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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并没有就此弱下来,而是愈来愈强,愈来愈烈,元恪义忙招呼差吏们躲在粮车下面。
锦月在琏星的暗示下不情愿地打开了蔽月锁阳伞护住众人。
这伞真得是巨耗费内力啊,在阎王殿的人面前又不能认怂,我都强弩之末了,还要死撑着保护一帮不相干的人,锦月在心里不停地腹诽。
血魈和血杀的血刀是在魏三刀的指导下完善的,其中最强的杀招‘血饮长河’就是从霸刀三式的最后一式‘霸饮山河’中演化而来。
血魈曾经见过一次霸刀三式,那是在魏三刀十四岁生辰之时。
那时候的‘霸撼长空’虽然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却没像现在这样,让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臣服,臣服……
这还没到第三式‘霸饮山河’,严独心身体中的血就已经沸腾起来,小师妹的霸刀三式竟然精进得如此之快!
从初具刀势到游刃有余,师父用了三十年时间,小师妹竟然只用了不到六年的时间。
山谷中的山石、河流、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卷进了刀势中,山石自地底向上冲击着地面,水流、山雾,霎时间蓄力后狂冲向以刀风为眼的中心。
这样浩大剧烈的声势让魏三刀自己也有些所料未及,手中的霸刀在源源不断地霸道之气中鲜活起来,招式完全随着对天地的感悟运行着。
魏三刀知道这霸刀更强烈的霸道之气还在持续酝酿着,现在她还能收住,再晚一会儿光是自中心外泄出去的霸气都够周围的人喝一壶了,更别说那些木头钦差全心护着的不会武功的豆腐渣差吏。
为了不暴露自己真实的功夫底细,魏三刀放弃了这次偶然的由刀意进近到刀境的时机。
似是有一阵风火速呼啸而过,可怕的灰蒙蒙的山河变色之景忽然间自眼前消失,“哐镗镗”地水声极速坠落山涧之后,山谷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之前的动植物经过这么一番动荡,都不敢有任何动静,山谷中可以清楚地听到差吏们忽快忽停的不均匀喘息在石间回荡着。
“嘶啦”一声轻响,魏三刀看到手中陨星材质的霸刀也承受不住此般刀势,留下了一道裂纹。
徐桓玉身边那些高大的山石像同时点燃捻线一般一同炸裂开来,静极思动,巨大的压迫散开后,他胸腔中的剑意这时候扩散到了全身。
剑随意动,快中生寒,寒至生狂!
一股澎湃的剑意带动着徐桓玉手中的剑充斥在他周身,先是像铜墙铁壁一般护持住他,紧接着剑招越来越快,剑光疾闪间寒意也随之急升。
徐桓玉借由心中之感,脚下凌云踏步,手中剑随心走,看似毫无规则的剑气逐渐控制住因山石震爆而紊乱不堪的周边气流,看似毫无章法的剑招无声无息地旋起周围山石的碎块。
就在剑招变化至中心一点时,剑气由四方向中心围合,所有迸射的山石碎块瞬间化为漫目烟尘。
心中陡然升起的力挽狂澜之意让徐桓玉福至心灵,整个人的灵台完全放空后,他蓦然间明了师父所说“剑起飙尘,睥睨万方”的含义。
这些年他苦练剑法,不断提升剑速的时候衍生出了寒剑,他以为寒剑与狂剑南辕北辙,没想到天下剑道果然是同出异名,一旦通透就能掌握此中要义,相互转化。
思及此,徐桓玉对魏三刀感激之余,更多了钦佩。
他没想到一个年仅芳华的姑娘就能有如此之高的剑道造诣,仅仅是见他起势,就能够看出他剑术上的多年桎梏;仅仅是一次交手,就能够利用霸刀三式的威压另辟蹊径助他以形成多年的君子剑风生出想要保护众人的勃勃剑意,从而用力挽狂澜的剑意突破桎梏,领悟到‘狂剑’的精髓。
徐桓玉的骨子里本就有着狂傲不驯,否则,以‘狂剑’原随风狂荡不羁的性格也不会在他小时候一眼看中他,收他为徒。
不过,原随风天性喜欢浪荡,居无定所,行踪也飘忽不定,就把徐桓玉交给了他的六师弟照顾,他自己则一两年回来教导一次徒弟。有时走得远了,甚至两三年才回来指点一次徒弟的剑法。
徐桓玉从小被‘君子剑’卓凌风养大,剑招之中自然一派君子之风。他总觉得比起师父的剑法他自己的剑法太过周正,可是强自狂放又未免会流于东施效颦之尴尬。
这种本心和习惯的拉扯一直让他的剑道难有寸进,自悟的寒而未能至寒,现成的狂又难窥其境,若不是今日有缘遇到魏姑娘,他自己还不知要在剑道之门后徘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