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路走窄了

　　红姑娘，从一楼搬出椅子。带了一捧瓜子，观看不远处的较劲。
　　一袭白衣的苏灿，身后抱住一位女子。
　　“我可告诉你，我脾气不好。小心我拿刀，砍去你的双手。你赶紧，给老子撒手。”
　　轻水用尽全力，死死的抱住。
　　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得救。
　　因为以往离开，就会被神秘的看守者丢回去。
　　这次，看守者没有出现。
　　啪
　　呸
　　瓜子壳在地上，堆积成一副图画。
　　刚好是两人纠缠，只是无人看见。
　　红姑娘微笑，心下暗想；‘这小子跟阴月一样，遇到事情只会死扛。’
　　“你要什么，可以说。小心我带你去见官，让他们把你关起来。”苏灿微怒道
　　莫名其妙，怎么就出现这么奇快的事。
　　喝水塞牙，倒霉呀。
　　苏灿皱眉，死也不撒手。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红姑姑……”苏灿无奈开口
　　妇人嘴角上挑：“我可以借你一柄刀，你劈开她。或者，你用力把她的手掰断。助跑之后，往后摔。记住武力永远是解决事情的方式之一，也很有效。”
　　大街上
　　活活打死
　　这不和谐了
　　“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一般还是喜欢讲究方式方法的。武力是最后选项，不能一开始就放大呀。”苏灿耐心说道
　　背后的轻水一听，觉得这人很有道理。
　　分神的一刹那，苏灿握住一只手腕用力。
　　先是发红，又发白，最后发紫。
　　差一点，就被分开了。
　　轻水更加用力，差一点就被眼前的男人给骗了。
　　苏灿再次松手：“红姑娘是南周人？”
　　“……你还真是聪明，苏战那脑袋，怎么生出这么多聪明孩子的。这姑娘用的是我独创的招式，叫做‘千千结’一共有三个解法，第一个你拒绝了。那么只能用剩下的两个，你想听吗？”妇人扔下瓜子壳，认真说道。
　　“这么说，红姑姑也跟我家有仇了？”苏灿叹气说道
　　有仇的话，怎么能跟老娘成为闺中密友。
　　没仇的话，故意刁难自己是为什么。
　　妇人停止嗑瓜子，淡然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仇家，你看。我师祖，师叔祖，师伯，师傅，师娘，师叔，师姑，师兄，师弟，弟妹，师侄，师侄女，在南江三屠中，被你爹全砍了。现在，尸骨沉在水底，鲜血大概入海了。”
　　这就团灭了呗
　　这还不知道，算不算仇家。
　　莫非红姑是个傻子，看起来不太像呀。
　　“不能够吧……”苏灿擦汗
　　按照江湖规矩，这不是血海深仇吗。
　　难道，是因为打不过老爹。
　　红姑温和一笑道：“当年你爹在南方教派圣地南山，大开杀戮整整十日。尸体堆平了南山山谷，南山江湖侠客自然要仗剑平不平之事。双方以江湖规矩，约在南江之畔决斗。”
　　“你爹带着五万飞虎军，马踏南周江湖。南江水被江湖侠客的尸体阻塞的断流，这事记载在大周史书上。还有许多活着的人可以证明，总不会有假。你以后，一定可以遇到的。”
　　“……我看过史书，不过当时算两国相争。这账，总不能算我爹一个人头上吧。”苏灿苦笑
　　轻水听的震撼不已，身边的人竟然是她仇家的儿子。
　　这事情，怎么办。
　　红姑大笑：“你一定会说，下令的是大周先帝，太尉，兵部尚书，整个大周都是南周的敌人。”
　　“……不是吗？”苏灿再次擦汗
　　眼前的红姑竟然有这样的见识，怪不得能当天上人间的掌柜。
　　这觉悟，整个大周没有多少。
　　红姑收回笑容道：“你想的太复杂了，我是江湖人氏。侠义心肠人情世故，引发了恩怨情仇。对错靠决斗解决，无论生死只看武功高低。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
　　“这江湖不太好，弱肉强食不太善。”苏灿缓缓道
　　“呵呵，我从小就没有侠义心肠。身边的同门只说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一代又一代。于是我只好全心全意练功，两三年超越了同辈。五六年，高一辈的也打不过我了。十年练武，结果高两辈我还是赢了。”
　　苏灿听的入迷，下意识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去了北周武林。两三年也没了对手，于是就去了北方阻挡魔族的人妖长城。那里我最喜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单纯的厮杀，只是有次运气不好，被一位魔族的君王打个半死。回来之后，才发现门派没了，南周也没了。”红姑叹气道
　　“然后呢？”
　　“我来到京城，打算一拳打死你爹。可是我打不过人皇，只能养伤加苦修。看这里挺可怜的，就一直在这里了。”红姑认真说道
　　苏灿皱眉：“所以，你是我未来的杀父仇人？后面的是你徒弟……”
　　“差不多，千千结剩下的两个解法很简单。你给她一个名分，让她跟着你。最后一个是，让她喜欢上你，怕勒疼你自然就松手了。”红姑轻声解释
　　喜欢
　　名分
　　苏灿抬头：“为什么呀？”
　　“因为山林间的猴子，来到人间是活不下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给这只猴子找一个人类的羁绊。”红姑继续嗑瓜子
　　“红姑，你这在欺负人呀。”
　　美妇人微笑：“你把猴子带下山，所以要负责。作为条件，将来我不打死苏战就是了。”
　　“……这一切，得建立在红姑是一位大高手的基础上。现在，我不信。”苏灿疑惑道
　　红姑轻笑：“那我证明给你看，除了人皇你认为京城第一高手是谁。我带你，去击败他。”
　　“听说大周卫将军秦长安，有万夫不挡之勇。前辈只要能打平，我就信……”
　　……
　　京城东大街，九大门阀之一秦族。
　　大周兵部尚书秦长安，正在批阅奏折。
　　忽然，书房的一面墙壁被拆了。
　　苏灿目瞪口呆的看着惊人一幕，人类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轰隆
　　一面墙壁摔碎，尘土飞扬拦住了秦侯的部曲。
　　身穿盔甲的英气中年惊怒道：“红姑，你什么意思。”
　　扑的一拳砸中面门
　　秦长安昏迷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姑奶奶……你还真打呀。”苏灿无语向苍天
　　妇人猛然面色大变，把苏灿朝旁边一丢。
　　扎了一个马步，朝着前方出拳。
　　砰
　　只打出一拳，红姑就整个人不住后退。
　　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一串脚印。
　　噗的喷出一口鲜血，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四周响起一道肃穆声音：“小家伙，怂恿别人打朕的弟弟。大周国这么宽的路，都被你走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