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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生死印卫 / 第四章 被一朵花囚禁了

第四章 被一朵花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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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乘月带着妹妹摇情,姐妹俩人手一把菜刀,一前一后,正奋力杀出向阳城。
  姐妹俩都是一头短发,生得俊俏婀娜,穿着皮衣皮裤长筒靴,长筒靴上别着匕首,背着双肩包,包里是面包和水。
  两个颠倒人发现了她们,疯了一般向她俩跑来。
  “姐姐,怎么办?”摇情手起刀落,砍倒了冲她跑来的长发颠倒人。
  “必须冲出去,城里已经不安全了。”乘月飞起一脚,揣在另一个颠倒人的裤裆,颠倒人痛得手捂下身,嚎啕大叫。
  摇情赶上去,用刀背拍在他的后颈,一下便晕厥过去。
  刀背代表慈悲,是不杀。
  颠倒人的叫声,引起了附近正在叽里咕噜交流着的满是纹身的一群颠倒人,他们嚎叫着,疯了一般,向姐妹俩冲了过来。
  “上那辆车!”乘月指着十字路口边一辆老式轿车,对摇情说,“你把车启动,我掩护。”
  摇情心领神会,向轿车跑去,手起刀落,打碎车窗,开了车门,坐上去,迅速把点火机关卸掉,一眼就从线束中找出了2根点火导线,然后连在一起,但试了几次,都无法点火启动。
  摇情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子。
  她扭头看了一眼姐姐乘月,接线的手颤抖不止。
  “专心搞,速度!”乘月大喊。
  摇情眉头紧皱,深呼吸,继续尝试。
  乘月这边挥着菜刀,已经放倒了好几个颠倒人,但围过来的颠倒人越来越多,千钧一发,摇情这边终于启动了车辆。
  摇情关上驾驶车门,打开副驾车门,一脚油门,车辆冲向围攻乘月的颠倒人,咕咚咕咚的撞击声,颠倒人被撞飞了好几个。
  一脚地板刹,汽车原地停住,摇情向右打满方向盘,快速挂入1档,踩住离合,轰油门,转速表冲过3000,迅速松开离合,车辆随之原地甩尾打转,撞飞围上来的颠倒人,扭头冲乘月喊道:“看准时机,就上车”。
  乘月心领神会,嘴里念着1、2、3,等车尾甩过,迅速跳上了驾驶室,关上车门。
  摇情迅速回转方向盘,一个地板油,车辆冲了出去。
  “万幸,遇到一辆老爷车,换成现在的车,今天就逃不出去了。”
  摇情心有余悸,亲吻着方向盘。
  车辆巨大的轰鸣声,引来了更多的颠倒人,他们呜哇呜哇地叫唤着,追在车后面,不知疲倦。
  “跑得真快,一点也不感觉累!”摇情着后视镜中追赶的颠倒人,继续轰油门,速度飚到了120迈。
  “专心开车!”乘月紧握菜刀,注视着周边情况。很多颠倒人从高楼大厦上厮杀着,坠落着,坠落到楼下停放的车辆上,车辆发出了犀利的报警声。
  “姐姐,往哪个方向走!?”摇情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
  “右转,咱们出城!”
  “好!”
  摇情踩了一脚刹车,车速降到80迈,同时踩下离合并降到2档,她秉着呼吸,目不转睛,右手紧紧握着手刹,在车头刚过斑马线,便立即拉起手刹,同时向弯道内侧猛打方向盘,车辆后轮抱死失去抓地力,车尾向弯道外侧甩出,摇情一双大眼睛盯着后视镜,深呼吸,放下手刹,同时反打方向盘,车辆出弯的同时,一脚地板油,离合一并上到5档,疾驰而去。
  黄昏,夕阳。
  一群飞鸟掠过向阳城的天际线。
  “还有两公里就出城了,前面有个服务区,咱们先找些补给。”乘月检查着背包里的面包和水,看了一眼后视镜,颠倒人已经被甩开了,“出城后,估计形势也不好。”
  “明白!”
  摇情向右变道,降低车速,驶入了服务区。
  “你去给车加满油,我去超市弄点东西。”乘月吩咐着,“注意安全!”
  摇情将车开到加油站,从长筒靴里取出匕首,环视周围,确认状况正常,便开始给车加油。
  乘月则拧着菜刀,进了超市。
  一声惊叫传来,刚进超市的乘月,还没来得及选好补给,就听到了摇情的惊叫声,她一手拧着背包,一手拧着菜刀,冲出超市,向加油站跑去。
  “怎么了?”
  只见摇情一手拿着油枪,匕首掉在地上,正满脸惊讶地看着面前。
  “姐姐,狗!狗!”
  “狗怎么了?”乘月发现摇情的面前,坐着一只田园狗,“一只狗,怕什么!”
  “它,它,它会说话!”
  “会说话怎么了,现在全世界都变样了,狗会说话,还奇怪吗?”
  黄土甲看着面前的两位姑娘,歪着脑袋,将目光转到乘月身上。
  “你也很好看!”
  “你想怎么样?”乘月冲黄土甲挥着菜刀。
  “你也能看到我?”黄土甲看了看摇情,又看了看乘月。
  “这不是废话吗?”乘月向前一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我妹妹,我就把你炖了!”
  “炖了我?二十年前我就已经被炖过一次了!”乘月的威胁让黄土甲又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被苏浮生带去给人炖成了狗肉汤的往事。
  “怎么了,黄土甲!”苏浮生从加油站的洗手间跑了出来。
  “别动!”乘月从后面,一步跨出,将冰凉的菜刀搁在了苏浮生脖子上,“敢动一下试试!”
  “黄土甲,什么情况?她是谁?”苏浮生疑惑地看着黄土甲和提着油枪的摇情。
  “她俩能看到我!”黄土甲趴在地上,歪着脑袋,“你不觉得她俩很好看吗?”
  “妹子,别冲动,我是正常人!”苏浮生瞥了一眼后面的乘月,“这刀太锋利了,小心为好。”
  “正常人?现在这世道,哪来的正常人!”乘月娇斥道,“狗都会说话了,你说人还能正常吗?”
  摇情不知为啥,她发现自己被眼前的这只小狗吸引住了,走上前去,想要摸摸。
  “你疯了!”乘月吼道,“赶紧把它弄死!”
  “我二十年前已经死了!”黄土甲无辜地望着乘月,“不在乎再次被弄死一次。尤其是被这么好看的小姐姐弄死!”
  “姐姐,我看它不是那种疯了的狗!”摇情蹲下身去,摸了摸黄土甲的脑袋,“你居然会说话,好奇怪!”
  黄土甲被摇情的小手抚摸得很舒服,尾巴摇个不停:“真舒服,再用点力!”
  “你是谁家的狗狗?”
  “他是我的狗!”苏浮生说道,“我俩正准备出城,在这里休息休息,上个厕所!”
  苏浮生尝试着,用手搭在菜刀上,想要慢慢推开乘月的菜刀。
  “给我老实点,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就放你!”
  “行,问吧!”
  “在我的后院,可以看到墙外有两棵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是谁说的?”
  “鲁迅,秋夜。”
  “我在问你,圆周率是多少?”
  “3.1415927……”
  乘月放下了架在苏浮生脖子上的菜刀。
  “人间世颠倒了,便非所有人都颠倒了,你们不也没颠倒吗?”苏浮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小心驶得万年船!”
  “再说,颠倒人不是都不会说话,只会叽里咕噜吗?你看我,不仅仅说得好好的,虽然普通话不怎么标准。”
  “对啊,姐姐,他和我们一样,没发疯。”摇情一本正经。
  “你们要去哪?”苏浮生看着乘月手里拧着的菜刀,小心翼翼。
  “用你管!?”
  “现在局面很复杂,你们两个女孩子,弱不禁风的,和我一起吧。”
  “得了吧,咱俩才是弱不禁风。”黄土甲自嘲道。
  “人多力量大!”苏浮生还想邀请乘月和摇情一起走。
  “你叫什么名字?”乘月问苏浮生。
  “苏浮生,他叫黄土甲!”
  “黄土甲,怎么感觉蠢萌蠢萌的!”摇情又一次摸了摸黄土甲的脑袋。
  “你们呢?”
  “我叫摇情,她是我姐姐,叫乘月。”
  “我以为所有人都疯了,看来不是全部。”苏浮生叹了口气。
  “接下来你们要去哪里?”摇情问。
  “去向阳村。”黄土甲抢白,“你们准备去哪?”
  “先出城再说。”乘月看了一眼苏浮生,“超市里吃的不少,你们不带一些吗?”
  “有好吃的?走,去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三人一狗进了超市,货架上是琳琅满目的商品。
  “那些人为什么都变成了疯子?”摇情跟在苏浮生后面,“看着和正常人无疑,行为却不受控制。”
  “他们不是不受控制,只不过控制他们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某种神秘的力量。”
  “你怎么知道?”乘月拿下一包方便面,看向苏浮生。
  “人都是有自由意志的,一旦自由意志被控制了,人就丧失了自主性,即便能意识到不应该这样,但行为上却依旧不能自主。”
  “为什么我们不那样?”
  “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
  “那些人好像都颠倒了,打不死,跑起来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累,似乎也不需要吃东西,就像打了兴奋剂!你说他们是僵尸吗?就像行尸走肉那样!”摇情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的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是没法自控,所有的行为都在一种未知力量的操控下。”
  “这都是什么世界啊!”摇情感叹不已。
  “这是十方无量世界。”黄土甲趴在货架上,嗅着一根火腿肠,“十方无量世界,有一世界为人间世,人间世的人们,终其一生,皆由无数个选择组成,这些选择,或出于你的自由意志,或出于你的身心不由己。他们共同组成了人间世所谓的命运。”
  “这样啊!看你还是一只哲学狗!”摇情戏谑着摸了摸黄土甲的脑袋。
  一个星期前,苏浮生发现,自从上次跟在自己身后的孤魂野鬼被血月钩钩走后,后续便再无孤魂野鬼跟在他身后,他们只是远远地亦步亦趋。
  然而,这孤魂野鬼还是出现得越来越多,有些已经游荡了几十年,上百年,甚至千年,有些则是新死,而最近这段时间,新死的孤魂野鬼后来居上,成了主流,那些消失了的,不知去了何处。
  “越来越多的孤魂野鬼代表着脚印被偷走得越多,尤其新死的。”苏浮生不知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会到什么地步。
  时不时,血月钩便会出现,钩走一波,但远远抵不过增加的数量。
  他们游荡在人间世,怨气越来越深,伤人事件时有发生。
  活着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是无缘无故,不是摔跤,就是从高处被推掉下,闹得整个向阳城,人心惶惶。
  这些都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活着的人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全部癫狂。死人不足惧,活人最可怖。
  他们所有的行为都具有不可预判性,这一秒钟还是温柔体贴,下一秒钟就拿起了屠刀;公交车司机好好开着车,忽然打开车门下车便走;社畜正在加班加点996,忽然走到窗户边,一跃而下……一切的一切,不管你是富有、贫穷、健康抑或疾病,全都失去了控制。
  失去秩序,便失去发展,失去生机,处处都是随机,几乎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自由意志,人人颠倒,一片混乱,世界已经失足。
  苏浮生带着黄土甲,在颠倒后的混乱中四处逃亡。
  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只觉得处处都是山穷水尽。
  不知道要逃到什么时候,只觉得一路不见终点。
  经过一个星期的逃亡和躲藏,一人一狗都很疲惫不堪,黄土甲对苏浮生说:“我们回老家吧!说不定老家是安全的,这个世界,种种颠倒。”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苏浮生心里很是后怕,怕自己也会变得种种颠倒,“我们回向阳村吧。”
  注意打定,一人一狗,迂回前进,往向阳村进发。
  向阳城里处处异常,起火的高楼大厦,燃烧着的汽车,原先的模范好人在不停纵火扔着燃烧瓶、善良的人变得癫狂、杀人犯却在布道讲经、乞丐在当众演讲谈着修行与哲学、老虎在吃草,牛在捕杀兔子,羔羊追赶群狼……不同行为选择的生灵们在相互厮杀。
  人间世,已然被“颠倒人”控制。
  一人一狗,废了很大劲才走到这座服务区。
  苏浮生想和乘月摇情说孤魂野鬼的事情,想告诉她俩关于脚印的事情,想了想,便没有说出口。
  “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摇情给黄土甲剥开火腿肠,无比惆怅地叹了口气。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开始,也会有个结局。我们当务之急,是先保护好自己,然后查明事情的真相。”
  苏浮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他一定要查清楚。他知道,那位没有脚印、没有影子的女人是唯一的线索。
  “得找到她!”苏浮生自言自语。
  “找到谁?”乘月一边装包一边问。
  “没事。”
  三人装好吃喝,出了超市。
  夜幕降临。
  “看来今晚走不成了!”黄土甲看着夜色渐沉,对苏浮生说,“黑夜对我们不利,还走吗?”
  苏浮生看向乘月,摇情也看着姐姐。
  乘月环顾四周,悄无声息。
  “要不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儿天亮再出发。”苏浮生试探性地看着姐妹俩,目光在她们的皮衣皮裤上扫描着,心想:“身材真好!”
  就在这时,天空闪过一道霹雳,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乘月和摇情同时抱住了苏浮生。
  “打雷而已。”苏浮生很享受被两个少女环保的感觉,乘机左右手一起伸出,放在两人肩膀,轻轻抚摸,脸不变色心不跳,“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乘月醒悟过来,连忙放开手,俏脸绯红,摇情却依旧紧紧抱着苏浮生,瑟瑟发抖。
  “是旱天雷啊!”黄土甲嘟哝了一声。
  又是一道刺目的闪电!仿佛要撕开黑的天空,闪电变得越来越多,一道接着一道,轰隆声也一声接着一声炸响,照亮了服务区。
  在耀眼的闪电中,无数朵白色的山茶花自天而降。
  “山茶花!”苏浮生惊呼一声。
  “是她吗?”
  五个人随着山茶花徐徐而降,着清一色的红色斗篷,立领,对襟,衣长及踝。领部打襕收小,以白色短带系结。为首一人,红色风帽上绣着凤采牡丹,其余四人,则绣有蟒纹。
  闪电一亮一灭间,红色斗篷显得令人惊心动魄。
  乘月从包里取出菜刀,盯着那降落的五人。摇情也紧握着手里的菜刀,有些紧张,小脸白里透红。
  飘落的五人,为首的是一位少女,长发,红裙,裸足。
  “不是她!”苏浮生暗道,“她又是谁?”
  “浮生哥哥,你认识他们?”摇情怯生生地问道。
  “不认识,别怕,有我在!”
  与此同时,所有的白色山茶花汇聚一起,成了一朵巨大的山茶花。
  少女斗篷一挥,无数山茶花自斗篷里飞出,直向苏浮生激射而来。
  黄土甲站在苏浮生面前,冲着袭来的山茶花狂吠不止。
  其余四人落地,站定,将风帽放下,清一色的光头,四人身形不一,高矮胖瘦,很好区别,更令人惊讶的是,四人都只有一只手。
  高个子面无表情,对着黄土甲一挥手,黄土甲痛苦地呜咽一声,便躺倒在地,瑟瑟发抖。
  少女便是花若梦,其余四人便是四手遮天。
  花若梦斗篷里飞出的白色山茶花围着苏浮生,呈螺旋旋转。
  苏浮生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抬起,整个人慢慢飘了起来。
  乘月和摇情几乎同时出手,挥舞着手中的菜刀,朝着花若梦砍去。
  “自不量力!”花若梦娇斥道,“滚!”
  摇情和乘月的菜刀掉落在地,两人跟着痛苦地瘫坐在地,很快晕厥过去。
  苏浮生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焦魄乱,却又爱莫能助。
  “收!”
  花若梦手一挥,苏浮生便被白色山茶花缠着,飞向了那朵巨大的山茶花,山茶花的一片花瓣打开,露出了一个入口。
  苏浮生想起了在向阳河畔,风几何的红色山茶花也是一样的打开一片花瓣。
  “她是谁,和那位白衣女子是什么关系,一红一白,为什么都是山茶花?”
  苏浮生想不明白,瞬间就被收进了山茶花里。
  一道霹雳闪过。
  “印首,该走了!”四手遮天向花若梦致礼。
  花若梦不语,玉手抬起,先前巨大的那朵山茶花刹那变成小朵山茶花,飞到她手心。
  花若梦将山茶花戴在发梢。
  又是一道霹雳,五人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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