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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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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身世
  海秦双眼紧闭,只觉下跌之势凌厉,周身如坠云雾,浑然无力,只待速死。卒然,他觉得脊背被人用手向上一托,下跌之势顿减,如此反复几次,自己已安然落到谷底。踉跄站立起来,睁眼再看时,发觉自己身旁站立着一个身高约七尺的老和尚。只见那和尚虽枯瘦如柴,但白须髯髯,双眼炯炯有神,真乃仙骨飘逸。
  海秦正端详间,那老和尚和颜悦色道:“公子怎会如此不小心从高崖坠落?幸好老朽刚刚经过此地,见公子坠落,忙施展功夫来回托举公子,方才保全公子性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海秦这才明白过来,对着老和尚深深一揖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未请教大师?”
  那和尚微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不必过谢,老衲法名戒痴。”
  海秦大惊道:“难道大师就是真觉禅寺的戒痴法师?”
  戒痴微微一笑道:“公子竟也知道老衲虚名?”海秦拜倒在地说:“大师菩萨心肠,救民生于危难之间,江湖上无人不晓。且大师的腾挪云梯步乃天下一绝,想不到晚辈海秦今日能有缘结识大师,甚是万幸。”
  戒痴扶起海秦道:“海公子言重了,你且起来说话。”
  海秦从死亡的边缘回过神来,自己颇为后悔和颓丧,暗忖自己的大仇未报,怎可随意轻生?念及此处,不由想起了姗姗的遇害,心中难过,不觉潸然泪下。
  戒痴见海秦神情颓委,安慰他说:“公子有何伤心之事?可否讲与老衲听听?或许老衲能帮你也说不定。”
  海秦逢此大劫余生,立觉眼前的戒痴法师和善可亲,言行可信,遂从头到尾将自己的遭遇一一向戒痴倾吐。
  “大师容禀,我本是张桥铁门人氏,五岁那年,有一日晚上,父亲匆促把我隐匿在后院麦田下面的地窖里,让我千万不要出来,直至父亲接我。那地窖本来是我家放置萝卜过冬之用,深约三尺。我当时年纪尚小,非常害怕,不敢乱问也不敢乱动。过了不知多少日,我已经把地窖里的萝卜吃的差不多了,还没等到父亲接我。我实在饿得不行,半夜独自爬出地窖,敲开了村里一户陈姓大叔家门讨了些吃的。陈大叔告诉我,我的父母已被仇人杀死,乡邻把父母的骨灰埋葬在村东头的乱坟岗。”
  “我听完后大哭不已,陈大叔用手捂住了我的嘴,趁着夜色,带我到了父母坟前祭奠,但不许我哭。我长大后才明白,他是怕贼人听见后灭口啊!陈大叔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十分可怜,思虑半天后有了主意,连夜带我赶到临潼县,找到了他的好友张山德武师,将我的遭遇原原本本说了以后,张武师觉得我果然可怜,遂留我在临潼他家落脚,对外宣称我是他远房表侄,姓韩名冀,因家庭变故前来投奔于他。”
  “张武师,我以后叫他张叔,是临潼县一带有名的香料贩子,精通各种香料之途,闻香即识产地、用途、利弊,经常往返西域、南地印度等地贩卖香料。他平日想人所想,急人所急,喜欢行侠仗义,手下食客武师过百,专为路见不平之事,因此在当地有一定的江湖地位。平日我就跟着张叔及他的门客学些棍棒拳脚,但由于张叔武功一般,所以我在临潼十年之久学到的武功也是不足挂齿,好在我天生神力,对付一般的江湖败类还绰绰有余。这十年中,张叔也倾心教我辨识香料之法,研习各地香料之妙用,故我对香料之道还算窥豹一斑。张叔自觉自己一辈子吃了不识字的亏,花重金请了当地有名的先生教我孔孟之道,所以我的文字功底尚可自喜。我长大后,跟着张叔闯荡江湖,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却能除暴安良,快慰平生。几个月前,我奉张叔之命刺杀一个江湖败类,不料事竟未遂,昏死刘家庄,有缘结识刘家,但也却有了后来刘家庄的惨案”。
  接着,海秦将惨案的详情给戒痴学了一遍。
  说罢故事,海秦已是悲痛交加,泣不成声。
  戒痴听完海秦的身世和遭遇,见海秦言辞真切,神情沮丧,觉得海秦与姗姗的身上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当下沉吟片刻道:“海公子若信得过贫僧,贫僧愿去刘家庄游说,帮公子和刘家庄解此心结。”
  海秦听罢,颇为不信,但又无别法,只好应允。戒痴叮嘱了海秦几句后,便带着海秦重新上路,直奔刘家庄方位而去。
  刘家庄管家蓝忠孝领着众人掩埋了姗姗遗体,正自黯然伤神之际,见海秦复又返回,众人大怒,各持镰刀、斧头等农具上前,将海秦与戒痴围个水泄不通。
  戒痴见状忙施礼道:“贫僧乃真觉禅寺的戒痴和尚,请各位施主容我说几句话。”
  那戒痴和尚平日救困济危,在保定一带颇具名望。众人听得来人便是菩萨心肠的戒痴和尚,纷纷回礼,礼成后均缓缓睥睨海秦。
  戒痴把遇见海秦的始末给众人陈说一番后,意味深长曰:“各位施主细想,姗姗不应是海秦谋害的,因为海秦并无谋害姗姗的情由。按俗世之理,图色图财之说都于理不通啊!若要贪图财色,娶了姗姗就是,财色兼收,何必要杀死姗姗?何况诸位都知道,几个月相处下来,姗姗海秦已互生爱慕,为何后来的情势却改弦易辙?退一步讲,海秦既然杀死珊珊,却为何要自寻死路?祈众位仔细祥察,其中必有蹊跷。”
  戒痴一席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海秦也暗自惭愧,亏自己还读过十年私塾,怎么会如此混沌,理不出头绪呢?
  戒痴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个家丁问道:“大师,可是我们亲眼所见姗姗小姐指认海秦乃是凶手啊。难道姗姗小姐临死之前还要说谎不成?这又作何解释?”
  那戒痴定了一下,继续说道:“个中缘由我一时也说不上来。诸位均目睹姗姗指认海秦是凶手,贫僧也自认海秦所言不虚,两方当中必有一方所言非实。如今姗姗已殁,无从与海秦对证,这可如何是好?”
  猛地,戒痴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莫非有人化作海秦容貌行凶,使姗姗误认乃海秦所为?”言罢捋须而思。
  众人均觉匪夷所思,戒痴又道:“据我所知,江湖上有一个叫珠玑的武林高手,行为不端,善易容。每每作恶,必易容成他人模样,往往使被易容之人遭江湖唾骂,百口莫辩。莫不是整件事与珠玑有关?可是她为何要假冒海秦杀死姗姗呢?诸位稍安勿躁,出家人不打诳语:无论多久,我必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看这位海公子慈眉善目,志虑忠纯,绝不像是杀人凶手。贫僧在此给海公子作个保,望各位施主允诺。”
  众人听戒痴分析的头头是道,眼下又无他法,只好表示先不追究海秦的过责。海秦提出要到姗姗的墓前祭奠,蓝忠孝勉强允诺了。
  海秦双膝跪于姗姗墓前,点燃香烛上敬,掬一抔泥土缓缓搓落,泪如雨下,捏捏怀中的步摇,大声唱道:“清苑故里肇逢君,笑靥顾盼无右伦,路迢山重青鸟倦,阴阳永隔如商参。”
  唱罢,拜别众人,跟随戒痴步出刘家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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