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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垭市、LS区的黄龙干道上,一辆深红色的敞篷跑车疾驰着,驾驶室是一名寸头……青年,算不上,看其神态,二十五六、三十出头都可以形容他的年龄。
其生理年龄应该正处于青年和中年的过度阶段,可青涩,可成熟,脖子上堆积了一层脂肪,影响着他的颜值。
如果只看眼睛,那一双如鹰隼般的双目,会让人觉得他绝非常人。
但略微浮肿的脸庞加上黑色西服包裹不下的臂膀,和凸起的肚皮,又会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比较帅气的普通胖子。
他就是故事的主人公、周源!
凤垭市、浮秘镇、天罗村人,今年28岁!
目前在LS区的‘宏明赌场’工作,是一名荷官。
红色敞篷跑车是坐在驾驶室的那名浓妆女人的,女人就是货真价实的中年人了,妆容感再强,也遮挡不住其彰显年龄的皮肤,法令纹,眉间纹,鱼尾纹都隐约可见。
女人名叫霍燕,是江省人,十几年前来凤垭市发展,做快消品起家,如今算是凤垭市有头有脸的女企业家,且是未婚未育。
几个月前,霍燕跟两个女性朋友来‘宏明赌场’娱乐,因为是老板级别的客户,安排的豪华包间,也由周源这个金牌荷官负责服务。
霍燕第一眼就相中了周源,她的两名闺蜜在中场休息时还很奇怪的询问霍燕为什么,那个男人看上去不高也不帅,还有点胖,那职业假笑,虽然没有梳着油头,但给人的感觉却有点油腻。
霍燕只告诉她们。
“看他的眼睛!那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当晚,霍燕就把周源带走了。
成熟男人的悲哀就是,面临社会的不断压榨,需要低头。
反正也需要性,何不在加上金钱的前提下,放低一下自己的身段呢,就算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稍显被动,那又怎样呢?
车,停在了黄龙干道的尽头,河边的小路上。
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一分。
一排排的杨柳遮挡着从干道上疾驰而去的车辆的视线,呢喃声不时的从树林间传出,伴随而来的还有两道低沉的男女声。
好像在扮演着什么剧情,整整持续了二十几分钟。
两团烟雾从车上升起,很快就消散在了河边升腾而起又随着水波流动飘散而来的氤氲雾霭中,随之散去的,还有车上的那一抹浪荡的气息。
周源拿起外套给霍燕披上。
凌晨的河边,着实冷,周源虽然不怕冷,但霍燕是个普通女人。
接下来的两分钟内,河边十分安静,两人几乎同时的弹掉了手中的烟头。
周源:“走吧!”
霍燕泛着疲音说道:“要不我来开吧,先送你回家。”
周源笑了笑,这个笑容比牌桌上的职业假笑真诚多了。
霍燕会心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衫,将外套裹在身上,整个人蜷缩在副驾驶上。
顶蓬升起,发动机启动,跑车从树林间窜出,朝着来时的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瞬息间就消失在了黄龙干道上。
霍燕调查过周源,这个男人成名很早,虽然都只是一些小众行业,名声不显,但确确实实的在逝去的历史中留下过容易捕捉到的痕迹。
少年时期就包揽了各大民间赛车赛事的冠军,破了台省的‘幻雾车道’的记录,甩了那些职业赛车手几十条街。
大学时期,加入了世界冒险组织。
跑酷、极限攀岩、翼装飞行等等极限运动,也都是踏入了世界级的水平。
还得过世界扑克大赛的冠军。
在那个互联网不显的时代,周源就已经在纸质媒体和电视媒体上留下过许多足迹。
当然,霍燕了解到的只是周源经历的一隅,如果她有能力将周源那几年所有的经历做一个时间表格详细分析的话,就会发现,会有许多时间断层,短则十天半月,多则两三月甚至长达半年。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周源大学毕业。
四年,他拢共没有在学校中呆满100天,却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
毕业之后就销声匿迹,直到去年才回到凤垭市,出现在‘宏明赌场’中,做了一名荷官,在郊区的小镇上租了一个天台,每天赌场和小镇两点一线。
闲暇养人,周源也因此胖了一圈。
车,开到了LS区的别墅群中,拐入了一间三层的阔院大别墅中。
停好车,周源抱着副驾驶上昏昏沉沉睡去的霍燕上了楼。
走在楼梯上时,周源脑海中突然幻想着,此时此刻,霍燕变身吸血鬼,猛地窜起然后朝着自己脖子咬来的话,几十公分的距离,几乎零点几秒的反应速度,自己能不能躲过去。
应该躲不掉吧。
毕竟自己的神力已经枯竭!
幻想的情节没有发生,凤垭市虽然有着许多秘密,但有凤垭山镇压,魑魅魍魉甚少出现,而且还有‘天龙饭店’这么个庞然大物在,妖魔很难在这里立足。
下楼时,周源的兜里多了两叠现金。
霍燕让周源开车回去,周源没有,而是径直的朝着别墅门口走去,保安小李叼着烟站在那儿望着自己。
周源从兜里抽出一叠钱,不多不少正好十张,路过时顺手插入了小李的口袋,看着小李那谄媚的笑容,周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的离去,在前方路口上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小镇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小镇上到处都是自建房,城镇规划很混乱,乌漆嘛黑的街道很多,许多小巷中连路灯都没有。
小镇虽然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许多社会底层人物,大部分人早出晚归,但这个点天都还没亮呢,也还没到时间。
有一小部分人晚出早归,时间点就各不一样了,有的凌晨一两点,有的凌晨三四点,主街上,此时空荡荡的,连‘刘记烧烤’也都打烊了。
有一家包子铺已经飘起了寥寥炊烟。
“小周,回来了啊!”
小李包子铺的老板娘冲周源挥了挥手,小李是她老公,当然她老公不小,四十出头了,两人不是凤垭市本地人,但已经在小镇落户了,这家包子铺就是她们赖以生存的产业。
老板娘是周源本家,所以对周源甚是关怀。
周源走了过去,接过了老板娘递过来的热腾腾的包子和一杯豆浆,这显然都是为他专门准备的,凌晨四点,想要吃到新鲜的包子确实不容易。
得益于小李包子铺夫妻二人的勤奋。
周源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递给了老板娘,两人相视一笑,周源转身离去,老板娘也没找零,因为她们知道周源的习惯,一百块管十天,每天早晨都配备十块钱的包子,虽然每次周源都是七八天就主动续费。
两口子每次都说钱还没花完呢,得来的回应总是:“花完了,我记得。”
胖子可能健忘吧。
小周可能有钱吧。
拐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栋自建房下面时,周源已经吃掉了八个包子。
用舌头顶掉牙缝中的芽菜,就着最后一口豆浆吞下时,周源踏上了楼梯。
这套独栋小楼,有五个门面,六层楼高,周源住在天台,房东大叔在世时修建了旋转楼梯,下方的铁门随时都开着的,一到六楼的住户有些也走这条通道。
通往天台的铁门周源也没锁过,虽然住了快一年了,但确实没啥值钱的东西。
房东大妈不止一次对于周源这硕大的块头走铁楼梯居然不发出声响表示惊奇。
后面就见怪不怪了。
黎明,冲散了从凤垭山侵袭而下的浓雾。
破晓降临。
第一抹光亮升起时,周源已经躺在沙发上酣睡了过去。
沙发本来在葡萄架下方的,当有一次醒来后发现两只猪儿虫在脖子上游走时,周源便将沙发搬到了屋檐下。
下雨天时、
还能赏雨、听雷。
屋内的床已经很久没人睡了,床单上都已经泛起了一层灰尘。
周源习惯一个人的时候睡沙发。
不管冬夏。
五月的凤垭市,雷雨很多。
已经连续下了七八天雨了,昨日刚好放晴。
今日,也将艳阳高照。
上午十点,周源就被一抹阳光给刺破肌肤,从酣睡中惊醒,但却不愿意起来,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憩,享受着阳光照射全身的感觉。
在天落湖呆了半年。
到凤垭市也快一年了。
整整算下来,修养了快一年半了,这副躯体依然弱得可怜。
除了不惧风寒,无病无痛,估计也就跟普通人差不了多少了吧。
神力或许永远不会复苏了。
周源也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做一个普通人不好么?
这一年多下来,周源感觉。。
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