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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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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䅽山上,草木滋生,光普茂地,土域辽阔,要说这宽阔程度,都快赶上一个学院的大小了。而在花池绿林的映衬下,大量叠石假山之后的两座高阁伫立在眼前,格外的显眼。
  从清谷真人口中得知,其中的藏书阁共分七层,为防虫蛀,全阁通用楠木造壁,每一层的书籍分类明确,种数繁多,而顶层就是清谷真人的住所。
  “哈哈,虽然比不上朝廷搭建的那些豪华书阁,但这里边藏书少说也有近万卷,而且都是为师精心挑选的精华呢……”清谷真人自豪地说。
  二人走进藏书阁,阵阵书香扑面而来,可见这各层书柜做工精致,四围亦挂有各样山水图画,与外头鸟的鸣唤声相对,更显出藏书阁的超凡脱俗。
  一边逛着,清谷真人一边更怀天说:“记住了徒儿,从此往后,我会在你的住所施放凝云供你往返之用,你可以在每天的这个时候过来读书或者借书,时间不得超过半个时辰。你借去的书不用前来归还,看完后你只要把它放在门口,由我的分身回收便是。”
  怀天有点拘谨地回答:“是,徒儿知道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清谷真人又说:“对,还有一件事,旁边的藏宝阁你也可以进去,但是你只得拿两样东西,不能多拿,如果是使得不顺手,准许你在下山前进行替换,可如果有损坏,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哇塞,还有宝物送的啊!”怀天瞬间来了兴致,原本阴沉的脸也立刻变成绽开的花,对清谷啵着爱心说道,“师父您也太好了吧!爱死您了!”
  清谷冷哼一声:“老夫可不想自己的徒儿出去丢人现眼。”
  清谷一挥自己的拂尘,远远走去。
  “有什么问题就上来问,记得在半个时辰内给老夫照着来时的路滚回去!”
  “是!您老慢走……”怀天挥舞着手臂说道。
  清谷真人小哼一声离开后,怀天开始在书海中游荡,看着排列整齐的各种书籍,怀天不禁起了一个哆嗦,之前吧,看的书要么是学院分发的,要么就是天明给自己找来的,还真就没怎么自己来查找书籍的。
  “哎哟……这我怎么找啊?难道要我一本本翻吗?”翻着书看的怀天正犯愁之际,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是给他盼来了。
  “主公,天明来晚了。”天明
  “哎,天明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啊!情况是这样的……”
  怀天对天明说了如此这般。
  “所以说,这我们该借些什么书好啊你说?”怀天愁着脸问。
  思索了一下过后,天明说:“主公不如先去藏宝阁找找看有什么趁手的器具,由微臣来进行选书一事。”
  “噢?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不打紧。”
  “那、那就拜托你了啊,慢慢来,不用急……”怀天一边说着,一边麻溜着腿脚往外头走,看得出来,怀天都快憋坏在这密密麻麻的书堆里头,别提有多难受了,有得机会可以溜出来还不赶紧的?
  “嗖”地一下跑出来后,怀天转移到藏宝阁处,只见无尽的宝具陈列之中,可谓是琳琅满目、金光璀璨,看到如此壮观的画面,怀天不免神摇目夺,口水都淌出来了。
  稍作定神,怀天抹去口水,大步踏入阁楼内部要对阁内一件件宝物进行仔细端详。
  但是,面对这些金光闪闪的宝具,怀天反而是更加选不上手了,一是因为这大部分武器自己不会使,二来也不知天明会用什么样的宝具。
  “真是令人头大呀!”怀天都开始怀疑这世上是否还有什么事比作出选择还要困难的了。
  “嗯?这是……”不经意间,怀天瞄到了横放在各大器具之中的一只小木棍,“哈,竟然是一支笔?”
  没想到,在这么不可思议的藏宝阁中都能遇到近年来的“老熟人”,怀天内心顿时也是一阵苦涩。
  “就你这家伙也能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一支笔也能有啥玄机?”怀天傻傻地对着笔说话。
  “哼,反正我也不会用别的宝具,既然你蓦地跳出来,那我就认定你我是有缘了,可没有你反悔的余地!”怀天这样自顾自地说完后,也没管它什么来路或者用途,直接就把笔揣入了怀里。“对吼,说不定这笔可以给天明使用呢。”
  打量着时间差不多,该是打道回府的时候了,怀天就打算留待下一次再和天明过来选第二件宝物,现在先和天明汇合。
  两人一聚,天明竟然拿着一大捆书籍,可把怀天吓坏了,害怕又要度过一个“假期”,而且是没得任何娱乐的“假期”,听到原来是天明自己需要,这才送下一口气。
  回到住所,天明翻找出来两本书递给怀天,说道:“主公,这是微臣帮你选的秘籍。”
  怀天接过书籍,看到两本书分别是《云归点穴手》和《封印符文》。
  “这是……”
  “既然主公对点穴已略有掌握,那要把这个特长发展成为技能可说是驾轻就熟,至于这封印一路,虽是方法不同,但本质相差无几,点穴用以封住人,符印用以封印妖,正好不过。”
  怀天顿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书,还是笑着称赞:“哇塞,这都被你想到了,不愧是天明,给你点赞。”
  “主公言重了。那不知主公想修行怎样的内功功法呢?”天明问。
  “额……这个嘛……”确实,封印这些活顶多算是傍身技能,要是不修炼内功来作底子,那在别的练魂师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
  “那有没有专修防御的功法呀?你看,我都学起这些封印来了是吧?也就没必要练什么……”怀天说道。
  熟不知这句话恰好正中靶心。
  只听天明轻轻笑道:“哈哈,不愧是主公。那就练这一本吧。”说完,天明又递过去了一本秘籍,上面写着《天衣圣体》四字。
  “此种专修防功的功法秘籍其实极为罕见,因为几乎所有内功功法都是攻防兼修,幸亏臣对此功法早有耳闻,”天明补充道,“主公想的不错,专修防功反而更加适合主公也说不定,毕竟主公是为白魂练魂师,若是与其他练魂师比对那是毫无优势可言,所以相较那些兼修功法,专修功法或许确实是一个更加好的选择。”
  “哦……啊?呃,哈,这些我早就盘算好了的,果然还是天明最懂我呀!”怀天本来是恍然大悟,但忽然意识到什么后立刻转变了形态,疯狂往脸上贴金……
  “主公谬赞了。”天明毕恭毕敬地说道,丝毫没有要拆穿怀天的意思。
  接过秘籍,怀天顺势反问道:“那天明你修什么功法呀?”
  “微臣?”天明微微一怔,没有犹豫地回答,“微臣所修功法名为‘奇门遁甲术’。”
  “‘奇门遁甲’?!”怀天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双目放光,嘴巴张得老大,“你说的是,课本里提到过的‘奇门遁甲’?”
  “正是。”
  “嚯──”更加诧异的情绪写满了怀天的面容,虽说他念书还远没有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但在课本和那些天明强迫他看的那些课外书里都有提及过相关的论述,他依稀记得,“奇门遁甲”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东西,只是……
  怀天才回想起来问道:“那不就是一种占卜术数吗?还能修炼的啊?”
  天明眼眸闪过一丝得意,轻扬了嘴角说:“主公有所不知,奇门遁甲术,由九天玄女创于上古时期,是华夏最高预测术数三式‘太乙’、‘奇门’、‘六壬’中的一大秘术……”
  “哎,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怀天突然激动地打断了天明,“好像是什么……‘太乙’管‘天’、‘奇门’管‘地’、‘六壬’管‘人’!对吧?”
  “不错,”天明颔首表示肯定,“而这三式对应的‘太乙神数’、‘奇门遁甲’、‘大六壬’,其实都不仅是占卜术数,还是可修炼的功法。”
  “哦……”怀天点点头,“那这些功法很多人修炼吗?那些什么算命先生之类的?”
  天明轻笑着回答:“哈哈,其实想要修炼这些功法并不简单,因为需要开启‘魂识神海’,条件十分严苛。光是天赋这一块,就已经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了,主公口中的算命先生,绝大多数都没有把这些秘术当作功法,只是用作占卜之用罢了。”
  “哦……等等,你刚才说的……‘魂识神海’?又是什么东西啊?”
  见怀天又生疑惑,天明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反倒是非常耐心地解释:“顾名思义,就如同装魂识的宝库一样。一旦开启,曾经学过的一切知识都会被塞进宝库里,然后统合成魂识返还出来,所以自从臣被开了这宝库之后,修炼什么功法都是白搭,只能依靠增长魂识来变强。”
  言毕,怀天冷眼看向天明,嘴角一抽,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语气充斥着浓浓的酸味:“切,感情这功法的修炼完全靠脑子呗,很了不起啊?我呸……”
  天明见状,哭笑不得。
  “因此微臣带回了这些书籍。”天明举了举手中包裹着的叠书,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还要麻烦主公陪我再走几趟。”
  “什么?你真要看那么多的书?未免太惨绝人寰了吧?”对于怀天来说,就算是每天跑山路他也不愿意多对着书本哪怕一刻钟,如此想来,在怀天的内心里,别说什么天赋了,就算自己天赋是百年难得一遇,光看这成堆成堆的书,他自己也清楚──完全没戏。
  唉,脑子是个好东西,可天明想的是好事多磨,而怀天想的却是省着点用……
  “苦了你了,”怀天摇摇头,拍了拍天明的臂膀,转变了态势说,“不管怎样,我们来比赛呗,看谁的修炼成果更好!”
  “这个自然没问题,那臣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天明拎起那一大捆书,化作为一道光束,转瞬钻进了怀天的魂水晶里。
  别了天明,怀天走进瓦房,翻开了《封印符文》一书,逐个字地看了起来——
  “要想正确绘出符文,必须使用特别的‘符文笔’,否则绘出的符印将无效。”
  “笔?啊对!”怀天猛地想起自己刚从藏宝阁拿回来的笔。这才拿出来一看,呵,还真是歪打正着,竟然有“符文笔”三个字刻在笔身之上,
  “还想着把这笔给天明,现在看来只能为他选别的了。”
  随后,怀天翻开《天衣》功法,依着上面所写——“气运丹田,令其缓漫全身……”开始有模有样地修炼起来,一时间怀天只感觉有股暖流从丹田处四散开来,身子莫名地舒坦。
  这就是修炼功法的感觉吗?──怀天此刻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激动不已。
  另一边,天明住处——
  屋内静静地端坐着一人,此人身边放着一把白毛羽扇,双手捧着书册,指尖不徐不疾地划过一页又一页的纸张,眼眸舒张,脸上丝毫没有焦虑或者急切的情绪,似乎他已经与大自然的景物融为了一体,浑然天成。
  “嗯,果然,这些未曾见过的书籍确实对提高我的‘魂识’具有很大作用。”
  天明合上手上的书,缓缓站起身,走向窗前,远望蓝绿交替的景色,暗自说道:“只是,如果我的预测没有错的话,那主公的路途可是遥远无比,只靠我们二人的实力恐怕不够,还要有更多的召唤灵才行。”
  时间来到第二天,怀天想同天明一起再去一趟清䅽山谷,好帮天明选择宝具,却被天明拒绝了——“微臣并不需要宝具,若是主公已经有了趁手的,那另一个不如留给下一个召唤灵?”
  “下一个召唤灵?”怀天一愣,“我一个白魂,还消受得起第二个召唤灵啊?”
  “非也”天明摇了摇头,“倒不如说,正因为主公是白魂,才更应该要拥有多个召唤灵。”
  “哈?这又是个什么说头?”怀天进入一脸懵逼状态。
  “主公细想,因为魂种不同,练魂师晋升境界的难度也就不同,而属白魂最为简易,同样的,所拥有的召唤灵越多,召唤师本身晋升境界的难度也会随之增加,不就恰好是白魂练魂师最不在乎的吗?”
  “原来如此。”怀天抚着下巴,理了理思路后点点头说,“我懂了,哎,那不如,我们啥时候去找找这第二个召唤灵呗?”
  天明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试炼大会”。说道:“一年多后举办的大会,便是我们获得召唤灵的最佳时机。”
  “在大会上获得召唤灵?怎么获得?”
  “届时,主公自然会知晓。我们还是先把注意力集中在修炼上吧。”
  “哦。”怀天站起身子,跨步到门口处,“既然今天不去清䅽山谷,那我就这座山走走,看看有什么东西用得上的。”
  “嗯,主公一路小心。”
  走上脚踩惯了的山路果然是最令怀天愉悦,即便这座山与之前的那座大相径庭。看这座山,生机盎然,绿油油一片,而且花草遍地,活脱脱一个药草坊。
  采花草的过程不多赘述。需要的药草都是寻常易见的,怀天三下五除二就把它们提回了住处,话不多说,立刻按照书上所教往洗澡盆热水内放入草药,之后对身体进行浸泡,以作放松和汲取养分之用。
  享受泡澡的过程中,怀天倚着木盆边,眺望到远处一片洋红的光景,不自觉地挂念起了往日的朋友:“有机会得让杜度试试这泡澡,太舒服了。唉,也不知道杜度、晨纡他们怎么样了,哈哈,估计过得比我滋味得多吧……”。
  甩甩头发,手抓起一滩水就往脸上扔。
  “天明,要不要一起泡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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