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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腊月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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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八,云州城,南宁街。”
  最靠里面的一处府邸内,此刻正是人声嘈杂。就见府内走廊里一众下人丫鬟是来来往往跑出跑进忙的不亦乐乎。
  而此时就见从廊道一个拐角处,快步走出一个身穿灰布长衫挽着衣袖的男子,只见男子手中端着一个红木盘而红木盘上放着一个蓝边白底的碟子。
  碟子里正躺着一条全身淋满汤汁两面金黄还正冒着热气的大鱼,而此时这名端着红木盘的男子,正双眼放光的盯着碟子里的鱼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而就再这名男子正吞咽口水的时候,在他迎面走来一个穿同样衣服的男子,就见那名男子看着端盘子的人便笑道。
  “李二,你个憨货还不走快点,少爷正等着鱼呢。要是去晚了老爷又要骂你了。”
  “我知道了,一天就你话多。”
  “嘿,我这是在提醒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要你提醒啊。”
  “哼!”那名男子见说好话李二还不领情,便在走过李二身边时鼻子里冷哼一声后匆匆离开。
  只听那名叫李二的听见脚步声走远后,便从嘴里小声嘟囔道:“哼什么哼,你以为你是猪啊。”
  只见他说完又低头看着碟子里的鱼道:“等以后我家那小子长大取婆娘,我就把这王厨子请过去做菜,这菜做的真香。”
  就见李二自顾自的说着话,很快就端着盘子走到大厅外,只见他身体微微一停深吸了一口气后。
  脸上瞬间换成憨笑摸样,一手揭开门口的厚帘子右脚迈进了大厅。
  就见此时进了大厅的李二低着头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子边低声道:“老爷,夫人,公子的鱼好了。”
  而就见此时的大厅内却只有四人,凳子上坐着三人站着一人,就见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穿黄色锦袍,头戴金冠插着一根白玉流云簪的中年男人,
  而中年男人旁边坐着一位身穿桃红色长裙头戴金花的妇人,而此时的这位妇女正满脸带笑的看着自己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少年。
  就见坐在妇人旁边大口吃着菜的孩子听见李二说鱼到了,就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的瞬间,张口大声道:“还等什么,赶快把鱼给我端上来。”
  少年刚说完话就见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少女,赶紧踩着小碎步跑到李二站的地方。
  用双手轻轻端起红木盘里的碟子后,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少年身边轻轻的把装着鱼的碟子放在了少年面前。
  此时的李二见盘子里的鱼被人拿走后,就用眼角扫了一眼放着各式各样佳肴的圆桌缓缓退出了大厅。
  而鱼刚放到桌子上就见那位妇人便收回烤火的手搓了搓,拿起面前的筷子从碟子里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少年面前溺爱的说道。
  “岁儿吃鱼的时候要慢点,小心鱼刺。”
  “我知道了娘,又不是第一次吃。”
  叫岁儿的少年话音刚落,就见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抬手“啪”的一拍桌子冷声道:“哼,怎么跟你娘说话的,要不是看你今天生辰老子早抽你了。”
  只见叫岁儿的少年被中年男人拍桌子一呵斥,立马底下头老老实实的吃起碗里的菜。
  而一旁的妇人看孩子被吓到就连忙对中年男人道:“老爷,你吓到岁儿了。”
  “哼,你看看他一个人能吃这么多菜吗?你让厨房做那么干什么?”中年男人说着话用手指连点桌子上的各种菜肴道。
  “老爷,今天是岁儿生辰吃点好的怎么了?”妇人看着中年男人语气略带温怒道。
  听了妇人的话中年男子突然怒声道:“老子要不是看他生辰,早用巴掌抽他了,过一个生辰用做这么多菜吗,浪不浪费。”
  “菜就是人吃的,多做点怎么了,有什么浪不浪费的。”
  那中年男人听完妇人这话又“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怒道:“老子当年逃荒的时候,吃口树皮都感觉是山珍海味,小时候过生辰家里的老母亲煮上一颗鸡蛋几口人分着吃。”
  中年男人说完又指着低头吃饭的少年道:“你再看看他,过一个生辰就要几十道菜,你把他当猪吗?”
  妇人听完中年男人的话也一拍桌子站起身,一手指着中年男人的脸怒道。
  “你都说了是当年,怎么,当年你吃树皮,一颗鸡蛋全家分着吃,现在也想让我儿子吃树皮吗?”
  中年男人听完妇人的话抬手指着妇人的脸道:“我说的是这个吗,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挣的这点家业早晚被你们娘俩败光。”
  就见中年男人说完话大袖一甩向着后堂走去,刚走几步又冷声道:“没吃完的菜看看下人们吃不吃,他们要是不吃就拿去给街上的乞丐吧!”
  看着中年男人离去妇人又坐到少年身边笑着说道:“岁儿正在长身体,要多吃肉。”
  妇人说着话就端起桌子上的一盘猪蹄放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抬眼看着放在面前的猪蹄立马不耐烦的开口道:“猪那么脏,拿走拿走,我不喜欢吃”
  妇人见孩子不喜欢就连忙端走猪蹄道:“岁儿你想吃什么就给娘说,娘给你夹,你现在还小要多吃点才能长身体。”
  “哎呀,我知道了。”
  “多吃点,等晚上要是娘亲自给你做长寿面。”
  “我不喜欢吃面。”
  “哎…生辰必须要吃长寿面。”
  ……
  而此时这座府邸外,云州城的另一条街道上,就见一个头发散乱身上穿的衣服大洞少小洞多,就跟那筛子差不多的小乞丐。
  正抱着肩膀佝偻着腰,小心翼翼的伸出左脚向前走一步的同时右脚赶紧跟上,等右脚跟上左脚时,小乞丐立马站定赶紧把左脚放到右脚上。
  只见小乞丐这么一抬一放就赶紧蹲坐在道路旁,龇牙咧嘴的用两只黑漆漆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左脚。
  就见小乞丐不顾路人的眼光坐在路旁捂了一会后,这才伸手抓了一把路边的积雪塞进嘴里后,又双手抱着肩膀缓缓站起身一走一停的向着前面走去。
  就再小乞丐这次走到一个路口蹲下身子用手捂着自己的脚时,转头看着在他不远处,几个穿着棉袄带着棉帽玩耍的孩童,满眼的羡慕。
  而等那些孩子转头看向小乞丐时他又会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一眼,可这次当小乞丐再底下头时他就听见两声。
  稚嫩却又冷漠的喊声道:“打他。”
  “嘿嘿,对,打他。”
  小乞丐听见这话刚想起身逃跑时,一个雪球瞬间就砸在他的后背,而此时的小乞丐并没有理会雪球砸在他身上带来的刺骨寒意站起身就想跑。
  可还没等小乞丐抬步他的后背突然一沉,他的身体瞬间被压到在地发出来了“彭”的一声。
  而此刻被压到在地上的小乞丐惊恐的歪着脑袋,用眼角瞧着压在他身上的小胖子挣扎着想站起身。
  可小乞丐刚一动骑在他身上的小胖子立马就趴在了他的背上,用双手抱住小乞丐大喊道:“嘿嘿,你们快来打他啊,我抓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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