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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抢救单身狗 / 第18章 记忆塔

第18章 记忆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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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兄弟没法做了!”白无常谢必安一脸悲愤,战斗意志如三峡大坝开闸泄洪,简直是一泻千里。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把我揍了个鼻青脸肿!不带这样的!
  你是不是玩不起!
  还就是玩不起!对面又一个曾铁仁拖着大砍刀莽了上来,白无常将手中锁链一扔,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高高的白帽子上一阵变幻,露出四个大字“好汉饶命”,长长的舌头抖动起来,露出一脸谄笑,“大哥,很疼的,你轻点砍成吗?”
  老实说,白无常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这不是打不过,明显是吃了兵器不给力的亏啊!
  曾铁仁一阵狞笑,噗嗤一刀就将白无常的这具化身砍为飞灰。然后就被三个牛头围住,一通暴打,迅速步了白无常的后尘。
  号角声响起,曾铁仁的野猪骑兵迅速集结,然后带着滚滚烟尘再一次发起了冲锋。
  战阵后方,心惊胆战的白无常本尊摸了摸大腿上多出来的又一条红痕,一把拉住马面的本尊,急切的说道,“马兄,你好歹是马啊,你得顶上去!不能让他这样横冲直撞的,你看我这一身到底,都没一块好肉了,再这样下去,我真顶不住了。”说着话,他还指了指自己乌一块紫一块的脸,“我这白无常的名字都要改成花无常了!”
  化身被砍成飞灰,本尊也是会痛的啊!毕竟是一体的,化身受伤了,也会在本尊身上有所体现的。
  马面长长的马脸上满是鄙视,脖子上的鬃毛稀稀疏疏的,被拽掉了不少,鼻孔一个大一个小。他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黑无常和牛头,这两位老实孩子才是真的惨。
  他们作战那是相当卖命!
  浑身上下,愣是找不出一块稍微完整点的皮肉来。
  至于白无常,哼哼……
  马面指了指自己那两条肿了一圈的马腿,直接就呛了回去,“放屁!我这算是正经的马?”
  “那要不咱们让牛头去跟野猪骑兵对冲吧,他力气大。”白无常遗憾的砸吧着嘴,这孩子就是越来越机灵了,都不好忽悠了。
  马面想了想,认可的点点头。
  坑不坑队友不所谓,主要是他觉得牛头是个好人,肯定愿意冲。
  白无常一拍手,“好,就这么决定了!你去跟牛头说说吧!你两搭档几千年了,也熟。”
  马面:我特么的。
  白无常转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叹息,“这个混账是玩了多少战争游戏啊。”
  最终还是牛头刚了上去,他在马面的鼓(怂)舞(恿)下,打算做个真男人,正面硬悍曾铁仁的野猪骑兵!
  然而野猪骑兵左右一分,露出一队手握超级大刀的陌刀军!
  就一个照面的功夫,牛头就被砍的鬼哭狼嚎。
  白无常嘴角抽了抽,跟马面相顾无言,心中流下两行长泪,“这都是九年义务教育的锅啊!何必要教那么多历史呢?让孩子们多休息休息,减轻一下负担,过一个愉快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他不好吗?让这个混蛋知道的这么多,这要咋整啊?”
  教育部的工作做的太认真了啊。
  作为历史上最强悍的军队之一,陌刀军在战场上,简直所向无敌。
  白无常掏出手机拍了一小段视频,发给了崔判官,并特别说明,“大人,咱们顶不了多久,这个混蛋也太难搞了!”
  崔判官面色忧郁,“中国的历史太长!榜样太多!导致很多人都有一个热血的梦想!虽然很多东西现实里办不到,但却能在梦里无所不能,花样尤其特么的多。”
  月老漠然的点点头,作为这个文明的神明,他是骄傲的,然而在这个场景下,他是悲痛的,“除了他做噩梦的时候,没人能在他的梦里击败他,很明显,他内心很强大,很少做噩梦。”
  有句话月老没说,有瘟神在的情况下,碰到曾铁仁做噩梦的几率,真的很感人。
  太上老君呵呵一笑,“走吧,过了这个记忆塔,就是他的潜意识最深处了。”
  说完,太上老君推开了一扇巨大的门。
  记忆塔是一座倒着安放的塔,螺旋向下,存放着曾铁仁一生的记忆。最近的记忆放在最上层的塔底,最久远的记忆放在最下面的塔尖。
  整个塔身被乳白色的浓雾遮掩,越往下,雾气越浓,意味着越久的事情,越难想起来,甚至很多记忆会被彻底遗忘消失。
  推开大门,记忆塔内墙上出现的第一幕场景,就是温嘉柔一家三口帮曾铁仁安装新床的场景。
  一路向下走去。
  从这些记忆可以看出,曾铁仁这些年的生活很简单,不是在家打游戏就是在公司上班,偶尔会跟木胖子一起去撸串或者吃个火锅。
  前方出现一片红色的场景,在整个记忆塔中,都很醒目。
  这是一个车祸现场。
  一辆轿车翻了过来,车头已经彻底撞废了。
  后座的曾铁仁,腿部严重受伤,鲜血顺着他的身躯向下流淌,模糊了他的眼睛,视野变成了赤红色。
  曾爸重伤垂死,他将头转向曾妈,露出了最后一个笑容,“以后吵不了架了,这辈子,这辈子娶了你,我没后悔过,真的……”
  然后他艰难的转头,看了曾铁仁一眼,嘴角扯了扯,就此去世。
  曾妈同样重伤,眼中含泪的看着曾爸,“我就是想折腾你,让你没时间去找野女人。”说着话,眼泪再也止不住,“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同日死也挺好的。”
  她艰难的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曾爸的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腹部有一个豁口,鲜血不停的流淌。
  她努力的捂住伤口,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她转头看着曾铁仁,“儿子,以后要好好活着。”
  曾铁仁泪流满面,不停的哭嚎,“爸、爸……”
  三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
  曾妈说了断断续续的说了最后一句话,“先救我儿子……”
  救护车上的曾铁仁双目无神,“为什么?为什么……”
  是啊,既然爱,为什么要互相折腾呢?图什么呀?
  这一段记忆,看的三个神仙沉默了。
  也许,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曾铁仁给自己的心打造了这么个坚固的堡垒,从此,他就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少年了。
  至于他的父母……
  爱情有千百种姿态,除了处在其中的人自己,其他人也明白不了他们的心态。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难以琢磨,让人迷惑。并且这还是在不失智、不沙雕的情况下,如果是个沙雕,那各种谜之操作真是完全无法理解了。
  三清老祖一起上阵,都搞不明白。
  三位神仙继续往下走,一路浏览着曾铁仁一生的记忆。
  勤奋学习的少年时代。
  欢乐幸福的童年时代。
  这就是个普通人的一生。
  直到……
  最后一段记忆。
  这是某个乡村幼儿园教室,背景都有点模糊了,好多人的面容都看不大清楚,只剩下几个零碎的片段。
  幼儿曾铁仁在抓前面小女孩的头发。
  幼儿曾铁仁拿着一只肉乎乎的虫子吓他前面的小女孩。
  幼儿曾铁仁抢了他前面小女孩的棒棒糖。
  ……
  真·熊孩子。
  他之所以还模糊的记得这段时光,大概是这个混账觉得这段记忆很快乐?
  月老一脸唏嘘,“真是三岁看到老啊,没想到这个混账这么小就这么讨嫌了。”
  崔判官同样老怀大慰,他不禁想起他还活着的那个盛唐时代,他也有几个孩子,小时候也是这么的调皮,那段岁月真是让他缅怀。
  一开始,他儿子刚来地府报到的时候,崔判官对他多有照顾。
  直到……
  他儿子投了几十次胎,有了几十个爹……
  他就再也亲近不起来了,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尤其复杂。
  每个灵魂都向往人间的烟火气息,愿意留下来安心在地府办差的家伙真不多。
  太上老君脸色有点诧异,随即一脸玩味的说道,“你们看,这个小女孩,是不是有点眼熟?”
  崔判官仔细看了看,一脸疑惑,没什么不一样啊?
  月老是有认真做过调查的,他看了半天,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是温嘉柔?”
  太上老君含笑点头,“没想到,他们还是幼儿园的同学,你们猜这温姑娘是不是因为幼儿园老是被曾铁仁欺负,才痛定思痛,要去学散打的?”
  崔判官一愣,不禁想到曾铁仁吊着的胳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报应啊!”
  所谓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大略就是这样了。
  记忆的尽头出现一扇门,看见这扇门,月老松了口气,“这个混账,真是守的密不透风,总算进来了。”
  太上老君掐指一算,说道,“这里防卫没有那般森严了,倒是可以施法了。”说完,他一挥拂尘,三位神仙便隐身了,随即推门而入。
  暖色调的灯光下,曾铁仁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吃着晚饭,菜色极为丰富。
  场面温馨,曾爸曾妈慈爱的看着曾铁仁,十八岁的曾铁仁刚刚高中毕业,一脸青涩,还没活成嘴强王者。
  曾爸曾妈不停的给曾铁仁夹菜,“这个宫保鸡丁你最喜欢,多吃点。”
  很快晚饭吃完,曾妈起身,“老曾,去把碗刷了。”然后她进卧室,拿出一盆文竹,“来,铁仁,这是妈妈给你的成年礼物。”
  曾爸从厨房探出头,满脸笑意的看着。
  曾铁仁一脸嫌弃,“这是什么?”
  曾妈一脸笑意,“这是文竹,似竹有节,却又文雅潇洒,象征永恒,不改初心。希望你永远都活的快乐!”
  三位神仙对视一眼,温妈瞬间被月老附身……
  只见她开口说道,“你呀,这就要去上大学了,早点找个女朋友,让我也早点抱上孙子。”
  曾铁仁一脸羞涩,“妈,我还小!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小什么小,不小了,又不是让你现在就结婚,先谈着嘛。”曾妈一脸嗔怪,“隔壁刚搬过来的温家有个女儿,那姑娘就不错,我见过好几回了。”
  话音未落,梦境便开始崩塌。
  如同经历了一场十二级地震,山脉在崩溃,城堡在垮塌,大地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焦灼的战场之上,一时间人仰马翻。
  曾铁仁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起身走出房间,徘徊片刻之后,打开了另一间卧室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打开电灯开关,一切都如当年模样,只是积满了灰尘。
  他走到床头边,拿起一个相框,擦了擦灰尘,露出一家三口的照片……
  心口一阵绞痛,泪水哗哗的流淌。
  就在曾铁仁定定的看着照片出神的当口,一群神仙在楼顶心有余悸。
  白无常高高的帽子上五个大字“可算出来了”,他正看着牛头,一脸诧异的问道,“咦,牛头,你的角怎么变小了?”
  面目肿的黑红透亮的黑无常诧异的转头,他几乎变成了红无常。
  听到这话,牛头顿时激动了,“你瞎呀,你是不是瞎!你是不是瞎!没看到我整个脑袋都肿了吗?!”
  月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迎来了六道幽怨的眼神。
  二郎神背对其他神仙,叹息一声,“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
  说完,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丘比特指着脑门上的一个大包,委屈巴巴的对月老说道,“大爷,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们都是帮你的忙。”
  崔判官看了一眼他那些半残的属下,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然后严肃的说道,“诸位辛苦了!等回到地府,一定好好奖励你们!”
  白无常一脸期待的问道,“能放假当奖励吗?”
  崔判官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道,“那不可能!”
  黑白无常:……
  牛头马面:……
  那你说个锤子的奖励!
  老子们已经好几千年没休过假了。
  “哎呀,诸位,就别这副表情了,你们又不是人,休什么假。四处勾魂不好玩吗?”月老好心劝解。
  但,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总感觉他是在骂人。
  环视一圈,太上老君问道,“瘟神呢?怎么不见了?”
  角落里,进气多出气少的瘟神,躺在地上,差点哭出来,总算有人想起我了,“老君啊,我太惨了,至少被打掉了一千年修为,我太惨了,太惨了……”
  他都来不及放出化身,在城头被各种疯狂殴打,从头到尾,老惨了。
  太上老君咳嗽一声,“放心,回头给你颗仙丹,给你补补,不会亏了你的。”
  瘟神立马也不嚎了,轱辘一声爬了起来。
  老上老君和月老、崔判官商议一阵,又乘着夜色潜入了温嘉柔的梦中,成功的唤醒了她幼儿园的记忆。
  第二天早上。
  7月22日,农历六月十三,天气晴。
  一大早,温嘉柔起床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温妈皱眉,“快点吃饭了,找什么呢,一大早的就不清净。”
  “妈,我以前的那些相册呢,哪去了?”
  “你找相册干嘛?”温妈走进温嘉柔的房间,打开一个柜子,极为精准的从一堆杂物中掏出好几个相册。
  每一个妈妈,都是伟大的空间系大魔导师!
  总能找到家里的每一件东西,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出差错的概率微乎其微。
  所以啊,如果你要问母亲对一个家有多重要?答案一定是太重要了!
  母亲就是这么伟大,不接受任何反驳!
  温嘉柔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了幼儿园的毕业照。
  “真是他!!!”温嘉柔咬牙切齿。
  温妈一脸迷茫,“谁啊?”
  “曾铁仁!!!”温嘉柔指着幼儿园毕业照中的一个小男孩,那模样依稀有点眼熟。
  温妈认真看了看,一脸欣慰,“你在老家上完幼儿园就转学了,难得你还记得他,这就是缘分啊!”
  温嘉柔:……
  我说的是这个吗?怎么就跟缘分牵扯上了?
  “妈!就是这个混蛋,上幼儿园的时候,揪我头发,拿毛毛虫吓我!我现在就去弄死他!”温嘉柔说完,就要出门。
  侠肝义胆的女汉子,有仇当场就报了,这种拖了几十年的仇,简直是在摧毁人设,温嘉柔根本不想等哪怕一秒钟。
  温妈呵斥,“你把人胳膊都打脱臼了,还要怎样,看小曾昨天那模样,估计是你弄的吧。你还想怎样?”
  “我就是气不过,非打死他不可。”温嘉柔气急,这是新仇旧恨加一起了啊。
  “滚回来,吃饭!”
  饭桌上,温妈拉着温爸和老奶奶嘀嘀咕咕,不时的看一眼温嘉柔,气氛有点古怪。
  温嘉柔一脸警惕,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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