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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湖路远之不必再见 / 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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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前。
  朱富贵跪在神龛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喃喃低诵。阳光斜着照进来,尘埃肆意的喧嚣着,有一种莫名的宁静之感。
  然而,门外却有人小声争执着。
  “小泥巴,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敢前来叨扰?”
  “但是,但是非吵不可了呀,出事了,出大事了。”
  朱富贵皱了皱眉,感到些许的意外。
  今日是他妻子的忌日,按照惯例,他会在这静坐一天,为其诵经祈福,庄里的人皆知此事,轻易不会来打扰,除非是那丫头的事。
  一念至此,他叹了口气,淡淡道,“宗强,让她进来吧。”
  须臾,一个扎着双髻的小丫头推门进来,恭敬的将手中的帖子呈给朱富贵,“老爷,这聘书是有人用内力插在门上的,小泥巴担心有人滋事,这才扰了老爷清净。”
  朱富贵摆摆手,拿过帖子看了下去一一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以此为证。
  还真是婚书!
  他眉头深深皱起,心下不由疑惑是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情况下强来娶亲,然而,在他将目光移到帖子的最后,却忽地定住了一一
  那里,没有署名。
  他手下摩挲着帖子,只觉得纸张光滑细腻,做工考究,再闻这墨香味纯正扑鼻,皆非凡品,不是恶作剧,反而更像是来者不善。
  踌躇许久,还是邀了两位冷爷入庄,以防万一。
  他叹了口气,将手负在身后,先是冲冷二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沈浪,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容,带着丝丝阴谋的味道,“我早已将小女许给这位沈浪沈少侠了,阁下一一”
  小女?他们怕是误会了吧。
  宋离摆了摆手截断了朱富贵的话,“朱爷怕是搞错了,我们主上求娶的并非贵千金,来之前主上已经交代,只要给朱爷看三样东西,一切便见分晓。”他双手轻击,随行的下属便将事先准备好的锦匣逐一打开。
  第一个锦匣中放着的是一个精致琉璃瓶,一滴胶般透明柔软的液体在其中缓缓流动,折射出美丽的光泽。
  “蜀山唐门的绝品剧毒云梦泪,当年的唐门门主王云霆对一苗女始乱终弃,引来一群巫师,唐门弟子险些死绝,是敝上替他们除去下蛊巫师,唐门以此为谢。”宋离往前踱了两步,指着另一个锦匣中金制玉装的匕首继续道,“这把碧玉刀原是洛阳南宫家的传家之宝,后现于盐帮。五年前,敝上帮盐帮解决了一场和盐铁司一一”
  “不用再说了,老夫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朱富贵冷冷的呵道,原本平淡冲和的眼中闪烁着阴暗愤怒的光芒,“只可惜,他筹谋半生又如何,终究是敌不过老天爷,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他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忽而自嘲般的笑了。
  柴玉关,你竟然真的来了!
  微微闭了闭眼,长叹一声,“罢了,随我来吧。”
  那一瞬间,宋离仿佛感觉到了些什么,有些茫然,然而更让他茫然的是朱富贵带他来的竟然是朱氏祠堂。
  他漫不经心的将目光从一座座的牌位上面扫过,淡淡问道,“朱爷,是想让在下看些什么呢?”
  “你不是要带她走吗?她就在那里。”朱富贵手微微抬起,指向神龛上一块相对盈新的牌位。他语气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却无端让人觉得凄然。
  宋离一眼看去,只看到几个暗红色模糊的字,朱门李氏。
  他微微蹙眉,“夫人死了?“
  “死了,死了十五年了,全拜那畜生所赐,他今日为什么没有亲自前来,是不是不敢面对媚娘,面对他曾经的恶行。”朱富贵微微冷笑着,嘲讽着,兀自发泄着自己满腔的愤怒,却不知宋离早已色变,周身杀气瞬间倾泻而出,“尔等放肆。”
  说话间,已然抬手挥向朱富贵。
  而就在这时,空气中隐约有极轻的气流波动,他抬头便见一道青光于空中挽出朵朵剑花,如流雪回风般破空而来。
  沈浪!
  宋离大惊,身子快速向后倾去,同时反手抽出长剑去挡。
  然而,沈浪的身子竟蓦的凭空移开半尺,长剑也变了方向,斜斜的刺向宋离的咽喉,然后停在他咽喉一分的距离处,“朱爷以礼相待,阁下却出手伤人,这可不是做客之道。”
  宋离眼神倏然冷凝,“我只知辱谩弊上者,该杀。”顿了顿,他深吸了口气,收剑归鞘转身而去。
  既然人已死,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朱富贵单手背后,看着宋离远去的背影,捏了捏眉心,忽然发出一声长叹。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即便是那样的卑鄙小人也不例外啊,如果知晓注定是生死相隔的结局,他可还会那样做,自己也还会如此执着?
  “朱爷,是柴玉关?”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有人唤了他一声。
  他回过头来,望着有些恍惚的冷二,点了点头,“是他,当年媚娘为了不让他有机会伤害我,与他达成协议,除非他拿着蜀中唐门的云梦泪,南宫世家的碧玉刀,长于圣山山巅的圣池金莲,否则死生不见,只是,未曾料到他竟真的办到罢了。”
  冷二愣了愣,神色在转瞬间变得冷厉起来。
  他低下头去,手在宽大的袖袍下紧握成拳,指骨咯咯作响,“想不到这个恶人一躲便是十多年。”说话间,他已然向前院掠去,“我去找三弟,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然后大卸八块。”
  他最后留下的话在空气中荡漾,冷涩而艰苦,那一个瞬间,让人感觉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愤怒和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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