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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满口大话李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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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恍惚惚中,李仲林似乎感到有人影影绰绰地围着他,但眼皮却似有千斤之重,怎么也睁不开眼。
  一个模糊的声音响起,似乎近在耳边,又似乎隔了很远,听不真切。
  “退婚了也好,商贾之女,如何配得上……”
  “是啊,造化玄妙……”
  “时间还早,耐心等待……”
  李仲林一下子惊醒,方才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却怎么也记不住内容。他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绿树如茵。
  自从沈家回来后,他浑浑噩噩地被人送回后院的住处,便在院中树下小憩,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对劲……”李仲林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此时他神清气爽,脑子一片清明,突然就察觉到在沈家时的异常之处。如果说退婚是前身的一时脑热,那刚穿越的自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就说出“莫欺少年穷”那般中二、耻度爆表的话语!
  完全不符合前世的自己谨小慎微,什么都看破,却什么都不说破的行为习惯!
  十年大型国企的职场生涯历练,让李仲林见识了太多光怪陆离之事,也将他打磨成一块厚重朴实的顽石。
  他知道,没有背景后台的自己,越是表现出聪明才智、精明能干,越会被打压、利用,被人当成是优秀的工具人!唯有难得糊涂,才是生存之道!
  “心态失衡了!还是静心的功夫不到家呀!”李仲林进行了深刻反思。根据获取的前身记忆,宁康王朝可是妥妥的封建王朝,木得人权的那种。
  胡乱说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只是,一想起那被退掉的婚约,李仲林就心中隐隐作痛。罢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从今往后,好好重新做人。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李仲林正默念处世真言,突然院门被推开,白衣小厮喘着气跑进来:“少爷!少爷!老爷和二少爷在前堂有请!”
  “哦!对了,你哪位?”
  小厮差点哭出来:“少爷您怎么了,我是您忠心耿耿的伴当肖强啊!”
  “哦!肖强。你这个名字——倒是挺别致的。”
  作为男爵府,李家的宅子并不算大,只有三进三出,在神都的勋贵中压根排不上号。没办法,李家起于微末,发家未久,囊中羞涩。
  但对于李仲林来说,已经很是不错了。他随着肖强匆匆穿过后宅,赶到前宅的大堂外。一路上匆忙审视了一下,道旁花树锦簇,但修饰不够精巧,仆人还算不少,但看上去精明能干的不多,嗯,符合一个新贵家庭的形象。
  一踏进内堂,就感到两道关切的目光投向自己。
  李仲林心中一热,莫名涌出亲切和信任,脱口而出:“爹、俊彦,你们回来了!”
  是前身的记忆吗?我明明都不认识他们……李仲林心中吐槽,上下打量自己的便宜老爹,与脑海中浮现的记忆相互印证。
  李景年,宁康王朝末等男爵,受封……好吧,虚封偏远地区,也不知在宁康国土的哪个犄角旮旯,不提也罢……御林军七品校尉,不大不小的武官一枚,在高官遍地走,勋贵多如狗的神都排不上号。倒是那张俊朗中带着些许沧桑的脸庞,称得上一声美男子!
  李仲林啧啧称奇,自己的便宜老爹居然颜值如此之高,目光转向便宜弟弟
  嘶,俊俏如斯!
  李仲甫,字俊彦,读书人,在神都赫赫有名的天心书院求学。俊美的书生眉目如画,温润如玉,乌发如瀑般束在脑后,与白袍相映生辉,看得身为男儿的李仲林都一阵恍惚。
  想到镜中见到的自己面容,虽也称得上眉清目秀,可是和这两位在一起顿时黯然失色。
  李仲林忍不住有些嫉妒。
  只是,二弟一直在书院闭门苦读,怎么突然就返回家中,莫非?
  李仲林心中一凛,似乎退婚的后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李景年愁眉不展,手捧茶盏不停摩挲:“仲林,你草率了哇!”
  李仲林这才知道,原来前身的婚约是父亲李景年央求景王爷做媒,才勉强让沈家应下的。否则以沈家小姐名满神都,哪怕沈家家主与李景年是贫贱之交,也是万万不可能下嫁到小小的李家的。
  景王爷便是李景年当年从土木堡之战中救下的那位皇亲,因为封号与李景年的名字相同,又见救命恩人俊朗过人,不似凡夫俗子,这才折节下交引为知己好友。
  果然,不管在哪都是看脸的世界……
  这次退婚,不仅是惹恼了沈家,也是大大驳斥了景王爷的颜面!
  “哎,王爷向来宽宏大量,气度非凡,倒不会因此怪罪咱家。只是世上多见风使舵的小人,难免因此生事。”李景年唉声叹气。
  他原本在御林军中负责看守神都北大门,是通往北市集的最近城门,即使不贪,也油水丰厚。
  只因出了退婚这事,上司担心恼了景王爷,立刻罢免了李景年的守门官,赶他回家待命。
  李仲林闻言懊恼不已,试探道:“爹,要不我再去沈家负荆请罪?”
  李景年摇摇头:“我家男儿岂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他顿了顿,又说:“况且御林军中一个萝卜一个坑,守门官已经有人走马上任了,回不去了。好在咱们家积蓄颇丰,为父刚好休息上一阵子。只是今后切莫再这般胡闹了!”
  李仲林惭愧地连声应是,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只是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被人言一激,就莫名其妙跑去退婚,好像着了魔一般。”
  李家父子面面相觑,俱都神情古怪。
  还是俊美的李家二郎打破了沉默:“大哥,你莫非忘了无聊之人给你起的绰号?”
  绰号?李仲林心中涌起不祥之感。
  “咳咳,满口大话李仲林……”李仲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父亲打断。
  李景年满脸不悦:“无聊之人的胡言乱语岂能当真?不过……”
  他语重心长地嘱咐长子:“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切莫年轻气盛,好说空言,要知道说易行难,长此以往必然被人取笑。”
  李仲林的内心是崩溃的。
  满口大话李仲林……前身这都是什么鬼人设?我明明是诚实可靠李郎君好不好!
  李仲甫面露忧色:“爹,只怕这事还没完,要不让大哥随我去书院避避吧。”
  “这又是为何?”李景年迷惑不解。
  李仲林却心中咯噔一下,莫非是我想得那样?
  果然,李二郎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沈家小姐名满神都,这次无端被退婚,不啻于莫大羞辱。虽然沈家与父亲素有交情,不会为难大哥,但满神都的沈小姐爱慕者,都恨不得把大哥揪出来打个半死……”
  李景年虎目一瞪:“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仲甫缓缓说道:“沈小姐的爱慕者,除了那些纨绔子弟,还有儒家的书生、道家的俗家弟子、剑宫的剑客、方士塔的白衣……”
  每多说一句,李虎目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他转过头对李仲林说道:“墨君莫怕,有为父在。不过为父也觉得俊彦言之有理,你还是去书院避避风头再说吧。”
  李仲林如遭雷击:“爹,不是有你在吗?”
  李景年尴尬地转过身去,不让两个儿子看见自己的脸色:“咳咳,主要是为父能力有限,你得罪的这些人,为父都不是对手哇……”
  李仲林很愤怒:“天日昭昭,王法何在?”
  李二郎淡淡说道:“王法只能约束凡人小民,如何能制约这些修行者?况且除了释门,大哥退婚这事把宁康的大宗子弟得罪了个遍,官府怎么会傻到站出来扛雷?”
  “修行者?”李仲林瞠目结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前身的记忆中明明就是个普通古代社会,怎么变成仙侠风格了?
  李二郎无奈地以手抚额:“大哥,往日里你真不该不学无术……宁康修行界有几大流派,儒道释三门、剑宫、方士塔、武者,宁康之外有北蛮黎族和南蛮巫神教,此外还有非人怪异,曰妖、鬼、灵。”
  “大哥你方才不是怀疑退婚并非本心,是为人所害吗?我便以此一试”。
  李二郎说罢,双目中发出淡淡辉光,口中诵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声音不大,在李仲林耳中却如同洪钟大鼓,振聋发聩!令他心中生不出任何阴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哥,退婚到底是否你本意?”
  李仲林毫不犹豫答道:“我在万花楼说了大话,虽然心中忐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没想到沈小姐真生得这般美,痛煞我也!”
  话一出口,李仲林感到自己恢复了正常,慌忙捂住嘴巴。
  竟然真的有神通!太不科学了!这是对社会主义唯物青年的严重挑衅!这个世界太邪恶了!我要回家……
  “大哥,我刚才念诵的是儒家九品真言。现在你相信了吧?”
  李仲林点头如捣蒜。
  李二郎叹道:“我如今只是初窥门径,离八品还有些许差距,可大哥你得罪的多是八品、七品高手……现在大哥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二弟,咱们这就出发吧。爹,铺盖什么的晚些你再让人送来。”
  李仲林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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