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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泅龙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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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泅龙巷。
  一直很安静,在那本书出世之前,或许说那本书正在悄然出世。
  因为老墨的不近人情,已经许久没有人再来。
  今日却来了一个人,不过他不是来买书的。
  他是来问事的。
  问事,老墨见他就不怎么高兴,也不是特别不高兴。
  毕竟他是天师,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所以老墨只是有些不高兴。
  “不是说了,没有特别的事别来烦他,我不高兴还好点,万一他不高兴,大笔一挥你说不好就又做回和尚了!”
  “老墨!你别拿这话唬我,再说我也是不能不来,那边出大事了!”
  “呵呵!大事?在这儿你若打扰到他,那才是最大的事!”
  “是是是!可是这回是……”
  “知道啦!真是啰嗦,这点事你你让圣山去一趟,就说是他的意思!夫子自然知道怎么做!”
  “他……都知道?”
  “难道你觉得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不敢……不过……”
  “他想见你,该见你的时候,自然你就能见到了!赶紧走吧!做好自己的事!还有你告诉古擎苍,别没事就去劳烦小十一,桃花岛又不是他的后庭别院!”
  “是!贫道这就去!”
  就这样张天师再一次吃了闭门羹,他千百年的心愿始终没有达成,又走了!
  只是刚出来巷子口,一人在哪里等着。
  “你?你怎么会来?”
  觉远多少有些意外,莫啸天竟然跟踪他。
  当然跟踪他,莫啸天还没这个本事,有这个本事的是莫啸天吞下的那颗珠子。
  “天师难道觉得老夫不能来?”莫啸天语气深沉:“见到了?”
  “明知故问!他连你都不见,还能见我?”
  张天师一脸不高兴。
  “哎!”莫啸天一阵短叹:“当年是我教子无方,才让泅龙犯下弥天大错,惹的他不高兴!”
  看着莫啸天垂头丧气,张天师更是一脸不来气:“我说老伙计,你就别得便宜卖乖了!你们龙族搞得天翻地覆,害得大家伙陪你一起遭罪,现在还得陪你一起找孙子!真是欠你的!”
  莫啸天脸色一阵尴尬:“这人情老龙记得住,他日一定还一定还!”
  老龙一阵讨好。
  张天师这才脸上好看点:“需要的时候我可不会客气,不过你能不能跟老墨说说,别老是动不动就吓唬人,我这年岁大了,心脏不好!可不像你们都是神仙!”
  说着又一阵摇头,继而消失在巷口,不远处春来一阵,江湖术士算卦的吆喝声。
  莫啸天一阵摇头喟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样算命,迟早饿死!”
  只是这边才摇头晃脑为张天师在这个时代还是那一套千年不变的江湖术士的把戏。
  转身巷子里一片漆黑,老墨关灯打烊,闭门……
  巷口有个牌子,上面写着营业时间二十四小时。
  但是老墨去关门了!
  路上一辆车停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刚要下车!
  “泅龙巷怎么?……”那女子刚打开车门,看见一向都亮着霓虹灯突然灭了,奇怪道。
  开车的男人回答道:“人家也是要休息的,咱们明天再来也就是了!”
  “明天?…都怪你,磨磨蹭蹭,我好不容易才拍到的号,又得多等一天!”
  “好好好,是我错!”男人一边急忙认错起来,此时看到巷口出来一人:“那里有个人,不如咱们去问问?”
  女人转身从车窗外看去,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男子一阵认真道:“不是在……”只是才开口,在看的时候,哪里还有人。
  进而一阵奇怪:“不对啊!刚才明明是看见了!一身迷彩服,像是个当兵的!”
  只是左右一阵看根本没有人,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你们是在说我?”
  声音从后排座位出来,男人和女人一阵背心发冷。
  “你…你…是……人还是…”
  午夜一点,昏暗的路灯忽闪忽闪,一辆出租车停靠在巷子口,一阵夜风吹来。
  使人不禁打起了寒蝉。
  车上的司机和女人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相扣,依然瑟瑟发抖。
  车后不知何时上来一个人。
  “没事别吵架,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年轻人要知道珍惜啊!”
  待两人镇定回首,车里并没有别人……
  只是车里的一对男女,突然深情相拥在一起,不就离去。
  泅龙巷的尽头,一个佝偻老人,一身蟒袍,袍袖上绣着两只麒麟图案。
  一头花白的长发,挽起一个简单的老人发髻。
  像是一个古代人到了现代,只不过见怪不怪。
  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叫老墨,是个时分敬业的图书管理员。
  也是泅龙巷的老总管。
  “真是多管闲事!真当自己是月老了?”老墨一脸唧忿。
  不过说话间,又亮起了泅龙巷的灯。
  情诗雨睡到半夜,突然惊醒,因为刚生产才三天,不知为何总是夜尿频频。
  今天还算好的,十点上过一次卫生间后,便睡到了现在。
  旁边陪护的床上空无一人,情诗雨叫了一声:“老公?”
  进而想到什么,又自言自语起来:“一个晚上要去看孩子几次,宝宝也要睡觉的啊,傻乎乎的!”
  不过嘴角挂笑,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因为是特护病房,一切都很方便……
  只是情诗雨刚方便完出来,没听见动静,却见房间里多了个人。
  莫啸天在被窝里!!!
  情诗雨分明记得被窝是掀开的,此时缺只露出一个头。
  “老公??”情诗雨尝试的叫着,只是莫啸天突然一阵头疼,使劲的拍打着脑袋。
  好像有些痛苦的样子:“老公你怎么啦?”
  “头疼!”莫啸天勉力的挤出两个字。
  情诗雨急急道:“要不要紧,我这就去叫医生!”
  可是莫啸天在头像是被撕裂一样疼过一阵,却突然又好了。
  “不用了!我没事了,再说这会儿哪里还有医生!”说着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突然想到什么:“老婆,你怎么起来了??”
  情诗雨更是奇怪:“我还想问你呢,你去看你闺女,怎么鬼鬼祟祟的,而且这头……”
  “我?……看闺女?”莫啸天自从十点睡下就一直没醒过,他根本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脑子一片空白!
  “对啊?不然你刚才去哪儿了?”情诗雨问道。
  “我一直在睡觉啊,就是不知怎么,睡的好沉,而且这才刚醒就觉得头好疼!”
  “啊???”情诗雨一阵吃惊,接着又一阵疑惑:“难道是我看花眼啦??”
  莫啸天点点头:“一定是,再说闺女才还在观察室里,这个时间也不是我想看就能看的呀!”
  “倒也是!不过这会儿头怎么样了???”
  情诗雨一阵失笑自己定是看花眼了,进而关切的问道。
  莫啸天急忙起来扶她坐回床上:“我没事,可能是失枕,也可能是这两天太过兴奋,紧张的,倒是你刚生了孩子。身体又不太好,赶紧躺下,要多多休息!”
  “嗯嗯!谢谢老公,有你真好!”
  “傻丫头,咱们是夫妻,不用老是说客气的话,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嘻嘻~~”
  情诗雨躺下身子,莫啸天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
  “老公!要不你陪我一起睡吧!那张床那么小,而且……”
  “这里是医院!再说你现在身体需要慢慢康复!”
  “哪有什么关系!而且我都几天没枕着你的胳膊睡觉觉了!”
  “哎!真是说不过你!好吧!”
  继而莫啸天和衣躺下,情诗雨枕着他的胳膊。
  相互亲吻,互道晚安,这才熄灯睡去。
  只是整晚莫啸天都不是睡得很好,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尤其是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湿润,身上也有些冰冷。
  这样的天气,入秋更深露重,但房间里开了恒温的中央空调。
  加上盖了被子,身上和被窝不可能还是冷的!
  但是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最后还是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赶回家里做早餐然后带回医院。
  因为顺便的给韩槿曦两口子也带了一份。
  给情诗雨放下早餐后,他来到了韩槿曦和刘星的病房。
  韩槿曦正要给孩子喂奶,门响了,是莫啸天。
  刘星叫了一声等等,接着来开门,莫啸天每天都准时送饭,这几天刘星两口子特别感动。
  从来都不知道莫啸天做饭做的这么好吃。
  刘星接过莫啸天准备的丰盛早餐,足足一大袋子。
  连声道谢之后,对莫啸天道:“你嫂子正要奶孩子,不过你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说!”
  莫啸天会意就没进去!
  刘星放下早餐,跟韩槿曦打个招呼,韩槿曦点头应承,让他替她道谢!
  刘星夫妇是讲究人。
  莫啸天也没有太客气,只是刘星有些奇怪,神神秘秘的将他带到天台。
  看着这城市早晨的风景,莫啸天一阵好笑:“老刘,你搞什么鬼,咱两两个大男人爬天台看江城风景??看日出?”
  “跟你看日出??想得美!我是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这么慎重?难道是你们局里又有大案子了??”
  “嘿嘿!大案子嘛不一定,但是小案子却有一件,那就是你昨晚半夜三更的干什么去了??”
  刘星没有卖关子。
  “我?…我哪儿也没去啊!”
  “你小子还不承认,一个人半夜三更,车也没开,鬼鬼祟祟的,我都看到了!”
  “看……看到什么了?你倒是说说??”
  莫啸天本来就有些奇怪,刘星竟然也说看到了他出去。
  这更应证了他心里的疑惑,而情诗雨也说了出门了!
  “你还装?难道什么事,咱们俩还有不能说的吗??”
  “我没装!我是真的……哎呀!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刘星一阵奇怪!因为他知道莫啸天对他和铁军之间是不会撒谎的。
  莫啸天继而俩将昨晚的事一一说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有这样的事?难道你小子是梦游了??”
  “梦游??不会吧!!”
  “不行!你跟我去下楼,咱们去找医生!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不用这么谨慎吧??”
  “当然要!梦游症可大可小,你没听过以前就有人梦游症跳楼自杀的吗??”
  刘星越说越莫啸天越是觉得扯淡:“那有那么恐怖!再说了事情还没弄清楚,瞎担心!”
  “所以才必须弄清楚。我才放心!还以为你是不是……”
  “是什么??”
  “听你嫂子说,除了在南美你喝醉了,才跟弟妹有那个……之后你们重逢,弟妹又是一直有着身孕……”
  在刘星说出其他的话来之前,莫啸天忙打断道:“好你个老刘,当我是什么人,我能做那种事?”
  刘星连连点头道:“你当然不是那种人!”
  “这还差不多!”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我老刘多心,毕竟诗雨一直是在南宫淳的身边,而你们两加起来也不过认识几个月,而且有些话都是诗雨的一面之词……”
  “打住!我说老刘,老铁也是刑警,也没你这么怀疑自己弟妹的啊!这是职业病了吧?”
  莫啸天围着老刘转了一圈,打量着刘星。
  因为刘星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好吧,算我多心,我也承认我有职业病,只不过诗雨的家庭背景和她的性格,咱们都知道一些,南宫家这次是彻底完蛋了,而你莫啸天突然成了有钱人,外面追着你莫啸天的女人一大把,这总是事实吧?”
  刘星还是不放弃,说出自己疑虑的立足点。
  不过说到底还是不放心莫啸天,尤其是昨晚的怪事,会不会是莫啸天知道了什么,产生了强大的心理压力。
  梦游症大多都是因为心理疾病导致的精神压力!
  这一点是常识。
  因为莫啸天是个军人,而且铁军和他三人一直是上下铺的兄弟,莫啸天一直不曾有过这样的情况。
  而且外在的压力是不可能对他造成这样的心理病征的!
  不过他说了一大堆,莫啸天还是一脸懵逼。
  “不是!老刘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刘星说了很多,但是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只是觉得事情总有些令他觉得不对劲,直言道:“坦白说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或许就是职业病,觉得总有不对劲,所以就想提醒你,还是要注意点!”
  “嘿嘿!我承认我是没你跟老铁感情经验丰富,不过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能分辨!”
  “好!那我跟你嫂子就放心了!”
  “嫂子?这跟嫂子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有些话,还是你嫂子告诉我的,你知道我这人是个直肠子,论看人,你嫂子把我拿捏的死死的!哈哈~”
  “哼哼!我想也是,我就说你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不过嫂子怎么说也是老革命了,怎么也会说这样的话!”
  “那还不是担心你,别的事精明,可是自从野人山回来,就变得人傻多金,总感觉不是我老刘认识的那个天龙!”
  “我承认我自己也许是有些改变,自从野人山之后,很多事都变得不同了,可是兴许这就是生活,到了一定时候总会改变的!”
  “也许吧!也但愿只是如此!”
  “好啦,别瞎想了,既然不放心,待会儿咱们就去问问医生,毕竟我也觉得需要问问!”
  “你能这么想就好!”
  “走吧!”。
  “走!”
  说着两人又下来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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