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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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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女子带着那只叫夫诸的白鹿,离开了向阳城。
  青山隐隐水迢迢。
  一人一鹿,便行走在青山绿水间。
  无人知晓他们从何而来,又将往何处去。
  无何处来,亦无何处去。
  “孟婆,你说我们这般何时是个头?”夫诸有些闷闷不乐。
  青衣女子便是孟婆,在奈何桥边,忘却驿里熬制孟婆汤的孟婆。
  “事情总会发生,从它的开始发生;事情也总会结束,在它的终点结束。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每一次颠倒结束时,让人们忘却他们的所作所为,尽量保持十方无量世界的平衡。”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们忘记呢,或许他们记得,可能就会与谷欠进行对抗,一个人不行,千千万万个人,也许就有可能给谷欠带来一定的压力。就像鸡蛋碰石头,一个鸡蛋不行,千千万万个鸡蛋,滴水石穿,总能把石头碰碎吧。”
  “十方无量世界,尤以这人间世,乃谷欠最喜之地,他最懂人间世,亦最懂人心,如果不让人们忘却颠倒,留着这颠倒的记忆,反而会被谷欠利用,不知会带来何种后果。”
  “可是,孟婆,这颠倒的周期,间隔越来越短了,以前是1000年颠倒一次,后来是100年颠倒一次,接着是10年颠倒一次,现在倒好,1年就颠倒一次,你说会不会以后再次颠倒就一直颠倒永远颠倒了?”
  “夫诸,谷欠能吞噬一切,最终谷欠也会吞噬他本身,我们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即便下一次颠倒开启,便是永恒的颠倒,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情!”
  “是,属下还是不太明白,请孟婆明示!”
  “十方无量世界,万物要么应节而生,要么应劫而生,渡得过,便是节,渡不过,便是劫,节也好,劫也罢,都是要发生的,要面对的,我们又何必揪心而不知放下呢。”
  “属下懂了。”
  “走吧,该回去了,这次颠倒,又有无数人的脚印找不回了,失去脚印的生灵越多,船夫就越有得忙了。”
  孟婆说着,伸手在半空点了一下,半空中便出现了一个螺旋,孟婆带着夫诸,进了螺旋,螺旋发出一道清辉,消失于青山绿水间。
  摇情和乘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区的长椅下,服务区里车如流水马如龙,喧嚣不止,而之前她们开的那辆老式轿车却不见了踪影。
  黄土甲用舌头舔了舔摇情的脸蛋。
  两人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拿起压在身下的菜刀,做出了防御动作。
  看见她们忽然的举动,人群惊叫着,四处逃散。
  有人报了警。警察将她俩带去了派出所,做笔录,黄土甲跟在后面。
  “你俩为何在服务区挥舞菜刀?”警察问。
  摇情看了一眼姐姐,欲言又止。
  “我们昨天被大巴车摔客了,菜刀使我们买的,准备带回去。”乘月镇定自若,“那个司机太可恨了,居然甩客,我要投诉他!”
  “既然是购买的菜刀,那就要带好,怎么能随意在公共场所露出来,还不停挥舞!引起了误会,多耽误事!这是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严重举动!”
  黄土甲歪着脑袋,在办公室嗅来嗅去,警察看不到黄土甲。
  摇情和乘月心领神会,互相使了个眼色。
  “警察同志,我们知道错了,下不为例!”摇情动用了自己的卖萌绝活。
  “念在你们是初犯,也没导致什么严重后果,就不惩罚你们了,如果再有下次,就会按照违法治安管理条例,对你们进行惩处!”
  “是,我们知道了!”乘月连连点头。
  “回去吧。”
  两人出了派出所,如释重负。
  黄土甲跟在后面,摇着尾巴。
  “姐姐,怎么他们好像都正常了?”
  “不知道,很怪异。”
  “难不成是咱俩做了怪梦?”
  “每一年颠倒一次。”黄土甲翘着腿,一边尿尿一边说。
  “什么意思?”
  “颠倒混乱,每年有一次,每次十天的时间,以前是十年颠倒一次。”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经历过啊。会说话的狗,你还不信么!”
  “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既然正常了,咱们就回城里吧!”
  “去向阳湖!”黄土甲坚持。
  “为什么?”
  “去那里找我主人。”
  两人带着黄土甲,叫了个网约车,往向阳城开去。
  黄昏,此刻正是黄昏。
  苏浮生晕乎乎的只觉得周边都是风声。
  等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从三层楼那么高的空中往下坠落,强大的失重感,让他心慌不已。
  “这么高,完了,我怎么会在天上?”
  还来不及细想,就已经普通一声,掉进了向阳湖里,溅起水花四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岸来。
  衣服湿透,在深秋晚风下,冻得他瑟瑟发抖。
  风几何的无量旋阵,让他晕了过去,旋阵解除后,他便也被风几何从花若梦的花谢里救了出来,重新抛进这向阳湖里。
  黄土甲欢快地叫着,向他跑来。
  苏浮生站起身,看见摇情和乘月靠在梧桐树上,看着他直笑。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乘月指了指黄土甲,说:“帮你遛狗啊!”
  “浮生哥哥,你被抓去哪里了,怎么会忽然从上面掉下来?”摇情好奇地问道,“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我被那五个人抓来,后来好像就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正往下掉,然后就遇到你俩了。”
  苏浮生打了个寒颤。
  “回去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乘月一脸关切,“我们开车来了,捎你一段。”
  一路无话。
  夜幕降临,街灯点亮,霓虹闪烁。
  看着恢复了原样的向阳城,苏浮生嘴角起了一丝苦笑。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乘月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昨天还像世界大战,今天就繁华无比。”
  “我也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会不会跟那些抓走你的红衣人有关系?”摇情睁着大眼睛,想起昨晚的际遇仍旧心跳不已。
  “有可能,但现在重要的应该不是那些红衣人。”
  “什么意思?”乘月不解。
  苏浮生将之前遇到白衣女子,开花的铁轨,孤魂野鬼丢失了脚印以及血月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摇情和乘月二人听得目瞪口呆。
  “看来这一切的发生,都不是偶然,之间必有关联。”乘月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继续道,“依我看,你遇到的事情,都有一个关键元素。”
  “是什么?”邀请很好奇。
  “脚印!”
  “啊!?为什么?”
  “那位白衣女子出现后带走了很多脚印,那些跟着浮生哥哥的野鬼是丢了脚印,血月钩带走的正是这些丢了脚印的野鬼,脚印是他们之间的核心连接点。”
  “是的,那位白衣女子是一名生死印卫,专门收集不好收集的脚印。而血月钩,我认为是不想让那些收不全脚印的野鬼祸害人间,所以将他们带走。”苏浮生分析道,“向阳城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了颠倒人,以及后来的那五个红衣人,我估计也和脚印的事情有关。”
  “祸害人间,活人倒还差不多。”黄土甲哼哼了几声,对苏浮生提到血月钩带走野鬼是为了不祸害人间的说法有些不赞同。
  “颠倒人比野鬼还可怕。”摇情想起那疯狂的颠倒人,小手不禁攥起了拳头。
  苏浮生摸了摸黄土甲的脑袋,面带微笑:“不管怎么样,接下来必定还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们大家都要注意安全。”
  “浮生哥哥,你是不是很厉害啊?”摇情带着撒娇,问苏浮生。
  “厉害也不至于今天稀里糊涂的就被扔湖里了,再说,我就一个自由职业者,勉勉强强混口饭吃,是再平凡不过的人间小角色罢了。”
  “那怎么就你遇到了那些奇异的事情?”
  “或许,将来我会变得很厉害啊!”苏浮生笑嘻嘻地,半开玩笑,转头朝摇情挤了挤眼。
  乘月瞥了一眼苏浮生,挖苦道:“狗富贵,莫相忘!”
  “我很穷,不富贵啊!”黄土甲伸出舌头,又舔了一口摇情的小手。
  摇情噗嗤乐了。
  “接下来怎么办?”摇情问苏浮生。
  “我要去找那个白衣女人。”
  “找不着呢?”
  “人生于世,要么应节而生,要么应劫而生。是节,我们就开心庆祝;是劫,我们就坦然面对。”
  既然在劫难逃。
  又何必要逃。
  乘月和摇情听闻苏浮生此语,都陷入了沉思。
  汽车疾驰在向阳城,车如流水马如龙,一片灯火辉煌。
  大街小巷,苏浮生发现很多孤魂野鬼在四下逃散。。
  “血月钩出现了吗?”他心下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霓虹闪烁之间,一把血色的钩子借着灯火的掩护,自空中尾随着苏浮生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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