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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丧尸的速度是没有什么好挑剔。但是，一路上的颠簸，让本来身体就欠佳的顾慕，脸色更差了……
要不是她胃里什么食物也没有，必定会吐部下一身。
“到了，把食物放下来。”首领看着眼前的超市，停下了脚步。转身，瞥了一眼部下肩上的顾慕。
部下点头，把顾慕从肩上抱起，然后放到地面上。
“我还竟然活着……”顾慕扶额，她脑内一片眩晕。虽说总算是踩到实地上了，但经过刚才那一折腾，她总感觉身体在飘，脚下的地面都有点不真实……
“这大概就是你说的地方了……那么，现在赶紧进去获取你的食物吧！”首领神情有些激动道，一把抓住顾慕的手后，拽着她就往里面走去。
……
顾慕硬生生地被首领拽着走，走刚进门没多久，她再次看到自己曾经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人被侵袭后，分食尸体所遗留下的残骸……哦，还有不远处正在“吃早餐”的丧尸小哥。
“……”顾慕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回头，继续拿货架上的食物。
这种东西……已经看得麻木了。
顾慕眼底浮上些许冷漠。
拿过一包零食，顾慕撕开包装就吃了起来，还去拿了一瓶矿泉水喝。她完全不去理会刚才那令人作呕的一幕。
顾慕现只有一个念想：
现在吃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首领不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慕咀嚼食物，然后吞咽下去。心里若有所思。
“怎么了？”
被看得有些发毛，顾慕停下往嘴里送的食物，十分警惕，“你该不会现在就想吃掉我吧？”
后退了几步，顾慕义正言辞道，“我相当于是白粥，什么味道都没有。又没有多少肉……到底有哪门子好吃了！？你胃口就怎么古怪吗！”
“……”首领没有理会顾慕，只是自顾自地从货架上拿起一包零食，然后扔在她怀里。
“？”顾慕拿着零食，一脸茫然。
首领看着顾慕的眼光有些异样，“你们人类怎么吃这么奇怪的东西。”
“还有，”首领顿了顿，“你刚才说的白粥，是什么？”
“哦，那是一种烹饪过的食物，味道跟水差不多。”顾慕解释道。
首领蹙眉，依旧感觉一知半解，“……水？”
“喏，就是这个。”顾慕把手里拿着的矿泉水在他面前摇了摇。水经过摇晃撞击在瓶子上，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顾慕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然后递给首领。眉梢微挑，“尝尝看。”
“……”首领看着手中的矿泉水，有些犹豫。
顾慕看他没反应，歪头，她猜测道：“不会开？”
“需要我帮你吗？”眼睛弯如月牙，顾慕调侃道。
“笑话。”
首领成功地被顾慕激怒了，他拧开瓶盖，昂首一饮。
水顺着他每一次的吞咽流进喉咙里，喉结也随着他每一次的吞咽而上下起伏着。一些水调皮地从他口里流出，再顺着他的轮廓滑下，流进他的衣领里。这画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色／欲。
那丧尸特有的暗灰里带着一抹青的肤色，为他平添了一种异样的美感。
“……”
顾慕看得出神，喉咙微微做了一下吞咽。
低头，首领拿着矿泉水，有些迟疑，“怎么什么味道都没有？”
回过神，顾慕不自在地看向一边，“是啊，水本来就是没味道的。”
“白粥也是？”首领确认道。
“是啊。”顾慕有些敷衍。
首领恍然大悟。看着顾慕，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笑道：“的确跟你很像。”
“嗯……”顾慕敷衍道，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她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想靠食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却不知脸颊上早已渲染过一抹淡到极致的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