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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苏灿说完豪言壮语。就恢复了理智，说的有点多了。
玄浅拿出一壶酒，是天上人间的‘千日红’
因为这酒水，本身是淡红色。
只要温养三年，颜色就如同血水一般颜色。
滋滋
酒杯被倒满，正是上等的美酒。
苏灿苦笑：“不用了，这酒喝不起。”
“没事跟我喝酒，同归于尽那种免费。”玄浅微笑
尖尖的狐耳，让人忍不住捏一下。
宛如白玉的脖颈，被一根黑丝带缠绕。
咕噜……
苏灿下意识咽口水，近乎是本能。
血气方刚的年纪，遇到这样的女人。
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连忙摇头，苏灿认真道：“我要走了，你这一晚上十万两银子。我家小门小户，实在扛不住。”
“嘻嘻……苏郎。你说，上了第九层圣奴塔。你要是现在离开，我这的牌子可要被你砸了。所以，我可以同意让你赊账。”玄浅微笑说道
一晚上十万两，一旦沉迷半年。
这辈子就废了，还不清的。
苏灿坚定摇头：“千万别，我这人就怕一件事。几十年才能还清的贷款，我一碰就恶心。”
几步来到大门处，伸手一拉。
们没有打开，明显在外面被反锁了。
“你们，还有这一套？”苏灿意外道
等会要是，冲上几个衙役。
就更熟悉，不过一般衙役估计不敢来这里。
玄浅起身，慵懒的伸腰道：“一晚上十万两银子，整个京城也没几位出的起。好不容易遇到一位，红妈妈怎么可能放过。说起来，三宝塔就数第九层最清闲。苏郎，你是走不了的。”
苏灿苦笑，天上人间的姑娘分为三等。
下三层来自大周三千六百县妓院里头牌，中三层来自府城。上三层第七层州城，第八层京城。第九层，天下绝色。
大周的文武科举，是两种上升通道。
天上人间女子的阴……是第三条道路。
待在县城，最多不过县令小妾。
州府，不过知府太守的歌姬。
州城，能爬上刺史大人床的花魁，最低也有倾城之色。
唯有京城，扔一块砖头下去。
不是皇亲贵族，就是高官子弟，最差也是大富之家。
苏灿，通过窗户去看京城的灯火。
支撑之灯火的，是十三州三百六十府三千六百县。
“苏郎，你好歹是将门虎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也忍得住。你刚才的豪气哪里去了，有些让妾身失望呀。”玄浅退去外衣
修长的大腿上，同样绑了一根黑丝带。
苏灿撇了一眼，差点失去理智。
妖孽就是妖孽，还好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我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低趣味的人，沉迷肉欲不是我的本意。女施主，你要克制对我不该有的想法。”
玄浅大笑：“南周女王有言，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既然苏郎喜欢这个道道，怎么忘记我是一个女妖精？”
一阵香风出现，玄浅高挑的身材与苏灿几乎等高。
六只狐尾，顺势缠住了苏灿。
“别别，我真没银子……”
苏灿伸手抵住玄浅的肩膀，随即收回一只手。
收回的手掐住自己的大腿，只是仍旧能感受到右手下的柔软。
“嘻嘻……如果妾身说。今天是我睡你，还给银子。苏郎，是不是就可以收回这只手了？”玄浅伸手轻抚苏灿的手背道
苏灿龇牙咧嘴：“少来这一套……长成你这样。一张嘴，不知道骗了多少男人。”
“苏郎知道，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吗？”玄浅眉目含情的说道
苏灿看半眼道：“你说的是，女人的身体？”
“嘻嘻，不对。最厉害的是偷心，越美的女子越喜欢偷别人的心。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住进一个人的心底，就没什么难办到。”玄浅低声道
嘤嘤
玄浅发出怪异的叫声，苏灿一听脸发热。
“……我很难理解，你会看上我。”苏灿闭眼道
玄浅温柔一笑：“既然苏郎认为我会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如果不是你的手开始不老实，我差点以为我失败了。”
狐尾用力一卷，苏灿被人抱住。
嘴巴被另一个嘴巴堵住，如果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理智。
苏灿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成佛，可惜他还是选择当一个人。
理智消失，剩下的就只是本能了。
地板上
床上
墙壁
梳妆台
桌子上
半个时辰，三次之后他疲惫的躺在床上。
玄浅脸色潮红，还在上面继续练武。
一刻钟后，苏灿到了快乐的顶点。
狐狸精，还是不惹的好。铁打汉子，也不是对手。
……
天上人间文殊塔
第八层的南周皇贵妃花蕊夫人，身穿桃花裙朝着楼下走去。
文殊塔里，大多都是昔日南周的宗室女眷和官宦女眷。
剩下的小半，是大周罪臣的老娘，夫人，姐姐，妹妹，女儿。
十六岁之下，当做丫鬟。
十六岁开始，开始成为最低层的妓。
五十岁，成为照顾一切人的老妈子。
下三层一夜百两，中三层一夜千两，上二层的万两。
这些银子，一部分留下养活文殊塔。
九成的银子，进入大周户部。
她们都是大周官妓，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的人。
作为南周后宫第二人的花蕊夫人，就是文殊塔的管理者。
“你们一个月后，就十六岁了。有些事，我只讲一遍。”花蕊夫人站在高处，缓慢道。
三十六位童女，羡慕的望着偶像。
其中最突出的一位叫做轻水，气质婉约一身书卷气。
她最擅长舞蹈，可以在一丈方圆的水面独舞得名。
被破格从第四层起步，将来必定是上层的稀少存在之一。
越是上层物质越是丰富，接待的男人越少。
最高层的南风皇后，十六年就没有接待过一位男人。拥有文殊塔本不该有的一项自由。
拒绝男人的自由，这是文殊塔所有女人渴望得到的。
“你们本是南周人氏出身高贵，可以拥有塔外所有女子一样的自由。只是，你们的爷爷，父亲，兄长，输了一场本不会输的战争。所以，你们成了大周最卑贱的女子……”花蕊的眼睛又红了
这是第一百九十二次，每个月都有南周姑娘成年。
一位丹凤眼的少女问道：“南周是什么，史书上没有南周的记载。我们不是大周罪臣之后，被判为官妓的吗？”
“……算了，没有国家。自然没有国仇，但是你们还有家恨。刺在你们手臂上的文字，就是你们的来历。等会，会有你们亲人留下的家书。看过之后，要不要复仇，全凭你们的心意。”花蕊夫人低沉道
轻水看向右臂守宫砂的两个字‘秀秀’
一个盒子出现，轻水紧张的盯着。
没一会，她的家世资料被看了一遍。她本就聪慧，看向身侧两人。
仇敌是一样的；‘冠军将军苏战’
忽然，一位鹅黄衣服的少女惊叫：“我……我叫南宫熏儿，是南宫皇族镇南王的女儿。我是郡主……我不要当妓女。”
花蕊夫人指向西侧的窗户，鹅黄少女一跃而下。
轻水贝齿紧咬，西侧的窗户从来不开。
因为窗户下，是她们亲手栽植泪竹削的竹矛。
布置了很大一片陷阱，说是防野兽的。
呜呜……
有机灵的已经发现不对，只是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死。
“你们很幸运，这死亡的机会。也是我跟大周太尉睡三个月得到的，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既然，你们不愿殉国，殉父，殉己。那就好好活着，追逐你们想要的吧。”花蕊夫人说完起身离开
轻水跟同伴坐在房间很久，观察人来人往。
一位位熟悉的姐姐，已经出落的很美。
只是每一个经过大门，看向里面的时候都满脸泪水。
咻咻……
一个个纸团落在房间，轻水打开。
纸团上写着；把握任何离开的机会，一定要逃离文殊塔。
最后一句；‘千万不要相信男人，自己攒银子可以救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