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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晚上,枝叶上的水,都能把还不算太坚韧的竹子给压得弯了下来。
然而,那根竹子却是被挂在底下的东西给拉弯的。
要上山捡柴的樵夫,路过这片竹林时,看到了挂在竹子下的东西,吓了一踉跄,回过神时,才看清那东西是什么,那是用血迹斑斑的布包裹的物件,还滴着昨晚下的雨水。
樵夫不敢再上前,只好跑回平德村里面,找人来一起处理。
平德村的村长,带领着七八个不怕鬼邪的年轻人去了。
村长站的远远的,让有胆子的年轻人去把那物件给取下来,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说一起来的,就一起去,于是气昂昂的就走过去。
村长很是欣慰,这批年轻人都很有胆色,未来可期。
可刚得意不久,那批年轻人伴随一声尖叫,全都散开,跑了回来,样子是恐慌不已。
村长好不容易的抓到一个见过那东西的年轻人,问道:“干嘛?慌成这样!”
那年轻人吓得腿软,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是...人头!”
木黄城。
由于昨夜下了一晚的雨水,护城河水势大涨,将木黄城变成现在的水城。
好在陆行的家宅建在比较高的地方,才不会被水灾祸及。
可还得要出门去治理啊,要不然那些个财主的店铺都得泡在水里,到头来这笔账都算在他头上。
几年前商会就开始募集金钱,让陆城主把那护城河给疏通疏通,别想上一任那样,拿钱不办事,每年雨季来临,搞得全城水灾连连,做生意的铺子淹了一回又一回。
那护城河下游的淤泥也是越积越多,也是难以处理,每次都是等到冬天把河水给冻住了,才请人去清理河道上的石头泥巴。
要问为什么不在其他季节做,按陆行的解释,是那河道,整整好流向那木南山,拐了湾,再继续向东流,淤塞的地点,就是那木南山下的木兰湾。
木黄城城主陆行与那木南山的黄金叶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要想在别人家的地盘动土,还得查查黄历。
今年的雨水很是丰盛,都快把木黄城这片地方都给浇灌成了沼泽地了。
所以陆行不得不赶紧把这事给解决了。
陆行让管家找了张结实的大木板,地下用木条扣着,陆行就坐在上边,再找了几个大汉,给他们几个赏钱,让他们抬举着陆行出去。
这架势,好不气派。
陆行坐在上边,管家也坐在上边,一旁还有个小妾伺候着茶水,地下有八个壮汉,扛着木条,在水深没过腰间的地方,前行着,加上那管家在前头的挥舞纸扇指挥,真像那九月九的赛龙舟,只不过这条龙舟,有点短,有点胖。
“陆城主,出去办事去了?”问话的是间铁铺的话事人,一身的腱子肉,正指挥着工人把打好的铁器给搬到高处。
“步老板,辛苦了,我这就去把那堵河的妖怪给斩,回来给你当下酒菜!”
“陆城主,我们可是交了钱的,别糊弄我们啊?”说话的这位大爷,是米粮铺的大掌柜,坐在自家的高楼上,对着陆行叫喊,底下的工人正忙着搬运粮食。
“向掌柜,再忍忍,再忍忍,过了这几天,就要秋收了,我还指望着你那三千石的粮食呐,您可要保住身子啊。”
说完赶紧让人快点出城,这一路,可没那么多的借口来搪塞各大店铺的老板。
木南山。
此时的黄金寨里,却是冥币撒得满天纷飞,哀泣哭得人伤心。
办丧事的唢呐,吹得人发慌。
办丧事的小钹,击得人耳鸣。
办丧事的铜锣,敲的人胸闷。
办丧事的主持,说着逝者生前往事,点过十五的年少有为,也说二十的金榜落第,有三十的而立之年,也有四十的不惑的说书人,总之人生起起落落,皆写在那薄薄的白丝布上,一切终归皇天后土。
念完悼词,逝者家属要守孝七日,方可风光下葬,到时送入地府,才能来世做人。
七天,对于快意恩仇的江湖来说,太久了。
黄金寨,聚义厅,此时大门紧闭,里面传出了声声讨伐。
“绝对是那帮木黄城的狗杂种做的,我要给老五报仇!”
“老四!冷静点,五弟本身就不是寨子里的人,加上朝廷颁发的秀才,木黄城那批人没胆子动他,要是动他不就是要跟朝廷对着干吗?当家的,我倒认为有人从中挑事。”
“管他娘的谁干的,当家的,你说句话!这仇报还是不报!?”
“老三,你带人去一趟,谈谈。”
“知道了。”
门打开了,走出一位中年男人,须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很是精神,那身上的狼袍子,让人生畏,腰间的两把刺刀,让人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利芒伤到。
也不多言,点了几个兄弟,下山,前往木黄城。
这天,阴沉沉的,实在让人好不快活。
陆行本想着干干净净的出去,干干净净的回来,可还是失了算,那些个抬着陆行的壮士脚下一滑,失去了一方支撑,陆行整个像颗巨石一样,砸进了水里面。
浑身湿透的陆行好不容易的回了府里,那些个夫人赶紧吩咐下人去拿干净的衣裳给老爷换,跟着随行的小妾和管家没有得吩咐,都站在门外吹风,冻得瑟瑟发抖。
“好了,都下去吧,老爷要休息了。”大少奶奶打发走周围的人,自个把门窗给关好了,脱衣解带的钻进了陆行的床上。
外边是风雨飘摇,房里是翻云覆雨,也就此时最是快活。
“老爷?老爷?”
“滚!老爷忙着呢!”大少奶奶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是我有心打扰,老爷,外边来客了。”
“让他滚,老爷不见客!”还是大少奶奶的声音。
“木南山黄金寨来的,老爷,你还是见见吧。”
房里一阵倒腾,陆行衣不蔽体的开门出来。
“谁?你说的是木南山的黄金寨吗?”
“是的,老爷,哎!老爷,你的裤子。”管家连忙捡起落在地上的裤子,抬头愣了一下,立马把门关上,提着裤子追上慌慌张张的陆行。。
房里,那幽怨的眼神,蓬乱的头发,露了半边的香肩,用呐喊控诉着对世间的不满足。
“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