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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生衷告——永远不要理在大街上找你搭话的糟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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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日发生前三个月,一场号称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流星雨经过了刑域所在的西北。
  黑日发生的三个月,刑域买了一条项链。这,很不寻常,因为曾经幼时的遭遇,平常刑域的所有消费都是基本的生活所需,虽然现在生活有所改善,但他的消费习惯一直未曾改变。
  不过这倒也不是心血来潮。刑域在公司里是个小主管,手底下有些许权力,虽然沉默寡言但是颇有些能力,公司里有女同事对他有些好感也是正常,其中有一个表现得最热情的,平日里对刑域颇为关心,平日里嘘寒问暖,还常常替刑域打理公务,日子久了刑域也对其有些好感。
  而这天下班,刑域正准备搭地铁回出租屋,迎面走来一个糟老头子,说他糟那还真没乱说——一头花白长发,可惜是蓬乱如杂草。一把山羊胡,却像是被山羊啃了几嘴。一身军绿冲锋衣,背着个登山包,见到刑域,那老头子面色一正,说到:“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严肃的表情和不寻常的打扮镇住了刑域,他跟那老头走到了街边无人处,那老头从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串项链,压着嗓子说到:“小兄弟,前几天的流星雨你知道伐?老头子我是沙漠地质科考队的,当时刚好有陨石落在我们边上不远处,老头子我偷偷私藏了一块做成了项链,最近手头紧,八万八我吃点亏,转让给你。”
  刑域看着这与其说是项链,不如说是颗不规则水滴状的红黑的玻璃球上穿了根尼龙绳的“项链”,眉头直犯抽抽,转身便走——且不说流星和陨石是两码事,这老头一块真假难辨的所谓陨石,也着实让刑域很难提起兴趣。
  老头一看被,赶忙拉住刑域,“两万,给你打个折,拿去送女孩子也不错嘛,不能再便宜了!”“两千。”“不行,至少得一千五。”刑域又张口到:“四百。”“你这人还能反着砍价的!”老头一听急了“五百,就五百!再少我不卖了!”
  钱货两清,老头子哼着小曲走了,心里还颇为一个破玻璃珠子能卖五百而得意,其实那老头子也并不是只是科考队,那珠子也只是他途经沙时漠偶然捡到。
  这珠子倒也的确也是颗陨石,被他捡到时还尚有余温,只不过卖相不好,个头也不大,顶多是红黑色泽稍微特殊点,到处找不到买家,这天又一个买家被他的要价吓跑,正巧看到刑域,便想宰一手这毛头小子,谁料刑域也不是好忽悠的,不过,坑个五百也不少了。
  其实当那个老头子说出那句送给女孩子时,刑域就有些意动了,从这就能看出刑域这钢铁直男本性——人家给女孩送的礼物都是小巧精致的,除了他刑域谁能想到送个黑疙瘩给人小姑娘?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从小从福利院长大,到了社会上摸爬滚打满脑子都是钻营巴结老板,哪能知道怎么讨好小姑娘。
  结果第二天一早上班的时候,刑域的黑疙瘩还没送出去,就看到女孩从他男朋友的车上下来了,刑域默默地从礼盒里将珠子拿出戴在了自己脖子上,女孩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她没有丝毫对不起自己,他现在上去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不如就当这二十年第一次给自己买礼物咯。
  日子平平淡淡,三个月转瞬即逝,黑日,降临。。
  当清晨看到这不寻常的黑日,收到公司休假的信息时刑域内心毫无波动,和他多年的遭遇比起来,只是天黑了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当那颗黑红陨石浮起,在刑域吃惊的表情中自眉心灌入,紧接着剧痛随之降临时,刑域满脑子都是“mmp,糟老头子坑我!”而他的第二个想法是,若是能回到当初,打死他都不能搭理那糟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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