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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末日疯人院 / 第 11 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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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主人也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
  
  她叫了足有十几秒,忽然间发现,对方好像是聂燃。
  
  “你、你不在床上躺着,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还是这么可怕的爬行方式,贞子似的,得亏她没心脏病,不然直接就嗝屁了。
  
  聂燃眼中流露出委屈的目光。
  “姐姐,我好疼……”
  
  “疼啊?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
  宁莘莘下了地,陡然抬起头,震惊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聂燃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姐姐啊。”
  
  所以她的跟屁虫又回来了?不用整天看那位“主人格”大爷的脸色了?
  
  宁莘莘说不出的开心,嘴角都扬了起来。
  “好好好,没事,你躺平。”
  
  聂燃在地板上舒展肢体,由于没穿衣服,她很容易就能看清他的伤口,以及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呃……好像是有点裂开了,你头晕不晕?”
  
  他仔细感受了下,摇头,“不晕。”
  
  “那你等着,躺在这儿别动,我去仓库看看有没有止血用的东西。”
  
  宁莘莘说完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走出房间,走廊上全是他爬行时留下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宛如凶杀案现场。
  
  又要拖地了,真烦。
  
  在仓库里找到装药用的大盒子,可惜翻来翻去都是创可贴与酒精,要不就是板蓝根和止咳糖浆等等。
  
  倒是在最角落里,她翻出一个小小的针线盒,里面的针看起来很奇怪,是弯的,线的标签上则写着“可吸收缝合线”。
  
  莫非这就是医生用来缝合伤口用的家伙?
  
  宁莘莘想到聂燃身上那条几乎把整个上半身都劈开的巨大伤口,感觉应该缝合起来才愈合得快。
  
  可谁来缝呢?
  她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从小到大唯一做过的针线活,是给自己缝扣子。
  
  拿着针线盒她陷入纠结,楼上又传来聂燃的呼唤,不停地喊着姐姐。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缝得再差,也好过肚子跟破口袋似的敞在那儿。
  
  宁莘莘回到楼上,聂燃已经爬到房门口,伸长脖子眺望她。
  
  她忙加快脚步来到他身边,帮他躺平道:
  “都叫你别动,一动血不是流得更多了。”
  
  “我想待在你身边……”
  
  “少啰嗦了,我现在要把你的伤口缝起来,你忍着点。”
  
  “缝起来?”
  聂燃脸上闪过一抹惊恐,瞳孔都在震动,但是没有反对,将眼睛一闭认命地说:
  “来吧。”
  
  宁莘莘忍俊不禁,“一副这种表情做什么,我又不是要杀你。”
  
  “姐姐,你轻点儿。”
  他终究忍不住央求。
  
  “知道知道……对了,等等。”
  她想到一样东西,跑下楼去,回来往聂燃嘴边一递。
  “吃吧。”
  
  聂燃疑惑地看着那个冰块一样的东西,问:
  “这是什么?”
  
  “这都不认识,冰糖啊,快吃快吃。”
  
  宁莘莘说完直接塞进他嘴里,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下,惊喜地说:
  “甜的!”
  
  “嗯,吃甜的,就感觉没那么痛啦。”
  
  小时候每当她摔跤或者跟人打架,哭个不停的时候,照顾他们的姐姐们,都会往她嘴里赛一颗糖。
  
  要是运气好,碰到有好心人才捐了物资,还可以吃到奶糖。
  
  那几乎是她幼年记忆中最甜蜜的部分。
  
  这个办法对聂燃似乎也挺管用,不再哔哔,专心舔了起来。
  
  宁莘莘将针头和他的伤口消毒,穿针引线,把针捏在手里,深吸一口气,对准位置戳了下去。
  
  一个小时后,聂燃在她床上睡着了,因失血过多,体温很多,身体偶尔会颤抖一下。
  
  她用毛巾擦掉他额头上的冷汗,收拾干净地板,又把隔壁房间里被他弄脏的被子床单换了一套新的,然后抱着另一床被子,回到自己房间,打个地铺就这么睡了。
  
  第二天中午,宁莘莘做了一顿堪称丰盛的饭。
  
  土豆炖腊肉,小炒咸鱼干,萝卜丝炒腊肠。
  
  做好以后她忍不住偷吃了好几口,然后在准备去给他们送饭,谁知一抬头,聂燃竟然扶着楼梯自己走到了客厅,还套了条裤子。
  
  她惊道:“你怎么下床了?能走路吗?”
  
  聂燃表示没问题,眼睛只顾盯着饭菜瞧。
  
  宁莘莘不信,仔细查看他的伤口。
  
  这小子简直是蚯蚓转世,愈合速度快得惊人,昨天还皮开肉绽的,今天伤口就都结痂了。
  看样子不但死不了,顶多再过一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问:“痛吗?”
  
  聂燃张嘴正要说话,肚子里传出一串咕噜噜的声音,引得他脸一红,尴尬地说:
  “有点饿了。”
  
  “那就吃饭吧。”
  
  饭要吃,事情也要弄清楚。
  宁莘莘给他盛了一碗饭,放下时问:
  “你昨天抽什么疯,跑到山顶上玩自残?”
  
  “自残?”他一脸茫然,“我没有啊。”
  
  “我明明看见了。”
  
  “我真的没有。”
  聂燃委屈地说:“我还奇怪呢,怎么一觉醒来满身是伤,是不是有刺客半夜偷袭我们?”
  
  听到刺客二字,宁莘莘想起他是“皇子”身份。
  如果他没有撒谎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两个人格之间的记忆是不互通的?
  
  “呃,这个嘛……我也不清楚。”
  
  聂燃脸色严峻,“那我们得仔细查清楚,不然伤了我还好,下次伤了你怎么办?”
  
  她干笑:“哈哈,没那么严重,吃饭吃饭。”
  
  吃到一半她先溜了,上楼给老太太送饭,顺便想问问她关于昨天那番话的事。
  
  这老太太和聂燃肯定认识,否则不会说得那么笃定。
  而她又承认自己就是院长,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一定很清楚。
  
  笃笃笃。
  
  “进来。”
  
  宁莘莘照例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走到她身旁说:
  “奶奶,昨天多亏了你,他现在已经能自己下楼了。”
  
  老太太点点头,“嗯,那就好。”
  
  “不过我想不明白,你认识他吗?”
  
  对方轻笑。
  “我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天天呆在房间里,怎么可能认识房间外的人。”
  
  “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疯人院里以前是有病人的,只是病人都逃走了。而你之前提醒过我他可能是精神病的事,我想……”
  
  她弯腰看着她的眼睛,“他是不是逃走的病人之一?”
  
  老太太收敛笑意,淡淡地问:“你真的想知道?”
  
  “我不光想知道这个,我还想知道很多答案。”
  已经来了快一个月,她实在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要等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垂下眼帘,看着薄毯上的花纹,几秒后才道:
  “等他的病好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你最想知道的事。”
  
  最想知道的事……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宁莘莘眼睛一亮,问:“他的病怎样才能好?”
  
  “这个就需要你自己慢慢琢磨了,我只能告诉你,心病还须心药医。”
  
  她懵懵懂懂地走出门,站在走廊上,忽然想再问老太太些事,不料回头一看。
  刚才由她亲手关上的房门,现在竟然……消失了?
  
  身后只有一堵石灰斑驳的墙壁,角落里长满青苔和霉斑。
  宁莘莘脑袋都蒙了,用手一寸一寸地摸,摸完整面墙,依然没找到房门的踪影。
  
  二楼再次变成了三间房,她一间,聂燃一间,还空一间。
  
  相处了这么久的老太太,就这么不见了。
  
  聂燃还在吃饭,见她失魂落魄地走下来,察觉到不对劲,紧张地问:
  “姐姐,出了什么事吗?”
  
  “你……记得二楼有个老太太吗?”
  
  “记得啊。”
  
  “她不见了。”
  
  “啊?”
  
  聂燃放下筷子,在她的搀扶下上楼查看。
  可无论两人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房间,老太太连人带房,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莘莘本来觉得聂燃可能会知道点什么,但他似乎比她还惊讶,瞪着眼睛喃喃地说:
  “姐姐,我们是不是撞鬼了?”
  
  她震惊到极限,现在反而冷静下来。
  “我们不管她了,你回房间休息,我去洗碗。”
  
  说完便独自走下了楼。
  
  洗碗时她琢磨起老太太说得话。
  
  必须让聂燃的病好起来,她才会把所有事情告诉她。
  
  这个病指得显然是精神病,而不是他的伤。
  可精神病要怎么治?
  
  以前孤儿院守门老头的妻子就是个精神病,他们唯一的治疗办法,是在她发病乱跑乱打人的时候,用绳子把她捆起来。
  
  宁莘莘完全没有方向,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抬起头,聂燃居然又下来了。
  
  “不是让你好好养伤吗?”
  
  他怯生生地说:“楼上有鬼,我害怕……”
  
  “……那你坐着。”
  
  聂燃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她洗完碗,立刻跟过去,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宁莘莘心里正乱着,想一个人躺在床上静一静,可谁知前脚刚躺下,后脚他也钻进了被窝里。
  
  她抬手推他,要让他滚下去。
  
  聂燃立刻叫道:“疼,伤口好疼!”
  
  她忙缩回手,没好气道:
  “你回自己房间睡去,又不是没床。”
  
  聂燃可怜兮兮,“可我害怕被鬼抓走,姐姐你让我跟一起睡行不行?就一晚。”
  
  宁莘莘不觉得老太太是鬼,但遇到他,真是叫见鬼了。
  
  一会儿恨不得离她八百里远,一会儿像胶水似的粘着,弄得她也快精神分裂。
  
  聂燃见她没说话,抓紧机会抱着她睡着了。
  两人挤在这张狭窄的病床上,她勉强还能忍,他的脚长得伸到床外面去,几乎拖在地上。
  
  宁莘莘摸了摸他浓密的长眉,心底忽然隐隐有种预感。
  
  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聂燃他该不会真的是什么夏国的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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