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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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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月小筑
  寒冬腊月寒风凛冽,像只冲出牢笼肆意妄为的小兽。
  今儿是个特别的日子,凤温宁的生辰。
  所以,紫兰红棉两人早早便起来,去安排众人着手准备,本来身为西凉的嫡公主生辰应该大办的。
  可如今帝后不在皇宫,主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王贵妃……唉,还是算了吧。
  一大早便差人送了几件不打眼的礼物过来,明显是想糊弄过去的意思。
  主子如今这样,红棉也懒得应付,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但这不妨碍她们给主子张罗,所以一大早所有人都忙活起来。
  院子里的红梅,早在几日前便开了,今年的红梅比之前几年,开的格外鲜艳,格外漂亮,枝桠被沉甸甸的红梅压弯了腰,寒风吹过大朵大朵的红梅被吹落枝头落在地上落在泥土里。
  落在树下不知站了多久的少女身上,发间,少女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棉裙,双手交叠放置身前,面若桃花沉静淡然,一瞬不瞬的盯着落下的梅花,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柔和,圣洁,像跌入凡尘的仙子无忧无虑,无喜无悲。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没有任何破绽的梦,一场让她甘愿沉沦的梦。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还是最初的样子。
  父皇没事母后没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那么的让她迷茫。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树上的红梅像是撒了欢似的往下落,远处看去犹如那冬日里的梅花精魅在冬日里迎风起舞,如梦似幻。
  玉手接住落下的梅花,梅花上冰凉的雪水冰凉刺骨。
  “真的回来了吗?”对着那开的绚烂的红梅,开口轻声的询问带着淡淡的怀疑。
  “皇姐!”
  门口传来一声喜悦的呼唤,转身的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进入眼帘,一把抱住自己的腰身。
  低头呆呆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孩子,他如今也有九岁了,已经到自己的腰际那么高了。
  “皇姐,皇姐你怎么了?阿祤回来了皇姐不高兴吗?”语气有些可怜巴巴的。
  凤温宁盯着眼前稚嫩的人儿看了许久才堪堪开口,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不是……皇姐在想阿祤这次出去给皇姐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语气沙哑带着颤抖。
  以前阿祤每次出宫都会给她带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来,直到父皇去世后,自己不允许他出宫,要他在宫里好好学习处理政务。
  记得有一次他偷偷跑了出去,回来时也如以前一般给自己带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自己当场便大发雷霆,他带回的东西摔了个粉碎,随后杖毙了他身边所有的奴婢,把他禁足在龙华殿让他静思己过,至那以后姐弟俩便离了心,间接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皇姐,这次你又在想什么?阿祤在和你说话呢?”对于自己皇姐一而再的走神,祤太子表示很不开心。
  “我…我在想父皇,他怎么没来看我?是不是不记得了我了”
  “谁说朕不记得我的小公主,朕摘了她的脑袋!”永昭帝的声音至门外传来传来,威严四溢。
  听到声音温宁本就红红的眼眶险些落下泪来,这熟悉的声音,这捻熟的语气……
  她几乎是颤抖着转过身子,望着院门口的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眼泪开始肆无忌惮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卿儿,来,到父皇这儿来!”
  那威严的面孔上漾着慈爱的笑,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小公主。
  旁边的凤君祤早就知趣的放开了抱着皇姐的手,退到一旁。
  不顾一切的冲向他张开的怀抱,紧紧地抱住面前的至亲至爱,父皇,从今往后卿儿再也不要离开你,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
  几乎是在凤温宁冲进怀抱的一瞬间,永昭帝是后退了一步才堪堪站稳,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便是这样一直抱着永昭帝,泪水不停的流,从开始的默默垂泪到后来的失声痛哭,哭到声嘶力竭的地步。
  把闻讯而来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直跟在永昭帝身后的柳皇后看着宝贝女儿哭的撕心裂肺也是一阵揪心的疼。
  自己生的女儿,什么样的性子她当然清楚,虽说自己不像皇上那般宠溺她,对她严厉了点,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
  自己何曾见她哭的像如今这般伤心,想必是出了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事,回头得好好问问这些近身伺候的丫头。
  凤温宁哭了许久,不管永昭帝和柳皇后如何安慰就是没有让她停下来,看的身边的红棉和一众侍候的人一阵心惊肉跳。
  心想这下她们就是浑身张满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众人就这么看着她们的主子,在皇上的怀里哭泣,直到她哭的累坏了,昏睡着在永昭帝的怀里才算停了,只是那双小手还是紧紧撰着永昭帝的衣襟不放。
  正厅内满院的奴才婢女跪了一地,柳皇后在主位上正襟危坐,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一脸韫色。手指有节奏的击打着桌面,听的众人心惊胆战,额际的冷汗不断往外冒却不敢动手擦拭。
  红棉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悉数禀报给了柳皇后。
  “你是说卿儿失足落水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谋划,趁本宫与皇上不在皇宫想要卿儿的性命?”
  “是,而且时至今日,奴婢尚未发现此事是出自何人之手。”此人心思缜密,调查起来着实不易,她虽有怀疑之人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不敢妄下定论。
  “简直是岂有此理!”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桌面上的茶水瞬间溢出来,茶具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动。
  一地的奴才没有一个敢出声,只是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一个个将头低的越来越低,唯恐下一个目标就不是桌子而是他们。
  主位上的柳皇后面沉如水,胸口起伏不定,随时都会引起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
  沉声开口:“香颂,把这些奴才都给我拉下去,每人重打五十大板,连主子都护不住的奴才留着何用。”
  “皇后娘娘饶命。”
  “饶了奴才吧。”
  “娘娘饶命啊。”
  ……屋内哀嚎求饶声四起。
  “好了,都下去吧。”永昭帝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玄关处,面色沉着看不出喜怒。
  “是。”接着众人鱼贯而出,逃似的出了正厅。
  只是,在永昭帝靠近胸口位置上的衣服上有一道很深皱褶,想来他出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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