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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出来了这个称谓，只是他不在年轻了，恢复成了一开始和张万福见面的样子。
张万福四处打量一下，房子不错，也看了看身后，那位中年少妇完全隐去了身形。
张万福向着王启山走了过去。
看到熟悉的面孔，王启山脸上逐渐有了痛苦的神色。
随着王启山的痛苦，这间房子震动起来，像是来了地震。
轰隆隆...
张万福摊手，背后有一道虚影浮现，一道道波纹荡开，这一处空间才逐渐稳定下来。
看到张万福的一瞬间，王启山就清醒了，随着王启山的清新，梦境有坍塌的迹象，他伸出双手蒙住了脸颊，有泪水滑落。
“假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张万福叹了口气，事关他人隐私，他无意挖掘，只是再找这处空间之中，伪第四维生物在哪儿。
这些生物的潜伏之术异常高超，有可能是桌子椅子，也有可能就是这间房子，还有可能是隐去模糊的女主人。
“这本是我一生之中最开心的日子，拖欠了大半年的工程款下来了，把工人的工资结了之后，还有富足去还欠款....”
背后，王启山开口了，低沉的声音中透露着悔恨的气息。
“那是多开心的日子啊，一切都走向了正轨，老婆贤惠，孩子懂事，家庭和睦....”
“如果一切都是向我说的这么发展的话？结工资，还钱，攒钱....”
王启山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一直在自言自语。
张万福一边观察也一边再等待。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并没有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她怀孕了，也需要钱，我必须做取舍，我选择了她，我以为那才是爱情，相互欣赏....”
“所以我离婚了，孩子跟着他妈走了....”
.....
虽然无意挖掘，但张万福还是听懂了，王启山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跟他的原配夫人离婚了，离婚后他过的并不好。
这个梦境有可能没有发生过，却又是王启山期待发生的事。
这一天应该也是他命运转折的一天。
王启山讲述了一遍后又重复开口，这就是他最大的遗憾，如果一切都像刚刚这个场景，并且如他说的向下发展，哪该是多美好的生活？
“张老师！”
张万福回头，第一个学生进来了。
高峰，这一批学生中张万福最看好的人，意料之中。
“嗯。”张万福点头，并且示意高峰可以自由活动。
高峰微微鞠躬，他和同行的同学们都清楚，说是考核，其实也是一堂实践课。
课程学的是理论，现在是实践，想到理论，高峰四处看了看，刘子渊还没进来，自己好像是第一。
自信的笑了笑，然后高峰开始留意整个房间和王启山的状态。
王启山一遍又一遍的在重复他的遗憾，张万福皱眉，也在注意时间。
刘子渊是第三个进来的，当他进来时看到只有两位同学在场时，略微满意，与他猜测的差不多。
“张老师。”
张万福点头：“不错。”
另外两个同学，一个高峰，另一个叫陆奇，陆奇就是先前嘲讽刘子渊的人。
刘子渊四处打量，这是他第一次潜入别人的潜意识之中，在借助外物的情况下。
据说推开了通往伪第四位的大门后，可以不借助外物就能进入别人的潜意识之中。
听了大概六遍王启山的故事后，进来的同学一共有七位。
“不等了。”张万福开口了：“如果是你们单独执行这一项任务，你们应该怎么办？”
众人一看我我看你，有人跃跃欲试。
“好，陆奇，你来回答。”
陆奇神情一震，皱了皱眉头，让自己显的稳重一些。
“老师，如果是我，第一步应该取得这梦境之主的信任，然后协助梦境之主找出伪第四维生物，一起驱逐它。”陆奇说完，看向张万福。
张万福面色没变，又开口道：“高峰，你来说说。”
高峰前后看了看，摇头道：“老师，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仅是高峰，其余几个同学都是如此，想不到任何办法，陆奇微微挑眉，他在庆幸，这唯一的办法好像被自己提出来了。
陆奇这个时候就想张老师再叫一下刘子渊，他自认为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但他自己不合适叫刘子渊，虽然不喜欢刘子渊，但他分得清那件事更重要，首先要保证不能让张老师不喜欢。
“刘子渊。”果然，张万福又点名了。
刘子渊看着张万福，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问道：“张老师，是不是被入侵过的潜意识反而诞生了一定的有序性，梦境的稳定性也增加了？”
张万福脸上有了笑容，他在心里感叹，这洞察力，如果刘子渊的天赋有赵阳好，不见得谁比谁强。
“不错。”
“哪这是不是意味着被入侵不见得完全就是坏事？”
张万福笑了笑，没有回答，但刘子渊知道答案了，被入侵不是坏事，但不能说。
伪第四维生物想占据你的身体，相当于在你的潜意识中植入了一个清醒bug，就像是刘子渊潜意识中的怪人一样，有点自带固化梦境的意思，只是伪第四维生物不可控，这也是刘子渊身上的隐患。
其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听不懂了。
为什么被入侵不见得是坏事？被入侵要是没有巡查队的帮助，哪你不就必死吗？
普通人不可能在潜意识中战胜伪第四维生物，伪第四维生物也不可能帮你。
“子渊同学，所以，你是有更好的办法吗？”陆奇终究没有忍住，主动问了一句，态度看上去很诚恳，就像是再请教一样。
刘子渊摇头，没有回答陆奇的话。
陆奇撇嘴，心里在嘲讽，哪你还装？
张万福没有再问任何人了，对于这群学生来说，本就是无解的存在。
只有刘子渊一个人洞察到了可能性，那就是梦境的稳固程度，只有在足够稳固的程度下，外界人才能接触到梦境主人，但是，你是一个外来者，觉察到你也就意味着清醒，要么是梦境崩塌，要么就是被他的梦境完全排斥，把你撕碎。
所以无解，这也是巡查队不愿意带他们的缘故，完全是拖油瓶。
“别装了。”张万福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王启山，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