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弄错了?

　　清晨第一缕曙光照射城门，城门缓缓打开，门外等待的百姓鱼贯而入，之后只见一位僧侣的车架疾驰而来，经城门卫士盘问之后，便快速向城内驶去，“大师不如先稍作整理之后再去拜访秦王”只见一名年轻的和尚对老和尚说到。“昨夜紫薇之气又厚重了几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该降世了！”“是呀，不过长安城内道家的那位后起之秀恐怕已经做了部署，我们现在前去已经失了先机，不如先去我教之地，稍作准备。”“也好”然后老道对着驾车之人道“先去大兴寺”。之后驾车便向大兴寺驶去。
　　“师弟，秦王当真已经答应了拜孙道长为师了”中年男子一边吃东西一边道。“确实，秦王已经对外宣布了，待其子出世之后便拜孙道长为师，条脩六礼都已经备好了”“哈哈哈，没想到这次我道门占了先机，待为兄吃完稍作休息后便去拜访秦王”“嗯”说完年轻道士便继续看书了。中年人恨铁不成钢的说到：“师弟天资聪颖，切不可被这些奇淫巧技耽误了，此番之事关系到我道家百年大事，师弟你在长安城内本应提前做部署，结果师弟只是与为兄书信一封，若不是孙道长出手，恐怕此番就要失了先机”“嗯”年轻道士头都没有抬继续看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到此番景象中年道士无奈的摇摇头。
　　“拜见陛下”一名老者施礼道。“哎呀，裴卿不必多礼”一位身穿龙袍雍容富贵的老者道“这么早入宫爱卿还未吃早饭呢吧”然后吩咐太监去准备早饭了“爱卿这么早进宫所为何事呀”“微臣为陛下道贺而来”“哦，有何喜事，速速道来”“陛下圣人将出”“什么，有圣人出世，何解？”“陛下昨夜微臣夜观天象发现关中上空紫气东来，必有圣人出世。”“此圣对我大唐有无害处”只见老者狡黠道“陛下此圣与我大唐有利还是有害微臣不知，但是微臣推演之后确有所得”之后老者闭口不言，只见老者闭口不言皇帝无奈道“推演结果如何爱卿你倒是说呀”“哈哈哈，微臣恐怕要向陛下讨个彩头了，此圣人将在长安出世，是陛下后裔”“什么，是孤的子嗣，爱卿此言当真”“微臣何敢欺君。”“爱卿可曾推演出是谁了吗？”“秦王之子”说完老者开始吃东西什么话也不说了，秦王妃怀有秦王子嗣这件事他们自己家人肯定知道。老皇帝也不知道是优是喜，发呆了一会道“此事还有谁可知？”“微臣不知，不过此番天象凡有识之士皆会有所察觉，但是能够推演而出的天下没几个”“此事切勿对外声张。”“微臣明白”“你且先吃着，孤去去便来”，随后便离开了。老者也不客气大吃大喝一番，不够吃还问太监再要一份。片刻之后老皇帝便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旨意“你去一趟秦王府，替孤把这份旨意给孤的乖孙儿”“微臣领命”随后便拿着旨意直奔秦王府。
　　此时的秦王府宾客盈门，老者带着圣旨直接入内，只见里面坐着两个和尚，三个道士。众人见老者入内，除了孙思邈其余的都缓缓起身道：贫道（贫僧）见过裴相。老者大笑道“老夫此番是替陛下降旨而来，既然诸位都在此处老夫就不宣读圣旨了，陛下封秦王与秦王妃长子为中山王秦王自己看吧”说着便把圣旨递给了秦王。秦王接过圣旨之后便抱拳向武德殿方向施礼道，儿臣幼子谢父皇恩典，然后便把圣旨给仆人收起，然后请裴相入座。秦王指着年轻的和尚介绍道“其余诸位裴相都认识，恐怕还不知这位大师的身份吧，这位大师乃是佛门新秀玄奘大师”只见玄奘起身道“见过裴相，小僧学识浅薄不敢当秦王如此称赞。”“哈哈哈，看来佛门一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呀！老夫就口渴喝杯茶，各位有事继续，不必在意老夫”然后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众人。众人心里一阵无语，看戏要不要这么明显。
　　“不满秦王，贫僧此番而来是为了王妃肚里的孩子，此子是我佛弥勒转世，希望能归入我佛门，贫僧自知道法微末，秦王之子若愿意入佛门，贫僧可辞去佛门现有职位让于贵子。”“哈哈哈，大师明人不说暗话，秦王以答应其子拜孙道长为师了”袁天罡缓缓道。“道长此言差矣，圣贤的天赋一教所识，恐怕不足以另其成就大道，我佛门也愿奉上本门所识助其成就大道。”裴相眯着眼心想：这佛门真舍得呀，掌教之位老夫都心动呀，不过这一世的圣人可和你们两家都没关系。然后也不说话就吸溜吸溜的喝茶。秦王这会心里高兴坏了，如果佛门掌教之位落入自己手中恐怕会有大助力呀，不过已经答应孙道长了，虽然佛门近年兴起但是比起道教来还是差了火候，这样看来还是道家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孙道长虽然辈份，名望都是道家之首，但是不过问道家之事属于有名无权。
　　袁天罡正准备开口反驳，只见丫鬟急匆匆赶来道“秦王，王妃要生产了”众人大惊，而后交换眼神，都心有所想，手里都开始推演，只见秦王道“各位在此稍作，本王先去看一眼王妃”说完转向孙思邈道“如有意外还请道长出手”“秦王且去，如有需要贫道义不容辞”秦王走后大家都沉默不语，面露难色，显然有东西对不上，只不过大家谁都不愿开口。“既然各位都不愿开口那老夫就说了，各位按照昨夜紫气之势不应该此时降世，卦象显示应是漫天星辰皆被紫气所覆才是圣贤出世之时”“裴相所言甚是，但卦象确实显示圣贤身具潜龙龙气，必是秦王子嗣无疑，近日秦王府中就王妃一人怀有身孕”袁天罡说完摇摇头“天意难测！玄奘大师又起身说到“裴相，孙道长，袁道长，还有首智大师都擅长推演之道，不如让秦王布卦，四位各占一灵位解卦，以此来窥探一番天机”“善”袁天罡，孙思邈，首智同时说到，虽然四人都擅长推演之道但凭他们一己之力确实无法推算出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未说话的裴寂，“哎呀，老夫都这把年纪，窥探如此天机必然耗费精气，绕了老夫吧”众人见此状顿时无语，这老儿分明是无利不起早，索要报酬呢，不过玄奘，李淳风虽有本领但毕竟是后期之秀无法撑起一灵位，其余高人现在又不在长安，只能便宜这老儿了。“裴相言之有理，老夫这里有一千年灵芝，可以助裴相恢复精气”孙思邈说到。“听闻裴相近日研究我道家经典《道德经》，恰巧贫道有幸得到王弼所著的注解原本可借与裴相一观。”袁天罡说到。“多谢多谢”裴寂向两位道谢然后看向首智大师，好像在说别人都拿东西了该你了。首智大师苦笑道“贫僧身无长物，前些时日贫僧偶得一做地藏王菩萨的玉面法身，赠与裴相如何”“如何使得，君子不夺人所爱，此奈佛门至宝，老夫万不敢受”玄奘大师顿时无语，合着这老儿觉得东西不够不想要，无奈道“贫僧前几日路遇几名贼寇伤人，顺便感化了，没想到贼寇当中一人所使宝剑乃是吴后主的紫电青霜，贫僧不忍宝剑蒙尘故带在身边寻一有缘人，今日看来裴相与其有缘”话音刚落裴寂就说“如此一来老夫就多谢了，稍等秦王出来之后我等便告知秦王，然后布卦窃取一丝天机”众人无语，老儿吃相过于难看。
　　片刻之后秦王便出来了，秦王兴冲冲的道“果然不出所料，王妃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各位今日都不要离开，一会王府设宴大家不醉不归。”秦王还准备说话只见袁天罡起身到“多谢秦王好意只不过。。。”之后袁天罡便将众人讨论的结果告知了秦王，别提秦王脸上多难看了，原本以为是观音婢所生之子是圣贤，结果不是，而且王府内其余侧室都未怀孕，带着疑问秦王道“那就劳烦各位了，本王需要做什么？”“秦王只需要布下一卦，其余交给我等就好”说完袁天罡便拿出了一枚龟壳几枚铜钱交给了秦王，秦王将铜钱放入龟壳然后摇了摇掷出，然后四位看到卦象马上开始推演。期间众人禁声，片刻之后之见裴寂道“老夫先说了”“裴相稍等，我四人推演皆为秦王所布之卦，各有千秋却不离其宗，不如我等四人都写下来如此一来方能寻得一线天机。”首智大师说到，其余人思索之后都表示同意，秦王立马吩咐仆人准备纸笔，之后四人便写下来。
　　孙思邈：今有东方圣人出，虽非豪杰也周成，四夷重译称天子，否极泰来九国春
　　首智大师：不相僧来不相道，头戴四两羊绒帽，真佛不在寺庙内，他掌弥勒元头教。
　　袁天罡：无王无帝定乾坤，来自田间第一人，好把旧书多读到，义言一出见英明。
　　裴相：未来教主临凡尘，不落宰相共官员，不在皇宫为太子，不在僧门与道院，降在寒室草堂内，燕南赵北把军散。。
　　众人互相看一眼，然后袁天罡出来解释道“各位解卦不一，但也不离其宗。看来此圣贤与我佛道有缘，但却自有大道，非我两教之人，虽为秦王子嗣但却无缘庙堂。”玄奘大师接着说到“头戴四两羊绒帽和，四两应该对应北方，降在寒室草堂内，应该是生于北方的草堂寒室之内，不过为秦王子嗣何至于生于草堂内？还有燕南赵北把军散何解？”听闻之后裴寂大笑道“我记得去年秦王征战窦建德之时传出了一桩艳闻，”然后转头看向秦王，李世民脸一红“确有此事，不过此女不愿留在王府已经离开了”“嗯嗯，卦象没错的话此女离开之时已经怀有身孕了，紫气于关中上空而起，估计此女未离开长安，秦王可派人向长安以北寻找，定能找到找此女下落，”孙思邈插言道。“好，本王立马派人前去寻找，各位可以在王府内暂住，有消息本王在告知各位，王妃刚生育，本王就先不奉陪各位了”说完便离开了。
　　离开之后秦王心思特别复杂，去年征讨窦建德之时，路遇一西域女子，那女子妖艳过人，自己心喜不已，不过女子不愿侍奉自己，一开始还有些耐心，但时日一多在加上战事不利，一日饮酒之后便用了强，没想到女子多次寻死，最后观音婢不忍无奈放其离去，此事后来被言官所知，多次在父皇面前弹劾，为此还被罚俸几个月。没想到此女子居然能够孕育圣贤。如果是观音婢所怀之子多好呀，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不能让那女子将未出生的孩子带走。随后又加派人手前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