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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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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陆川的记忆里,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父亲因为什么一去不返了,他出生就没了父亲,这么多年来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小时候念书的时候下雨了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来接他们回家,自己只有打着一把黑黑的伞独自回家,只有这时候他才会发现与别人不同。
  他和秦天的相识也是这样,这么多年来只有秦天一个人会以平和的目光去看待他的人,所以他才和秦天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他讨厌别人怜悯的目光。
  “你的爸爸当时参加了一个保密系度特别高的科研项目,他被任命为当时的科研项目的负责人,就在我们新婚的一个月后,他就离开了家”
  陆川听到这里问道“妈妈,那既然是保密的科研项目,妈妈的你怎么知道的呀?”
  “你先别急,先听我说”陆川妈妈对着陆川摆了摆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门的方向走去,仔仔细细的又检查了一般自己家的门栓是否插好,落锁是不是锁的严实。
  紧接着陆川妈妈又走到椅子前面,坐下对着陆川说道“开始我也是不知道的,还是因为你小的时候,你妈妈我的娘家人到我们家里来想把我带走时,我旁敲侧击才知道原来你爸爸去参加那个项目根本是一个骗局”
  在陆川妈妈恍惚一下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当时的画面,在提到自己的娘家人的时候不禁咬牙切齿的继续向下说着。
  “你爸爸的却参加了一个关于科研项目,但是那个是一个危险系数极大,本着自我奉献的自愿原则自己报名参加,而你爸爸本来是不够资格参加的,是她,是我那个一心想拆散我和你爸爸的外婆故意设计的,那个项目一参加就至少需要三年不能和外界联系,在边疆的沙漠里,默默研究着“
  陆川的妈妈还记得,他爸爸走的那天风很大,就像往常一样出了门,带着一个行李箱,坐上了去往京都的列车,原以为只是分别一段时间,谁知道这一别就是一辈子。想到了这里,陆川妈妈的眼睛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后来的事情大概你也知道了,你爸爸一去不返,当时因为保密的要求,官方给我们家里的答复是因为一场疫情,连你爸爸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最后只能给你爸爸立一个衣冠冢”
  陆川默然的看着妈妈,个中的隐秘他确实不清楚,可即便是这样,在他的心里其实没有太多的伤心,因为离自己太过遥远。
  紧接着妈妈的话语又传来了说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远离京都,虽然我那个妈妈在京都的势力也并不是顶级的那种,但是对于我们这种普通的家庭来说,还是太远太高了”
  “你记住,千万不要去找你外婆他们复仇”陆川妈妈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陆川的旁边,把相册递给陆川摸了摸他的头对着陆川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有权利知道你爸爸的事情,不求你大富大贵,但求你能够快乐健康的长大”
  在正翻看记忆的陆川的眼睛中这眼前的景象突然静止了,结束了吗?陆川心想。
  陆川猜错了,这一切又开始动了,这记忆流动又开始了,浮光掠影,一眼万年,他的眼前的记忆停留在了妈妈在自己高中的时候因为太过劳累而被引发急**官衰竭的那个场景,但是却只停留了短短一瞬,眼前的景象就破碎了,记忆在继续向下流淌着。
  陆川甚至在之前不断播放的记忆里看到了自己和秦天一起去明山爬山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想刚才一样单独的调了出来让自己看,记忆的播放很快就来到了自己开始上大学了,也看到了因为自己考上大学,自己妈妈为了自己能考上大学而感到欣慰。
  陆川也听从妈妈的建议,也没有舍得离开自己的妈妈而去往外地念大学,在本地上了大学,在记忆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同学,嬉笑怒骂,青春蓬发,也看到了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神,看到同学的陆川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等到看到女神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不禁更加浓郁了一些。
  快乐的学生时光很快就从记忆里翻过了,没有停留在愉快的校园时光里,虽然说陆川的校园时光很忙碌不像平常的哪些同学一样,繁重的学业之余他还需要到处打临工,以期望通过这种方式减轻自己家庭里的负担。
  陆川发现自己时光停留的节点很奇怪,并不是自己所有的记忆都会将它放出来,在他眼里看到的记忆都是自己记忆比较深刻的事情,比如自己和朋友一起聚餐的时候忘记带手机而错过聚会的记忆,比如自己因为打零工被老师叫到教导处挨训的时候。
  更多的是自己比较感动的场景在生活里体现的时候,他看到在摇曳的星光下自己许下对未来生活的期许,还有以后要好好孝敬母亲的诺言。
  流动的记忆很快就将三年半的在校生活在自己的眼前溜过了过去。陆川的眼前的景象突然停滞了一下,陆川心想这应该就和刚才的哪些影像不一样了,这应该和之前的哪些影像一样,停止一下,然后开始让我慢慢的看。
  果然如陆川所料,这里的影像开始让自己透过眼睛去看了,陆川突然一怔,眼前的景象正是自己和妈妈见最后一面的样子,
  “小川,妈妈真的不想离开你啊”虽然陆川妈妈的嘴巴没有说话,嘴巴只是简单的动了动,但是陆川从妈妈的眼睛里读出了这句话。
  看着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妈妈,陆川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没有什么眼泪流了下来,他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的妈妈就和自己说过‘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他不想让妈妈伤心,他想让妈妈安心的离开,让妈妈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
  滴答滴答的时钟在墙上不断的走着,弥留之际的妈妈好像知道自己要离开了一样,她的眼睛愈发的清明,她知道自己要永远的离开她最放心不下的小川了,这是她生命里最后的灯火了,回光返照。陆川妈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床头靠了起来,摆了摆手,拒绝了陆川的搀扶,缓声的对着陆川说道“大概是你的爸爸要来接我了”
  陆川努力的忍住了眼泪,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妈妈现在已经出于回光返照油尽灯枯的生命尽头“妈,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听着呢”
  “小川,你长大了,不要你爸爸,你爸爸不是不是要故意抛弃我们的,你要好好的活着,在我们家的床头柜里有一些老照片和家里的户口簿银行卡,你要收好”
  “嗯,好,不怪爸爸,东西我会收好的”
  “没有给你优渥的生活,但是能看着你好好长大,我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妈,你不要说了”陆川看着妈妈枯黄的面容,眼里的光芒慢慢的灰暗。
  “离京都远远的,以后不要去京都”陆川妈妈好像想到什么又对着陆川说道。
  陆川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他哽咽着说道“嗯,妈,你别说了,我都听你的”
  “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好”
  陆川知道这就是与妈妈见的最后一面了,他坐在陪护的椅子上,看着妈妈望着天花板眼里的光芒渐渐熄灭了,陆川的妈妈永远的离开了陆川,嚎啕大哭的陆川跪在地上,周围听到声音的医生和护士站在旁边。
  深处于回忆里的陆川看着这一幕,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妈妈的面容,都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破碎了,拿到白色的光门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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