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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们......被发现就完了。”
“怕什么，手脚利落点，不一会就结束了。”
“我......”
“算了，你在这把风，我去偷。”
月黑风高夜，两个人影悄咪咪出现在了第一峰农事堂管辖的灵田旁。
蹑手蹑脚的样子，就像是生怕被人逮住的贼一般。
几位巡逻的弟子刚刚走了过去，这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如今的灵田早就没了什么看守的价值，种出来的东西，最多也只是比凡间好少那么一丢丢，这还是仰仗着彻底凝固在灵田中的那一丝灵气。
他们的这些心思，还有懈怠的样子，早就被白小贵看在了眼里。
“那天跟着鹿灵仙到处串门的时候我就看明白了，现在农事堂的弟子们，哪还有当初神农一样的使命感，真要把你们赶下山好好和袁爷爷学学。”
心里虽然数落着，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慢下来，灵田里的土壤被他一点点收进了自己申领来的储物戒指中。
“这戒指怎么才不到一立方，这也太抠了。”
白小贵和小福两人弓着身子，一点点地在草木的遮掩下离开了案发现场，途中还在不断地吐槽着。
“老大，这已经算大的了，现在做戒指不容易，那些外门的弟子戒指才是小的可怜呢。”
小福很想问问他的现任主子偷这些土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最后还是把问题吞在了肚子里。
昨天的小云雨术他是亲自见识过的，这些年在第一峰打杂他自然见识过了很多弟子。
因为他只是负责后勤的缘故，农事堂的弟子或许是他最熟悉的，尽管如此小福也见识过任何一个农事堂弟子使出如此精炼的小云雨术。
白老大可是连筑基都没达到啊，自己这么多年耳熏目染好歹都快辟谷了。
以后他要是修为大涨，这小云雨术还不得直接把这片灵田都完全笼罩住。
白小贵自然没有精力去在小福的面前遮遮掩掩了，这些事他本来也藏不住，找个人一起把坏事干了才是隐藏真相的正道。
“不准告诉鹿灵仙。”
留下一句淡淡的威胁之后，这两人便带着一大筐土回到了洞府之中。
当着小福的面，白小贵就这样将这些来自灵田的土，分外仔细地垒在了一个小角落里。
在他的计划中，用不了多久，便能在自己的洞府中，规划出一块小小的灵田了。
“其实，你大可以直接找农事堂的人申请的，按照现在的身份，他们不会胆敢拒绝你。”
小福还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后怕，万一被逮着，他们在昆仑的形象可就不好说了。
谁知白小贵只是眼角上挑，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将这个事情含糊了过去。
看来自己的这个新主子，有些不能见人的怪癖。
比划了一下这方土的体积，白小贵似乎有些不满意，神情耷拉了下来，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下次再去弄点”之类的狗眼狗语。
这才是白小贵迈出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二人似乎一直做着同样的事情。
雷霆咒、耀光咒也在他的研习下，一点点回忆了起来。
没日没夜的修炼下，这些本就学习过的术法，就像是如鱼得水一般，很快便被他如数掌握。
定期进来喂食的小福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再怎么眼拙的他，也看出了白小贵身上不同寻常之处。
只不过除了感慨一下自己的主子对农事实在是天赋异禀之外，他也再没做其他打扰了。
当然，每隔几天，夜晚的第一峰灵田，总会出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们到底要偷到什么时候啊。”
小福将声音压到了最低，生怕惊扰到周围的一草一木。
“快了，快了，就要成型了。”
白小贵依旧是如同土匪一般，沿着灵田的边缘，将这些土壤一点点地挖进储物戒指里的木筐中。
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好在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就要大功告成，正式宣告结束了。
“我去，这是什么宝贝！”
还在辛勤劳作的白小贵突然看到了一棵还是树苗状的黑铁木，孤零零地在一旁的野地里冒了个头。
这可是个好东西，因为硬度大耐磨损还能附灵的缘故，很多大宗派都会专门开辟一片树林供黑铁木生长。
白小贵没记错的话，那些成树应该都是种在后山的禁地之中，却没想到如今能在野地发现一棵。
“这里已经很偏僻了，搞不好是哪位师兄偷偷种下的，老大，要不咱们不要了吧。”
小福似乎对这里的门道很清楚，他可不觉得这种随手捡钱的事情很容易。
“这里哪偏僻了，明明就很......”
白小贵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挖到了灵田的边边角角了，旁边还有一个供人休息的小木屋。
“好像是有点偏僻。”
就像是有意的一般，木屋中突然传出一阵走动声。
“那个偷土的小贼又来了！”
这突然传出的声音让原本大心脏的白小贵一下子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赶紧挖出铁木，毫不怜惜地塞进戒指后，连爬带滚地和小福朝着一旁的野地窜了出去。
几个在灵田巡逻的弟子立马循声赶来。
后方的呼叫声越来越大，只不过因为人手的缘故，等到他们都集合起来的时候，这两人早就远远地将他们摔到了身后。
“什么，你还会神行术！不早点说！”
白小贵被小福单手拽着，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贴地飞行。
他要是知道自己这位仆从有这么实用的手段，估计胆子会更加肥上一圈。
现在的农事堂也没有当初那么高的权重，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大多也是混日子的闲职为主。
要是换做藏书阁、炼器堂出了这种事，只怕第一时间就会有人围上来，哪还有逃跑的机会。
虽然有些狼狈，但结果还算不错。
深夜，山上的弟子大多都已经入睡，只有少数打更的执法队底层弟子时不时转悠。
在小福熟练的指挥下，白小贵不停在各个小道中来回穿梭，身上沾满了尘土和草屑，他第一次感受到体内灵力枯竭，没想到却是因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有惊无险地回到原本就偏僻的洞府。
“不行了，今后再也不干这事了，太伤人了。”
一边大口喘着粗气，白小贵身后仿佛竖起了几道无形的大旗。
“不过能挖到你，再多的苦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