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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蓝宝石星球第七节路姆其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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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连骨头都不剩吧!”满地的蚂蚁尸体就是没有梅丛玖的遗骸,倒是猎龙蜥的耳朵格外地醒目显眼。
  “它们有没有储存功能?有没有办法知道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古一寒追问着塔尔基地的洪亮教授。
  [“很抱歉,它们没有储存功能,那样只能增加蚂蚁的耗电量,我们不得不舍弃这个功能,现在看来是个败笔,酿成了遗憾啊!”]
  [“不过,梅丛玖应该没事儿,你能看见那一串脚印的去向么!画面分析中的比对脚弓痕迹显示在左上方有一串规整的脚印痕迹,你用蚂蚁追踪看看,在左上方。”]
  “是么!确实,有脚印,顺着脚印还有血,天哪!他受伤了。”古一寒加快了蚂蚁的行进速度,在森林的上方,不断有嗡嗡的声音,那是飞行器在盘旋着等待实施救援。
  在追了有一里地后脚印消失在了一片水塘前,密林下的这处水塘在盘旋的飞行器看来根本就像不存在一样隐秘在树林里面,不是蚂蚁贴近观察任谁也想不到这儿的大树底下是一片水塘连接而成的湿地环境。
  “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他已经严重偏离了方向,这方圆几百里都属于我们的盲区,全都属于尚未探查的陌生地域,不知道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呢!梅丛玖啊梅丛玖,你怎么就那么拗呢!非要自己闯这个龙潭虎穴。”古一寒愤恨地指着屏幕上那投影着斑斑光点的水塘自言自语。说是说,可是到现在他已经没办法再顺着这条线继续追查下去了。
  “还是没信号是么?”云芝给孩子喂完奶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信号倒是有了,可是都是战死的蚂蚁,梅丛玖消失在这片水塘里了,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你把血样带回来,鉴别一下。也许那不是玖哥的血呢!”
  “只能这么办了”
  古一寒用蚂蚁衔了一口带着血迹的泥土后爬上了高高的树木一直抵达冠处登上了一直等候在那里的飞行器。因为飞行器并没有完全充满电,所以飞行器也属于勉勉强强才回到了基地,最后也没停在基地里面,而是落在了距离基地能有两公里的地方,是古一寒带着几个机器人开着登陆车才把它接回了基地。
  对血样的检测,无疑是加重了他们的担心,让他们一路追踪的滴答血迹正是梅丛玖的。不过对脚印的分析却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塔尔基地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脚印并不是梅丛玖本人的,而是类似于野人的足迹,却又偏小一些,进而推测其身高不过是比梅丛玖高一点点。
  是野人救了梅丛玖还是被他当作了战利品带回了营地?但那里一定不是他们已经发现的那个营地,这儿的方圆几百里也许还另有一支野人部落。幽灵也认为蓝宝石星人绝对不会就只有他们发现的那一支部落,就算是野兽在繁衍的过程中也要分家也会有到了年龄出走后重新组建自己群落和势力范围的现象,对于蓝宝石星人,幽灵也认为这处森林并不只有他们关注的这一个营地,现在梅丛玖的失踪变相地证明了它的猜测。可他们在哪儿?,密林中的寻找不亚于大海捞针一样,他们虽然有蚂蚁,可是到底在名义上控制蚂蚁的是古一寒,他也仅仅是个人,他用蚂蚁寻找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如果幽灵介入就不一样了。以塔尔基地提供的升级程序——自动搜索程序的名义,幽灵取得了所有蚂蚁的控制权。
  水塘对蚂蚁来说并不是个拦路虎,反倒是那些水里的鱼儿,它们习惯了猎杀水面上的一切浮游生物,这些涉水的蚂蚁就成了他们的食饵。不得已,古一寒不得不再一次出动飞行器在水塘以外的地方重新撒下信号标以及蚂蚁。很快幽灵就有了发现。这里已经不再是幽暗的森林纵深,应该说这里是森林跟海洋相接壤的缓冲地带,像个平原一样到处是碧绿的原野开着各种芬芳吐艳的鲜花。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于挖地三尺再在其上垒起一栋木屋,并且在屋内夯实的泥土地中间另外作坑覆盖上石板当作他们烧食取暖的火坑。就在这里的一间屋内,蚂蚁爬上了还处于昏厥状态的梅丛玖的脸上,旁边照顾他的女孩看见了这个正企图骚扰叮咬的蚂蚁,愣然地看着,没有任何想要给拂下去的举动,反而一转身跑了出去。
  “他还活着”古一寒平淡语气的自言自语仿佛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后的解脱和轻松,幽灵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
  “他还活着”古一寒稍又极兴奋地对云芝说着并给她看着蚂蚁发回来的视频图像。
  “看看他,天哪!”云芝有些不忍看下去了。梅丛玖那已经被洗干净的身体上赫然留有几个很大的伤口,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不过现在已经被炭灰和草药的混合物填充着没有了皮肉外翻的恐怖,可是那伤口依旧有如狰狞的面目般彰显着它带给人的痛楚和不堪。云芝都感觉那像是自己身体上的伤口一般隐隐地痛着。
  “看来他经历了一场很残酷的拼杀,也许是这里的人救了他。”
  “是啊!他们还给他治疗。”
  “这就说明他在那里没什么危险,我们静观其变吧!现在我们也不能贸然地把他接出来。”
  “他的伤口,他们能治好他么?”
  “也许能吧!不过只要他能醒过来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还带着药呢!记得么!实在不行等明天飞行器准备好了我给他空投一些药品。”
  “你怎么拿给他?”
  “呵呵~我早想好了。你看着。”
  古一寒指挥着千军万马的蚂蚁开始了挖洞作业,这个洞一直从远处直达梅丛玖卧床养病的房间,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开了一个出口。
  一天,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梅丛玖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摸了摸受伤的部位,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然后扭头四处观察着,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天棚上停留的一只蚂蚁,然后他又注意到床边有一个赤裸上身的女子正惊喜地望着他,然后扭头冲门口大声喊着什么,随即蜂拥而至了不少同样面带笑容的人,他们正是梅丛玖渴望接触的那些蓝宝石星球上的原住民。
  他们嘴里的叽叽喳喳,像是对梅丛玖说,又像是他们之间相互在讨论着什么,到最后他们干脆齐齐下跪趴在地上久跪不起,其中一人双手还平拖着他的那柄开山刀。不过也有例外,一个犹如巨人般高大威猛的人赫然挺立,眼睛直勾勾盯着梅丛玖,那里似乎准备喷出一股燃遍梅丛玖身躯的火焰。
  “他们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许玖哥能够理解他们的语言,不过,这不是他研究的那个部落,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区别。”
  云芝和古一寒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他们能从画面上猜测出来,他们已经把梅丛玖当作了他们自己的一员,更有可能是要让他当他们的头领!那么齐整地下跪,这在古一寒所学的历史当中是一种只能对首领上司或是享有及其尊崇地位的人施行的一种大礼,演变到现在也已经成为晚辈对长辈的一种传统礼节。
  “看见你还活着,真好。”古一寒看见梅丛玖苏醒过来后赶紧将蚂蚁群调集到了棚顶上组成了这样一行字。
  梅丛玖也默然地颔了颔首算是回应了古一寒的问候,不过,伤口的牵扯让他嘴角不时地抽搐着,看上去十分痛苦的表情让古一寒和云芝都替他揪着心。
  “你们能听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么?”梅丛玖苦笑着对屋顶上的蚂蚁说着。
  “他们说什么你不懂么?我和云芝那里晓得啊!糟糕,你让他们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他们都在看我们呢!”
  “@%……!*#”,“*&*&&”梅丛玖注意到这里所有的人都仰头惊骇地看着屋顶那不断聚在一起又在不时变幻阵型的蚂蚁,骚动片刻后所有人都纷纷起立往后退了一大步惊讶地注视着蚂蚁和梅丛玖的互动,现场安静得只剩下了火炉里面噼里啪啦木材的燃烧声。
  ‘奇怪,他们似乎很惧怕蚂蚁?’显然梅丛玖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看见蚂蚁的表情,他们对蚂蚁的诚惶诚恐倒是很出乎他的预料。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沟通的梅丛玖抬手胡乱地地比划着他通过视频从另一个部族那里学到的手势。
  “…&#@&……&@*¥%~@¥…………”也许是看到了他们熟悉的手势,原先的躁动和不安稍微平静了些,不过他们说的话梅丛玖还是听不懂,就是回应他的手势他也看不明白。
  看着梅丛玖无奈地表情古一寒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就是在它昏迷的这两天,古一寒也没弄明白这个部族的语言特点,不过对于他们的生活习性和建筑特点古一寒倒是较为欣赏,单从建筑上来说这里明显比森林里的那个部族要有更好的文明进程。
  “他们跟你研究的那个族群有些不一样,我已经把视频传回塔尔基地了,让他们那里的人类学家和语言学家替你分析,有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还有,塔尔基地让我转告你,你的伤口完全没问题,他们给你上的草药其功效不亚于我们的外伤药,你就安心养病吧!。我看我还是让这些蚂蚁消失的好,他们似乎很忌惮蚂蚁的出现。”古一寒用蚂蚁排列完这行字后就让蚂蚁撤离到了事先挖好的洞里面。
  看着蚂蚁消失,这些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又凑到了梅丛玖的近前,重新跪拜起来,那把开山刀依旧是被毕恭毕敬地托举着送到了梅丛玖的身前。
  牵拉伤口的疼痛让梅丛玖的手势做的很是困难,虽然他不懂这里的语言,可是这个平身的手势应该算是一种通用的身体语言吧!。不过,离他最近的那个女孩率先站了起来,把开山刀接过来放在了梅丛玖本意是让他们平身的手势里。
  “谢谢,你们都起来吧!”梅丛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交流,不过,用回自己语言的感觉真好。
  他们倒是起来了。可是一个接一个地凑到了梅丛玖的近前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拿刀的那个手背,嘴里还念叨着相同的一句话。
  梅丛玖是稀里糊涂地看着他们如此这般地做着然后离开房间,终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和那个一直照顾他的女孩。女孩是最后一个用额头抵着他手背说那句话的人。
  “什么意思?”梅丛玖抓住女孩的手,他知道她没听懂这句话,那疑问的表情只换来了一个羞涩甜美的微笑。
  梅丛玖是在安静且毫无头绪的思路下将养着身体,可对于幽灵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研究机会,也就几天的功夫它已经参透他们语言的特点了。不得不说,幽灵还是很惊讶他们把梅丛玖当作他们的天神使者来供奉。这还是跟它这个幽灵星的到访有关,幽灵星被他们叫为路姆其意为天神,是天神为了驱散他们夜晚的黑暗特意奉献出了自己的光辉。那把刀的明亮和锋利被他们视为天神的武器,虽然他们争论天神的使者不应该受伤应该有着万物不侵的身体,可是被人目睹一人勇斗五个猎龙蜥的勇猛场景已经传扬开来,可他被人们真正视为神的使者还是因为目睹那些代表死亡的蚂蚁竟然屈服在他的目光和言语之下,黑黢黢的蚂蚁群的消散更让他们确信他就是天神使者无疑。
  蚂蚁在他们这里是死亡之神,他们处理离世人遗骸的方式就是把遗体送到一处叫蚂蚁岭的地方,那里是他们的墓地也是他们的圣地,蚂蚁自然也被他们奉为死亡之神。当蚂蚁爬上梅丛玖身体的时候,这被视为不详的预兆,等一群蚂蚁出现的时候更是梅丛玖将要粉身碎骨的在劫难逃,可当梅丛玖毫发无伤蚂蚁们又纷纷撤退之后,梅丛玖已经真正得到了这个部族的信任和拥戴。
  “你被这个部族视为天神使者了,恭喜你啊!。”古一寒用蚂蚁组字跟梅丛玖交流着。
  “什么?天神使者?塔尔基地已经破译了这里的语言了么?”
  “是啊!我先教你几个日常用语好了。”古一寒用幽灵提供的语言教学程序指挥着蚂蚁们摆出各种文字和注音。
  “我的天哪!这才几天?塔尔基地有什么大神级的专家么!望尘莫及,望尘莫及啊!看来我是严重落伍了。”
  “你是单打独斗,独自思考,塔尔基地可是大兵团作战而且还有最先进的电脑用以辅助分析,你用不着自卑嘛!”
  “下一个,趁着没人,我多学几个。”,“那卡啊尼,是好吃的意思。”,“路姆其,天神。”,“路姆其姆,天神使者。”这就指的是我咯,“咦~,见面打招呼,相当于你好的意思,有时不同的音调和形体动作配合有挑逗含义。”,“那个女孩要回来了,哈哈!忘了说,那个女孩叫合安希亚吉雅,意思是云朵里的天使,她可是这个部族族长的女儿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先散了,她可真是热辣奔放的一个女孩,你们的春宵我们就不关注了,嘿嘿!你伤没好,小心过劳,保重啊!走也!。”
  “你小子,赶紧闪人。”梅丛玖怒目看着蚂蚁群如潮水般撤退消失不见。也是,他在这儿的情况这些蚂蚁不都是全部给他直播出去了么!他又能怪谁呢!他也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激情了,他可是担心他跟这里人的结合最后生下来的又是什么怪胎呢!?
  梅丛玖是担心,古一寒和云芝是欣慰,幽灵则是很感兴趣。蓝宝石星球上的原住民跟梅丛玖他们地球人的基因类型在严格的生物进化意义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体,他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有后代的,不过,梅丛玖的基因已经被幽灵修补过了,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之间又有了些相似的地方,通过详细的基因分析,幽灵认为应该能有混杂他们基因的后代产生,虽然可能性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小。
  “咦~合安希亚吉雅”梅丛玖对着挑帘进来的合安希亚吉雅做了个笑脸。
  “布米有,希尔撒大拉西怒无吉雅。”合安希亚吉雅有些惊喜地说着,端着盛满美食的餐具快步走到了梅丛玖的身边蹲跪下来。
  “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合安希亚吉雅。”
  “吉雅”合安希亚吉雅满脸的笑意,重重的语音说着“吉雅”。
  “吉雅?”
  “吉雅!”
  梅丛玖明白这是合安希亚吉雅的自我介绍,也许是让他别那么见外称呼她的全名,可以称呼她吉雅就好,得到了吉雅的确定后,梅丛玖也很正式地一字一顿地说着自己的名字“梅丛玖”。
  “咦~吉雅”
  “咦~梅丛玖,咝噜噜。”
  “那卡啊尼”
  梅丛玖吃着香甜的水果和烤制熟的鱼肉以及散发着肉香的肉羹,比起基地的伙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有一种极其类似于酒的饮料让梅丛玖大加惊叹,不断地说着刚学到的“那卡啊尼”。
  他真的在这儿了,他跟蓝宝石星人在一起了,睡在精梳的枝条编制的软榻上,听着中央火坑中劈啪的声响,抚摸着身边柔软温香的躯体,梅丛玖有些恍然又极其肯定,他成功了,他甚至都成了他们神的使者。
  随着身体的好转,梅丛玖也能下地走动,并能出屋四处逛逛。他有些兴奋,他没想到这儿比他想像的还要先进和文明一些,他们已经能够开垦土地、播种和采摘他们劳动的果实甚至已经能够结网捕鱼,远不是他见过的那些森林里的部族。人们见到他都毕恭毕敬地弯腰拿手触着额头表示着他们的尊重和虔诚。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友好,那个打一开始对他就有些敌意的壮汉巨人虽然不敢正面跟梅丛玖冲突可也待搭不理地一直冷眼着,尤其是当梅丛玖身边站着那个吉雅的时候,他眼里的怒火比任何时候都盛。
  “当初是你救我回来的?”现在梅丛玖已经能够跟吉雅自由的交流了。
  “是啊!原本我是去赫布部落的,作为挑选他们勇士的条件,必须要我自己闯过这片幽暗的森林,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带走他们的勇士,这是他们唯一的要求。可是在路上我遇上了五只鬓狗,我以为在劫难逃就爬到了树上,这时你就出现了,你一人勇斗鬓狗的全过程我都看见了,我真的很高兴我能拥有你这样一个勇士,不,是路姆其姆。”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什么路姆其姆,我不过是跟你一样的人,我们是人。”
  “我们是人,恩,你是那个部落的呢?为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们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你们说对了一点,我们确实来自于这片天外,确切地说是那个位置,它是在变化的,从这头到那头,肉眼看不到的。而我跟你们眼中的这个路姆其没有任何的关系,它是个迷,对你我都是迷。”
  “路姆其”吉雅恭敬地低下了头,默默地闭上眼睛,手指从眉间一直滑落到嘴唇。
  “是啊!天神。”
  “那个巨人就是赫布部落出来的人咯,我看他对我有些敌意。”
  “是啊!他叫赫布法达是我姐姐带回来的勇士,如果我决定跟他我实际上是不用冒险去闯那片森林的,你知道么!很大程度上是他让我没办法选择,一个是死在森林里,另一个是在赫布部落找到自己的所爱。他是个勇士,但他不是个好人。”
  “是么!”
  “因为他在这里的贡献,没有人能够说服他放弃我,我只好主动要了这个前往赫布部落的任务,要么我死掉,要么我带回一个勇士,并嫁给他。”吉雅紧紧地抱着梅丛玖“我带你回来就意味着你会跟他竞争这里的领导权,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就是他向你挑战的时候,不过他是打不过我的路姆其姆的”。
  “我很荣幸,也谢谢你。回屋吧!”
  “好的”。
  梅丛玖望了一眼天上的路姆其,现在的弯圆形像极了他那把开山刀的弧刃,他恍然开悟也许他是这里的路姆其姆,他们则是蓝宝石星球的路姆其姆。
  当梅丛玖做出第一个陶制品的时候,当梅丛玖在这酷日当头拿出冒着寒气的冰水的时候,当梅丛玖指挥建起一座两层高的纯木结构的现代房屋的时候,当他施展酿酒技艺做出更加优质的酒类饮料的时候,当他拿着自己做的木琴弹起悠扬乐曲的时候,他让所有的人惊讶赞叹,甚至赫布法达都非常迷恋他做的那把木琴,非要让梅丛玖给他作一个一模一样的,他认为那是把有魔法的琴,只有一模一样才能有好听的声音出现。这正是梅丛玖拉近跟赫布法达距离的机会,他想方设法让赫布法达明白,琴没有魔力,而是琴弦和手指的配合才是发声的关键。通过这次紧密的互动交流,梅丛玖发现,赫布法达不光有着孔武有力的巨大身躯,其智力也非同小可,接受能力超强。虽然音乐好像是暂时消融了他们之间的冰封,可是梅丛玖知道,他在赫布法达眼里的威胁是不降反升,他知道赫布法达在尽可能地学习他的一切,他是在竞争,一直在竞争,尤其是在他专长的狩猎方面,是他自豪且自认为唯一比梅丛玖强的地方,每每拿着最肥美的部位从他眼前经过。不过相比较海物的捕捞和垂钓,梅丛玖则是压过了赫布法达,每每也是满载而归。篝火前,一个烤着五花三层肥美的野味是喷香扑鼻,一个烤着油白粉嫩的硕大海鱼也是芳香四溢。美食永远是调节身心愉悦的良药,音乐更是情感的一种共鸣。在营地中心的篝火旁,每个明媚的夜晚,这里的人们总会是载歌载舞地恭迎他们的天神路姆其,梅丛玖也感染着他们热烈的气氛,喝着自酿的美酒跟他们一起共舞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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