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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童年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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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的第一天,唐舒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这是他很难得放松的时间,房间里的书页被窗外的风吹的哗啦啦的,屋子里的风铃响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唐舒睡觉一直很安分也睡得很沉,只是不知道他是做了一个怎么样的梦,导致他的表情是那样扭曲,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唐舒的内心住着一个遍体鳞伤的自己,让他对于外界充满畏惧,陌生感恐惧感时刻充斥着他的内心。
  在梦境里,他梦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将近四十岁,一头短发很精简,皮肤有些泛黄,脸色气色很差,看起来很瘦,她就那么坐在摇椅上,慢慢的摇着椅子,目光带着一股呆滞,手中拿着一根长针。
  屋子里静悄悄的,格局摆设大多数以红色为主,红椅子红桌子。
  仔细一看,在角落的地方蹲着一个小孩,他光着脚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埋着头哭泣。
  女人对其不管不顾,脸上甚至露出一抹难以解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可怕,那女人碎碎念着什么,听不真切,隐约听到她在重复一句话。
  随着女人站起身,男孩尖叫了起来,大声的求饶,小男孩什么都不懂,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又为什么被打。
  女人拿起长针就是一顿好打,小男孩从她目光里透着一股冷漠和压抑,这是他一生的噩梦,一个导致他童年内向的根本原因。
  女人不断在屋子里兜兜转转,嘴上骂骂咧咧,她或许也不知道自己行为有些神神叨叨,将自己看见的一切视为威胁,包括那个小儿子,她已经认不出来了,屋子里其实不止一个男孩还有一个女孩,这个稍年长的女孩虽然也挨到不同程度的打,但是她的目光是那样仇恨坚定,不同于小男孩的软弱,她有着更深的恨意,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母亲的恨意。
  除了母亲的精神不正常还有父亲的酒后毒打,爷爷眼中的工具人,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嫌弃距离,周围邻居异样的眼神,婆媳的不合导致夹在中间的孩子更是成了所有人不喜欢的对象,让小男孩和小女孩童年蒙上了一种极其灰色的色彩。
  有的只有压抑,没有快乐,童年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数不尽的农活,数不尽的板子。
  在那之后,男孩母亲卧床不起,身子一天天恶化,饭基本已经食不下咽,人快速的暴瘦,晚上不睡觉,一直在嘀嘀咕咕,有时候更是不能自控,对劝说她的人进行拳脚。
  小男孩抗不了一切,母亲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疯癫的状态,她眼中已经认不得任何人,现实将她逼疯,一个人要独自养大两个孩子,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要承受极大的负担,加上本身身体就有些毛病,小时候没有根治,用了比较土的方法医治,治根不治本,终究是落下来病根。
  长期的积压瞬间压倒了这位母亲,很多人不是天生就有母性光环,因为所有的母亲都是第一次当母亲,所以方式都不一样,而对于男孩这样的母亲毫无是一场噩梦,不是毒打就是挨骂被迫劳作,给他童年极大的压力和恐惧,终究是给男孩内心留下来难以磨灭的烙印。
  直到那救护车将这已经精神出了问题的女人强制带走,唐舒只是望着她,不曾有过一丝挽留,只是呆呆的看着,画面渐渐模糊了,只隐约听见,那女人的嘶吼和骂骂咧咧。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直到后来的数年里,男孩渐渐长大了,也淡忘了那位并不让人多么欢喜的母亲,也慢慢解开了内向的性格,开始交起了朋友,一直暴躁爱管不管的父亲也慢慢有了些身为父亲的担当,开始关心起这个一直忽视的孩子。。
  这曾经被伤的遍体鳞伤的男孩,在姐姐的带领下,去了那精神医院看那女人,打心底里男孩是不期待的,此刻的他内心是有一丝抗拒,甚至已经变得没心没肺,对于那个名义上的母亲他没有什么留念。
  腼腆的男孩躲在女孩的后面看到了那个卧在床上的女人,那个女人目光呆滞,没有一丝神韵,脸色苍白的可怕,看起来没有一点精气神,僵硬的目光落在男孩女孩身上,没有半点烟火气,她又将目光转回来,轻声喃喃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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