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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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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达佩斯一河两岸,隔着的是两个不同世界的文化。西岸耸峙象征着圣光公国的苏梅菲大教堂,东岸雄立象征爱与美女神的维纳斯神殿,是两个国家各自代表的艺术殿堂。
  围绕着两个艺术殿堂的周边,是数之不尽的酒店、歌剧院、博物馆。
  在夜歌酒店的三楼的包厢内,夏龙巴正饶有兴致透过落地窗观察着神殿上那宏伟的维纳斯雕像。
  对面的温迪妮问:“想好了吗?将来要走的路。”
  夏龙巴说:“想过了,这个城市很适合我们发展。我想先开个小作坊,把符文推广向民用技术。然后,我们可以接些教皇厅的边角活儿。还可以开个侦探社、事务所之类。只要在驿站的告示牌上留言XYZ的,我们就接活儿干。”
  温迪妮盘算了一下,以蝴蝶夫人的名义,开侦探社或事务所根本不愁客源。以教皇厅退休的形式接边角活,可能有些后患,但都有老师顶着,问题也不大。倒是炼金作坊,是自己感兴趣的领域。
  “这样吧!同时开都没问题。教皇厅那边可以由老师接任务,侦探事务所合起来我也能提供充足的业务,作坊太低端了,我认为先做一个珠宝设计院,聘请专业的设计师打造外形,你编写符文,我负责销售。”
  “只有两个人,能干那么多活?”夏龙巴有点担心。
  “不,首先是尼特。算一个,然后是老师、艾斯禔修女,还有将会醒来的艾尔特夏。事务所的地址我也想好了,老师的小教堂经常入不敷支,我就长期租用就行。老师也不会不乐意。”温迪妮笑得象只小恶魔。“必要时,让老师也参与行动。”
  “好......好吧。”夏龙巴擦拭一把额头的冷汗。
  “但是珠宝店要有展厅,就必须选择东西两城最繁荣地段的商铺。所以这两天,我们要多过来这边用餐。”
  夏龙巴向来是个行动派,温迪妮也不含糊。很快,在维纳斯神殿两个街口的一个三百平的商铺的被蝴蝶夫人买下,并改名为“蝶舞光澜”的珠宝店就开业了。
  此刻,在西城市中心地区,一场以市长马力克.奥德.哈露文伯爵名义举办的一场盛大的美食宴会正徐徐展开,各届名流大亨纷应云集。
  奥德伯爵现年三十六岁,说是整个圣光公国最耀眼的名星也不为过,英俊多金,温柔有才,还有极高的艺术天赋,把整个佩斯市治理得整整有条。
  奥德伯爵持着红酒,微笑着对贵客一一呼应,在大家不经意的情况下,进入了会客室。
  会客室内坐着一个人,高大魁梧,气势不凡的淡金色卷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面上有道明显的疤痕,丝毫不减魅力,反而显出不羁的豪爽。那个人马上站起身,向奥德伯爵握手示好:“马力克,好久不见。”
  “狮牙,好久不见。”奥德伯爵握住手笑道,“这次宴会不错。”
  “狮牙”威廉.华伦斯泰.拜伦并没有以真名进行公开活动,而是以假名占姆士.托图出行。占姆士.托图是大陆著名的美食家,不仅有超越常人的味觉,还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为了能保证有史以来最罕有的美食新鲜度,不惜手撕魔兽用来做食材,面上的伤疤证明了他为夺取食材时留下的丰功伟绩。本次美食节就是以占姆士.托图来承办的。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一个人,艾尔特夏。”既然奥德伯爵使用代号来称呼,狮牙便开门见山,“他在千年隼手上。”
  “要我接应吗?”奥德伯爵问,“不过近来蔷薇十字盯得很紧。”
  “不用,千年隼通知我下午过东城。”
  亚伯.奈特德罗神父猜想了很久,也猜不到艾尔特夏获取圣魔之血的来由。圣魔在当世,目前只有两位,就是他和他的弟弟该隐。两人都是接近千岁的人端,如果不是非常特殊的原因,决不会流失如此珍贵的血液,除非赠送。赠送?他想起十七年前,为了保护纱迦之书,他曾答应送过一滴自己的血液给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暗之子。
  是他吗?
  此刻,但丁的脑海中,那滴圣魔之血化成层层叠叠旋转飞舞的符文正消失在一枚略带绿锈的黄铜戒指上——雷姆之戒。
  然后但丁戴上了那枚戒指。
  “谢谢你。吾友。”雷姆的声音呈现于但丁的脑海,“我终于被解放了。”
  “你好,我是但丁.黑泽尔.杜克。”但丁回答。
  “雷姆.阿鲁兹。”雷姆的声音温文尔雅。“请问现在我在哪里?”
  “一个新世界。雷姆,你很幸运,本身就是夜族的你得到圣魔之血,能够逐渐让你生成一副完整的躯体。不久的以后就能得到新生。”
  “娜塔莎,还存在吗?还在帝国吗?她的丈夫,原谅她了吗?”
  但丁耸耸肩,具现出那个紫色的蝴蝶结。
  “雷姆?”娜塔莎的声音出现了。“太好了,你还没死?”
  “我从漫长的黑暗中复苏。你还好吗?”雷姆说。
  “怎么说呢?你坠落在混沌温床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后来真夜帝国被龙族灭亡了,在万神之皇路西法陛下的手上建立了另一个更大的落日帝国,我成了夜族的一名女伯爵。”
  “将军,他还好吗?”雷姆对派拉蒙将军始终心怀疚意。
  “真夜帝国灭亡之日,将军找到了我,把儿子交托了我。他说早就原谅我了,只是自己放不下面子。然后恢复了我的身份和地位。城破之日,将军殉国。”娜塔莎声音开始哽咽。“但路西法陛下非常仁慈,他放过了所有不抵抗的夜族。重新建立了一个平等的国家。”
  “我还能见到你吗?雷姆?”
  但丁插口说:“娜塔莎你的灵魂迷失于梦境,凝成这个蝴蝶结,但你真正的肉身只是在现实中沉睡,找到后并放回蝴蝶结你就能真正得到苏醒。”
  “当然,在不久的将来。”雷姆说。
  “你是谁?恩人。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但丁.黑泽尔。”
  “是黑骑士吗?我的儿子曦斯.杰尔德.赫拉的教父也姓黑泽尔,据说是跟夜族联姻的黑骑士后裔。”娜塔莎说。
  “狮牙”威廉.华伦斯泰.拜伦作为嘉宾出席了“蝶舞光澜”珠宝店的开幕典礼。在这儿“无意”中碰见可怜巴巴的“千年隼”,在和一个魔偶在摇着彩旗派传单。
  “亚伯神父,”狮牙打了个招呼。“教堂的经费很短缺吗?连这个忙都要干?”
  “不是啦!蝴蝶夫人硬是要我入股,成为这家珠宝店的股东。临时请不到人,我顶替着先。”神父苦笑。
  “情况怎么样?”狮牙低声问。“艾尔特夏处于什么困境?”
  “王城试炼。亚诺尔德隆。”神父低声说,“鹰眼使用哪个圣物?”
  狮牙:“十五号圣物——曙光。”
  “情况有点复杂,过后教堂详谈。”神父换着旗子,跑到马路另一边把传单送给一个小女孩。
  “艾查,王城试炼中我先给你提供一个助力。他名叫雷姆.阿鲁兹。”艾尔特夏脑海中随着但丁的声音,具现出一枚黄铜戒指。“他是夜之王都多兰古雷格最强的卫士之一。”
  “雷姆.阿鲁兹不是镇压在熔铁城吗?”艾尔特夏小时候最喜欢和但丁一起听娜娜姆姆讲述历史故事,因此对这位著名英雄绝不陌生。
  “我想办法完成了雷姆的心愿。”但丁长话短说。“完成这件事后,你要帮雷姆完成另一个心愿。”
  “行!”艾尔特夏想到准备和传说中的英雄并肩作战,极度兴奋。
  “你吸收的紫色的圣魔之血,是该隐的血,所以能凝成幻影,雷姆吸收的却是亚伯的金色血液,因此能以夜族之身重生。希望能顺利击败阿尔特琉斯。”
  “好!”艾尔特夏只觉得热血沸腾,把黄铜之戒戴在手上。
  但丁交带完毕,决定先退出梦境,因为光是雷姆的事,呆在梦境的时间都超过五年。实在太久了。
  蝴蝶结光芒闪耀,退回到长廊的尽头。但丁打开了门。
  感受到一阵耀目的阳光。
  “回到现实,真是太好了。”但丁由衷地想。“但愿艾查快点醒来。”
  但丁通知下人,到星光院去,找娜娜姆姆讲述这个漫长的故事。经历了雷姆的人生,但丁不知何解,以前的懦弱彻底尽消,感到无所畏惧。。
  娜娜姆姆一边与但丁喝着茶,一边静静聆听关于雷姆的故事。当听到雷姆奋不顾身跳下悬崖去救娜塔莎的时候,她忍不住用衣袖擦拭眼泪。
  当但丁说完成了雷姆的心愿时,娜娜姆姆说:“做得好,但丁。这才是骑士应该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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