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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文卿口中忽然发出了惊讶地低声。
正在密切关注着苏文卿的东方尘铭一愣,顺着他的视线落在棋盘之上。
此刻大局已定,苏文卿尚未出手,难道战局还会有什么改变不成?
可只见那纵横交错的棋盘之上,一颗并不明亮的微弱光点正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
若是细看这颗棋子的行动轨迹,便能发现他在某一时刻偏离了预定的轨迹。
然后几乎是笔直地向着死气灵芝的所在而去,沿途也几乎没有任何停滞。
那是谁?东方尘铭地心中疑惑顿生。
从奇门局展开直至现在,莫乱、姬夜乃至黑骑军这些足可改变战局的精锐力量都在他的严密布控之下。
但这颗不起眼的棋子却异军突起,突然打乱了整个棋盘的格局,完全出乎了两位下棋奕者的预料。
那是谁?那是谁?那是谁?
几乎同一时间,百里敬正高举着那个装有死气灵芝地铜匣,如同炫耀着自己斩获的战利品。
街道尽头忽然响起了杂乱地马蹄声,像是一支成建制的军队正在快速接近。百里敬与秦牧骤然警觉了起来。
在殇阳关内,他们就只有八个人,任何军队都是他们的敌人。
未知的军队终于现出身形。
那是一支由三十余个年轻人组成的军队,各式的甲胄与各式的武器参差不齐,看上去像个没有编制的杂牌军。
他们的领头者同样是个身披家纹甲胄的年轻将军,手中长刀前指,纵马奔驰在最前方,正在放声嘶吼。
他的追随者们也在一齐嘶吼,一时间杀声震天。
面对这样一支“杂牌军”,秦牧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凝重。
他横移重剑,摆出肃正的剑术起手式严阵以待:
“都是折冲府的人,百里敬别小看他们。”
“我知道。”百里敬冷冷地回答。
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片阴影,那是某个刺客正从高处一跃而下。
此刻疾驰的折冲府众人距离百里敬二人尚有一段距离。
没想到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个刺客竟然攀上了近处的高墙,从空中发出致命的扑击,竟是与秦牧先前的选择别无二致。
人还在下落的过程中,刺客平推而出的掌心之上已然泛出湛青色的微光,反衬出他的白衣如雪。
灵隐寺绝学千叶散手,正面接触可将敌人的内力生生击散,是江湖上少有的针对内力地招式。
但百里敬觉察到了危险地来临,迅速附身地同时从昏迷的常翼腰间抽出战刀上撩,挡住了下落的散手。
千叶散手可以击溃内力却很难对金属生效,风清啸的偷袭失败,旋身落在一旁。
但他仍不是真正的杀招。
一道黑影从身后逼近了百里敬,直至两者相距不足半米的时候,百里敬这才有所反应。
正是冷月刀在手的楚然。
与风清啸选择的隐蔽路线不同,楚然直接横穿了整条街道而来,按理说以百里敬的内力强度,本该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感知到偷袭的到来。
但在开启了【影舞步】的状态下,楚然的脚步声呼吸声乃至心跳声都被最大程度地降低。
加之秦文斌等人刻意地吼声影响了百里敬与秦牧的听觉,这才让他们没有感知到那近在咫尺的威胁。
冷月刀被楚然单手握着,化为一道漆黑的阴影直刺百里敬的后心。
但作为云幽海阔心法参悟者的百里敬在速度上也绝非等闲。
虽然只有不但半秒的反应时间,但他却生生凭借速度优势后方先至。
侧身闪过刀刃的同时,百里敬旋身侧踢,凌厉地一脚直踹在楚然的胸前。
楚然被那一脚踢得倒飞出去,横移了近五米才稳住身形。
虽然看似狼狈,但他及时横刀在前格住了攻击,不以力量见长的百里敬甚至没有攻破他的防御。
当端脑的【主线任务】更新时,自动寻路功能也被激活,非但是死气灵芝地具体方位在楚然脑中清晰可见,就连秦牧等帝休八人的动向他都了如指掌。
原本他跟随着秦文斌一同行进在预定的路线之上,但不断接近着死气灵芝地百里敬与秦牧却让他心生警惕。
用最快的速度说服秦文斌后他们更改了预定路线,向着死气灵芝直扑而去,意图在那之前截住百里敬与秦牧。
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当死气灵芝与百里敬的位置重合后,楚然便做出判断,死气灵芝这会儿已经落入敌手。
于是与秦文斌风清啸二人商议了简单的战术,这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真是可惜,楚然心中这样想着。
【流光神行】技能在先前与唐天天的战斗中使用过了,这会儿还在CD。
否则若是用【影舞步】与【流光神行】相互配合的话,没准真能一举重创甚至杀死百里敬也说不定。
不过话虽如此,楚然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百里敬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攥着那只剩半截的背带,随手将之甩在风中。
“居然又是你,你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百里敬注视着楚然地双眼,语气冰冷。
没有过多说狠话的时间,秦文斌率领着的折冲府军已经冲到了近前。
秦牧与百里敬不得不反身面对更大的威胁。
秦文斌在即将接近的同时纵马高高跃起,首先用扬起的马蹄砸向百里敬。
凭借云幽海阔心法百里敬侧身躲过,但跟随在秦文斌身后的折冲府骑兵们也已接肘而至。
他左手匕首右手长刀,与秦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迎击对手。
作为同样出自折冲府的秦牧对于折冲府的战法颇为熟悉,双手大剑也足够适合以一敌多,眨眼的功夫已经连续将两名弟子轰下马来。
而百里敬不是没有过对付大队骑兵的经验,往往他都凭借速度在骑兵近身时弹身而起,在对方挥刀前割裂对手的喉咙。
但这屡试不爽的方法却在今日吃了瘪。
因为他所面对的并不是普通的骑兵,而是参悟了千军莫敌心法的折冲府精锐,想要在奔驰的马背上割下他们的喉咙基本上天方夜谭。
百里敬只能转而对他们的战马下手,每匹战马几乎都披挂着厚重的甲胄,但甲胄的连接处仍存着缝隙。
东陆的战争史上确实不乏这样的记录,以只穿轻甲的刺客武士来对阵汹涌地骑兵大队。
他们往往在奔马接近的时候首先让过刀锋,交错的瞬间便割开战马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