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情

　　在那几个家伙做出再不找陈小夫子和林胖子麻烦的承诺之后，就将他们敢跑。三个孩子约完架又在河边玩了好久，张小虎已经已经教会小姑娘打水漂，而且小姑娘更是青出于蓝让张小虎吃惊不已。小胖子则在河边不断打量着这自己帅气的脸庞，当小姑娘询问为何不一起打水漂时。
　　小胖子故作忧郁地说道：“那都是小孩子喜欢玩的东西，大孩子都已经开始思考人生了。”
　　小姑娘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那你在思考什么人生啊？”
　　“既然你诚心发问，那我就跟你分享一下下，你知道的像我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是不可能留在小镇上一辈子，我注定是要去闯荡江湖的，日后万一在江湖上取得诺大的名头，该用什么名号呢？我自己也想了好几个，你听听看那几个比较好？”
　　小姑娘忍着笑意点了点头。
　　小胖子有些开心，终于有人可以分享自己苦思冥想了好久的几个闯荡江湖的名号。
　　“无敌小神拳，玉面大飞龙，神腿震义井，霹雳无敌小霸王，其实我自己最喜欢最后一个，但是听起来比较像反派，我以后肯定会一个大侠啊。你觉得那一个好点啊？”小胖子一张圆脸上写满期待的神情。
　　“哈哈哈哈......还无敌小神拳，我看你是牛皮大王吧？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当大侠简直是做梦。”小姑娘说道。
　　张小虎此时终于忍不住插嘴道：“他不玩是因为他不会，我教了他好久他都没有学会。”
　　“你瞎说！”小胖子说道。
　　“那试试？”
　　“为什么要试、你让我试我就试，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小姑娘轻轻的·举起了自己秀气的小拳头，在小胖子眼前晃了晃问道：“试不试？”
　　“试就试，谁怕谁。女孩子太暴力，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小胖子小声嘟囔道。
　　“还说！”小姑娘轻轻踹了小胖子一脚。
　　小胖子只得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用手放在眼睛前面朝左边瞅瞅右边瞅瞅，见小姑娘有些不耐烦只好顺手将石头扔了出去，只见石头在空中化过一道弧线之后，“噗通”一声掉进水里捡起巨大的水花，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哈哈哈.....”巨大的笑声回荡在小河边。
　　小姑娘笑的眼角都有些湿润，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寺里的师兄都让着自己没劲，跟师父出门之后就很少又遇到这般同样年纪的玩伴，再加上师父叮嘱自己一定要避免情绪有太大的波动，不管了今天就好好的玩一下。
　　天上的太阳快要收工了，小姑娘又感到肚子在向自己表示不满，提议赶紧回去大吃一顿。小胖子一听到吃饭就想起来今天还欠刘叔好多碗面钱没付，再去有的好多碗。不过想想小姑娘今天帮自己很大的忙，南边那几个家伙也亲口承诺今后不会找自己麻烦，大不了让老林去给刘叔结账，自己无非受点皮肉之苦，反正多一顿不多，少一顿不少的。
　　只是刚走进镇子不远，小姑娘就皱紧了眉头，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
　　小胖子还继续着下午在河边的话题，说道：“你说我以后行走江湖使用刀好呢，还是用剑好呢？”
　　“用剑好，我听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里的大侠好像都是用剑的。”张小虎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你懂得个啥，用刀的大侠在漠北一夜大战五个匪帮的故事听过没有？用刀的大侠在江南连杀十个武功高强连官府都没办法的采花大盗的故事听过没有？”小胖子问道。
　　“没有。你听过没有？”张小虎转头像小姑娘问道。
　　一转头顿时被吓了一跳，只见小姑娘面无血色费力的挪动着步子，身子蜷缩着，一只手拄着背上的大葫芦，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整个身子仿佛就靠背上那个大葫芦支撑着。
　　“你怎么呢？没事吧？”张小虎的声音有些颤抖，想到那个不太熟悉的二叔出门前一再叮嘱要照顾好小姑娘，而她此刻看起来好像生了重病，让张小虎心里十分紧张。
　　“你该不会是今天下手受了内伤吧？”小胖子也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的，我都......已经....习惯了。”小姑娘的声音抖着好不容易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张小虎有些不知所措，小胖子见小姑娘这个样子也难得认真起来，“你赶紧去镇子上把王医师喊过来，或者回家把大人和小姑娘的师父喊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你。”小胖子对张小虎说道。
　　“好，”张小虎奋力朝镇子上跑去，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边跑一边忍不住流泪。不知道是因为回去没办法给二叔交代，还是看到小姑娘那个样子打心底里难过。
　　小胖子把小姑娘搀扶到旁边背靠着墙坐下来，一坐下来小姑娘似乎好了许多，表情慢慢舒展开来，手也从捂着的肚子上拿开。
　　“你看我就说没事的......”小姑娘话音未落，小胖子就感觉到一滴粘稠的液体好像滴在自己手背上，再一抬头发现小姑娘苍白的脸颊上有两道血流正从秀气的鼻孔中不断流出来。
　　“快抬起头，抬起头就不会流了。”小胖子赶紧提醒着小姑娘，只是小胖子不知道自己平时百试百灵的法子为什么到小姑娘这里就不行了呢。
　　小姑娘高高抬起头来，血流的速度确实有所减慢，但还是不断向地上流淌着，猩红而又残忍。小姑娘一遍又一遍用手擦着脸上的鼻血，把自己的袖子都染成了血红色，小胖子把自己的袖子也拽下来小心翼翼地帮小姑娘擦拭着。
　　“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吃张震家的烧鸡，那才是我们镇子上最好吃的东西。张小虎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他们家烧鸡太贵了。你快快好起来，我去偷我爹钱带你去吃烧鸡，你吃多少都可以的。”小胖子带着泪音说道。
　　“嘻嘻，刘叔家的面条也很好吃啊。你知道嘛，我得了很严重的病，本来我长到两三岁就要死的，是师父帮我活了这么久。其实.....其实我就要死了。”小姑娘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镇子上有一个很老很老的庙祝爷爷都没有死，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呢，肯定不会死的。”小胖子哭着说道。。
　　“我其实一点都不怕死，因为我知道我迟早都是要死的。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想死啊，呜呜，我还没吃完这天下的好吃的，我还没成天下第一呢，我不想死啊.....呜呜”，小姑娘伤心的哭着。
　　“你别死，我以后带你去吃遍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我不当天下第一了让给你。你答应我别死好不好？我真的不要你死......呜呜...呜呜”小胖子也伤心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