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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国工程师 / 第四十七章拜访

第四十七章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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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升月落,潮涨潮起,正如冬雪夏雨一般,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力为转移的。就像蔡琰的婚事,起码是不以卫臻的意志为转移的。能改变这件事的,蔡卫两家都没有做出改变,这让当初听到蔡琰生病顺延婚期,情绪一度十分振奋的卫臻既是失落,又有些沮丧。在胡床上辗转半夜,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还得早早起来去拜访蔡府。
  既焦躁又失落的卫臻倒想着宽裕一天两天的时间,让他来调整下心情,不过今日是蔡邕休沐日,有汉一朝,官员都是实行五日一休沐制度,错过了今天,就是五日后了,到时蔡邕忙着蔡琰的婚事,那还能抽出空来单独见他?就算见了面,能挤出时间听卫臻给他分析洛阳的危险形势?
  包铁车轮轧在青石板上骨碌碌,洛阳再大,马车游上一圈,也不过一日功夫,卫冲又是个识得路的,大半个时辰,卫臻的马车就驶到了蔡府门前。
  “老丈,蔡师在否?”
  蔡府门房卫臻却不认识,想来原本族中门房要么是年纪老迈,不堪奔波之苦,留在了圉县,要么就是随着蔡邕水涨船高,在府里做事了。
  “小郎君如何称呼?可有拜帖?”
  门房一口洛阳雅音十分标准,显然是长居洛阳之人。
  “小子襄邑卫臻,乃蔡师弟子,拜帖倒不曾备,老丈且通传一声。”
  门房话一出口,卫臻就知道蔡邕今儿在府。赶紧端出弟子身份,让门房去通报。
  “卫郎君且稍待,老汉这就去与你通报。”
  一听是蔡邕的弟子,有没有拜帖倒无所谓了,门房当即做出表示,迈开腿脚,自去府内通报了。
  不多时,老头就颠颠的出来了。
  “卫郎君,请随我来。”
  卫臻没想到,蔡邕居然是在后院见他,他尚未成年,又是蔡邕弟子,自然出入无碍,典韦和卫冲却只能止步于前院客厅了。
  蔡府的后院不小,里面更是有水有亭,曲折蜿蜒的小道上青松苍劲,白雪皑皑,意境让卫臻都有吟诗的冲动了。张了张嘴后,还是算了。背别人的诗词没意思,自家自产又没能力。再说蔡家爷仨对他知根知底的,抄袭纯属自找不痛快。
  卫臻曾经看过许多穿越小说里,主人翁随便背诵几首经典诗词,就让时人惊为天人,雄才、鬼才都出来了。都他妈纯扯淡。
  抛开声韵变迁不说,诗歌格式要求变迁也不说,单说你平日里行个酒令都是六个六,八个七的好汉,突然间弄出了首经典诗词,但凡智商在线的人,会如何想?
  换位思考,就像你家孩子,没有孩子的自动代换成同学也行,平日里写个作文都不通顺,突然一天语文考试时,作了个满分美文出来,你会如何?
  卫臻首先会怀疑自家孩子作弊,承认就罢了,不承认的话,接下来要干嘛?测试啊,现场拟题目再给我作一篇,不要求是满分美文,九十分左右的水平得有吧?以后再考试也得保持如此水准吧?
  也有人说了,人家主角记忆力好,当年是学霸,有海量的诗词储备,不怕这个。
  好吧,咱不较当代青年诗词储备量这个真,就当这家伙是行走的人肉诗词合集,那也架不住日常表现啊。看看红楼梦里行一个酒令的花样,没有相应的文学素养,单靠记忆诗词能抗得住不?再说诗词又不是大辞海,更不是百度百科,找啥有啥,一首两首还好,十首八首的,哪里那么容易找到合适应景的?
  能出现这种情况,卫臻认为,要么就是猪脚身边,就是一帮子半文盲,什么文学高士,全他妈滥竽充数之辈,探不出猪脚虚得出汗的底,要么就是猪脚降智光环强行启动,谁挑毛病也不好使,统统给爷散开,也要装逼。
  盗窃诗词被人戳穿这种事,卫臻其实有悲催体验的。老蔡得到拼音后,要搞立言的大工程,卫臻曾经马屁了一番。当然,他自身的马屁水准连卫冲那种文盲都不如,为了拍出高质量的马屁,继蒿里行之后,卫臻又一次将雅贼之手伸向了倒霉的曹老板。
  这一次是龟虽寿。心虚的卫臻都没敢多用,就用了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四句来捧一捧老蔡。结果呢,被夸的老蔡倒是捋着胡子,笑眯眯的受用了。马屁上落了下风的蔡珟却一针见血的指出,以他卫臻读个春秋都费劲的文学素养,压根不可能拍出如此水平的马屁来,哦不对,作出如此水准的诗歌来。
  卫臻自然得狡辩一番,老蔡懒得理会他们,最后找到了蔡琰,在蔡珟的软磨硬泡下,卫臻背出了整首龟虽寿后,蔡琰作了品评如下:抛开此诗歌自强不息的豪迈气势不说,写这首诗歌的人年岁起码在五十以上。
  仔细想了一下老曹写下此诗时的年龄,卫臻只能老老实实的表示,昭姬妹妹好厉害,此诗正是我一长辈所写,我说自己写的是逗蔡珟这小丫头呢。
  至于是哪位长辈,卫臻只能借病托词过去了,他可没办法把现在的小曹变成老曹。至于以后老曹写出这首龟虽寿时,会不会被蔡琰蔡珟给鄙视抄袭,卫臻就爱莫能助了。
  跟着门房转过被积雪压得垂在地上的雪松枝,一阵清幽悠远的琴声传来。卫臻放眼望去,只见三位胡须花白,宽袍大袖的老者正在园路尽头一小小石亭安坐。其中一人面容儒雅,一身青袍,身前石桌上横着一张尾部成烧焦状古琴,此时正全神抚琴,正是蔡邕蔡伯喈。他右手边一身着灰色皮裘,面容稍显短小的老者端着手中黑瓷酒杯,侧耳作倾听状,另一人身着黑袍,须发皆白,身材高大的老者则独坐凉亭一角,疑是在闭目养神。
  三个老头正作悠然高人,卫臻自不好打扰,老老实实的原地站着,门房老头则知机的悄声退下。
  一曲弹罢,面容短小的皮裘老者笑道:“伯喈,你这琴艺愈发出神入化了,高山流水,凤凰西来,让吾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啊呵呵”
  蔡邕微微拱手,笑道:“子师过誉了,邕愧不敢当!”
  面容古拙的老者大笑。
  “伯喈过谦了才是,伯喈琴艺,放眼整个大汉,除却昭姬那丫头,谁又能及你一二。说起来,老夫可羡慕死你了,昭姬那丫头才艺出众不说,为人又稳重大方,温柔娴淑,一般人能有这么一个女儿,那可要乐坏了。你看看我家那小子,想想老夫就满肚子气!”
  俩老头聊得乐呵,不亦乐乎。卫臻站在亭外无所适从,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这要是再来点雪,蔡门立雪的典故都要出来了。
  好在蔡邕还算厚道,一边招手示意卫臻进亭,一边给两位老头介绍:“此乃我在圉县所收弟子,唤做卫臻,乃襄邑卫子许家的小子,臻儿,此二位乃是吾之至交,涿郡卢公和太原王公,还不快来拜见卢公、王公?”
  卢公、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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