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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服毒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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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服毒(下)
  凌雪教主见他言词恳切,沉吟半天道:“见你所言非虚,好,既然如此,咱们一起同去潮州。只要你帮我寻到宝藏,我保你晶妹无事,到时你我再了却彼此之间的恩怨也不算迟。如果找不到宝藏,休怪我对你晶妹无情。噢,忘了告诉你,知道为何不给你服药吗?我是怕你们双双寻死。哈哈哈!只有给你晶妹一人服了药,你才会死心塌地替我寻找宝藏,我也不必担心你途中逃走。”
  海秦听她心思如此缜密恶毒,忍不住出言不逊,骂个不停。那凌雪教主却并不生气,竟让人解了海秦的穴道。
  过了半晌,海秦站立起来,冷晶跑过来与他相拥,海秦好言劝慰。
  海秦看了凌雪教主一言,追道:“四大杀手何时加入凌雪教的?”
  凌雪教主鄙道:“哼,四大杀手并不是人人都加入我教的。春二娘与避水兽在我尚未创教之前就已跟随我多年,因此创教之时,二人便固然加入。老顽童只念钱财,不愿入教,我也并不强求,但可以为我所用。囫囵叟早想入教,我却不许。不过这俩人为了钱财,倒也十分忠心,这么多年为我除去不少劲敌,如今死了,甚是可惜。”
  海秦奇道:“四大杀手当中,除了南海避水兽,其余三位都曾与我交过手,武功皆为不凡,你何德何能,竟将他们收于你的羽翼之下?”
  凌雪教主傲道:“有关他们为我所用之仔细,我倒非常乐意向你言明。春二娘入教之始末,想必她已向你提及,我毋庸多说。那老顽童逢少年婚变,血洗泾阳黄家,后为官府通缉,此那以后流浪江湖。我知其武功高强,手段狠猛,欲游说其入教。多年前的一日,经人引荐,引得那老顽童上山商谈。可那老顽童甚为倨傲,见我女流之辈,不肯入教也不肯替我办事,我重金许诺,他也不为所动,实出我之意外。我见他不肯事我,遂与其告别。临别之际,我观其布衫破败,衣不蔽体,甚是失礼,于是在他下山之时,我便将闲置多年、亲手缝制的男子衣裳赠于他着。不料如此一来,老顽童备受感激,甘愿日后拿我钱财,替我效劳,但还是不愿入教。我问及来由,他推说教规森严,他不愿自受约束,我也只好由他。”
  “言起囫囵叟,我有点不愿提他。缘由嘛,并非因他位列四大杀手之末,而是事出有因。”凌雪教主脸显鄙夷之色。
  海秦不由孩童般追求新奇之心大起,问道:“这却是为何?”
  凌雪教主续道:“不为别的,只为他昔日负有花案在身。二十年前,囫囵叟,哦,当时还不叫此名,因他是蒙人,名字冗长,我尚未记住。他时为八公寺一打杂沙弥,由于他住过几年黉舍,甚为乖巧,深得寺庙主持厚爱。主持见他身体矮小羸弱,闲杂之余,便教他武功强健体魄。过了一段日子,主持放他寺外购置生活,不料他竟见色起意,欲对良家妇人行不轨之事,终因他过度慌张,不能人事而逃回寺院。妇人家人识其面目,告至寺庙。主持大怒,将囫囵叟逐出庙门。他其时武功尚浅,山穷水尽之下,寻人推荐欲加入我教。我见他行为猥琐,厉问之下,知其丑事,以其武功根基尚浅为由加以拒绝。他情急之下,告知了我藏宝图之秘史,我这才勉强收留,许他为教中效力,但并未允他入教。未曾想这厮后来竟自创囫囵爪法,好生厉害,还以此混得囫囵叟之绰号。再日后,我见他忠我所付之事,便允他为我马首是瞻。”
  海秦讥道:“以此看来,你教选人倒是宁缺勿滥啊!既然如此,贵教就不会有林员外、张德禄等滥竽充数之辈喽?”
  凌雪教主听海秦揶揄自己,气道:“我教恢恢,出一两个害群之马也属稀松平常,你又何必以我之一眚出言相讥?况且我教教众万千,你所提及之人我不自知,岂能一概而论?”言语颇似安慰自己。
  海秦正要冷言冷语,凌雪教主立眼看了他一下,“你若再三番五次岔我措辞,我不讲便是,你请自便。”
  海秦见她尚未言及避水兽,意犹未尽,生怕她恼羞成怒,尥了蹶子,急忙闭口不言。凌雪教主见海秦迁就自己,不免得意,回头看了一眼南海避水兽,神色欢愉,继续言道。
  “嗯,南海避水兽论名次,可列四大杀手之首,实乃我教之护教柱石,屡屡救本教主于危难之时,居功至伟而不自恃,本教主甚为倚重。”
  避水兽见凌雪教主夸耀自己,也不道谢,也不自谦,呆立原地,双目无视他人,犹如木人一般。
  海秦心想,此人从初见到目下,一言未发,面目僵瘫,难道竟是嚚瘖之人?
  “二十多年以前,当时我尚未当上教主。有一回夏日,我去广州铲除一个内奸,事成之后,顺带江边赏景游玩。突听身后传来打骂之声,回头一望,只见三个顽童追逐一个约十来岁的男童,那男童甚是壮实,奔跑不速,不久便被三个顽童追上,三个顽童嘻笑怒骂,齐齐爬于男童身上,百般戏弄男童。男童虽是无奈,也不呼喊,竟一人背负三个顽童如常人般行走。走到江边,男童一纵,扑通一声,带着三个顽童跳进江里。我大吃一惊,因为江水深不见底,水流湍急,很为男童担惊之时,那男童已卸去重负,犹如飞鱼,于水中凫游翻腾,或立或躺,不胜潇洒。相比之下,三个顽童水性较差,遇此情势,不免慌张起来,吃了几口江水,顿时大声啼哭。男童似为不忍,遂击水破浪,游至三个身旁,将三个顽童一一捞起,置于背上,游上岸来。”
  “我见此男童神力天生,水功极厚,忙向岸上观围之街坊打听一二。有街坊回我,那男童自幼父母双卒,无依无靠,自己又得了一场重病,以致口哑,时常遭人欺负凌辱,但他却逆来顺受,不予计较。为了糊口,小小年纪就替过江行人打捞遗失之物,换些吃食。当我问及男童姓名,街坊均言此童无名无姓,由于他谙达水性,出入江河能避开大浪,畅游无阻,又加之他体壮力大,如同走兽,故众街坊送他诨名避水兽。我不由动了怜才之心,走上前去,与避水兽搭话。我告诉他只要跟我左右,可保一生衣食无虑,并拿出食物分予他吃。他看我养尊处优,衣食无忧,便点头跟我回山。回山之后,我便遍访天下名师,教授其武功,好生调教,以期日后有成。避水兽练功之时,不喜轻盈之器,专好钝笨之物,因而我依其长擅,找人为其打制了铜制大橹,以为兵器。避水兽对此兵器爱不释手,时常携于身边,即若就寝,也不离身。其出名之后,对我投桃报李,忠贞不二,有求必应,诚非其他三人所能较比。”
  言讫,凌雪教主面色欣然,好似避水兽乃其精心打造的饰物,赞不绝口。
  海秦自听得凌雪教主名号以来,尽是其苛责手下,残忍无硕之词,今首见其赞赏手下不吝辞色,甚为讶奇,窃想避水兽被凌雪教主养大,加之天性愚忠,有令必从,从不贰臣,因此能得凌雪教主首肯也就不足为怪了。
  海秦见凌雪教主犹在陶醉之中,又接问道:“五大护法你又如何相识?我方才已交过手,武功平平啊!”
  凌雪教主傲然笑道:“武功平平也能制服于你,可见你武功甚为泛泛。”
  海秦见凌雪教主趁机回噎自己,倒不生气,侃侃说道:“我方才之所以败于五大护法之手下,乃五大护法之机巧殊为了得,非因其武功高强。”
  凌雪教主深以为是,说道:“我识得五大护法之时,其五人行劫于我,我见其五人神乎其技,不觉生了收纳之意。我与五人打斗之际,佯装气绝,五人见状便撤了兵器,围住了我一看究竟,那时,我突然跃起,用剑挟持了五大护法之老大,作势意欲处死。其余四位兄弟见我欲杀老大,扔下兵器愿与其老大共赴黄泉。有鉴于此,我答应放了他们老大,但弟兄五人须日后为我所用。他五人为了保住老大性命,于是就应承下来。事后,我问起他们的机巧之术,他们便告诉我其中的来龙去脉。我有心结交他们的师父那阿舍,可他们却说那阿舍早已返回海国了。”
  海秦听完,话一转锋,问道:“古舵主也是凌雪教的?”
  凌雪教主听海秦言及古舵主,愉悦之色顿失,长吁一声道:“嗯,他本是凌雪教陕西分舵的舵主,是我派往铁门堡的,谁料他竟如此不堪!不争气的东西,听说死了。”
  海秦见她对属下之死颇为淡薄,骂道:“为了一纸藏宝图,你视人命如草芥,连为你效命之人都弃若敝履,你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凌雪教主蛮道:“我为宝图之事呕心沥血,前后经略达二十余载,不惜长久派人轮值刘家庄与铁门堡,暗中打探消息,不可不谓殚精竭虑。因此,无论何人,凡毁我大计者,都得死!”
  海秦听罢摇头叹息,甚觉凌雪教主之心狠手辣。
  此时,冷晶突然骂道:“你屡屡派人来我庄刺探虚实,结果行踪暴露,被我察觉,你的喽啰竟放火烧了我庄柴房,当真可恶。”
  凌雪教主“噢”了一声,颇为不信,回头喊道:“宋老鬼,可有此事?怎么回事?”
  “教主容禀。”话音未落,此时从凌雪教主身后走出一个貌似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只见他身高六尺,眉清目秀,身形瑰伟玉立,仿如白面儒冠一般。
  他向凌雪教主行礼之后,诚惶诚恐禀道:“前些日子,我奉教主之命,跟随春二娘潜入广元单家,斥候海秦消息。谁料春二娘春心不老,妒意又生,欲趁机杀死单晶,我劝阻不下,急忙飞书教主禀报,可是未等教主之令抵达,春二娘已自作主张,提早动手,终于身败名裂,横死广元。其后,教主传信并我继续潜伏单家,我不敢不从,昼伏夜出,四处打探。某日傍晚,我在窗外偷听单家父女及海秦的谈话,见他们话毕出房,我便在窗下躲了起来,准备等他们吃饭之时寻机离开。谁料突然柴房失火,庄里人等全都跑去救火,我心想真乃天赐良机,趁众人救火之际从容离去。”
  冷晶骂道:“休要狡辩!不是你放的火?还会是谁?”
  宋老鬼一脸渺视之意,“我们圣教中人,既然做得,就无惧他人非议,岂是为事不敢胆承之辈?我说大火非我所放,那便不是我放,信不信由你。”
  凌雪教主听终宋老鬼之言,盯着冷晶,大声喝道:“说得好!我辈行事,但求手段不假,但也绝不会矢口否认曾做之事,况且区区放火之举,如若做了,还有何不敢自承?女娃,你也太小觑我们凌雪教了。我们圣教,虽说在此江南一带名望不响,但在北方,也是声威赫赫,岂有做事不敢当之理?你真是岂有此理,气死我了!”
  海秦见凌雪教主和宋老鬼言辞激烈,神色愤慨,知其所言不假,一时无了主意,自言自语道:“如此说来,放火之人另有其人?”
  宋老鬼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冷晶被凌雪教主二人调侃了一通,甚觉无面,于是转移话题,问宋老鬼道:“后来怎样?”
  宋老鬼似乎觑出了冷晶心绪,奚落言道:“等了半日,你终归说出后来怎样四个字了,真是机敏!”
  冷晶被宋老鬼挖苦之语气了个半死,扭头不悦。
  宋老鬼不免得意,神色倨慢,说道:“后来,我终究探到原来单家就是冷家,也知你们取了宝图出来,便将探知之事及你俩前往潮州之行飞书传于教主,由她定夺。教主闻讯,甚为颜开,缪赞了我几日,我真是愧不敢当,此中一切,皆是英明神武之教主布置得当,运筹帷幄,我岂敢贪功?教主之能,如在世张良、重生诸葛,又如日月之辉,泽及万众,吾辈当三生戮力,跟随教主,成就一番霸业。唉,美中不足之处便是我始终无法参透图中秘密,甚为遗算,甚为遗算!”
  凌雪教主听了宋老鬼的奉承,难免欢颜,夸道:“你此次劳苦功高,回教必有嘉勉,至于图中秘密,兹事原也不属你之能及,不必自责。”
  海秦最初见宋老鬼虽名字不雅,但毕竟一表人才,言谈颇为担当,心忖读书之人果然不俗。后见其逢迎教主留痕,极尽阿谀,不免对其心生厌感。及至最后,见其竟将无法解图之秘的罪责归于自己一人,心想你焉有恁般紧要、不可或缺?真是不自量力,闻之令人欲吐,心生亵渎。
  众人听罢宋老鬼迎阿之言,均觉耳污,一时四周阒然。
  宋老鬼平日见凌雪教主一面都极为艰难,今有此良机当面禀呈,岂肯错失?不免奉承之时夸大其词,以期教主垂青。见众人齐齐不语,自知适才言词做作,引起众嫌,不由默然不言。
  夷由有顷,凌雪教主也觉无趣,准备率众离去,海秦略显窘羞,似是鼓足了气,探道:“凌教主,你识得影子小姐吗?她也是凌雪教的?”
  凌雪教主本已迈步要走,听闻海秦问语,瞿然回首,目如利剑,直刺海秦,厉道:“你,你怎会识得她?”
  海秦见她神色霍然大变,顿觉疑虑。冷晶听到“影子小姐”四字,也凑上前来,双目惑道:“秦哥,谁是影子小姐?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海秦见冷晶逼问,颇为尴尬,只好诿道:“她是我上次在刘家庄碰见的一个杀手而已。由于近来诸事繁多,我还未及告诉你呢!”
  冷晶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但神色似为不信海秦说辞。
  凌雪教主见海秦含糊其词,心下已明白几分,顿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妮子从刘家庄归来后,也不禀我复命,自己一人把自己整日关在房内独自发呆,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我还以为她得了恶疾,心生轸恤,亲往探望。谁料她见了我也不理会,问及刘家庄详情,她也缄口不言,让我好生恼怒。一气之下,我把她打入地牢,让她面壁思过。如今想来,她必是着了你的道了。我早告诉过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谁料她……可怜!可恨!”说罢痛心疾首,好似懊恼不已。
  海秦怖道:“你,你竟将她打入地牢?”
  凌雪教主斥道:“她触犯教规,打入地牢也是咎由自取,与你何干?哦,是了,她对你心有所属,你对她必也怜香惜玉,只可惜,你俩天各一方,只恐连对苦命鸳鸯也做不成喽!”
  海秦反唇相稽,言道:“我只是想问影子小姐的处境而已,不料你竟如此出言不逊!我与影子小姐之清白苍天可鉴,岂是你等龌龊之辈所忖度?”
  凌雪教主讥道“好一个清白!好一个苍天可鉴!”言讫,气急败坏而走,众教众随即随之退下。
  空阔的甲板上,霎时只剩海秦与冷晶二人。二人均觉这半日发生的事情匪夷所思,但也别无办法,海秦上前欲牵冷晶玉手,冷晶黑脸封绷,拂袖而去。
  众人就此跟随凌雪教主往荆州而去,一路之上凌雪教主并没有为难海秦与冷晶,反而好菜好肉款待。但冷晶对海秦却若即若离,似有规避。海秦百般搭讪,冷晶置若罔闻,海秦只得由她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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