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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闹大了！
这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发生嫌疑犯死在派出所内，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上地区新闻！
话不多说，两人急匆匆地赶往审讯室。
........
审讯室与办公的地方就在同一园区内。
等到达的时候，门口外面已经站了不少群众，隐约看见里面的警员们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而关押嫌疑犯李强的房间门口空无一人，房门紧闭。
“让让，都往一边让让，”
老张打头，两人推开围着的群众，挤了进去。
——
所长等人聚在一起，为首的所长眉头紧锁，正烦躁地抽着烟。
“老张，你来了？”
看见两人，所长朝老张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说话间他把烟头摁在旁边木桌上的烟灰缸里，烟头“滋滋”两声后熄灭。
“怎么回事啊所长？”
老张是个直性子的人，一上来就急冲冲地问道。
他是老警员了，这件案子还是他负责的，他能不着急嘛。
“唉！”
谁料所长开口前先重重地叹了口气，“刀疤李就死在了审讯桌上，我已经跟上面报告了此事，现在送去法医那里了。”
“怎么会突然暴毙呢？”
老张疑惑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突然就没气了。”
所长似有意避开什么，闻言周围的几个警员也都露出微妙的神色，好像有什么内情。
随后，听到所长继续说道：
“老张，刀疤李生前的最后一次审讯好像就是你审问的，是吧？”
“是，但那是昨天的事了，我走的时候他可好好的，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张心里咯噔一下，他性子是直但是不傻，所长这意思好像是要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吧，他忍不住扭头看了一下门外伸长头往里瞧的人们。
那些人脸上挂着畅快与兴奋的神情，他打了一个哆嗦。
“我知道。”
所长话语含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确实都过去一晚了，现在等法医结果吧。”
“嗯。”
........
刀疤李突然暴毙，整个派出所都紧绷起来，甚至超过了之前的凶杀案。
这个刀疤李虽然无恶不作，社会渣滓一个，但在未定罪前，多少也是受法律保护的普通公民，现在闹得虎头蛇尾，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平时也就罢了，还能压下来当做畏罪自杀处理，现在市里的记者就在县里看着，怎么着也得查个水落石出！
——
派出所门口角落。
看热闹的群众已经散去，老张带着算是自己副手的钱为，郁郁寡欢地站在外面抽烟。
“希望这家伙是自然死亡。”
“如果不是，等我抓住动手的那家伙看整busi他！”
警员老张晦气地“呸”了一声，也顾不得被跟在身后的实习小警察看到，而后者则抿抿嘴，犹豫半晌后开口道：
“张哥，那咱们下午......”
现在嫌疑人李强是死了，但之前的凶杀案还没结果呢，也不能就此不管啊！
呼！
警员老张看了眼所长的位置，摇了摇头。
“我这边是走不开了，我得守在这里等结果。对了，不是还有两个受害者送医院了吗？”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遗失的信息，还有......”
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手指无意识地弹弹烟灰，“那天李强和他的同伙，都提到一个人——街上的混子史仲，你也去看看。”
医院？受害者？
街上小混混？史仲？
钱为连忙记在备忘录上，打算等会独自骑车先去医院看看，再找另一个人物问话。
..........
时间回到李强暴毙前一天的下午，史仲正跟兄弟去阳光小区查探。
——
下午四五点，阳光小区。
史仲跟兄弟从楼上走了下来。
“好奇怪啊！”
史仲心事重重地踏过最后一个台阶。
他们两个靠着平素的蛮横和不讲理的气质几乎走访了这栋楼的每一个住户。
但幸运的是，从调查的结果来看，由于他来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除了401的那家人。
而那家的老太婆和小孩还躺在医院。
此外，他昨天晚上重伤来到这里居然根本没人知道。
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
“走！先去医院。”
他说道，拖着玩手机的朋友直奔医院。
——
“喵！”
老猫叫了一声。
正在用老台式电脑上网冲浪恶补知识的宋刊没有搭理它。
见状，老猫悠然地迈着轻缓地猫步出了门。
它也不走正门，前爪直接找准位置熟练地一推。
咔哒！
窗户后移露出一条缝，它一溜烟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小区内。
待它走后，宋刊回过头，眸光闪了闪。
——
阿嚏！
走道上的一个病人打了个打大喷嚏，唾沫星子差点溅史仲满脸。
噫！
他连忙跳着躲开，引来旁边兄弟无情地嘲笑。
“哟！仲哥什么时候像个娘们似的这么讲究了.....”
“你懂个屁！喷嚏里都是细菌，你怎么知道对方得了什么病？会不会传染？”
史仲笑骂道，朝着路过的病人假做踹人状。
吓得病人落荒而逃。
——
初中的生物课他学过，微生物和细菌根本用肉眼看不见，不过说来也怪，平时他也不是讲究的人，但就是一来医院就洁癖上身。
“快了。”
前几天凶杀案送来的那两个受害者就在前面拐角的病房里。
这是他们在前台的那里打听到的。
“这鬼地方消毒水也喷的太多了吧！”
“可能是为了卫生吧。”
史仲猜测道。
两人走了一会，越往前消毒水味道越浓，像是在清洗或者掩盖什么一样，到最后鼻子感受到味道实在太过呛人，兄弟不禁想要问候医院亲人。
“别说话。”
史仲心里有些不安，他加快了脚步。
——
来到拐角处，有一处封条，奇怪的是没看到警员的身影。
“难道是觉得已经抓到凶手了？”
史仲猜测着警方的用意，但既然来了不进去看看太可惜了，而且还是没有人把守的情况下。
拼了！
于是史仲小心嘱咐兄弟道：
“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去看看情况。”
“有人来了马上叫我！”
分工完毕后，他就悄悄摸了进去。
——
咔嚓！
门开了。
两个包成粽子样的人分别躺在两张病床上，整个房间里只有呼吸机运作的声音。
“二宝？”
他试探地叫道，这是老太婆孙子的小名。
无人回应。
他再往前走，径直来到两张病床中间。
待看清楚两人模样后，他呼吸一窒！
整个脑袋包裹着的纱布上渗出血迹，将面部的一部分不断染成鲜红色。
比以往打架斗殴砸破脑袋的冲击大无数倍！
——
红色！
一切都是红色！
那晚血肉模糊、癫狂到极致的面孔，不断在他眼前闪现又消失，如此几次后，取而代之的是布满瘢痕的狰狞脸。
史仲心神俱震，紧紧后退几步，却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
啪！
东西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他连忙去捡，发现是一个盒子，所幸盒子没事，只是撞击让盒盖微微打开了一点，露出些许缝隙。
幸好幸好！
他不禁捂住胸口平复呼吸，随即眼尖的看见了盒子里夹杂着一丝红线。
——
这是什么？
他好奇地拉了拉，结果盒子“咔嘣”一下就打开了。
显露出里面的物品——
一个暗红色的线团。
线团内隐约看见几根细细的毛发。
等他想拆开线团仔细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嘈杂声，以及同伴压低的声音。
“警员来了！”
史仲只好将线团塞进盒子，放回原位，迅速溜走。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两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赌博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