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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在里世界开荒 / 第12章 恶童

第12章 恶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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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大学时的校友,男人家境不错,女人漂亮时尚。他们在一次大学联谊舞会相识,一见倾心,快速确立了情侣关系。干柴遇烈焰,天雷勾地火,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成为校园里男才女貌令人羡艳的一对模范眷侣。
  大学,正是年轻人们最好的时光。他们拥有大把的时间,拥有着兴趣相投的亲密好友,参加着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假如手头上再多一些钱,可以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中隔三差五的购买一些价格昂贵的“高档品”,那日子简直就过于舒服了。
  这对情侣的大学生活,就是大多数大学生眼中的理想人生。
  在同学们的羡慕和祝福声中,这对情侣走过了大学四年。他们携手走了祖国大好河山,在学校社团中担任骨干,玩过许多同学想做但没有启动资金的创业活动……大学结束时,他们似乎度过了非常充实的四年,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得到——其他同学有的做成了国家级创新实验项目,有的成功保研,有的把学校里的创业项目成功扩展到了社会,而他们,在毕业后,只得到了两张单薄的毕业证书。
  毕业后的日子不像大学时期的多姿多彩,曾经校园里叱咤风云的焦点人物再也没有多少人的注目。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扑面而来,他们结婚了,开始过起平淡的正常生活。男人在一家私企上班,女人找了个销售的工作。一年后,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健康的男孩。新生命的降生给这个家庭注入了新的活力,从来没有认真工作过的男人开始认真思考,到底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父亲,为这个家遮风挡雨。男人变得上进,他努力的工作,改掉了花天酒地的恶习,每天按时回家做饭,成为了邻里间交口称赞的模范丈夫。
  然而,就在男人努力的为着一家三口的美好未来而改变的时候,女人出轨了。她在一次高中同学聚会上,与高中校园时的初恋男友旧情复燃,那一晚聚会散去,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做出了对不起家庭的丑事。
  最开始依旧努力工作的男人并没有发现端倪,尽管那一晚女人彻夜未归,第二天神色慌张,但沉浸在对美好未来憧憬中的男人并没有多心。只是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一旦选择了开始,就不由得你结束。女人在那一夜后,居然被初恋男友纠缠住,几个月时间从女人身上连唬带骗,敲诈走了三十万。
  一直纠缠不清的两人终于被男人发现了马脚。男人叫了女人的父母,到酒店当场抓奸。奸夫被当场打断了两条腿,赤裸裸的扔到街上。女人披着衣服,没脸再见自己的父母和老公,当下就要跳楼轻生。最后被痛哭的父母死死抱住。
  一场丑闻,关乎两个家庭的脸面。男人的家族在当地颇有资产,算得上有头有脸。如果这件事情闹开,男人整个家族都抬不起头来。最终,这件事在两个家族的影响下,选择了和解。
  “你这辈子都欠我的。”这件事彻底改变了男人,他回归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并且变本加厉。他每天都要喝的酩酊大醉而归,一身脂粉香气。反而是女人,从此消沉,每天只在家里照顾孩子,足不出户。
  渐渐的,男人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被几个狐朋狗友设套带入赌场,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短短一个月,他就输光了几年以来的所有积蓄,工作也辞掉了。再后面就是借高利贷,变卖房产、车子,结婚时父母帮忙置办的值钱东西都被他挥霍一空。他就回到家里,向父母闹着要钱。
  沾染赌博,即便是金山银山也早晚花光。因为男人的四处借钱,到后来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躲开他,只剩下了女人和孩子。
  女人拉着儿子的手,在徒留四壁的家中,对男人说:“现在我们都是犯过错的人了,谁也不欠谁,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父母还给我留了一笔钱,我可以取出来,给你开店做生意。”
  男人冷笑:“你永远欠我的。”
  他对女人家暴,试图通过暴力手段逼迫女人将那笔钱取出来,当做自己的赌资,却最终失败了。
  男人在深夜离开,城市虽大,亲人虽多,他却已经没有了去处。他唯一能去的,就是那家地下赌场,继续沉迷于赌博。
  那一晚,男人输光了一切,背负了无法还清的高利贷。在清晨,他沐浴着晨曦回到家中,脸色土灰,表情僵硬,好像一具尸体。他带着一把尖刀,在女人绝望的叫喊声中,一刀,一刀,一刀的划开女人的肚子。
  浓烈的血腥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浑身染血的男人拉着儿子的手,走进厨房,将家中最大的锅填满水,升起火,抱起了儿子小小的身体。
  …………
  灰蒙蒙的暗红世界,陈汉义步履蹒跚,他在这条街道上走了很久,久到几乎忘记了什么时候来到的这里。头顶是血红满月,天压得很低,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雾气升腾。陈汉义跌跌撞撞,穿过一重重帘幕一般的雾气,终于走到了道路的尽头。
  那是一扇深红的门,门上用粉笔画着简陋如同小孩涂鸦一样的画。两个大人,一男一女,共同拉着中间的一个小孩,在夕阳下散步。
  走到门前,血腥的气味已经浓稠的,快让人睁不开眼睛。
  “爸爸。”门后似乎有小孩的声音,在呼唤着陈汉义。
  陈汉义颤抖着手,慢慢推动那扇门。
  “是小默吗?小默,你终于肯回家来了。”
  陈汉义走进房间,这是昏暗狭窄的厨房,正中间的灶台上生着火,一口巨大的锅架在火上,锅中的水被烧得咕嘟咕嘟的作响。水蒸气将锅盖不断的掀开又合上,不停地发出“当当”的撞击声。
  有一种古怪的肉香弥漫在整个房间中,那是一种极为油腻的味道,好似煮了一锅满满滚热的白花花的脂肪,连空气里都被浸满了油脂。
  陈汉义恶心欲吐,要转身离开这里。这时候却又有一个童声传来:“爸爸,你不要小默了吗?”
  “小默。”陈汉义停步看过去,那声音正是从那口大锅中传来的。
  他慢慢的走过去,犹豫着伸出手,揭开了锅盖。。
  锅中,滚滚的粘稠油脂间,飘着一个小孩的头颅。他的五官都已经被沸水煮烂,却还是狞笑着看着陈汉义,嘴巴一张一合。
  “爸爸,你终于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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