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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生死印卫 / 第八章 夺魂血月钩

第八章 夺魂血月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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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浮生带着黄土甲回到屋里,已经夜里十一点半,叫了份外卖,吃完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便瘫倒在沙发上。
  这几天的经历让他疲惫不堪很快就睡着了。黄土甲趴在他面前,也有些疲惫。
  凌晨12点,下起了雨,雨打窗户,滴答作响。
  苏浮生在雨声中醒了过来,黄土甲早已跳到他怀里,睡得正香。
  雨越下越大,刮起了秋风。
  风穿过楼房缝隙发出的呜咽声,让深夜显得无比寂寥。
  风越刮越大,撞击着窗户,忽然一下,撞开了窗户,裹挟着蓝色窗帘呼呼作响。
  一条红色的钩子自窗户飞了进来,直取苏浮生怀里的黄土甲。
  苏浮生大惊,抱着黄土甲,一个翻滚,躲到了沙发一角。
  黄土甲在突然的滚动中,惊醒过来,看着满屋子飞舞的红色钩子,挣脱苏浮生的怀抱,钻进沙发底下,发出了犀利的吠声和呜咽声。
  “血月钩!”苏浮生认出了钩子。
  这把钩子从向阳湖便尾随着他们,它的目标是黄土甲。
  血月钩追着黄土甲,钻进沙发底下,沙发在巨大的撕扯力下被抬了起来,黄土甲一跃而起,避开了致命一钩。
  沙发落地,血月钩再起,划过沙发,沙发碎成两半。
  苏浮生抓起身边的扫帚,向血月钩横扫过去,却像打在了空气中,扫帚无声无息断成两截。
  黄土甲逃得很快,血月钩追得也很快。
  一前一后,在狭窄的屋里,快如闪电,掀翻了屋里所有的陈设,桌椅板凳,镜子,花盆,鱼缸……
  窗外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蓝色窗帘被飘进来的雨水浇透,但在强劲的风力之下,依旧飞舞不止,甩出的雨水像射出的子弹,在墙壁上留下了大小不一的坑。
  苏浮生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雨水湿透了全身,他咬紧牙关,努力观察着局势。
  无声无息,又一把血月钩自窗户飞了进来,对黄土甲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蓝色窗帘支撑不住风力的蓬勃,被撕裂裹挟着在屋里横冲直撞,苏浮生匍匐前进,艰难前行到卧室门口,死死抱住了门柱。没了窗帘的阻挡,风在屋里形成了一个螺旋,转动着,刹那就成了一股龙卷风,第二把血月钩穿过龙卷风,龙卷风一分为二,血月钩再穿,便成四股龙卷风、八股龙卷风、十六股龙卷风,最终不足80平的屋子里竟旋转着三十二股龙卷风,所到之处卷起了屋里所有的物件。
  黄土甲此时不仅仅要躲避血月钩,还要巧妙避过三十二股龙卷风的缠绕,更要命的是三十二股龙卷风形成的吸力,让黄土甲倍感吃力,发出了哀鸣。
  每一股龙卷风都像一把锋利旋转的刀,配合紧密,黄土甲无处可逃,血月钩钩住了他的脖颈,一声惨叫。
  苏浮生看着黄土甲被血月钩钩住,心急如焚,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不停地捶打着地面。
  一个黑衣人自客厅中央现身。黑色披风,短发,黑色鞋子,面无表情。
  “放了我的狗!”
  “它已经死了很多年。”
  “就算死了一万年,那也是我的狗。”
  “死了,就去该去的地方,不应该游荡在人间世!”黑衣人字字铿锵。
  “他没有伤害任何人!”
  “就算它做了一万件善事,也得跟我走,规矩就是规矩!”
  黄土甲蜷缩着四肢,看着苏浮生,眼神哀婉。
  “主人,看来我不能陪你了!”
  “黄土甲!你说什么呢!”
  “跟了你二十多年,无论你曾经做了什么,我都不恨你。”
  苏浮生早已泣不成声。
  他这三十多年,几乎没怎么哭过,此时却忍不住,流下泪来。
  黑衣人挥了挥手,三十二股龙卷风便汇聚一处,恢复成了最先的螺旋,逆时针旋转着,黑衣人结了个手印,血月钩便带着黄土甲,飞进旋涡,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苏浮生,依旧是面无表情,旋涡当即消失。
  “我记住你了!”苏浮生咬牙切齿。
  人最大的悲痛不在于失去,而是失而复得后的再次失去。
  雨停,风息。
  苏浮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
  “欺人太甚,连我的狗也不放过!”一向好脾气的他,此一刻暴跳如雷。
  没有人能懂得漂泊在大城市的人会有多孤独与寂寞,你若抢走了这类人的阿猫阿狗,他们便会与你拼命。
  苏浮生在屋里转来转去,骂骂咧咧,直到精疲力尽,瘫倒在地,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张无形而巨大的网罩住了一般,呼吸困难。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我的狗也要剥夺。”苏浮生喃喃自语着,有愤怒,有不甘,也有无可奈何。
  “从我这里,能得到什么呢?我什么也没有,你们是想要得到我吗?就算你们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喋喋不休,自言自语渐渐成了胡言乱语。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支撑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醒来后的苏浮生,像什么也没发生,变得深沉了许多。
  说也奇怪,这段时间,倒是显得风平浪静,没有出现孤魂野鬼的纠缠,世界没有再次混乱,血月钩也没了踪影,红衣人也好,白衣人也罢,都未再出现,苏浮生难得清静。
  但不知怎的,自从黄土甲被血月钩钩走,他便经常性做噩梦,梦到被红衣人追赶,被血月钩钩住了脖颈,被剥夺了自由意志成了颠倒人……
  每次梦醒时分,都是一身疲倦。
  不怕疲惫,就怕疲倦。
  疲惫了,休息一下便可以。疲倦了,你只会想着放手,放弃和逃避。
  九月二十七那天,整个向阳城,满大街,都是落叶飘零。
  苏浮生回到向阳村,在小时候经常戏水的向阳河畔,给黄土甲做了个衣冠冢。
  他从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黄土甲,更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又一次失去了黄土甲。有时候,竟也会有些恍惚,不知道这段时间,他见到的黄土甲是不是黄土甲。
  “黄土甲,希望你能得到超度,获得安宁与祥和。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回来看你!”言毕,转身离去。
  佛典有云,莲花比丘尼化身转轮圣王,见到了佛祖。佛祖说,她见到的只是佛之色身,而非法身。苏浮生这段时间以来,所见一切,是色身还是法身呢?
  渡得过,是节;渡不过,是劫。
  你说,是节还是劫?
  九月将尽,遥远的地方,正有一场不可告人的相遇以及更大的秘密正在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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