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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了——我是未来人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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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光大亮,醒来时已是晌午,简单吃了两口老掌柜准备好的饭菜,穿上准备的新衣服,便出门去王守仁家。
  乔三看见卖糖葫芦的小贩,笑盈盈朝他走过去,小贩与他对视一眼,心想不秒,没等乔三开口,小贩道:“说好了的啊,只给糖葫芦,不找零钱——”乔三笑道:“谁要你找零,太小看你家三爷了!”那小贩白他一眼,不再理他,他一拍小贩肩膀,道:“问你个人,王守仁家住那?”那小贩一听,果然不是来找我后账,登时放松下来,指着不远处的胡同,道:“诺~那个胡同走到底,往左一拐,第二个大门就是,上面写着‘王宅’。”乔三点点头,小贩刚要离开,他忽然抓住小贩后衣领,小贩一阵慌张,道:“乔三,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少跟我耍无赖,说了不退零就是不退零!”乔三笑道:“都说了我不要找零,只是你这糖葫芦可不好吃,山楂太酸,糖太少,你回头单独给我弄个糖多的,我多给钱。”那小贩惊慌未定,满口答应,心想只要他不要找零,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还未到胡同,前面围着一群人引起他的注意。他上前拨开人群,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双手掩面发出嘤嘤哭声,她发髻插着一根草芥,后面的凉席盖着一具死尸,旁边一块小牌子,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卖身葬父’。乔三摇头苦笑,想不到从大明朝就开始流行这套把戏。只是这本儿下得有点大了,把死人抬到街上了,也算敬业,心中竟然有些佩服。
  忽然有个男人扒开人群,一把拉住女孩,道:“小玉,你这孩子真不听话,为何非要卖身葬父,这般作践自己。叔不是跟你说了吗,咱不买棺材,用席子卷着你父亲尸体下葬就好,一切从简花不了几个钱,你以后就跟着叔叔,我还能不管你吗?”那人话语真诚,说得合情合理。
  乔三依旧半信半疑,看电视剧里的卖身葬父桥段,不都是一个漂亮姑娘,穿一身孝服,哭哭啼啼,然后几个流氓看人家姑娘漂亮,上前调戏,此时男主人公出场,高价买走那姑娘。此时姑娘芳心暗许,就说‘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男主人公要凸显自己的君子之风,回道:“我帮助姑娘,并非此意,姑娘不必如此。”姑娘对他更是心悦诚服,彻底爱上男主人公,从此这个男主人公不管多么作妖,那姑娘都会痴心追随,甘愿当个小迷妹。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吗?
  后面有人拿胳膊肘拱了乔三一下,低声道:“你不调戏一下吗?”乔三看着那人嬉皮笑脸的样子,反应道:原来我是那个流氓......
  那女孩抽泣道:“我父为我外出借米才意外身亡,若不是我,我爹爹也不会死。爹爹生前受尽阳间罪,死后连口棺木都没有,我做女儿何以忍心?叔叔莫要劝我,我甘愿卖身葬父,为奴为婢,只求给父亲买口棺材,风光下葬。”说完哭声更紧。
  她叔叔一拍大腿,焦急道:“你这孩子倔强的很,你可知道,若去到大户人家,签了卖身契,命就归了主家,到时候叔叔可一点也顾不了你了!”
  乔三道:“姑娘,我看你这位叔叔说的有道理,人死了就是死了,你为了死人要受尽活人罪,估计你父亲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
  那姑娘抬头,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眼角泪痕未消,泪眼婆娑道:“你有钱吗?”身后有人戏虐道:“三爷的钱都给勾栏院姑娘留着呢,哪能在你这女娃娃身上?!”人群一阵哄笑。
  乔三有些气恼,人家姑娘死了父亲,这群人不仅不肯施以援手,还在此说风凉话。
  “你需要多少钱?”乔三问。
  看众人嘲笑,姑娘感觉眼前这人肯定十分不靠谱,垂下头低声抽泣,道:“五钱。”
  围观群众开始低声窃语,乔三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子,足有五钱,把姑娘手拉过来,姑娘急忙把手往回抽,虽然不是读书人家女孩,可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乔三以为是她不愿收自己钱,更是用力把她手拉过来,刚把钱放到她的手心,后面有人道:“看看看!这才是乔三爷,做好事儿还不忘摸人家姑娘,占些便宜,我等佩服得紧啊!”人群又是一阵哄笑。乔三拉着她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看那女孩脸上,又怒又羞,低头咬着下唇。他立刻松开手,意识到,在自己世界这些看似很平常的动作,在这里竟被他们看来如此不堪,他脸上一阵发烫,站起身,撇开人群,继续往西行去。
  后面有人喊道:“乔三爷,五钱银子摸一下手,您这得赢了多少钱啊?!这手可比春兰春香姑娘的手香多了吧?哈哈哈——”。
  乔三有些懊恼,自己想做点好事儿,怎么还老被别人嘲笑?
  沿着小贩指的路,走到胡同最深处,往左拐,远远看去,第二个大门的牌匾上,果然写着‘王宅’二字。乔三心道:先找虎子,昨天说好明天见,今日来找他玩,倒也合理。打定主意,刚走两步,‘嘭’一声响,他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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