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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唐第一风水师 / 第十七章 咬钩三

第十七章 咬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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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弘基在旁边坐着,也不说话,望月瞧见萧纪安这一身的伤,想碰又不敢碰,便一抽一抽的又哭了起来,这一次的哭比上回的还凶,还是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萧纪安起初的心疼被她哭的烦了,但也没真的吓唬她,想替她擦了擦眼泪,却越擦越多,一滴滴的没了边。
  他从没想过,这小姑娘会这么磨人,只能抚了抚她的脑袋,道:“别哭了。这伤口也就看着难看了点,不过不深。”
  望月泣不成声,支吾着,倒是刘弘基替她开了口:“我以为凭你,不会受伤。”
  “本来是不用,但是这次对付的是女人,这样子更容易点。”萧纪安还是把望月抱在了怀里,自从收了人家女儿,自然也就没再把刘弘基当外人:“鞠氏还不知道她儿子死了一个,今日帮她找见了那只猫,不出明日晌午,定还会再来,也好给让她心里有些准备。”
  刘弘基一顿,疑道:“你这是要给她下蛊?”
  “这是哪里的说法?你还真信这些?”萧纪安笑了笑,道:“活人的算计,可比这些巫术厉害多了,要让这阵风,吹到薛举的耳朵里去。”
  刘弘基不解:“既然你出去一次,能直接弄死薛仁越,为什么不直接魂穿薛举?这岂不是来的更快?”
  萧纪安轻抚着望月,女孩哭累了,竟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他放低声音:“我倒也想过,可惜李二那只鹰,翅膀还没长开,这一次是薛举,薛仁杲,下一次换成别人,他照样不知天高地厚。他若这点水平都没有,大唐的气数也就尽的越快。”
  刘弘基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是你选的殿下。”
  萧纪安不置可否,只抬眼望住他,示意他继续说。
  刘弘基显然话里有话,复又问道:“以你的能力,就算选的不是殿下,是任何一个人,这浅水源,不也能打下来?”
  萧纪安笑了笑:“你倒是提醒我了,如果那一日我心情不好,这李二或许还真的能死一死。”
  按现在来看,他那是只是先遇到了秦王。
  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若说是天命注定要这秦王的话,他萧纪安还真不信这命。萧纪安不算是念旧情的人,经刘弘基一点,倒也受了些启发,姑且就当作时日久了,对这只鹰还是有几分感情吧。
  萧纪安反复无常的回应,反倒成了一定心针,让刘弘基的心瞬间静了下来。
  沙场点兵,刘弘基知道,他不过是这云云将士里微不足道的一个,无论是谋略还是战术,都是敌不过那些先驱,无论是殷开山也好,秦王也罢,安平公主也好,他刘弘基都只会是被动跟随的那人。他可能会成为任何人踩踏到高处的垫脚石,在踩碎了他的尸骨之后,去见证他所无法触及的大唐王朝。
  但如果最后站在终点的这个人,现在就在站在他眼前的话。
  这一次,他甘愿赌一赌,用自己所剩无几的效忠和信仰,赌一赌他所珍视的苍生无恙。
  “这一战之后,若是薛氏真的输了,这些人你应该会一个不留。这次以后,但凡能有用的到我的时候,尽管开口。”刘弘基看住他,颔首躬身:“只是有一事相求,他日你若不再与秦王为政,看在望月的份上,放过我儿阿野。”
  “好。”萧纪安应了下来,垂目之间,他看见怀里的人双目紧闭,浑然不知残忍杀孽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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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纪安果真被请了去,鞠氏说邀他品茶,隔天就让人来请了。
  在陇西这里,萧纪安找不到白茶,就时常用普洱充数,鞠氏派那小丫头去打听了一番,只道他喜欢普洱,便也备了,但这熟普洱的形状不似萧纪安平日里吃的,普洱分散茶和紧茶,散茶形条索粗壮、重实、色泽褐红,她给他安的外形端正匀整,是经过压制的紧茶,味道更为浓郁。
  鞠氏看了看这书生模样的萧纪安,笑了笑,问到:“听闻仁越出征之前,有去找过先生?”
  萧纪安放下茶盏,颔首回道:“薛小少爷是来求卦的,他断的卦,是水泽节(斩将封神),节者有限而止也,故有斩将封神之象。那一日,听闻果然是借了风力,赢下了一战。”
  “仁越这般难得,倒是拖了先生的福。”鞠氏闻言,松了一口气,却又似想到什么,眉间一簇:“只是他打了胜仗,也不知早些回来,这孩子玩心重,两兄弟都让先生费心了。”
  “太后若是相见他,也可以派人去把他找回来,只是......”萧纪安话说一半,面露难色。
  鞠氏果真上了心,仓促间吐口而出:“只是什么?”
  萧纪安吃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缓的说:“只是卦像中有一处变卦,变卦颠倒一位,则变作山泽损,损者灭省也,损内益外,故有推车掉耳之象。不太好寻,太后若是要寻,得花上半日。”
  “是么,这孩子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鞠氏吃了一惊,经过那一日簪子和猫,她自然对这先生的本事也知晓了一二,她言辞恳切:“先生不妨再仔细算一算。”
  萧纪安合上茶盏,捻了捻指,道:“山泽损,推车掉耳,此卦中平。太后若是要派人去,不如让我同行,也好帮太后算一算方向。”
  鞠氏闻言,“那有劳先生了,在外面不用如此拘于礼数,让旁人知道这事,反倒像是个笑话。就怕庶子无礼,到时候迁怒于先生,我也与先生同去,好护先生周全。”
  已时一刻,上钩了。
  萧纪安不动声色的掐了掐时间,起身:“好,那便换个称谓。薛夫人请随我来,寻人的变卦是震,路指东方,为山林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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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西的山林,秋风萧瑟间,透着一股阴冷寒凉的风。
  鞠氏身单力薄,她身后即便跟了几个随从的丫鬟一手扶着一边,要不了几步,也开始喘着气,山高坡陡,她走了一路,就失了耐心,连着平日里的风度也丢了些许:“这孩子,打完仗好玩不玩,来这荒郊野岭找不痛快,我就不该发这心,来寻他。”
  “薛夫人,小心脚下。”萧纪安不方便上去搀扶,只叮嘱了声:“此地似乎是狩猎的好地方,但山路崎岖,得慢些走。”
  层峦叠嶂,鞠氏却只能低着头卯着劲不让自己滑倒,她抬头四处望了望,隐约看见了林间有一袭白衣,她走近了几步,却没听到那人的脚步声,反倒听到一阵动物的嘶吼,她闻到一股腐烂腻胃的气息,匆忙的捂住了鼻息,只见一条像狗一样的东西猛的扑来,冲着她的脖颈扑了上来,鞠氏一下子跌倒在地。
  她荒蛮的逃窜,随行的侍卫反应过来,将她护住,再下一刻,萧纪安一脚踢开了那只东西,颔首单膝跪地:“是鬣狗,夫人小心,是我疏忽了,不该让夫人到这里来。薛小少爷应该会自己回来的。”
  “无妨,这里是山林,野兽出没自然怪不得你。”鞠氏起身,正了正发梳,她也觉得自己这一出行似乎是冲动了些:“既然如此,那我们......”
  “回去”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她看到了那群鬣狗在啃噬的东西,那一袭白衣,还有那已经被撕咬之后腐烂了半边的脸,她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浆倒海的难受,颤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仁越,我儿.....这不可能!这个不是我的儿子!”
  风里混杂着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鞠氏忽然跑了起来,冲了过去,鬣狗在腐尸边上,伺机而动,见她冲过来之后,群起而围,一只只都呲着牙,扑了过来。
  “保护夫人。”萧纪安从侍卫手中持过剑,随手就砍下了几只,鬣狗毕竟只是狗,没有猛兽穷追不舍的习性,他们一行人打了一会,鬣狗就散开了。
  鞠氏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她的衣服沾上了牲畜的血,她双眸空洞,几步一跌倒,再爬起来,继续走着,终于在靠近薛仁越的那一刻,彻底倒了下去。
  “夫人晕倒了!”
  随行的女眷,只有那个小丫头冲上去接住了她,所有的侍卫都在哀悼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只有萧纪安抬起头,越过了这一片人,望住了更为远眺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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