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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各地战乱不断,地处长江上游的江阳地区,却并没有遭受太多战乱的影响。
江阳富豪林家大院,是本地最富有,最气派的庄园之一。
整个大院占地宽广,五重大院,各种房屋上百间,花草树木不计其数。
庄园不但有高大坚固的围墙,围墙外还有一丈余宽的沟渠,蓄满了水,算是一道很不错的防御工事。
院内青砖绿瓦,雕梁画栋,九曲回廊,小桥流水,花园假山,好不气派。
整个庄园富丽堂皇又别具一格。
显示出主人既富有,又不缺浪漫的情怀。
随着秋天的深入,天气渐渐转凉,而晌午时分,暖暖的秋阳晒在人身上很是舒服。
此刻,大少爷林新华就在后花园和四姨太小桃,边晒着暖暖的太阳,边饮着小酒,时不时的打情骂俏一下下,好不惬意。
站在不远处的丫鬟看见酷毙的大少爷,和花容月貌的四姨太幸福满满,郎情妾意,心中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大少爷,来,贱妾帮你倒酒。”
小桃拿着精致的酒盏,和白玉酒杯,要帮大少爷倒酒。
大少爷林新华一下抓住小桃柔软的小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放肆的笑道:
“不要,我要你用嘴巴喂。”
“大少爷,大白天的,还有丫鬟在场,不合适吧?”
小桃瞅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丫鬟,有些扭扭捏捏,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大少爷的额头,一副很娇嗔的模样。
她当然不是真心的拒绝大少爷,欲拒还迎这个词,被小桃用的很顺溜。
正如她期待的那样,大少爷不依不饶的说:
“你是我媳妇儿,用嘴巴喂过酒有什么不合适?我让你脱了衣服伺候本少爷都很合适。”
“那,好吧,既然大少爷不嫌弃,小桃遵命。”
小桃对着酒盏刚刚喝了半口酒在嘴巴里。
二姨太和三姨太突然闯了进来。
二姨太刘玉英很愤懑的望着两人说道,“大少爷,你这样不公平,我们要抗议。”
“对,我们要抗议。”三姨太小美也跟着附和。
“好端端的,你们抗什么议?”
大少爷松开怀里的小桃,站起来非常不满的送给了两位姨太一个白眼,满脸黑线的哼道:“你们又想弄什么幺蛾子?天天出去看戏打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大少爷,生活上我们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有一点,你每天都跟小桃妹妹在一起,不管我们这不公平。
我们要求从现在起你每天必须在我们四姐妹之间翻牌,翻到谁就由谁伺候大少爷一天,除了特殊情况,别人不许靠近。”
“翻牌,哈哈!你是说像古代的皇帝一样在嫔妃们之间翻牌?”
大少爷望着二姨太和三姨太两个人站在旁边风情万种,打扮的非常性感妖娆,来了兴趣。
“对,就是那个意思。只有这样对我们姐妹才是公平的,每天翻到谁就是谁,翻不到我们也认了。”
二姨太刘玉英快人快语,自从四姨太小桃进了府,大少爷对她和小美越来越冷落,心中自是不满。
眼看着少奶奶已经儿子出生,母凭子贵,现在又来了一个小妖精,把大少爷迷的五迷三道的,老二,老三两个人被打入了冷宫,她们怎么能甘心呢?
关系到自己现在的幸福,还有林家那么多的财产,不生个一男半女,以后怎么继承?
自己人老珠黄了怎么办?
所以两人决定正式向少爷摊牌了,不能让少爷再这样偏心下去。
大少爷背着双手在后花园迈着方步,围着自己的三个女人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边转边瞅着她们的小模样,想着翻牌这样的乐事,不由哈哈一笑:
“好吧,好吧,就依你们,从明天开始,每天跟我翻牌。龟儿子几个娘们儿,哼,小样儿!敢跟少爷我玩心思?看我弄不死你们。”
林大少也正在和自己的女人们哼哼唧唧,小跟班芋头跑过来禀报:
“大少爷,管家有事禀报,您看是在这里接待,还是到大厅里去接待?”
“当然是大厅,这后花园哪是谈事的地方?这是少爷我调情的地方好不好?走,前面带路。”
“少爷,你这就走了吗?这酒还喝不喝呀?”
小桃正满心欢喜的等着用嘴巴喂少爷的酒,酒都已经喝到嘴里了,却...
唉,这该死的管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小桃气哼哼的咕咚一声,把嘴里的酒吞到肚子里,没想到吞的太快,一下子呛了。
小脸儿被呛的通红,还连咳嗽了好几声。
害得站在旁边的二姨太和三姨太哈哈大笑。
二姨太李玉秀笑够了后,阴阳怪气儿的说:“妹妹,慢点儿喝,千万别噎着了,你可是少爷的心肝儿。”
“心肝儿过屁,姐姐你就别酸我了,其实在大少爷眼里,我们只不过都是一个玩物而已。”
小桃用手帕擦了擦小嘴巴,气哼哼的来了一句。
大少爷刚走出没两步,听见说话声,回头瞪了几个女人一眼,很快又柔声细语的笑道:
“小桃说错了,在本少爷眼里,你们都是我的宝贝,心尖儿上的宝贝。好啦,都别屁屁啦,回去歇着吧,等着明天翻牌。”
大少爷说完甩了甩衣袖,继续朝前厅走去。
管家有事禀报,平常嘻嘻哈哈的大少爷,会很认真对待的。
没事和内人们打打闹闹,喝点儿小酒,那叫逸情,但正事不能拉下。
这是老爷太太在世时留下的规矩,林大少虽然现在是林家大院的土皇帝,一言九鼎,威风八面,林家所有人都要唯他的马首是瞻。
但该办的正事儿还得办,败家子的锅他可是不愿意背呀。
林大少爷踩着方步来到正厅,早有下人端上茶水,只见他威严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干下人赶紧过来见礼。
“大少爷好。”
“好,好,好,免礼,免礼。”
大少爷向众人摆了摆手,然后望着管家问道:“大管家有什么事快说吧,今年的地租都收上来了吗?”
“禀告大少爷,都收上来了,总共是五百担,还有去年因为旱灾,有的地租没有交清,你看今年是收还是不收啊?”
正值中年,个子不高,说话利索,办事干练的管家林友富手里拿着账本,望着大少爷说话。
“去年的我不是说免了吗?交什么交?反正咱们家也不缺粮食,跟他们说,过去的一律免掉,从明年起,每家少交一担谷子,算是少爷我当家以来跟他们的好处。”
“大少爷宅心仁厚,那我就代表他们谢谢大少爷啦!大少爷对佃户们如此厚爱,他们一定会感谢您的。”
“感谢就不必了,只要大家都能过好日子,别跟我找麻烦,就是最好不过。
大管家,除了地租,你就没有事要禀告了吗?”
“有有有,少爷,今年不但地里的收成好,生意上也不错呀,绸缎庄上半年赚了二千多大洋,粮油行赚了二千多,水运赚了五千多,典当行赚了两千多,酒坊赚了三千多,加起来就是一万五千多现大洋。
少爷,自从您接手林家以来,不但生意兴隆,而且还喜添新丁,看来咱们林家是要大发啦!”
管家也忍不住感叹。
半年就赚了1万多现大洋,还收了20万斤谷子,林家家大业大,万贯家财,自己这个管家干的也是风光体面,油水很多呀!
“哼,笑话,什么咱林家要大发?咱林家一直都发着的好不好?
好啦好啦,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大少爷冲管家翻了翻白眼,站起来甩了一下衣袖,正要让小跟班芋头带路,到正房看少奶奶和儿子去。
可他刚走出两步,冷不丁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一踉跄,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身边的下人们吓坏了,惊慌失措的扑上来喊叫道:“大少爷,大少爷...醒醒,快醒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