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是命啊

　　过去，我养过狗，或者我看过别人养过狗。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几个动作，过来、坐、趴下、起身和保持别动。
　　过来：
　　这是小猎犬要知道的第一个口令，学这个口令的方法是——频繁使用，以及频繁的在不同场合使用，原因就是猎犬不是生来就能抵御干扰，或者生来就知道要回到主人身边的。
　　那么首先从庭院里开始，然后逐渐到热闹的外面，叫猎犬的名字，并加上“过来”这个词语或者手势，我家的手势就是拿指头对它勾一勾，汗……每次猎犬过来之后都给予它奖励，食物、夸或者抚摸。每当猎犬主动到主人身边时，都要表扬，万万不要批评甚至惩罚，因为我们要给它传达一个信号，就是猎犬靠近主人是件愉快的事情。
　　坐下：
　　方法很简单，手里拿上猎犬爱吃的食物，放在靠近它视线的上方（可以稍稍靠后一点），这样猎犬就要向后仰头看食物，自然就形成了坐姿。每次它坐下的同时都说口号为“坐”，然后把食物给它，注意发号指令的手势最好保持一致，这样将来你可以用口号指挥，也可以只用手势。猎犬的领悟力很高的，曾见过一只狼狗，分分钟就理解了，理解只是第一步，猎犬都健忘，接下来就是反复的练习和巩固。
　　趴下：
　　这个一旦会了坐下，就很简单了，猎犬坐下后，把食物拿在鼻子前，吸引到它注意力后开始向下引导，直到食物放在地上，狗狗此时跟着食物就变成趴下的姿势了，此时说口号“趴下”，给它奖励。然后就是反复练习了。
　　别动：
　　这个是这些指令里最难的，但是也是最重要的，举个例子，很多猎犬都有一开院门就冲出去的习惯，轻者要跑出去抓，重者可能被冲过来的马车撞着，如果练习好了坐，开门之前让它别动，就能避免很多麻烦。
　　正题，这个动作一开始不要操之过急，哪怕一秒钟的成功也要奖励表扬，猎犬超爱鼓励的，要给它自信～首先，让它坐下或趴下，下指令“别动”，略微步伐往后挪动，开始只要短短的一下，狗狗没有动的话，就快速回到它身边给予奖励，待到猎犬理解了一些之后，再逐步加大距离，注意，每次训练都要回到它身边奖励，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别动的动作。待到长距离它都可以做到之后，可以略微加长一点时间。
　　再注意，这个动作会有很多反复，如果猎犬做几遍都不对，就让它休息一下。
　　放下：拿起：
　　这个指令的使用情境，是猎犬叼了什么不想让它接触的东西，让它吐出来……一般的猎人是打一棒子，再给一个萝卜。情况是这样的，猎犬抓住猎物，就将它的嘴掀开，然后再给他一个肉块，而且是比没加工的猎物更加美味的东西。
　　不要碰：
　　这个口令对一些下嘴没有轻重的猎犬很有用，比如说一些猎犬（特别是幼犬）在接食物的时候不够温柔，就可以将食物拿到它嘴边下指令不要碰，再送入狗狗嘴中，避免猎犬抢食太着急伤到主人；在我看来，这个口令最大的作用是提高猎犬的抗干扰能力，让它能抵御食物的诱惑，如果猎犬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可以练习这个指令，详见下面Q&A第三条。
　　训练方法很简单，拿一个好吃的放在它面前，猎犬本能地就会要跑上前吃，此时主人拿手把食物盖上或者拿走，待它平静一下之后再次把食物展示在猎犬面前，反复几次之后猎犬就会迟疑，或者会观察主人得反应，此时把地上的食物给它并且夸奖它，给它传达一个信号，就是我喜欢你不急着找食物，待到狗狗熟练掌握这个动作后，开始使用口令（不要碰）代替用手盖食物的动作，猎犬在这期间会有反复，没有关系，手势和口令是可以混合使用的，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让狗狗明白不要碰的含义。最后，当猎犬掌握娴熟之后，我们可以加强难度，比如远距离投扔食物，让猎犬不要碰，这样差不多就出师了。
　　现在，我有一个计划。如果我能找一只狗来，我便有把握拿到钥匙，甚至出去，获得自由。
　　当然，狗是没有的。唯一的动物，怕是只有老鼠，而且是超大号的。可问题来了，老鼠可有狗的智力。原先我也有点疑惑，但当我看到体型时，我便觉得可试。
　　我摸了胡子，学云老头的，虽然我没有。
　　我看了眼外面的不良人身上那串钥匙，开始盘算。
　　应该只有一个人，在他喝醉时，让老鼠咬断系绳，然后刁钥匙给我，开门，出去。
　　但有三个漏洞，一是我不知道老鼠的可行性，二是如何让老鼠给我拿正确的钥匙给我，三是，出去之后的情况。
　　这几天，我把茅草搬到铁栅栏旁，找了一个最佳位置，开始观察。还有便是躺着，减少运动，这是为了节省粮食，因为训练需要大量的粮食。
　　有一次，我故意不捡馍馍，让老鼠吃。第一次我不抓它，第二次不抓它，而第三次，趁他不注意，一举抓住。
　　我挖了一个大坑，坑有半米深，到了石块。对，你没听错，这个监狱有半米深土壤，当然，这过去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时不时得挖出骨头，味道还好，和我身上一样，只要你不靠近，不觉得臭。应该是有许久了，这暮家怕是以前……
　　弄整齐，保证老鼠不会逃出来。老鼠一进去，便乱窜。好像好挺聪明的，知道的洞，我一耳光下去就老实一下。如此来回，两天过去了，我眼中尽是血丝。老鼠也越来越迟缓，但我知道这还不够。咬了口馍馍，稍稍打盹，可是又不敢睡觉，怕一切付之东流。
　　半个月过去了，送饭的人换，我没有发现，因为我的眼中只有那只奄奄一息的老鼠。
　　应该够了吧，放了些馍馍的碎末，维持它的最低生命。
　　我大大的睡了一觉，鼾声如雷，可能是太久没簌口了吧，真的累。
　　一起来，便朝坑里望去，还在，我笑了笑，放了点碎末。
　　接下来我还要做一件事，观察钥匙的形态。我知道是那一把，虽然他们每一次都不开门，但依旧知道。
　　这监狱有许多房，我对面有十间，而我这一排也是十间。钥匙上是有数字的，对面左边的第一间应该是是一。他们不会开我的门，但是那些空房，他们会开。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如此可以推出我是三，或者是七。至于是到底是几，还得多多观察。我太聪明了，摸了摸没有的胡须。（之所以是十或者是七，因为他们有两串钥匙，每一串上都只有一个字。）
　　“你看什么看，老实点！”
　　我心中颤，是不是被发现了。
　　有人过了，拿了个铁棒直接抽了过来。我连忙缩手，可他还是一个用力，顶了进来。我一个没反应，胸口疼，像是有东西要出了喉咙。
　　“小子，打消你的坏心思！”
　　我连忙从地上撑起，匍匐于地，要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大人，我在找一位老爷爷，他为人很好。我想蹭点酒。”
　　“东子，别为难他！”酒桌上，声音传来。他好像走了过来。
　　“你小子，是馋了吧，哈哈！来喝一口暖暖，天要下雪了。”那人晃晃悠悠过来。“来接住。”
　　我拿那碗，头努力挤出去，慢慢倒着。依旧是吸吮着，依旧是大多数掉在地上。
　　喝完，把碗还了过去。道了声谢。
　　他哈哈一笑。“不客气，不客气。”
　　经过这次，我异常小心。
　　一个月后，我中于摸清了，那钥匙的数字（七）与形状。
　　我举起我做好的钥匙哈哈傻笑，终于好了，终于好了！唯一可惜的是，我找不到一块大石头，最多只能有龙眼大，而且易碎。所以我用的是粘性较大的土，弄好了就放在离火源近的地方。火源不可能在牢房里。
　　三天过去了，拿下钥匙，还好，只要不用力，怕是还可以。
　　雪在好久以前就开始下了，一开始我还可以在茅草堆过过，后来怕是要死了。
　　我盯向那大耗子。它还有呼吸，胸口在哪里起伏着，虽有点弱。取了一大块馍馍给它。它眼中冒光，直接一口咬下。
　　许久后，我见它好了很多。于是就开始教它。
　　开始是，我将钥匙塞在它口中，不咬住，我就用力夹紧它的嘴，它挣扎，便是一个耳巴子。老实了，就将它移动到我的身前，拿出钥匙，摸了摸它的头，奖励一些馍馍碎屑。
　　又是半个月，它终于知道我的意思了，开始自己运输。
　　我又做了一个不一样的钥匙，让它区分，又是半个月，它终于可以辨认不同了。
　　我继续增加钥匙数量。这次比较快……
　　入冬一个月了，我冷的颤抖，他们也没再观注我。因为实在太冷了，聚在火堆前，喝着小酒，醉了就睡。我数了一下，有四个人。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了，两个一样数字，形状不同的钥匙。还好没有太久，十七天。。
　　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天。我看注机会，见它们所有人都醉了，放出那只又圆圆鼓鼓的老鼠。
　　我死死盯着它动态，它朝那边去了，可是它忽然一溜烟的跑了。我快要吞了口涌上来的血腥，失了魂的跌坐在地，我的希望没了，什么都没了，哎！这是命，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