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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小圆片儿?”
韩非难以置信。
周队长解释说:“这可不是什么小圆片儿,这可是沈大小姐的法宝。”
“法宝?”韩非还是如坠云雾里。
沈月说:“这是一种催眠的仪器,审讯室经过特殊改造,能够形成一种比较平和的气氛,让犯罪嫌疑人放松警惕。
我通过心理暗示,加上一些技术手段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催眠对方。
这个金属片儿就是催眠的辅助器具。
只要对方被我催眠,就不怕他不交代。”
韩非听说过催眠这种东西,不过一直不太相信。
沈月看出韩非的疑问,说:“我知道你们行为主义流派认为人就是在对环境做出反应,认为我们精神分析流派都是故弄玄虚。
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人的潜意识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人的大脑比你所认为的要更加复杂。”
韩非耸耸肩:“你才进去五分钟,都得到什么信息了?”
沈月脸色一下凝重起来:“开个会吧,很重要的信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九组会议室。
周队长说:“沈月给大家汇报一下情况。”
沈月长舒了一口气:“我刚刚催眠张诚,根据得到的信息来看,他所在的是一个国际性的犯罪集团。
这个集团遍布全球七大洲四大洋,拥有无数异能者,建立了上千个支部。
通过赛博空间,这些支部连接起来,沟通了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
张诚所属的是远东支部,他属于中层干部,一共有十三个人。
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以哲学家,心理学家的名字作为代号,张诚的代号是弗洛伊德。”
韩非问:“你的意思是国内的犯罪都是来自于这个远东支部?”
沈月说:“从目前得来的信息看,是这样的。”
石磊手上缠着绷带,打着石膏,显然伤的不轻,但是依然坚持工作。
石磊问:“你说的那些什么异能者,是怎么回事?”
沈月说:“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前一段时间全球下了一场红色的雪,从那以后就不断有各种关于异能者的小道新闻,难辨真假。”
石磊问:“这个张诚也是异能者?”
沈月说:“蛊惑人心方面,他确实有些异能。”
韩非说:“洛阳的案子,也是他们策划的?”
沈月说:“张诚在远东支部十三个中层干部中排行并不高,所以他所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但是他提到了几个名字。”
韩非问:“谁?”
沈月说:“休谟,康德,黑格尔,罗素,维特根斯坦。”
韩非说:“这些人的代号都是哲学史上划时代的大师,凶手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这个组织有具体的名字吗?”
沈月说:“这个组织的代号是魔罗,来自印度佛教,是传说中阻碍释迦摩尼苦修的欲界魔王,魔罗组织的标志是一个黑色的蝴蝶。”
韩非惊异道:“蝴蝶?”
蝴蝶在中国文化中有着很深的寓意,是美丽和梦幻的化身,有时也象征誓死不渝的爱情。
黑色的蝴蝶,难道有什么含义吗?
韩非陷入沉思。
审讯室。
沈月拍了拍张诚的肩膀。
张诚醒了过来,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催眠了。
看到韩非和沈月,张诚先是一愣,然后狞笑:“你们要刑讯逼供吗?”
韩非说:“对付人,我们是有一些手段,但是对于畜生,没有必要。”
张诚说:“其实,慢慢你就会发现,我是一个好人。”
韩非说:“好人?也许吧,和休谟,罗素,康德这些恶魔比起来,你也许真的是一个好人。”
张诚诧异:“你怎么知道?”
沈月说:“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韩非问:“洛阳的案子,是谁做的?”
张诚说:“中原地区是罗素负责的,这个人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在赛博空间中,也只是见过一两次。
你们最好不要招惹他,他是真正的恶魔,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张诚发现自己表达的欲望特别强烈,仿佛不受控制。
韩非问:“为什么要策划这些案子?”
张诚说:“为了救赎。”
韩非问:“救赎?”
张诚说:“这些人本来就丧失了生存的欲望,我只是帮他们实现愿望而已。”
对于张诚的逻辑,韩非十分费解。
沈月问:“那些无辜者呢?他们也是自愿的吗?”
张诚说:“生而为人,就是一种煎熬和痛苦,世界就是无间地狱,我帮助他们解脱,也算是行善积德。”
韩非问:“你们听谁的命令?”
张诚张口道:“预……”
忽然之间,张诚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世界开始支离破碎。
“预什么?”韩非急切地问。
沈月说:“不行了,他已经察觉到了,催眠失效了。”
张诚用力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审讯室。
刚刚他发现自己很不对劲,对方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好在最后关头,他醒了过来,没有说出预言家的存在,按照魔罗的规矩,出卖预言家的结果是不赦之罪,想到这里,张诚额头上冒出冷汗。
张诚掩饰惊恐,笑着说:“双重催眠,厉害,佩服,佩服。”
沈月说:“你能从我的催眠中醒过来,也算是及格了吧。”
周队长和孟坤走了进来,两人把张诚押解,准备送往看守所。
张诚走到审讯室门外,突然回头说:“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的。”
韩非说:“是吗?那祝你好运。“
按照张诚的罪行,如果查证属实,即使是一两件案子,也足够判死刑立即执行,他的自信让韩非觉得很可悲。
别墅。
泳池波光粼粼。
池边,韩非和肖医生对弈。
有两只金丝雀在笼中腾跃,发出清越的鸣叫声。
韩非说:“肖医生好雅致。”
肖医生说:“你说这两只鸟啊,朋友送的,随便养养,好在这两只金丝雀不挑食。”
韩非说:“笼中的鸟儿,虽然不愁吃喝,但是总归失去了自由,哪有在天空自在快乐?”
肖医生说:“你又不是鸟,怎么知道它们在笼中不快乐呢?”
韩非哑然失笑:“这个问题似曾相识。”
肖医生捻起一枚棋子,准备落在天元的位置。
韩非漫不经心地问:“张诚,是您的学生?”
闻言,肖医生神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