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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老爷，不好了，那边的马卖两千铢一匹了！”身材高挑的苏鑫还没睡醒，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老爷，准确无误，那边是卖两千铢一匹！”满脸胡渣的苏蒙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几个家丁跪在他面前说道。
很快，苏鑫与苏蒙不约而同地就都来到了聚仙楼，他们俩每天都会在这里一聚，顺便吃个早点。
“老弟早！”苏蒙先打招呼。
“老哥早！”苏鑫马上回礼。
两人让家丁在楼下侯着，自顾自上了楼，走进专属于他们俩的包厢中。
“早上的事，老弟应该听说了吧？”苏蒙给苏鑫倒了杯茶。
“听说了。”苏鑫拿起茶杯，泯了一口，“老哥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我还想听听老弟的想法呢。”苏蒙给自己也到了一杯茶。
“老弟觉得，定是苏双那小子，狗急跳墙，准备用低价将他们家家底全部搂空。”苏鑫说道。
苏蒙笑了笑，“从现在的情况看，他的日子是不怎么好过。你觉得，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静观其变。”
苏家大宅，沈漫山跟福生正一起坐在院中品茶。
“少爷，今天早上，我们售马的价格放出去后，来买马的人确实多了不少。”
“苏蒙跟苏鑫那两只老狐狸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他们那边没有任何情况。”
“那两只老狐狸还真坐的住，不过，今天才第一天，他们坚持不了几天。”
“老朽不明白，他们在坚持什么？”福生问道。
沈漫山笑了笑，“福叔，你先别问噢，相信我，你马上就会知道他们在坚持些什么了。”
“好的，老朽不问便是。”
自打沈漫山降低了马匹的售价后，中山以及周边地区的富贵人家或者官府子弟全都到他家的马场购马，不过，这些人的购买量并不是很大。
毕竟有钱人的数量还是少数。
往年，购马数量最大的，要么是百姓，百姓庞大的基数在那里摆着，要么就是北方过来的马贩子，他们作为中间商，替朝廷或者北方百姓来购马。
现在边境兵荒马乱，中原百姓们又闹大饥荒连吃都没得吃，根本不会有能力来买马。
所以中山的马贩子们，今年唯一的希望就是北方来的中间商。
翌日，还是聚仙楼，苏蒙与苏鑫正在用早点，突然，苏鑫的管家慌慌张张地从楼底跑了上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一大早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苏鑫嗔怪道。
“老爷，是这样的……”说着，那管家想附到苏鑫耳边细语。
苏鑫摆了摆手，“直接说就行，我跟我老哥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老弟抬爱了！”苏蒙奉承了一下。
“是这样的，两位老爷。”管家急匆匆地说道，“昨天咱们中山来了一波北方的商人，昨天他们本来是跟我们家马场说好了的，可今天，他们却说他们不想从我们马场里买马了，他们要去买两千铢一匹的马。”
“北方的商人？”苏鑫也一下子紧张起来。
苏蒙捋了捋茂密的胡须，“算算日子，朝廷这段时间确实是要购马了。”
“妈的，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苏鑫骂道。
“两位老爷，北方那些商人的意思是这次只是先买一部分，过段时间，还会来采购马匹，只是……”
“只是什么？”苏鑫问道。
“他们说，这次他们从哪个马场采购，后续都会在那个马场采购。”
“这……”这倒是苏鑫始料未及的事情，他看了看苏蒙，“老哥，这可怎么办？”
“苏双那小子倒是给我们俩出了个难题呀！”苏蒙感叹道，“两千铢，这个价格，估计顶多不亏本。”
“是呀，卖两千铢，这批马就等于白养了。”苏鑫强调道。
“先别急。”苏蒙说道，“老弟呀，还是跟你昨天说的一样，先静观其变吧。”
苏家大宅，福生快步走进后院，敲了敲沈漫山的房门。
“少爷，今天来了几个北方的商人，来我们马场商讨购马事宜。”福生对沈漫山说道。
“那两只老狐狸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沈漫山只关心道。
福生摇了摇头，“没听说有什么情况，噢，对了，少爷，城外有些小马场的价格也降了，虽然没有跟我们一样降到两千铢一匹，不过他们也从三四千铢降到了三千铢以内，有些甚至直接降到了两千五百铢一匹。”
“这个正常，我们都降了，他们不降，那只能等着亏钱。”沈漫山分析道，“两千铢一匹马，这个价格虽然几乎没钱赚，可好歹可以保本，顶多今年不赚钱，可如果我们降了，他们不降，马场里的马成熟了之后，晚一天卖，就要多一天草料钱，而且，这几天是购马的旺季，此时不出马，今年就不用想出了。”
福生笑嘻嘻地望着沈漫山，一开始他觉得沈漫山降价只是为了尽快将家里的家里换成现钱，此时，福生才明白，自己的这位苏家大少爷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想明白了之后，福生一下子积极起来，“少爷，那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做？”
“福叔，你不用多做什么，这个时候，我们反而一点不用慌，该慌的是他们。”沈漫山说道，“静观其变就行。”
沈漫山降价后第三天早上，依旧在聚仙楼，苏鑫跟苏蒙的脸上都有一丝愁色。
“两位老爷，现在其他小马场也都降价了，大部分都降到了两千五百铢左右，还有些直接降的跟那边一样，两千铢一匹了。”
“你别说了，这个消息，我已经听了好几遍了。”苏鑫不耐烦地说道。
“自从那边降价之后，我们两家马场以及我们的店铺就再也没有生意，所有人都到那边买马，现在那些小马场也降到两千铢之后，好像就有了一些生意。两位老爷，我们要不要也……”
“你先闭嘴。”苏鑫骂道。
苏蒙示意苏鑫不要发怒，“老弟，特殊情况就特殊处理，如果我们冥顽不化，那就成了老顽固了。”。
苏蒙接着说道，“那些小马场的老板还是很聪明的，此时把马卖掉，顶多今年不赚钱，不过明年的本钱至少在手里，此时如若不降价，继续把马握在手里，先不说马的草料费每天都得付，一旦马得了个什么病死掉了，那可就是一赔到底的买卖了。”
苏蒙决定道，“老弟，我决定降价，而且，我要降的更低一千九百八十铢一匹马！我看那苏双小儿怎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