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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落草记 /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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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地方虽则是富庶之地,有三样东西却令人胆战心惊。一样是每年农历七月到九月的高温炎热。温度有多高,石块被暴晒之后,能够用来煎炸食物,河水被暴晒之后能够煮死鱼虾,田野被暴晒之后,百草会枯萎死光。第二样是瘴气重,江南地方海拔低,处于地理上划分区域的第三阶梯,空气水分重,水分重了容易产生瘴气。第三样是江南地方人口属性复杂,南来北往的人口在这个地方生活,繁衍生息,导致和其它地方的文化认识有所不同。
  王安带队到江西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在南方过惯了春暖花开,四季如春的生活,到了别的地方一时不习惯造成,居然感到炎热极了。但是越近江东,还没有到江南,疑问的结果越来越清晰可见。王安在路上对张思说,当时大家都走累了,坐在路上休息,张思,江南真是这么热吗,传说中的江南地方小桥流水,古巷人家,特别是姑娘在渡口打水的时候,景色别提有多漂亮了。江南地方应该是杨柳依依,暖风习习才是呀。咱此行会不会走错地方了。
  张思说,咱也没有到过江南,你说江南地方怎么就怎么吧。不过按名称来看,倒应该是一个好地方,不会有错。
  王安说,听说古时候有一个王阳明,住在江东地盘,此去,一定要去一趟王阳明故居玩几天。王阳明你听说过吗。
  张思说,当然听说过,好像是一个摆摊切刷把卖的手艺人吧。不过不清楚,没有问过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和张春风一样是罗汉。玩拂尘那种扫帚的道长。
  王安说,玩扫帚的扫把星,王阳明可是一个大教育家,他的主要功绩是给教育奉献了格物致知的方法,传说有一次他为了练格物致知的学习方法,他的母亲送汤来也没有喝一口,后来他的姑娘送汤来才一口下咽,险些撑死了。
  张思说,这个故事咱倒是听过,主人翁却是别人,不是王阳明,而是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王安说,老子儿子孙子小子,你有话直说,别问问搞搞的,倒好像咱在干架。
  张思说,老子名叫李耳,道家创始人,传说这个人后来成仙了,当了太上老君也不知道是真假。他年轻时候也很勤学好问,练的是坐等粮食天上来,或者乌鸦叼到他的嘴里的那种功夫,有一次,几天没有饮水了,他的母亲知道了,给他送来了一碗豆腐汤,他一口气咽下去了,也是险些撑死了。
  王安说,这个李道长真的是个大人物,他的鼎鼎大名咱也听得如雷贯耳呢,前些年和齐王去道家庙子烧香,看到一座黑黝黝的铜像立在庙子中间,齐王说,前面的就是老子的铜像了,老子能重塑金身真是不容易呀。
  大家都笑他过于霸道了,对咱们臣民也如此苛刻,连一个平等对话的机会都没有,要自尊老子。他给大家解释说老子是一个春秋时期的人物,无为而治思想的集大成者,无为而治就是啥都不做,啥都不给,做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做铁公鸡开小灶建小家小户还可以,叫做有进不出,精打细算会理家务。干大事,打天下就不行了,斤斤计较会误国误民,轻则丧家大则丧国。要前车之鉴引也为教训呀。
  大家乘凉,休息够了,王安让队伍牵着马,像驮队一样,慢悠悠赶往远处去了。
  一队人来到了一个叫做卢山的地方,卢山老百姓见了面面相觑,躲到了屋子的楼上不敢来看热闹,独有一个叫做程半壶的老人前来问候。你们是什么地方来的人马,驮什么来买。
  王安说,南方来的生意人。
  程半壶说,咱叫程半壶,咱的老家早年也要南方,后来跟着白莲教来到了江西,白莲教被打败了,官差没有杀咱,让留在江西当老百姓,一直住到了今天,没有见过几个南方人,你们可否到家里一坐,人多,饭给不够,酒也给不足,茶水倒是可以请大家喝个够了再上路,往前去高温天气到了,你们得备足了清水才可以呀。
  王安回答说,谢程老关心。然后问张副带队,副大,是否可以一往。
  张副带队说,程老,你家离这儿远吗。别是住在大山里,骗咱们去上当吧,要走远路,没有时间耽搁呢。
  程老说,咱家在前面的巷落里开了一家小店,叫做程氏客栈,卖茶水的。不远,就在前面。
  程老带着驮队去了客栈,一队人留下两个看管马匹,其余人等沿着房檐坐了下来,程来端了几条板凳出来还是坐下这么人,几个有过战功的人坐了,程老站着,给大家说,江西地方虽然大,家当却办得小,没有这么多板凳供大家坐,真是对不住呀。
  派遣队都笑呵呵的说,有房檐下坐就够了,不用板凳也感受到你的好心了。
  程老提来几壶茶水,冷茶,热天喝不下热茶。又抱了一摞碗来,大家你一碗咱一碗的喝了凉快。
  程老问,老家白莲教还造反吗。知道单勾山一户姓程的人家吗,那里是他家,家里有几个姑娘,不知道如今嫁人了没有。
  王安说,南方白莲教已经土崩瓦解了,现在自由着呢,大家过着不交税不纳粮,自给自足的生活,我们家里弟兄多,靠摸爬滚打,爬山涉水,弄了些许山货,要驮到江南地方去卖呢。你有时间也回一趟老家去,就知道如今的南方多安宁了。你的那个单勾山咱们也没有去过,不知道情况呀。这个江西如今情况怎么样,日子好过吗。
  程老说,江西样样管得严,老百姓大多足不出户,在家躲灾呢。手里捏着一户凉茶。你们带来了什么山货。可以卖一些给当地的老百姓吗。
  王安说,你要买什么,板栗,核桃,蘑菇,天麻,野参,野鸡皮,都带了一些来,两锭银子有吗,咱们一样给你留下一点儿,老百姓嘛,就算了,咱的驮队要赶远路,去江南,那里的市价贵。
  程老说,都是老地方来的,两锭就两锭,咱不差钱……江西这个地方抠门,乞丐一分钱也别想讨到,但是买东西还是不吝舍予的。
  王安说,江西地方的情况,咱早年做生意的时候也曾经听说过,没有到过,倒是要多请教一下呀。
  程老说,你们走着就知道啦。咱说了大家也不信是吧。
  喝了茶,卖了一小部分山货,派遣队又出发了。到了太家庄,太家庄人户不多,十几户的样子,但是被当地称为数一数二厉害的地方,这是为什么呢,太家庄人虽然和大家一样是有模有样的人,都是思想不一样,和别的族姓有认知上的隔阂,论其原因,还是太家人在历史上的历朝历代出过太多的公公,太监,奴仆。这些个公公,有的结扎不利索,后来生儿育女了,难免把当过太监的事情讲授给子女听。时间长了,大家就都留下了太监的德性。
  太家庄人喜欢称呼别人为神经病,也喜欢给别人治神经病,却没有一例治愈过,相反情况愈治愈糟糕,最后连假神经病也弄成为真神经病了。当了神经病,政府当然要按月送一些银两给相关人家度日,生活,旁的老百姓,一年四季在地里干活儿,也不见得有被核实为神经病的人家过得灿烂。其间,难免要羡慕嫉妒之类,于是太家庄有过太监历史的这些个人户,就发明了弄成为各种各样的神经病的方法,比如长年累月给相关人员吃喝不干净的食物,水,巷落里那些乞丐大多患有癫痫病,大多就是这个原因造成。比如喝三分三这种中草药泡的酒,比如把肚肚割一个洞,灌进气流,肚子就会因为漏气大起来了,比如烟里下性变药之类,等等的都是制造神经病的有效途径,太家庄人几乎无所不能,老小皆会。加上太家庄人天生好游走,喜给人治病,没有被治的人当然不知道其厉害之处,被治疗的就知道啦。传说有一次,太家庄的太医生给村外的张家娃儿治疗精神病,张家娃儿好喝酒,被称为酒疯子,张家娃儿的媳妇老母特意请了太医生来给其治疗精神病,张家娃儿本来是假精神病,只是好喝酒而已。太医生来治理时建议其去管制院管制一个月,一个月后酒瘾很可能就戒掉了,但是一般来说回家之后都要反复吃药才能达到效果。还要经常来给太医生报告情况。张家娃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去了之后被关禁在管制院里,一块在太医生这里治疗精神病的还有很多地方的人,他们也一块儿被关在一块儿,每天喝药,喝的三分三泡酒,偶尔还要喝一次蚂蝗兑独角粉。白天不准到外面玩耍,由太医生及一帮帮衬人员监视着,晚上统一睡在一个房间里。张家娃儿本来健健康康的,只是爱喝酒,一个月过后,喝了一个月的三分三泡药酒后,精神基本紊乱了,真的成了精神病人了,起初之时,他还是认为太医生说得有道理,治的有方法,后来越来越不醒人事了,也没有怀疑过太医生的方法或者药物是否对自己有用或者取相反的作用。到了出院的时间,张家娃儿在亲人的迎接下回家来了,从此张家地界又多了一个疯子,张家娃儿虽然戒了烟了,却成为一个疯子啦。白天扛着人家坟山上的万山钱四处跑,晚上去河坝里搬石头来堆在大路上,堵住大路,几乎很长一段时间之类,张家娃儿都是在干相关的事情。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太医生知道了张家娃儿真的疯了,时常去接来管制院治疗,几乎张家娃儿一能提锄头上山干活儿,过正常人的生活,他就要去接来治疗,一治疗出来嘛当然又是恢复天天扛着万山钱四处乱跑的生活,这个事情让大家知道了,太医生安慰大家,当地的村民,当了精神病人未尝不好,精神病人听话呀。
  当地政府知道了相关的人户没有劳动能力,发放给每一个精神病人每半年二两白银的生活费,太医生知道了,派人去每一个精神病人居住的地方帮助料理公务,看到相关精神病人的白银补助,先是给政府建议,发放钱款给精神病人,精神病人会乱花,乱买打火石,打火石一旦乱用会导致发生火灾隐患,或者烧毁民居。有的精神病人有了生活保障,病痊愈了,天下就没有精神病人了,所以得让精神病人一贫如洗,精神病人才能当长久精神病人。精神病人当不长久精神病人是作为一个医生的失败之处,当是古训了。
  太医生往往在抠扣了多个病人的生活费之后会在窗子前面自言自语地说,作为一个医生,就得像咱这样才能治得住病人,有的病人往往不老实,从医院里出去之后,往往会去私塾读书,上京考试,或者下地干活,赚钱做生意之类,这些行为都不能获得一个医生的批准,当了精神病人就只能当精神病人,不能再当其他的什么人,作为一个有能力的医生,要在病人发生这些行为举止时,坚决予以杜绝,消灭后患,其后患,后果是无穷无尽的严重的让人难以想象的。为此,太医生家族群在很多年之前,已经发明了相关的办法,为精神病人的出路,劳动,吃饭问题指名了道路,铺开了基石,就是在一些地方,建一些加工厂,打石场,烧瓦窑,供精神病人劳动。相关办法一直沿用到了今天,虽然工地上偶而有打工人的现象,但也是为了大家的衣食住行着想。你想呀,一帮精神病人,废物,不让老板用鞭子抽几下,怎么能熟门熟路地学会劳动的方法,技术呢。老板给每个精神病人的钱虽然有限,甚至一分不给,精神病人拿钱来干什么,吃住是双包的就可以了,逢年过节还会给精神病人买点衣服穿,鞭炮玩儿。那个张家娃儿,后开估计就在给老板干活儿的生活中度过漫长岁月。
  说起这个太家庄,还有更好玩的呢,话说有一个朝代,那个时候制造神经病,精神病几种方法的技术刚发明,就被用于了捕快抓捕犯人的套路中去了。
  有一个叫做太真包的捕快,在很多地方,用你是神经病之名,公开抓捕了许多神经病,其中有一个就是大英雄杨雄。抓捕到了之后送到管制院先管制喂药然后再送去太家人开办的打石场铺路处之类的地方干活儿,有的老百姓被莫名其妙的抓去又莫名其妙的送去干活儿,哭死苦活的给太医生太老板说,咱家里还有活儿干,能放咱回去吗。
  太医生坚决的说,不能。一部分健康的人半夜里偷偷跑回家去,没有逃出去,跑到半路就被抓住了,看守劳动场所的相关人员揪着就是一顿暴打,看你还敢乱跑。太家庄能不厉害吗。
  相关事宜,非止一种呀,比如,有人家的娃儿喜欢跳绳,太姓家族之人看见后,往往会借借故给爱跳绳的娃儿戒跳绳瘾,又是团人又是组织人,又是给学令官打招呼,又是买合衙役狱卒,追在屁股后面似的去无偿给一些农民的子女治疗跳绳瘾。事情被揭穿了,老百姓拒绝骚扰自己的子女,太氏族就威胁人家全家,不让治疗就把你全家消灭。相关事例,非止一端。再比如,有人污蔑了别人是神经病就要拉去干活儿之类的事情,污蔑了别人是小偷就要没收其财产,污蔑了别人是……。在太姓人眼里见怪不怪了。没有见识的人才觉得奇怪。太姓人太厉害了,三司并立,简直天下无敌了,衙役和官差是最主要的一司,老百姓一旦对朝廷有愤懑情绪,或者出言不逊,破坏公共设施之类,一司就会设计相关老百姓去进医馆医治精神病,然后宣传这个人是精神病不要相信他的话,主要的做法嘛,当然是派几个家养的精神病人跟在要管制的人的后面,他在什么地方停,这帮人就隔三差五的什么地方停一下,做几个抓耳挠腮的样子,他在什么地方站,就跟着在什么地方站一下,无论你到何地,总是见到一帮精神病人,你的心里会暗想,难道自己也是精神病人啦。别人见了,往往也会不由自主的喊你,这个神经病。盘空算尽,把老百姓当精神病人抓到打石场,小煤窑之类的地方干活儿,达到想要之目的的事情实际是不存在的,那么客观二字是否真正的存在过。
  太家庄太厉害了,惹不起,躲得起可以吗,偏偏不巧,王安和张思要路过这个地方。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厉害之处,丝毫没有防备之心。太庄人却早已经严阵以待了,他们一连用了几个妙计,一定要把这一帮人弄倒地不省人事,上不上西天就看各自的造化啦。他们在酒里下了白色的三分三,在茶里下了迷药,在饭里下了砒霜,连门前的路上也安了马刺。这一帮人马过路,一定要让他们把买卖留在这里,最好是连吃饭的家当,那一个脑袋也留在这里,什么地方也别去了,就在太庄上西天算了。
  派遣队过路的时候,有人故意挑着两桶酒从路边走过去,故意问,远道而来的客官从什么地方来要到什么地方去,需要酒吗。
  王安说,货郎你担子里挑着两桶酒,天气热,不怕酒爆炸吗,尝听人说酒里有酒之精华,易燃之物。货郎暗想,老子看你的人头才会爆炸。太姓奸细给王安回答,要买吗,价格可以便宜一些卖给你。
  王安说,天气热,喝不下酒,你弄一桶茶水来卖倒是有可能要买几碗喝,不过要看你的茶里加的是砂糖还是白糖还是千年冰了。我们热天喝茶要求也很高呢。
  奸细听了,忙把酒担回去了,庄里的太庄主等不及了,见到奸细挑着两桶酒回来了,忙起身去问,细祚,人喝了毒酒了吗,翻了没有。
  细祚说,没有,他们说热天不喝酒,要喝茶。
  太庄主急了,骂道,这帮人怎么这样挑剔,热天要喝茶。不过这个逻辑倒好像是正确的,是自己疏忽大意了,以后得改过来,热天要卖茶。他随既又想到,既然热天要喝茶,冷天得喝什么呢,不会的辣椒水吧,这个问题以后再思考,现在主要是把过路的这一帮人毒死再说啦。
  太庄主又派人去卖茶水,茶水里加了自然冰,来到了派遣对前面,派遣对当然希望喝到加了自然冰的茶水,王安先舀了一瓢来是试喝,谁料喝出了茶水里的砒霜的味道,两眼一抹黑,霎时黑咕隆咚起来,烟圈里老冒金星,王安说,张思,茶里有毒,你用银针检查一下茶水,小心有人给咱一行人下毒。咱不行啦,来人把咱抬到边上休息一会儿。
  张思让人把王安扶到路边的石头旁坐着。用银针检查茶水。果然里面有毒。张思把卖茶小二抓了起来,打算开刀问斩,太庄突然杀出一队人马来,十多个人,派遣队三十人忙从马背上取来大刀长矛,十三个人带的是大刀,十三个人带的是长矛,另外四人是带队人物,带的兵器也是一米五长的大刀。受了一下惊吓,太庄被打退了,许多人受了伤,只能逃回去了。
  太庄主抱着流血的胳膊来到了大堂,坐在椅子上,哭着说到,妈耶,这帮人太不给面子了,咱想请这一帮人请去当神经病居然遭到反抗,还打咱们,先下毒再用药可是当神经病的上好方法呀,许多人来治了都说效果不错,病人回家去后果然听话了,让干活儿,让拉车就拉车,让当牛就当牛,让做马就做马,让说话就说话,让当哑巴就当哑巴……。虽然有一些受不住毒性,毒死了,那也是天命难违,他们没有这个福气啊,你看咱的工地上这么多流离失所的神经病,那一个不是政府分配来的,有吃有喝有住有穿,他们恶让他们当饿死鬼去好了。这回好了,来了一帮强盗了,咱要报官抓捕他们。太庄主转瞬之间又突然大悟,啊,他们才是真正的神经病,疯子。不行,咱一定得报官把这一帮神经病人抓到管制院去治疗,倘若不这样做,让这一帮脑神经病人称王称霸,为虎作伥,天下要大乱了。这一番话被派遣队的探子听到了,探子跑回去告诉张思。
  张思说,感情太庄是来招工的,咱们有要事呢,没有时间多啰嗦,再说啦,大家见过齐王爷的属性给别人家干活儿吗,简直可笑,骂大家是疯子,听着有些新奇,咱倒是有点儿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话说到了江西,可和官州老地方不一样呢,什么地方不一样呢,认知不一样,古时候这个地方是百越在的地盘,百越人曾经和狗有过千搓万磨的感情,咱们老汉人一开始就没有在这块地儿生活过,认知不一样,不给它啰嗦,大家打上火把,连夜赶路,都骑上马,半夜里凉快,争取明天一早,把这一帮百越人甩远。
  派遣队于是快马加鞭,离开了太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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