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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走南闯北那些年 / 第五章 老董的见闻

第五章 老董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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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铁山之行后,我们领导给我批了半个月的假期,在我工作的这座城市我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我这个人一向比较宅正当我烦恼如何度过长达半个月的假期的时候,老妈给我打了个电话:
  大川啊这个周末是你爸爸的生日,你有时间回来不?老妈声音中包含期待,是啊我已经一年没有回过家了,,
  妈我正好在休假正打算回家看看你们呢,我马上回答道,
  那敢情好回家妈给你做你爱吃的梅菜扣肉,老妈听到我说要回去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
  我问到老爸呢我给他说一会,老妈说你爸啊又和他的朋友钓鱼去了,你订好票告诉妈妈,妈妈去接你,,
  我说好的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在网上订好了回家的车票,今天就出发,因为我工作的性质天南地北的到处出差,仔细算算确实整整一年没有回过家了,虽然期间父母抽空看过我一次,还真是有点想家了,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中午了,假期人也变得无比的懒散,晚上熬夜追了个美剧,早晨才睡着,又开始过上了日夜颠倒的生活,想想下午三点的火车时间并不是太宽裕,还要为父母买点礼物,我迅速的起了床,开始洗漱,
  打开冰箱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鸡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买过的已经发蔫的杭椒,
  单身汉生活的宗旨就是两个字凑合,有时候也会想想如果有个女朋友就好了,不说红袖添香那么高雅,至少三菜一汤营养靓汤还是可以的,不用我天天速食面那么凄惨。。。
  我自嘲道,无车无房一事无成哪个瞎了眼的天使会堕落凡尘做我的田螺姑娘呢,得,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做了一个杭椒炒蛋下了一碗挂面,随便对付个肚儿圆我便收拾行李出门了。
  我看时间还早,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心想,毕竟一年没有回家了,到底该给父母带些什么礼物好呢?
  老爸喜欢钓鱼,所以我就给他买了一副精美的鱼竿。我想他收到这幅鱼杆一定会很高兴吧。老妈的礼物让我比较犯难。买衣服吧。又怕不合身。护肤品呢。她又不爱用。我抓耳挠腮,苦思冥想。还是没有觉得什么是比较合适的。
  这个时候,我信步走到了一家玉器店。我妈妈对玉器,
  翡翠还是比较感兴趣。当然,价格太高的我是负担不起毕竟是自己的老娘。作为儿子的我送她什么都会很开心。
  我看了半天。终于选择了一副看起来还可以的汉白玉手镯
  灯光下,这幅手镯晶莹剔透。非常的美丽。但是价格却不那么美丽,
  和老板一番讨价还价死磨硬泡之后三千元成交,基本是我半个月的收入了,我想老妈一定会非常喜欢。。
  买完礼物直接去了火车站准备乘车因为不是节假日的关系,所以火车站的乘客并不是太多,
  在车站候车厅,大概等待了半个小时左右。
  就上车了。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买的卧铺车厢,车上乘客并不多。我睡的是下铺我隔壁是一个大概六七十岁年龄的老大爷。我看他的行李很多,
  然后就帮忙把它放在货架上。他很感激的对我说,
  谢谢你,小伙子。我笑了笑说道。大爷,不用客气
  一番攀谈之后,发现我们竟然是去的同一个地方。安顿好之后。我如释重负地躺在卧铺上。看了一下时间,晚上6:40。
  因为我家离我工作的城市大概有1000多公里。要到明天中午才可以到家。这个时候睡在我隔壁的老大爷。从包里拿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还有些小吃
  他热情地招呼我道,小伙子,一起喝点儿?一边说一边不知从哪拿了两个一次性杯子
  我连忙客气推辞到,不用了大爷,他又继续邀请我:旅途漫漫相识就是缘分,
  来吧不要客气了,
  我也不矫情了坐起身帮大爷拧开酒瓶倒了两杯酒我们有默契的碰了一下杯子,一口白酒下肚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肠胃,我不禁咳出声来,大爷笑着说:小伙子慢着点这酒性烈喝不惯吧,,,
  我有些尴尬,平素里走南闯北各种应酬酒量早就练出来了,没想到在这里失礼了。。。
  酒精是最能拉近距离的催化剂半瓶酒下肚我们开始畅谈起来,老大爷姓董已经退休了,退休前是一名麻木司机,也就是载客三轮车。
  聊着聊着我们就讲到了灵异话题,我对他说道:董大爷您跑车这么多年有没头遇到令您特别难忘的经历,给我分享分享。。
  他呵呵笑到说:像我们这种常在河边走的人哪有不湿鞋的,我就给你讲一件发生在我身上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吧,说完他泯了一口酒,
  面色变得沉重起来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
  这是九十年代初期的事情了,
  那正是大雪纷飞滴水成冰的冬季,一整天都下着鹅毛大雪,街上稀稀拉拉没多少行人,那天的生意其差无比,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街上基本上就剩下我一辆车了,
  这时董大爷用手拾起一个油爆花生米丢进嘴中,又泯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正当我准备收工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大爷去不去小南村,我扭头一看是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长得很清秀很可惜的是左边脸上一个巴掌大的紫色胎记看着有些突兀,感觉他身后还有三男一女站在不远的路边看着我们,我心想小南村离我家并不远正好接了这单直接收工,那男子看我没有立刻答应马上说到,师傅我们去小南村有急事,价钱好商量,你把我们送过去给你五十怎么样,我暗暗盘算到平常一天也就赚这点钱,这一单都顶上一天了,我心里暗自窃喜,立马答应了,然后这个男子招呼路边的朋友上了我的麻木。。。
  我顶着风雪艰难的朝往南村的方向驶去,大雪覆盖了道路一路坑坑洼洼上下颠簸感觉车子都要散架了,因为南村相对偏僻一路上天地苍茫万物寂静,我小心的驾驶着麻木尽量避开那些坑坑洼洼,速度自然就慢了很多,,
  这时候后棚的窗帘被打开,刚才那个搭车男子探出头来对我说到:师傅麻烦你能不能再开快点,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焦急,我回答道雪太大了,路又不好开得太快容易打滑很不安全啊,
  这个男子似乎并没听进去我的话还是催促到:师傅我们真的赶时间再晚就来不及了,我再给你加五十,你尽量开快点。。。我感觉他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连忙安慰他好的,好的我开快点只要你们不怕颠簸,他说了声多谢了,就把头缩回去了。
  我心里暗自想到,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么急,估计是家里有人生重病了,甚至有亲人去世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由得手里加快了油门,半个小时后终于顺利抵达了南村,那名男子让我在靠路边的一栋红色瓦房边上停下,五个人依次下了车,那名男子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塞给我,一边不停的谢着我,一边不停的看向那栋房子,然后带着那几个人急匆匆走进了那个红色瓦房的院子。
  我用嘴吹了吹冻得发紫的双手就把钱揣进了口袋里,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心里想着赶快回去交给老婆,她一定开心极了,毕竟一百元啊,九十年代初期一百元可真是不少,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暖洋洋的也不觉得多冷了。
  回到家后已经十一点了老婆已经睡着了我也没吵醒他,劳累了一天用热水泡了泡脚就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老婆已经做好早餐我洗漱后开始吃饭,老婆问我昨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说接了个大单赚了多少你猜猜,老婆说
  天寒地冻的能赚多少钱还不是十几二十的,我得意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元,整整一百,老婆有点不太相信让我把钱上交,我把口袋里的已经暖热的那张钱拍在老婆面前,等待着老婆的夸奖。
  你个天杀的大清早的你找死呢
  老婆激动气愤的怒吼着,声音差点刺穿我的耳膜。。
  怎么了老婆这点钱就把你激动成这样我说到,老婆依然气鼓鼓的说你好好看看这张钱,我心想钱有啥好看的不都一样啊,疑惑的拿过来,再一看我差点背过气去
  他妈的原来是天地银行发行的冥钞,昨天那帮兔崽子我还以为自己拣了个大便宜,原来自己被人当成了傻子,,,
  我三两口扒完碗里的稀饭发动麻木,幸好我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当我赶到小南村那所红色瓦房的时候,好一番热闹景象,感觉是在办什么喜事,我找到了这家的主人问到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四男一女来走访亲戚,你把他们叫出来,什么意思嘛搭车不给钱就算了,还给我一张冥钞晦气不晦气,非要他们给我个说法。。
  这家主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看面相是个忠厚汉子,他被我说的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呐呐道:大兄弟你别生气,昨晚上没有亲戚来俺家啊,我急道:
  怎么没有昨晚上十点半我送到的,我亲眼看见他们五个进了你家的院子
  这家主人想了想说到:不对啊,昨晚上十点半俺倒是没睡,我家的母猪正好那个点生猪仔,兽医站的周医生也在俺家帮着给母猪接生的,这时他向院内喊了一声周医生,周医生,您出来一下,,,
  不多时院里出来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她对这家的主人笑着说到:老李叔喊我啥事?
  原来这家主人姓李,只听他说:这位大兄弟说昨晚上十点半送了五个人说是俺家亲戚,没给钱,正好闺女那个点儿你正在俺家给猪接生,你帮俺作证,俺家是不是来了亲戚
  这位周姑娘微笑着对我说到:同志你先别生气,你是不是弄错了昨晚上我在李叔家从晚上八点待到十一点,没有见到你说的什么五个亲戚啊,我倒是接生了四公一母五个小猪仔儿,说完抿嘴笑了
  我看她不像是骗我的样子,我心想奶奶的看来是无头公案了,只能自认倒霉,于是我说到算了可能我记错了正准备告辞,
  主人老李拉着我热情的说到:进门就是客,家里母猪下了猪仔儿今天中午待客,来喝杯水酒吧
  我正要拒绝,小周姑娘也邀请我留下来,那个年代的人们热情且质朴,我看推不过也就留了下来
  趁着酒席还没开始我在老李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好巧不巧的走到了猪圈,五个粉嫩的猪仔儿正在母猪身下贪婪的吸取母乳,这时一只小猪仔突然扭头望向我,瞬间我的冷汗下来了,,那只小猪仔的左半边脸布满了紫色的胎记,直勾勾的望着我,,,
  董大爷悠悠的喝了一口酒对我继续说到:这世上真的有业报,有的人生平造孽太多,死后就会轮回到畜生道,
  小伙子不早了老头子我要休息了,说完老董躺在了卧铺上酣然大睡,我把喝光的空酒瓶桌上的垃圾收进垃圾袋也躺了下来
  看了看手机晚上十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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