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青楼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春香楼外一片霓虹闪烁。街上人来人往，大门的人进进出出，热闹非凡。红鸾和天喜也一副男子打扮，面庞清秀，英姿飒爽。
　　“大爷，进来玩玩吧！”
　　“大爷，快进来吧！”
　　春香楼外，几名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招揽客人。见独孤墨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走来，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这位大人瞧着面生，可要我推荐合适的姑娘？”老鸨向独孤墨热情的招呼着。
　　“你就是这儿的妈咪？哦不，老鸨。快给我这群兄弟们在楼下大堂弄几桌好酒好菜。我和这二位公子到楼上去吃饭。”独孤墨事先已跟兄弟们说明来意，虽然有几个人对老大不让自己碰女人有些牢骚，但都不敢违背老大的命令。
　　老鸨一听，虽然对“老鸨”这个称呼感到奇怪，但她立刻心领神会，便叫店小二准备几桌好酒好菜供兄弟们吃饭。她则领着独孤墨三人上了二楼包房。
　　进入包房，一张八仙桌，四张老爷椅，独孤墨、南宫红鸾和南宫天喜三人各坐一方。老鸨站立独孤墨身侧，笑意盈盈地安抚道：
　　“三位公子稍等，姑娘们马上就到。”
　　三人从来没有进过青楼，面对此种情形，完全手足无措，只能面面相觑。老鸨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三人，把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片刻之后，六名身材清瘦，容貌端庄的年轻女子进入包房，规规矩矩的站在三人面前。
　　“三位小爷，我见你们年纪轻轻，特意给你们找来本店新到最年轻的六位少女，这几位可都是新鲜货，保准三位小爷满意。”
　　“很好，就将他们六位给本爷留下，你先出去吧，不要打扰了爷的雅兴。”独孤墨壮着胆儿，模仿电视剧里青楼嫖客的语气。
　　老鸨听了他的话之后却并没有退出房屋，而是向他做着手势。独孤墨在电视剧里看过太多这样的剧情了，这手势不就是怕自己赖账，催自己提前给钱吗？那好，就先让她看看小爷的实力吧。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通体如玉，闪闪发亮。老鸨看得眼睛都直了，赶紧伸手去拿他手上的夜明珠，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包房。
　　见老鸨离开房间，三人松了一口气。那六位少女因为是新来的，看上去比较青涩，面带恐惧。独孤墨招呼她们过来，细声细语的说道：
　　“各位姑娘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看你们都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为什么到这里来从事这个职业？”
　　六位少女乖乖地给他们按摩、倒酒，三人有些不适应，但为了不露馅硬装下去。独孤墨见自己的问题没人回答，便接着问：
　　“这位小姑娘，我见你按摩手法生涩，想必是刚来这里不久，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他的话音还未落，那名按摩的女子便唰的跪在地上，向他乞求道：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小女子昨日才来，按摩手法还不熟练，请公子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女官，不然我又要受罚了。”
　　原来老鸨叫女官啊！
　　独孤墨又想，原来这女子在意的是自己说她按摩手法不熟练，而非问她为何到这里来，由此感到深深地同情。
　　“哎，没事儿，你就随便按按吧，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那女子见独孤墨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便缓缓开口、娓娓道来：
　　“回公子的话，小女子的爷爷原本朝廷官员，只是我父亲嗜赌成性，把祖上的产业都输光了，没有钱就把我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又把我卖到这里来了。”
　　独孤墨听后心想这女子身世确实凄惨，他又接着问另一位给他倒酒的女子。那女子回复道：
　　“回公子，小女子是本县人，家住郊外，几天前我的父母被李县令逼死了，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只能自己到这里来谋口饭吃。”
　　“又是那个狗官，看来他死有余辜！”他气愤地说，转而又降低语气叹息到，“唉，看来你们到这里的原因都不一样啊。”
　　此时他看向身旁的红鸾，红鸾对别人的按摩和伺候感到特别别扭，见独孤墨看着自己，便假装男人的口吻说道：“独孤大哥，先前我就说吧，若是将这些女子全部遣散回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身不由己，哪个女子愿意委身为妓、迎来送往啊。最好的做法是将她们留下，发挥她们所长，只卖艺不卖身，我相信她们会感激你的。”
　　南宫红鸾如此一说，那六位女子都齐刷刷的盯着她，似乎对她的话深感认同。她被盯得不自在，转过脸来向独孤墨使眼色求助，独孤墨立刻替她解围。
　　“各位姑娘，你们在来这里之前，知道这里的女人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不就是陪男人睡觉做那种事吗？”
　　“既然你们知道，那你们能接受吗。”
　　六名女子都沉默了，片刻之后，其中一女回答：
　　“公子此言差矣，不接受又能怎样？在这里好歹能吃饱饭，跟男人睡觉总好过饿死吧。再说了，女人反正是要跟男人睡觉的，跟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这些女子的回答，他的心里既同情又痛心。她们这如花似玉的年纪，本该拥有纯真和快乐，去陷入这浑浊不堪的魔窟，她们是最需要帮助的人。独孤墨更加坚定了自己帮助她们的决心，信誓旦旦的说道：
　　“各位姑娘，我明日就将这春香楼买下，然后将它改为酒楼。我再找人教你们学习唱歌跳舞、弹琴吟诗，到时候你们就只卖艺不卖身，你们觉得如何？”
　　“太好了！太好了！”
　　“公子，此话当真？”
　　“公子，若是真的，那小女子就先谢过了。”
　　独孤墨被这些稚嫩的感谢所打动，他觉得南宫红鸾给他指出的方向是正确的，非常符合这些人的实际情况，他要好好的感谢红鸾姑娘，同时也要好好谋划收购春香楼之后的经营事宜。
　　“那三位公子，今晚还让我们陪你们睡觉吗？”一个稚嫩而青涩的声音问他。独孤墨对她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你们今晚的时间我们包了，但不需要陪我们睡觉。你们只管吃好喝好，让自己舒服就行了，桌上的鸡鸭鱼肉你们尽情吃，不够再点。”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