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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的确是一口棺椁,但非常特殊。
它显然在水中浸泡了很久,却还是一副崭新的模样。
底部深陷于淤泥之中,数根粗细不齐的管子从棺材中部伸出,有些同样扎根淤泥之下,更多的则是在水中肆意飘荡,仿佛在汲取着什么。
楚夜白朝它靠近,那些管子就好像能察觉到他的存在般立刻追寻过来。
不过它们速度很慢,自然不可能追上几乎不受阻力影响的楚夜白。
咚咚咚……
站在棺椁面前,楚夜白一边躲避管子的追捕,一边轻轻敲了敲。
他自然不会指望里面传出“请进”或“滚”的回答,只是想借此确认一下棺材的材质。
它由某种可以防水的木材制成,质地坚硬厚密。而那些伸出来的管子软软的,类似红树林树干上的根茎。
“里面藏着什么呢?难道是被偷走的金妮·婕拉的尸体吗?”楚夜白半开玩笑的自言自语着,同时也朝它挥出一拳。
跟想象中的完全一样,即将碰到棺材时,一股淡紫色能量出现在拳头与棺椁之间,挡下了这次碰撞。
“这层防御很结实,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即使我动用全部的力量也无法击碎。”又一拳被挡住,楚夜白放弃暴力破解,围着它转了一圈。
在它正北面有一块雕刻作画,虽然画风粗糙,但仍可以看出是两个女性并排站在一起,且双方脖子上都戴着刻有十字图案的项链。
刻画下方还有一行极小的英文:Oneday,Iwillcomebeback.Yourangerforrevengewillmakeforyourstupidoutrage!TheoneIlovewillgetridofyouandlivehappilywithme....
“终有一天我将回来,你们会为自己的愚蠢暴行付出代价!而我心爱的人将摆脱束缚,和我一起奔向美好,为自己而活……”
看着这段英文翻译,楚夜白大概理解了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暗月马戏团来小镇公演,然后其中的某人与有夫之妇相爱,最后他们被处以私刑,而马戏团的其他人也都被灭口,刚刚袭击楚夜白的怪物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尸体异变而成。
“用蛮力无法开棺,也没有需要解开的谜题,看来还不到真正揭开谜底的时候。”实在缺少线索,楚夜白便暂时将棺材和马戏团的事情搁置脑后。
起身浮出水面,照原计划朝湖对岸游去。
……
现在的时间是午夜二时,寻常人家早该熄灯睡觉了。
但哈利·破特的家中依旧灯火通明,楚夜白甚至老远就看到老治安官李维的自行车,正停在他家门口。
“又出什么事了?”楚夜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父亲,父亲……”敞开的房门里传出哈利·破特悲痛欲绝的哭声:“您怎么会这样想不开啊……”
“唉……”老治安官也是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伤感。
他几次想要安慰哈利·破特,但总是话刚到口又强咽回去。
他清楚失去家人是多么痛苦,盲目安慰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他们更加难过。
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让时间来冲淡一切。
“那个痴痴傻傻的老头死了?”站在门旁,楚夜白自言自语道:“既然事情发生在这个小镇,那就肯定不只是自杀这么简单,我怀疑是哈利·破特杀了他,并伪装成自杀。”
不过现在他还没有证据,冲进去强行调查也不太好。
所以在稍加思索后,楚夜白纵身跃上二楼的高度。他左手抓住一根管道,右手攀着窗沿,使劲一撑便将身体送入房间。
非常巧,这里正是詹姆·破特的卧室,也是他选择自杀的地方,躺在地板上的尸体还温热呢。
检查了一下尸体,楚夜白没在他身上找到淤青或伤痕,这说明他在死前没有被限制自由,也没有受到肉体上的虐待。
又看看他脖子上的勒痕,楚夜白断定这是上吊的痕迹,与被人勒死留下的印子截然不同。
“想侦破案情有点困难啊。”楚夜白重新把白布给詹姆·破特盖上,“但我又不是侦探,要做的并不一定要查明真相,直接让他们父子在天堂团聚或许更好。”
打定这个主意,楚夜白就不再理会尸体和线索,转而掀开手边的被子,在床铺附近搜寻起来。
可能是因为老年痴呆的关系,詹姆房间里没有太多东西,到处都只是些日常杂物,唯一算得上线索的就只有一张被缝在枕头里的老灰白照片了。
照片上的似乎是一家三口,男人正是死在眼前的詹姆·破特,还满脸稚嫩的男孩很可能是哈利·破特,但那女人的脸却被整个挖掉了。
而真正引起楚夜白注意的是她脖子上的吊坠,上面刻着暗月马戏团团徽,那个暗红色的十字图案。
“这吊坠眼熟,上一次看到是在湖底棺材上的画中,两个女人也戴着相同的项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楚夜白已经把大体情况猜得差不多了,只要再得到几个关键性信息,就能推理出黎明镇的过去和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时他就可以把所有任务一网打尽。
就在他沉浸于思考的时候,老治安官和哈利·破特交谈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
“真抱歉,我最后还想再确认一下你父亲的遗体。”老治安官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这是您的本职工作,我可以理解,也应当配合。”哈利·破特强行挤出一丝笑意,道:“正是因为您没日没夜负责任的工作,我们才能安全和平的在小镇度过每一天。”
“别这么说,美好家园是所有人努力的成果,我们所有人的付出都至关重要,缺一不可。”这话老治安官非常受用,但他没有明说,反而是谦逊地摇了摇头。
“呵呵,你们可真敢说啊。”站在窗边的楚夜白一边冷笑着,一边小声说道:“依我看,这小镇里的人各个心怀鬼胎,除了我简直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他开窗翻出墙外,踩在两个窗户之间,静静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很快,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