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个就是罗比鲍德温？那个儿童杀手？”
　　鹈鹕监狱的监狱长和负责押送的人聊了起来，押送交接得工作还用不着监狱长亲自操办。
　　“就是那个家伙。”押送人仇恨的看着罗比鲍德温得背影。
　　“你们这里关着那个圣裁者对吧，反正都是刽子手，让他们自相残杀怎么样。”押送人向监狱长满怀恶意的提议道。
　　他的侄女就是死在斯坦福德大爆炸之中，罗比鲍德温就应该去死。
　　听到押送者提起四无君时不敬的语气监狱长眼神中闪烁过一丝厌恶。
　　不过他立刻就挂上了一脸笑容就像往常一样说道：“圣裁者被关在最高等级的牢房，这个儿童杀手可没有机会关进去。”
　　“放心监狱里还是有很多节目的，我保证他会爽到死。”
　　监狱长随便应付了几句就送走了押送人，等到他们没影了之后他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监狱长很不满意押运人的态度，他也是四无君的崇拜者。
　　很多人都只是看到了超级英雄威风凛凛拯救世界的一面。
　　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拯救世界时背景中四散奔逃的普通人。
　　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的交战就像是一场滑稽怪异的戏剧。
　　不管有超级恶棍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恶事，超级英雄只会将他们送进永远管不住人的监狱。
　　过几天超级罪犯就会再次出现在街头一边伤害普通人一边等着超级英雄来演上一出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滑稽剧。
　　而普通人似乎只要到每天12点准时刷新一般，这是可以反复利用的背景道具。
　　所以四无君反倒会给予这些有切肤之痛的普通人安全感。
　　完成了交接的罗比正式成为了鹈鹕监狱的囚犯，在换上了鹈鹕监狱的囚服后被罗比被狱警押送着去往牢房。
　　在闪烁着惨白灯光的走廊中罗比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经历。
　　现在的的他除了愧疚外更多的是恐慌和委屈，涉世未深的罗比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把他当做杀人凶手。
　　明明是硝化人杀了612人，为什么所有人却都恨不得给自己612刀。
　　罗比曾经想和父母倾诉心中的委屈，不过早已经离异的父母却一点都不想见自己。
　　父亲根本没有出现，仿佛罗比根本不存在一样。
　　母亲到是来过一次，不过在母亲的哭诉中罗比感到了深深地绝望。
　　接着母亲也在千夫所指的压力中也和他断绝了关系，再也没有出现。
　　罗比想请求律师为他辩护，不过没有律师愿意为他辩护。
　　最终只有法庭的公派的律师极不情愿的接下辩护的任务。
　　罗比请求着律师为他辩护，可是他等来的只有一份认罪协议。
　　罗比的公派律师像是看垃圾一样扔给他两条路选择。
　　要么签署认罪协议，接受注册法案，成为镁国政府宣传注册派的棋子，背着儿童杀手的恶名被钉在耻辱柱上。
　　要么就把牢底坐穿，上演一出监狱风云悲惨版。
　　最后罗比坚定的拒绝了签署认罪协议。
　　天真的罗比依旧认为他是无辜的，天真的认为人间依旧有正义的存在，天真的认为上帝会为他主持公道，还他一个清白。
　　显然罗比没有听过一句来自东方的老话——上帝总喜欢对那些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会主持正义的人说上一句：“我拒绝！”
　　之后在斯坦福德大爆炸中因为过度使用超能力导致能力枯竭，而彻底失去超能力的罗比过的凄惨无比。
　　恩……比炼铜加人贩的待遇还要惨。
　　“进去！”狱警粗暴的一推，罗比就栽倒在地。
　　一阵巨痛让罗比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倒在地上的罗比茫然的看着周围。
　　“这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先去牢房吗？”罗比连忙站起来回过头向狱警问着。
　　可是回答罗比的是凶狠的一拳，一个膘肥体壮的囚犯一拳就把罗比打到在地。
　　“把他拖到拳台上去，比利老大要和他打一场。”
　　接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罗比就被扔上了拳台。
　　就这样罗比这个人肉沙包被这些除了健身什么事都没有的囚犯们签收了，毕竟现在监狱里什么违禁品都没有了。
　　.........
　　我这是在哪里？
　　身下软软的感觉让罗比无比的沉醉，他已经忘了自己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翻了一个身，抱了抱怀里温暖的散发着阳光气味的被子，罗比感觉之前的事应该就是一场噩梦，毕竟自己现在正躺在床上不是吗？
　　监狱里的被子又阴冷又潮湿，更不可能又阳光的味道。
　　“那不是阳光的气味，我只是上午刚刚晒过被子。”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准确的说那是臭氧和灰尘的味道。”
　　这个声音顿了一下又用充满好奇的声音问道：“还有你的左腿小腿骨折外加筋腱断裂，鼻梁骨折，肋骨断了3根，还有你的肚子也被扎了6刀，胳臂也有严重的挫伤。”
　　“咱很奇怪，你这么翻身不疼吗？”
　　疼！往死里疼！
　　在陌生的声音说完后，一股钻心的疼痛就差一点再把罗比疼晕了过去。
　　瞬间的疼痛让罗比完全清醒了过来，睡意完全消失的罗比努力的睁开眼睛观察起了自己的处境。
　　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难道自己遭受了和炼铜屁一样的遭遇？（**）
　　“你在瞎想什么？咱对男人没性趣。”陌生的声音似乎能够看穿罗比的内心。
　　“咱叫四无君，刚才你被群殴了一顿，咱替你包扎了一下。”四无君才不会告诉罗比自己其实也去看了。
　　罗比明显听过四无君的名字，他的眼睛瞬间爆发出了一阵精光，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对四无君说道：“四无君！你是四无君！我真的没有杀人，你相信我对吗？你没有杀我一定是相信我！”
　　不过说完之后罗比就崩溃了，因为这段时间中唯一的温情让罗比的情感决堤了，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的口中不断地说着：“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没有......”
　　就算如此罗比的眼睛依旧在盯着四无君，生怕一挪开视线就会发现这是一场梦。
　　四无君刚才舔舐过罗比的鲜血，不管是罗比这段时间的经历还是斯坦福德大爆炸发生时的情况四无君全部都知道。
　　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让这个少年尝尽了人情冷暖，世间的世态炎凉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这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
　　曾经那个青春无限，跳脱充满活力的男孩已经消失了，他被如同血肉磨盘的舆论磨成了肉泥，稚气未脱的他已经被全国的恶意形成的大山压断了骨头。
　　不过罗比就算是被磨成了肉泥打断了骨头他眼中依旧有属于少年的棱角与盛气。
　　哭泣了半晌罗比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在等待着四无君最后的判决，他太需要一个人相信他了。
　　“毫无疑问。”
　　“你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