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羞辱

　　上官澈还未痊愈的身体再受创伤，咳出半口血后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盯着曹器喊：“曹器，放了她！你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好了，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我知道你是故意找我茬儿的，你右边那个奴仆看着挺眼熟的，怎么样，跟了我大半天，不累么？”
　　曹家奴仆不敢说话，曹器上前走去，得意道：“你要收拾，美人也要带走。”
　　围过来的人也低声细语地议论起来。
　　“这不是上官家的三世子嘛，怎么被欺负成这样了。”
　　“他算哪门子世子，有世子名头没有世子待遇。他母亲喻倩是贫民的孤女，不知怎的被上官冷看上收做妾侍，她生下上官澈以后受到上官冷冷落，也连带着不喜欢这上官澈，从小都不宠爱，可想而知他们在上官家的地位。这曹器就不同了……”
　　“这曹器啊真是猖獗，虽说实力和宠爱要比上官澈高，但是上官澈好歹也是上官家的世子，这样三番五次羞辱欺负真是心黑。”
　　“上官公子温文尔雅、与人为善，时常施善济民，上次也是救一个险些被曹器掳走的女娃得罪了曹器，这次被截估计也是报复。唉，老天看一开眼啊，怎么好人就总是被恶霸欺压呢？”
　　“呵呵，这强抢侍女的事就这么堂而皇之，曹器真是有点败坏门庭，平时欺占其他商贾富甲、乡绅平民的大家闺秀也就算了，这次可是被上官家赐姓的侍女，算是半个上官家的人，而且这侍女从小便服侍上官澈，喻倩也颇为看重，算是当作半个女儿。看来这次有点不好收场了哟。”
　　曹器在上官澈面前停下，森然一笑，右拳狠狠砸在上官澈脸上，左拳也接踵而至，打了七八拳后又用膝盖顶击腹部，上官澈趴倒在地，嘴角边流血边大口喘着粗气。
　　曹器将左脚踏在上官澈侧脸上，语气淡然：“你从我胯下钻过去，叫一句‘曹爷爷’我就放了那小美人，怎么样？”
　　官婷此时已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眼睛通红，泪水从眼角缓缓滴落，哭喊着：“公子，你不用管我，我跟曹公子走就是了，只要你安好，奴婢也算报答夫人的养育教诲！公子是大丈夫，大丈夫不能受辱！”
　　“求求你们救一救我家公子，公子施善济民、宅心仁厚，时常慷慨解囊，扶危济贫，上次也是救助一位被曹公子强占的小姑娘才得罪曹公子的，乞求大家救救我家公子……”
　　此时除了官婷的哭喊声，周围都安静了起来，有些人在看热闹；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此事不好收场；也有的人心中哀叹，忌惮曹家势力，只能希望有人过来救场。
　　刚刚赶到这的一个护卫兵见此场景，不敢半刻耽搁，急冲冲蹿出人群，跑向赶过来的队长。
　　“王队长，前面曹器公子抢占了上官澈公子的侍女，上官澈公子被打伤在地，曹器公子还……还欲用胯下之耻羞辱上官澈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王队长心中一紧，上官澈不能在他的辖区内出事，曹器也不能得罪，而且他们这群小队实力不强，赶过去于事无补。
　　思索片刻后，对身后两名护卫兵命令：“你，速速赶往上官家，通报这里的情况；你，速速赶往郡府，请李将军过来主持场面。快！出了大事我们都完蛋！”王队长说完，两名护卫便解开兵器护甲，疾跑而去。
　　上官澈沉默不语，也不惧怕，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曹器，眼神平静而却充满厌弃、愤怒，看着曹器就好像看着某种恶心的生物。
　　如今这个局面进退两难，自己既不能让家族受辱，也不能让婷姐被曹器带走，怎么办？
　　曹器见上官澈没有动静，也知道他是一个硬骨头，便不再施以拳脚，想到了一个更为有效的办法。
　　曹器将左脚收回，移步走向官婷，并从腰间抽出匕首，阴险笑道：“你这么刚直的话，那就让这个小美人代替也是一样的，哈哈哈哈！”
　　曹器右手持匕首指着官婷，转过头质问上官澈：“你钻，还是不钻？”
　　“大丈夫顶天立地！有可为，有可不为！小人之举是为人哉?”
　　曹器冷笑，运转转灵力，将匕首在官婷身上缓缓划下，薄蝉纱裙缓缓脱落，官婷上身只剩一件内裳裹着，雪白的肌肤在阴天中显得格外刺眼。
　　官婷一遍惊恐着叫着，挣扎着，一边用哀求的语气乞求曹器：“求曹公子放过我家公子!”
　　此时阴云翻滚，空气燥热起来，围观的人群也开始躁动起来，尤其是其中的官吏贵妇，商贾妻女、宫门女徒开始低声指责起来。
　　“真是无耻下流！”
　　“如此诛心的方法是为歹毒，实小人，伪君子!”
　　“堂堂曹家三世子，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之举，家门蒙羞！”
　　“让一个女娃在众人面前如此受辱，以后何脸见人啊！”
　　曹器不为所动，将匕首抬到官婷胸前内裳上，匕尖顶着官婷胸脯，刺出一点红血，嘴角裂开道：“你真舍得啊，这蝉衣遇尘不染、遇水不湿，御寒取暖，寻常刀剑不易刺破，看来这侍女在你心中的份量比我想着要重啊！”官婷小心地呼吸着。
　　曹器声音陡然增大一分，凶恶道：“你钻，还是不钻？”
　　上官澈喘着粗气，心中担心婷姐，知道只有将他的注意力再转移到自己身上才能放过婷姐。
　　于是他缓慢从地上爬起，指着曹器狂笑：“哈哈哈！曹器老狗，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庶子，我不否认，可你呢？不同样也是庶子，我还有母亲疼爱，而你却是一个没有娘的庶子，有娘养没人教！整天用自己的蛮横霸道掩饰你心里的自卑，你都快忘了你是一个没有娘的庶！子！”当上官澈咬字般重重地说完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这个区域突然安静了下来。
　　站在不远处的王队长听完这句话后，心里咯噔一下，露出苦笑，这下完了，上官澈死定了啊！
　　曹器嘴角慢慢松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上官澈，眼神仿佛化为利剑一般要刺穿上官澈。一字一停顿：“你……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