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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弋战手掌接过玉壶,摇晃几下,放在鼻尖嗅了嗅,药香冲鼻,直入五脏。
像是一股辛辣白酒冲入身体,海啸般横冲直撞,肆虐摧残!
内敛的气息刺激右手金纹光芒熠熠,电流般来回飞纵闪烁,连衣袖都快压制不下。
在人们紧张期待的目光中,弋战攥住玉壶仰头灌下。
“咕咚,咕咚!”
周围人们心脏提到嗓子眼,咕噜咽口唾沫,显得紧张兮兮,像是自己灌下彤浆,嗓子干涩,血液发烫。
甚至有人侧身闭眼,不想看接下来爆炸的血腥场面。
然而……
过了半晌,预想中的轰动没有发生,静!依旧是安静。
彤浆入口,像是烧的滚烫的刺胆顺着嗓子咽下胸腹,针扎的锐利感觉刺激嗓子、冲击喉咙。
仿佛瞬间将五脏六腑丢入岩浆之中熬煮。
从头发丝到脚后跟,从胸腹蔓延到皮肤,全都浸着火热,如真实的烈焰在身体里瞬间爆炸,从里到外全部烧焦,浑身刺痛。
弋战身体外不自觉地蒸腾起股股白色热气,像是烧沸的开水,蒸汽缭绕。
右手的咒印金纹再难压制,金色光芒轰然大放,发出能量光波,冲击衣袖,袖子被金光打的破碎稀烂。
周围空气涟漪起伏,像是静湖风涌,涟漪剧烈。
被金光笼罩,无数人感到胸口压抑,血液循环都变的更加缓慢,像是被寒冰凝滞住。
“要炸了!要炸了!”
“躲开!”
见到金光刺目,宝阁前的玉家子弟以为弋战压制不住彤浆威力,目露惊容,怪叫后退。
然而,金光一瞬即逝!
金光收敛,被弋战硬生生压制起来,心里却遏制不住兴奋。
六重天!
境界突破了!
弋战呼哧呼哧喘起粗气,面色兴奋的潮红,他还有些其它的特殊感觉,却来不及过多感受。
玉麟眼神闪烁,面色变幻不定,脸上的玩味尽数收敛,露出震惊、凝重、难以置信。
刚刚那股气息,难道……
血脉!
是了,能够给人威慑,这种泥沼般的感觉,是血脉无疑了。
和角斗场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样……
整个宝阁附近空气仿佛静止,落针可闻!
连带侍卫、侍女,足足近百人目光如炬,双目视线像是探照灯,好像要看透弋战。
还有人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难道只是硬抗?
不可能!
第一时间否决自己猜测,彤浆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压制住!
他们以前不是没有因为贪食而爆炸的前例!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弋战开口。
“要不……再来一壶?”
弋战试探出声,还急忙补上一句:“再来我还赌,就赌我的命,我喝不下去,命给你!”
玉麟额头明显拉下三道黑线。
不等玉麟出声,四周就听不下去了,刚刚的震惊都被压制到了心里,牙关咬紧,一股怒火怒龙出山般窜出。
再来一壶?
这特么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身为玉家人,还真没见过这么狂的,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侮辱,当即暴怒!
“我擦!”
“他特么还来劲了?!”
“家主,我等请缨,给他喝!”
“找年份最久的给他喝!”
“直接烧死他!”
“闭嘴!该干嘛干嘛!老子做事还需要你指指点点,想要受家法处置?!”
无数人想再说,看到玉麟严厉目光,还是灰溜溜地离开。
有个心思细腻的少女眉头微动,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小声嘀咕道:
“我怎么感觉他的境界好像提升了?”
人群一怔,身体停滞下好像是在感受什么,再次迈步时脚步凝滞,好像木偶走起来一蹬一蹬的。
仔细看去脸都变成了绿色。
一个个心里疯狂吼叫:我特么¥#$&~&!
干掉一壶彤浆,没死……竟然奇迹般的破了境界。
他们都想把弋战刨开,看看他是不是长了妖兽的胃口。
虽然心里五味杂陈,他们却不敢说,也不敢触怒家主威严,若是一个不高兴,真没准家法处置。
以前有过这样的倒霉例子。
连带周围侍卫侍女也被玉麟遣散。
热闹的场面瞬间萧瑟,一时间十分严肃。
玉麟脸色平静古井无波,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姓弋名战。”
“弋家绝对没有血脉之力,你不是弋家人……”
“难道玉家主想耍诈?”
弋战不想纠结这点,赶忙转移话题。
“带他去取药材,找只青风雕,带他离开。”
玉麟深深看他一眼,随意对玉清吩咐两句,匆匆离开。
血脉之力……
玉清这次缓过神,深呼口气,天鹅般的白嫩脖颈忍不住滚动。
看弋战目光和之前有了极大变化,像是看稀有品种一样盯着他左瞅瞅,右看看。
这可是血脉之力啊!
整个南海都罕见的血脉之力。
“要不要我脱了给你瞅瞅?”
弋战实在受不了玉清目光,轰苍蝇般甩手,脸上写满不耐。
“大姐,你可矜持点吧。”
“对了,别耽搁,赶紧找药材,架上妖兽快点离开。”
玉清嘴角慢慢搭耸下来,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咬牙切齿,拳头都渐渐握紧,关节发白。
弋战见势不妙,不打招呼,急匆匆迈步离开,真没法相处,更年期都不带这么阴晴不定的。
玉清跺脚,眼睛瞪的凶巴巴。
心不甘情不愿地充当“侍卫”的职责,主要白玉石斛保存在宝阁深处,只能她亲自去取。
心中娇叱自己的老爹,人家把女儿当成心头肉,他把自己当成啥?当仆人吗?
关键那个弋战……
还血脉…
呸呸呸!
老天爷估计瞎了眼睛!
磨蹭磨蹭,临近中午,玉清才打里好一切,让姜绮瑶前去通知弋战,她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着气!
以妖兽的飞行速度,从岛北到岛南,一个时辰足矣。
弋战紧紧怀抱碧玉药匣,里面装的就是白玉石斛,过一会儿,将它安安分分地放进空间戒指中。
这可是救小云的宝药,绝对不能出现半点差错!
踏上青风雕,姜绮瑶和弋战一同前往岛南。
姜绮瑶调笑道:“玉清没跟来呦,你不想知道原因?”
“她来不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唉……好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英雄救美加上嘘寒问暖,等于美女倾心。”
“呵呵。”
“你笑什么?”
“嗓子不舒服。”
姜绮瑶:“……”
远处院落,两道目光盯住弋战背影。
一个中年人身前还有个老者。
令人分别是玉麟和玉鼎。
“您眼光独到,他竟然是血脉武者。”
“就是不知道具体能力,你也没将他留几天。”
“他来岛北就是为了找草药,救治他弟弟的伤势……”
“没看出来还是个重感情的。”
玉鼎笑着说上一句,还拂拂胡须。
鬼使神差地补充一句:“给你当女婿没准能传承下来他的血脉之力。”
“我是那种为了家族牺牲女儿幸福的混蛋老爹吗?”
玉麟当即就不乐意了:“血脉武者有啥了不起的……”
话越到后面声音越淡,最后几不可查,显得底气不足。
身为玉家家主他自然见识过血脉武者。
比如角斗场的那个丫头……
他曾亲眼看到她同时对战三个同级武者,最后场上留下三颗血淋淋的头颅。
同境界之下,拥有血脉之力的武者对普通武者完全是碾压姿态。
或许有少数可以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和高超的武法对抗,但……胜算还是太小。
玉鼎道:“着手调查些许弋家主失踪的事,这件事可能真会和我们有关系。”
他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不过心里有感觉。
弋承彦不是易于之辈,手腕也是相当狠厉硬派,可这次竟然栽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威胁到他们,后面的黑手不得不防。
玉麟点头,转身离开,亲自派人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