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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罐中天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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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不解的问: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这么时候才回来?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爷爷表情忧愁,面带苦涩。
  “前天晚上村口的李婆婆去世了,但她的有些很危险的东西却不见了。”
  爷爷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啊!”听到爷爷说李婆婆去世了,我猛地一惊,“那...,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李婆婆又谁。
  心中不由的一颤,昨晚的一幕涌上心头。太阳暖洋洋的照射在我身上,而我一想到昨晚上的发生的事情就浑身直冒冷汗。
  爷爷看我脸色惨白,神情恍惚,连问道:“箫凌,你怎么了?”
  我足足过了半分钟才缓过来,转头惊恐的看着爷爷,然后一五一十的讲述了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爷爷闻言,脸色一变,双手一下子扯开我胸口的衣服。
  我胸口心脏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冒一个类似蜘蛛纹身般的图案,仔细一看极似昨晚上的那只从李婆婆手上跳到我身上的那只暗红色蜘蛛。
  图案体型小了很多,大约只有大拇指大小,颜色也淡了很多。
  爷爷一看到这个图案,脸色铁青,嘴角肌肉不断抽动,眉宇间也隐含着一种凶恶的杀气。
  “这该死的老婆子!这该死的老婆子!”
  爷爷怒吼道。
  我从来没看见过一向平易近人的爷爷这么生气,一下子我就被吓懵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爷爷怒吼了两声,急忙拉着我往平时存放虫干的仓库里走去。
  走到仓库,爷爷找了一把锄头往东南方墙角处挖出一个黝黑且年代久远的陶瓷罐,陶瓷罐的罐口位置封了很多层油纸。爷爷拿着罐子又带着我去到他的房间,他才缓缓严肃开口道:“萧凌,等会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什么困难都不能打倒你,听见没有。”
  我一脸懵的看着爷爷,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爷爷表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只能打消心中的疑问,乖巧的点了点头。
  然后爷爷让我在躺床上,露出心口的那只蜘蛛图案,在把手里的罐子抬起来,嘴里不断稀稀碎碎念叨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焦急紧锁住他那对浓眉,右额上那根青筋显明的,一跳一跳的。
  念完咒语,爷爷猛地揭开灌口油纸,“哗”的一下,一只肥肥胖胖的蛊虫冒出罐口。外观如同蚕宝宝似的,身上颜色为火红色,头上两条触须懒洋洋的晃动着,格外显眼。
  爷爷把蛊虫放在手心里,隐隐看到手心已经发黑。
  “躺好,别动”爷爷严肃说道。
  紧接着,爷爷把那只蛊虫放到了我心口图案位置,刚接触到蜘蛛图案的一瞬间,肥蛊虫融了进去。我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爷爷。
  爷爷目不转睛的继续盯着我心口的图案。
  刚开始我还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可当我准备说话时,心口的蜘蛛图案转动了起来,同时胸口伴随着阵阵剧痛,我忍不住叫了出来,爷爷见此,连忙用手按住我,防止我乱动。胸口的剧痛一波一波袭来,一波比一波更猛烈,仿佛肌肉在一点一点被撕开,骨头在搅动。
  原以为我会被疼晕过去,结果不但剧痛越来越强烈,而且意识更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胸口骨头被一点一点的折断般的疼痛。
  爷爷急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是爷爷没用,我应该早就想到她会来害你,却没想到她死都不放过你。”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身上的剧痛消失了,而我脑袋一晕昏睡了过去。紧接着我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怪梦,我梦见我身处一个巨大的空间里,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慢慢的往前走去,四处打量着这里,突然响起一个沙哑而沉闷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
  “谁?你是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朝着四周喊道。可四周再没出现那声音。
  “萧凌!萧凌!”。
  我睁开迷茫茫的双眼,爷爷正在我床前呼喊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刚准备做坐起来,发现全身剧痛无比。
  爷爷看我醒了过来,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只不过眉头依然紧锁着。看来事情还没有解决。
  爷爷把我扶了起来,伸手去端木桌上的一碗白米粥递给我。
  我喝了两口,喉咙就像火烧一样疼痛,就没在喝了。
  还没等我开口问,爷爷就连叹了两口气,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有些事情你还不能知道。”
  接着又道:“你的情况现在很糟糕,你体内的那只神秘蛊虫随时会发作,而我的天蚕蛊只能暂时压制住它。”
  听到爷爷说蛊,我心中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
  “这世界上真的有蛊吗?”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爷爷回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蛊虫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善用蛊虫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你没见过也是正常的。”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晚上争取能下床走路。”
  说完爷爷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不断涌现李婆婆鬼魂出现时的情景,还有爷爷似乎和李婆婆有一定的过节。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到了晚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夏至的天色,即使是黑暗,也格外柔和。
  哒哒哒!哒哒哒!。
  我醒了过来,闻声望去,爷爷高大的身躯出现在我门口,身上绑满了很多竹筒。竹筒里面应该是爷爷到山上采的毒虫。足足有二十多罐。
  仓库里不是还有很多虫干吗?爷爷干嘛又去采那么多虫呢?。
  爷爷看了我一眼。“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我忍住了心中的好奇,知道爷爷一向不喜欢我多问,况且我问了他也未必会跟我说。
  “能下床了吗?能的话帮我去仓库拿一个陶瓷罐过来,要不大不小方便携带的。”
  虽然身体动弹起来胸口还有些疼痛,却不至于不能下床。
  我去仓库拿来了一个泛着铜灰色且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罐子。
  爷爷接过罐子,把身上竹筒里的毒虫挨个倒了进去。毒虫有很多类型,最多的还是蝎子和蜈蚣。
  我看了一眼,毒虫整整装了大半个罐子,罐子里还伴随着“搽搽”噬咬声。
  做完这一切,爷爷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递给我说“把手划开滴些鲜血进去,快,等会来不及了。”说完又催促了一下。
  我接过小刀,心中没有一丝犹豫,当即从手心划出一条几厘米的伤口。然后把手伸到罐子口上方,鲜血顺着手掌流了进去。足足过了半分钟,爷爷才说可以了。
  我连忙找了一块白布把手包起来,静静的看着爷爷下一步要干什么。
  鲜血滴好后,爷爷拿出早准备好的油纸把罐口封了起来,在从腰间拿出一张上面画了很多符文的黄纸贴在罐子腰间。
  我疑惑的看着,心想,爷爷这是在干啥,毒虫放在一起不都毒死了吗?,而且还把罐口都封死了,没空气也得死啊!
  “把罐子放在你床头,然后跟我过来一下”爷爷把罐子递给我,边走边说道。
  我哦了一声,把罐子放好,转身跟着爷爷到了他房间,然后爷爷走到左边神龛下跪了下来。
  神龛上供奉着一张颜色深灰且褪色严重的图像,图像上的人相已经模糊不清了,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身穿盔甲,手持蝎钳,脚踏天罡,威武霸气的怪人印在上面。
  咚咚咚,爷爷磕了三个头,诚恳的对着画像道“弟子萧云今日正式传授蛊术给萧凌,请圣灵庇佑。”。
  圣灵,我曾听爷爷深夜访客交谈,提到过圣灵,却不知圣灵为何物。
  爷爷说完,起身叫我过去磕三个头,然后安安稳稳的回去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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