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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之后,恩恩就跟着鸡精回到鸡冠山安顿了下来,虽然朝夕相处,但却没有过多的话题,冷冷清清,随着时间的流逝,恩恩也慢慢平复了失亲之痛的情绪。
这时,恩恩正在树林下乘凉,鸡精呢就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无论恩恩想去哪里他都不离不弃。
这不鸡精又抓蚊子回来了:“恩恩……恩恩。你看我抓了又大又肥的蚊子,你快吃吧”。
“哎……天天都是蚊子,我今天不想吃蚊子”。
“恩恩,那你想吃什么”?
“鸡精、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
“不行啊,恩恩,你娘生前托我照顾你,我不能离开你的”。
“瞧你这样子真是个傻鸡,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老跟着我干嘛”。
“你不喜欢我不要紧啊,我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你就好了”。
“哎~烦死了,随便你吧,我要离开这里了”。
“恩恩,你要去哪里啊”?
恩恩指了指山角下。
“啊~你要去人界?不行啊,那里太危险了,万一被人知道我们是妖精就不好了”。
“我们小心点,不使用法术不就好了吗!你怕就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去”。
“好,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恩恩巴不得他不要跟着,谁知道这鸡精就是这么执着。
良久后……
恩恩跟鸡精变成平常人的模样走到街上,街上人流如潮,人人笑容满面。还能听到一阵阵叫卖声,热闹至极。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有卖水果的、有卖玩具的,有卖花灯的,还有卖首饰的……应有尽有。
恩恩开心的跑跑跳跳,眼神充满了好奇,竟是些新鲜玩意,迷住了她的眼球。鸡精初来人间,看着这人来人往,他惊慌的低着头跟在恩恩身后。恩恩走到首饰摊面前,拿起一面镜子看看,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轻轻抚摸一下小脸,不自觉的笑笑。
“姑娘买个首饰吧,你看这些饰品做工多精致吖,特别合适你”。
恩恩向他点头笑笑,随意拿起一个看看,喃喃自语:“这人间的东西,还真是好看”!
突然,她又想起姐姐说过,人间什么都需要花钱,没钱万万不能。
“老板,这东西是不是要花钱啊”?
“姑娘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哪有买东西不花钱的”!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钱”。恩恩尴尬的把东西放下自觉的走开,转身又去看看别家的新奇玩意……
“活鸡现宰!肉肥不柴!来喽来喽!!”
鸡精东张西望沿着吆喝声回头看去。只见一旁的竹篓子一个压一个关着草鸡。旁边还煮了一大铁锅,摊主正擦着汗水烧火,铁锅里水烧的咕嘟嘟冒泡,还有许多脏泥沉浮。
摊主继续吆喝:“新鲜活鸡现宰嘞”……
“给我来一只鸡!”
“好嘞!”
摊主拉开了竹篓子,随手擒住一只鸡,刀快手狠,噗嗤一声,血溅三尺。“喔喔喔”鸡一声惨叫被割破了喉咙,蹬着鸡爪子挣扎。
血抽着鸡的力气,半盏茶的功夫后,放了一大半的血,鸡捶着脑袋,已没了气。
鸡精看的满头大汗,他身为妖怪,看见杀鸡的也打从心里害怕。
“喔喔喔!!咯咯咯!!”竹篓子里的鸡一个个像得了疯病,又蹦又跳:“救命,救命”我不想死、救救我”!鸡精趁着摊主在宰鸡、悄悄走过去,半蹲着。嘘的一声,鸡慢慢安静了下来,鸡精抓着机会,抱起两竹篓子的鸡拔腿就跑,摊主回过神去:大叫起来:抓小偷,那小子偷鸡,快抓住他,一边追一边喊。鸡精的速度极快,路人看见纷纷闪躲、“让开,快让开”。恩恩正逛的兴起,听到那混乱声也跟着回头看去,这一幕使她又惊又愣:“死鸡精!一来就惹祸”!
恩恩赶紧暗中施法。手指灵活的运作三两下,摊主绊倒在地,哇哇大哭:这该死的偷鸡贼,现在鸡没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该怎么过日子啊……
“就是啊,什么人这么大胆,光天下日竟公然明抢,这不是土匪吗”?路人一个个议论纷纷……
恩恩看着那倒地的摊主,过去将她扶起:“大嫂,你怎么样?我送你回去吧”……
鸡精一口气跑出了几里路,钻进树林里:“呼,好了,这下子该安全了”,鸡精松开了竹篓子。
竹篓子里关着的鸡群有序的扑闪着翅膀跳出来,喔喔喔的在向他道谢
“行了,大家都是同类一场,我也不想你们被杀掉,你们快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再让人抓住了”。
恩恩随着妇人走到一家小屋,有个小男孩正在门口玩耍,“娘你回来了!小孩跑到她身前来,看了一眼恩恩“哇,这位姐姐真好看”。
恩恩朝她笑笑:“谢谢”……
“好了,小宝,自己去玩吧”。
妇人失魂落魄的走进屋里,倒了一杯水:“姑娘,喝口水吧”。
恩恩客气道谢。
妇人深叹一口气:“我们一直省吃俭用,含辛茹苦养了几个月的鸡,没想到一下被偷光了。家里还有病重的母亲需要花钱抓药,还有娃娃要养活,这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嫂,挣钱真的这么不容易吗”?恩恩疑问。
“姑娘,看你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恰好路过这里”……
咯噔……咯噔……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高瘦的身影挑着几把柴回来。妇人神色有些紧张:“是我男人回来了。接着便出去给他下下担子,擦擦汗水。
男人惊讶:“唉~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鸡都卖完了吗”?
妇人支支吾吾低下头:“鸡…被人偷了”…
“啊?你说什么……鸡、被人偷了”?男人不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妇人点点头:“是被人偷了”。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妇人脸色,你怎么这么没用,连鸡都看不住,好不容易喂养大,你现在却说被人偷了!我要你有什么用。男人怒气冲冲,用手指着妇人。
“你别这样嘛,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你是谁,管你什么事”?
“我……我…其实偷你们鸡的人我认识”……
“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走、跟我去见官”!男人一把抓住恩恩的手腕,拉着她要去见官。
“喂,你放手,你放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抓我去见官也没用啊,不如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还钱给你”!
“你当我傻啊,万一你跑了怎么办”!男人看着恩恩的模样,长的倒是清秀,你刚刚不是说要还钱吗?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恩恩点点头:“好,你说”!
“让你去当人家的丫鬟,你可愿意”?
“丫鬟?是干嘛的,可以挣钱吗”?
“当然可以,丫鬟就是去有钱人家伺候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你就会飞上枝头当凤凰”。
伺候人?恩恩自然是不懂。“好,我答应你了”。
“走”!
“干嘛”……
男人拉着恩恩就把她推进柴房锁着。“等我回来自然会放了你”!
“你好好看着她,别给她跑了”!男人话音落下、随即离去。
“姑娘,真的是你们偷走我们的鸡吗”?妇人在门外问候。
“额~是我朋友偷的,他一心向佛,见不得杀生、所以一时冲动。
“原来是这样,只是我这家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这……只能委屈你了”!
“大嫂你放心,我们一定把钱还你”!
……
鸡精放跑那群鸡之后,回来到处找恩恩,他闻着熟悉的味道一路找过来:“恩恩……恩恩……
妇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偷鸡贼”!
鸡精低着头走过来……
“鸡精……鸡精,我在这”。
恩恩……
“你把恩恩怎么了!快放了她”!
妇人气愤说道:“你还真是大胆,偷了鸡还有理了”!
“鸡精,我没事,你别这样,她们等下就会放我出来的”。
妇人继续说道:“若你能将我们的鸡还回来,我们也就不多追究了,你可愿意”。
“不行啊,那些鸡已经被我放跑了”……
“啊!你偷了鸡,就是放生。我们养了几个月白忙活了,还不如你一时兴起”!
“大嫂,你先别生气。就让我去做丫鬟吧,我一定毫无怨言把钱还你,你就当那些鸡被我们买了,我们一定还你钱。鸡精你快道歉啊”。。
鸡精听了恩恩的话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妇人摊摊手:“哎,算了算了……你也是出于佛心,只要你们赔钱,我们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