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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问第一部 / 第十五章 永生

第十五章 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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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切準備就緒後,四人便和敵人約定,在岡仁波齊進行人質交收。之後四人手持邊防證從拉薩出發,跨越距離1338公里,用上了三天時間,前往位於西藏西部阿里地區普蘭縣內的一個小鎮。這個座落在岡仁波齊山腳的小鎮,名為「塔爾欽」。整個地區鄰近尼泊爾及印度兩國。
  海拔6638米高的岡仁波齊峰,是岡底斯山脈的主峰。由於其獨特的形狀,既像佛塔又像金字塔,再配以各式各樣神話傳說,因此成為藏族人心中的神山,更被四大宗教認為是世界的中心。由於其神聖地位,至今仍無人攀登上終年積雪的頂峰,取而代之以另外的方式表達敬仰,這方式就是轉山。他們相信憑藉轉山所表現出的敬仰,令罪孽得以洗除。信眾怎至不嗇轉山百圈,期求能死後升天。
  由於今次是一個秘密的拯救行動,加上為了愛玲的人身安全,所以四人不能得到任何支援,這實屬一次獨闖龍潭的危險行動。
  為了成功執行任務,他們四人提早到達了目的地旅館,在時若冰根據地圖分析地勢後,再由凌紫瑤以特異功能前往探路,試圖找出沿路上一個合適地點,作為伏擊敵人之地。
  終於凌紫瑤於接近山峰範圍,找到一個比較多奇形巨石的地方,這裡可令凌紫瑤易於藏身埋伏,逃走時眾人又可以巨石作為掩護之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到達了交收人質的時刻,四人分工合作,由凌紫瑤獨自快速移動至山上埋伏,而餘下三人則根據對方提出的坐標所示,應約在山下等待敵人出現。
  經過一輪等待之後,三人看見三輛越野車從遠方出現,越野車翻起滾滾沙塵,浩浩蕩蕩地駛至三人面前停下。
  之後十多名全副武裝人員,押解被蒙著眼布的愛玲下車,愛玲面色蒼白,身體虛弱,並且顯得神情驚恐,相信她仍未知道發生何事。
  下車後槍手替雙手被綁著的愛玲除去眼布,愛玲一時未能適應太陽光線的照射,本能驅使她立即低下了頭和把雙目閉上。在她稍作適應後,她慢慢地打開眼睛,雙眼逐漸回復焦距下,她終於看見了兄弟和時若冰出現在眼前,愛玲重見天日並與眾人重聚,她不禁從心底裡笑了出來。
  兄弟異口同聲向愛玲說:放心,好快就沒事。
  愛玲和兄弟本想雙擁重聚,但即時被眾槍手擎槍制止。此時老大從越野車下車,這個外形彪悍的白人男子,大約四五十歲,個子高大粗䊯,像熊人般身形,最獨特的是他其中一隻眼睛是人工義眼,配以面上瘡疤和鬚子,顯得殺氣騰騰。時若冰注意到這個自大的老大竟然除了軍刀並沒有攜帶槍械在身。
  老大指示槍手為兄弟和時若冰搜身,而自己則點起雪茄,邊抽著邊觀察整個搜身過程。
  搜身以後槍手示意沒有武器發現,此刻老大奇怪地笑了起來,並拍著手掌,眾人不明所以,但肯定他不懷好意,笑聲亦令人感覺心寒。
  老大以英文向四人說:能夠捉到你們,簡直就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因為我已經追尋了你們四人多年。我已經不是當初的小混混,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擁有什麽技術,又為何能做得到。但你們令人噁心的外貌真的沒有改變。
  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像主人般仁慈,而我也不在乎什麽永生,當你們失去價值後,我便會從你們漂亮的臉上,挖走一隻眼睛作為補賞。我要你們永遠記住我的名字…豺狼!
  老大說罷便指令槍手武力脅持他們帶路登山,一同前往香巴拉入口。
  在登山的過程中,四人不準交談,只能沈默地向山上進發。身體虛弱的愛玲不勝負荷,多次無力跌倒,槍手們當然不會憐香惜玉,只是暴力將她拉起,再以槍械指嚇,逼令繼續前行,兄弟雖然心痛,但只能等待時機,作出全面反擊。
  隨著艱苦的登山行程,氣溫亦慢慢下降,他們已經接近山峰範圍,地上開始出現積雪,時若冰向李偉暗示已到達伏擊位置。
  李偉在老大面前故弄玄虛,四處觀察後,向老大指出,距離眼前數十米處,看似山洞形狀的地方就是香巴拉的入口。
  老大當然不會輕易信服,於是著令兩名負責攜帶手榴彈的槍手前往查看,必要時將入口炸開。果然槍手們沒注意到埋伏的凌紫瑤,當槍手靠近洞口時,凌紫瑤見槍手已離開兄弟四人,於是透過特異功能,偷偷拔去了槍手身上手榴彈的保險針。
  砰…砰…砰砰!結果兩名槍手被身上的手榴彈引爆炸飛。老大知道中了圈套,但寜死不降,他見愛玲當時正蹲在身旁休息,於是一手扯起愛玲頭髮,愛玲馬上頭皮發痛表情痛苦。
  就在老大從腰間拔出軍刀一刻,凌紫瑤原來已轉移到老大身邊並捉住刀柄,時若冰亦迅速殺到以飛腿踢開老大,姐妹雙劍合璧,成功為愛玲解圍脫困。
  凌紫瑤把軍刀交給時若冰,將豺狼留予妹妹慢慢對付。自己則專心應付其他槍手。而槍手見狀即時向凌紫瑤萬炮齊轟!
  但這簡直是人神對戰,若果眾人與凌紫瑤對打,並合力將其注意力分散,可能還尚有勝算希望。但槍手們身上持有重型武器反而是最大弱點。橫飛的子彈在凌紫瑤面前,輕易地被念力抑制停頓,之後便像水滴般落在雪地之上。
  槍手在凌紫瑤面前,如像刀枱上的鮮肉任意宰割。不過凌紫瑤亦非全能,由於她須要專注抑制繼續飛來的子彈襲擊,所以只能控制眼前的槍手,以其身上攜帶的槍械作出有限度反擊。
  在其他槍手不斷對凌紫瑤火力全開的攻擊下,根據槍械連續發射模式,平均每秒送彈三發的消耗速度,結果眾槍手們很快便把帶來的彈藥打光。現場剩下多名毫髮未損的槍手,紛紛脫去身上裝備,改以軍刀圍攻凌紫瑤。
  兄弟見情況混亂,即時扶起愛玲往山上逃走。而姐妹兩人繼續合力肉搏敵人。
  終於兄弟和愛玲踏過厚雪,逃到山上一遍平坦的雪地上稍作休息,三人喘著氣躺在雪地之上。
  愛玲向兄弟微弱地說:多謝你們努力營救我。我本以為今次必死無疑。
  李斯英雄式回答:我們都是真漢子,大恩不言謝!
  李偉亦和應:我們一起來,便一起走,絕對不會遺下任何一人。
  就在他們鬆懈之際,兩名刀手已經沿著雪地上三人留下的腳印掩至,刀手追趕著三人,誓要殺人滅口。
  兄弟和愛玲看見遠處的刀手出現,唯有起身繼續逃走,在愛玲根本無力逃跑的情況下,兄弟嘗試在附近找尋石堆作躲藏之用。
  李偉向二人說:我們往那邊走,那邊有很多大石,可以保護我們。
  在厚厚的雪地之上,三人跌跌撞撞的逃往陡坡中一個合適的藏身之處。
  但刀手未有放棄,並一直追趕上,彼此間的距離亦逐漸拉近。兄弟扶著愛玲登上陡坡,就在快將要成功到達石堆之際,一陣狂風暴雪突然襲來,頓時整個山上變成白朦朦一遍。
  愛玲即時被狂風吹倒,並在地上打滾了下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愛玲和兄弟再次失散。
  由於愛玲體弱發軟,她躺在雪地上呻吟著,身體動彈不得,隨著急速驟冷的寒冷天氣,她想叫也已經叫不出聲來。
  愛玲只能喃喃細語地念著:李斯…李斯!
  她一直等待兄弟發現自己,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體漸漸開始出現低溫症狀。
  嘀…嗒…雪地上傳來的腳步聲由遠漸近,不幸地在愛玲面前出現的並不是兄弟二人,而是兇殘的刀手。
  刀手向躺在雪地上發抖的愛玲冷笑,並拔出一把鋒利的軍刀,利刃上折射出了雪上的白光,他正準備向愛玲痛施毒手了。
  愛玲的雙唇震顫著,眼睛凝視住刀手。眼看刀手已跪在身旁,雙手舉起軍刀,刀峰瞄準了自己的心藏,現在只能盼望奇蹟的出現。
  咚…咚…一股沈實的腳步聲正奔向愛玲方向,刀手也被這聲音吸引了注意,突然間在白朦朦的雪霧中,一個巨大的白色身影將刀手撲走。
  接著愛玲聽到雪霧裡,刀手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經過一輪慘叫之後,刀手的叫聲終於停了下了。
  吼…轉而是一隻猛獸的怒吼聲!怒叫的過後,咚…咚…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猛獸返回愛玲身邊。
  在愛玲暈倒前,她看見傳説中的白毛雪怪從雪霧中出現,之後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雪怪又名大腳怪或喜瑪拉雅雪人是傳説中西藏地區的一種巨形直立生物。據說牠全身長滿了雪白的毛髮,身高可達4米,可能是未被發現的野人物種。
  當愛玲再次醒來後,她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白色的大帳篷內,並躺在了一張布床上。她感覺很溫暖舒適,只是空氣比平常有一點異常,但又不至於難受。有感自己的身體機能已回復正常,於是起身走出帳篷查看四周。
  離開帳篷後在她眼前是一遍綠油油的大草地,她抬頭上望,看到大地被一個大型透明保護罩包圍著。但保護罩外的動物,好像不能看透保護罩內情況似的。
  好奇的愛玲繼續四處探索,她轉身後驚訝地發現,竟然一班巨人如孩童般在嬉戲著,彼此快樂非常。
  此時雪怪原來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但她仍懵然不知,直至退後撞上了軟軟的白毛才發現。
  愛玲跟著雪怪又來到了另一個帳篷內,她被示意坐到一張枱前,而枱前還有一個空櫈子。愛玲在帳篷內東張西望,但突然間一名神秘人原來已經坐了在她的面前。
  這個人身穿泥色的斗篷袍子,由於對方以斗蓬帽子遮蓋,所以不能看見這神秘人的容貌。之後神秘人便以隔空取物的能力為她斟水。
  愛玲好奇地問:我喺邊度呀?
  神秘人伸手曡在愛玲手背上,愛玲感覺像觸電了般,一般能量從手背直沖上頭顱之內,隨即一把奇怪的聲音在愛玲腦內浮現,原來是神秘人和她接通了心靈感應。
  神秘人透過心靈交流向愛玲說:歡迎你,你正身處地球上其中一個角落,剛才我們感應到你在山上的傳輸器附近有危險,所以安排了雪人迎接你,最後牠和你一起透過傳輸器傳送過來。
  愛玲問:我剛才見你隔空取物,你們也會特異功能嗎?
  神秘人回答:不用驚訝,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能力,就像鳥兒會飛,魚兒能游一樣自然不過,我也羨慕你們能適應地球的空氣成份。
  愛玲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住在這裡?
  突然間愛玲腦內好像播放電影般,看到了一些影像。原來神秘人來自火星,在遙遠的古代,他與剩下的部份族人因為逃避戰火,從火星秘密逃到地球生活。
  而整個事件沿於另一個星球,太陽系內第十大行星,由於此行星擁有遙遠的公轉軌跡,加上公轉速度緩慢,所以每幾百萬年,才靠近太陽一次。
  行星面積巨大,星上的人都是住在厚厚的地層內,核心熱力就是他們自身的太陽。因此在內層生活無懼寒冷且氣候溫和。
  擁有超高等級科技水平的第十大行星人,在上次靠近太陽期間,向只擁有次等科技水平的火星大幅略奪,目標是火星上的天然礦物-高能量五彩石。
  由於遇到火星人頑強抵抗,第十大行星人便借詞對火星進行大屠殺,最後更為斬草除根,以核子武器直接摧毀火星南北磁場,令火星受太陽風嚴重侵蝕,導致大氣層消散,至今火星南北兩極仍留有核爆後的殘留物。
  最後剩下的火星人,都鑽進了地底苟延殘喘,而神秘人身為火星的科學家,便帶同其他科研人員及難民,用僅餘資源,逃往地球尋找拯救火星方案。
  愛玲追問:那地球人呢,有否牽涉其中?
  神秘人回答:當時地球只生活著恐龍或由恐龍進化而成的低等智慧人種,地球上除了黃金,就只有低效率資源,加上生活環境對外星人都並不理想,可以說是毫無價值的一個星球。對第十大行星人而言,地球只是一個培養新物種和測試新武器的試驗場。
  愛玲驚訝地問:地球是試驗場?
  神秘人繼續回答:第十大行星每次靠近太陽,都會派人來到地球,進行不同類型的實驗,但當實驗完畢,第十大行星再次遠離太陽時,便會以相應方法,製造合適類型的大災難,徹底清除實驗品,那些火山集體爆發、冰河時期、引導彗星撞擊地球都是他們的作品。
  愛玲追問:最後一次實驗,他們做了什麽?
  神秘人回答:他們培養新人種-巨人。
  愛玲又問:為何我看見巨人們和你們一起生活?
  神秘人說:那時我們剛逃到地球,遇上許多問題,因為空氣的問題,我們只能生活在天網之內,即是你剛才抬頭看見的保護罩。而保護罩也提供了隱身的作用。但另一個問題是…在地球上我們無法生育。
  愛玲疑問:那你們收養了巨人嗎?
  神秘人說:那時候我們希望透過基因轉移合成,做出和我們一樣長生不老,擁有高度智慧、超能力,而又能適應地球的新人種。
  我們第一個目標,是混合已生存在地球的蜥蜴人種,但結果失敗,基因無法混合。
  我們不斷找尋目標,後來和巨人成功合成,但他們只能繼承到永生,可惜智商只有七歲。
  經過不斷試後驗,最後我們意外地發現,我們身上的基因能和猴子結合,新的人類擁有和我們一樣的高智慧,但就失去了永生和超能力。
  整個繁殖過程中,我們成功躲過第大十行星的人偵察,但隨著他們星球遠離,他們一如以往製造大災難以清空巨人,這次他們制造了大洪水進行滅絶,我們為了保住物種,於是用了大量由火星逃難而帶到地球的五彩石,替天網輸出最大功率,並擴大保護範圍,最後成功保住了一片大陸。
  愛玲失望地問:原來我只是你們的合成品,那為何你們要隱藏,不和我們一起生活?
  神秘人說:我們確實一起生活了一段很漫長的時間,而我們亦傳授了許多技術予新人類,我們一直希望透過和人類合作研究,盡快找出拯救火星方案。可惜事與願違,人類不斷壯大後,開始爭奪權力並引發內戰,更開始向巨人施以毒手,我們看見形勢已經改變,最後唯有帶領巨人遠離人類,選擇退隱藏身。
  愛玲感嘆:真係好可惜。
  神秘人回應愛玲:但我們仍然將希望放在你們身上,若果有一天你們能拯救火星,我們也願意交出永生的基因予你們研究作為交換。
  突然愛玲想起此行目的,她問神秘人:李仁俠有來過嗎?
  神秘人回答:有,當年他和你一樣帶著愛和拯救的心前來,所以我們都選擇了你們。
  愛玲心急追問:那他現在在那?
  神秘人續回答:他當時須要的,其實並不是永生,而是死而復生。我們給了他一個指引,如果你想找到他,只要沿著這個指引,你永遠也能在那裡找到他。
  最後神秘人將指引和方法向愛玲詳細說明,愛玲亦恍然大悟。她知道跟著指引,不論何時出發,李仁俠都一定會身處那裡。兄弟和他即將重逢。
  交談完畢後,白光一閃,愛玲發現自己躺回在雪地之上,隨著雪霧散去,愛玲和兄弟終於重聚。之後時若冰和凌紫瑤亦相繼出現,只可惜時若冰未能手刃豺狼,不幸讓其逃脫。
  愛玲向眾人道出了一切,而他們下一站就是死亡之地,又稱地球之耳的沙漠地帶羅布泊。各人終將會透過此地與李仁俠重聚。
  眾人下山後,便以敵方遺下的越野車離開西藏,出發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在登車出發前,時若冰獨自致電回報:爹…永生果然和火星有關,我建議盡快啟動天問計劃。此外我們亦快將找到李仁俠,有新消息時,我會再向你匯報…
  隨著越野車翻起滾滾的沙麈,他們繼續踏上征途,向新的目的地進發!所有迷底亦會逐一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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