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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雨夜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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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有些莫名其妙,黑灯瞎火又下着雨,这家伙来干什么。
  驿令是个正九品的小官,但是迎来送往经常有朝廷大员,谁也不敢怠慢,除了必要的礼数,一般不会主动拜访,要来就肯定有事情。
  王恪用独眼之中光芒一闪,不动声色的下了个请字。
  不一刻,堂上来了两个人,都身穿青色圆领官袍,头戴软角璞头,腰配鍮石,一个是驿令,一个是驿尉。在通衢大驿,一般还配有驿尉,负责驿内缉捕盗贼。
  进通的瞌睡也不见了踪影,默默看着来客和王恪用见了礼,然后跪坐于下首。按照礼数,上官不问,下官不可开口说话,否则就是失礼。
  王恪用看了魏振一会儿,才客气的问道:“魏令公夤夜来访,有何贵干啊?”
  魏振面无表情,躬身施了一礼,说道:“驿中出了一件大事,特来向三郎君禀报。”
  史敬思不耐烦的说道:“你有话就说,啰嗦什么。”
  魏振长吁了一口气,才说道:“今日哺食过后,陇州吐谷浑商人扈地甘氏来报,言说他的独子扈真珠已经一日夜不见人影,昨夜也未归宿,多方寻访不见,实在无法,只得报官。
  驿尉陆贞六即率驿卒在站内冒雨查找,终于在驿站西南马厩之中,找到了扈真珠尸身。此子大约死在昨夜,被杀手一刀割喉,死状甚惨。”
  魏振的话让堂上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在连绵的春雨之中,风谷山驿竟然出了命案。进通偷眼看了存璋一眼,那家伙面无表情,好像死的是不认识的人。
  王恪用淡淡说道:“扈地甘氏独子不幸,其情可悯,可是似乎不用向王某回禀吧。”
  魏振不动声色的说道:“三郎君此言不错,下官冒昧前来,是想问令郎几个事情。”
  王恪用眉头慢慢皱起来,缓缓说道:“你是说,那孩子的死和我王家有关?”
  魏振说道:“不不不,郎君误会了,我们不揣冒昧,是为了破案,什么线索都不能放过。扈地甘氏也是良民,失了独子,不找出真凶,如何向人家交待。”
  存璋大声说道:“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你问我们又有何用?”
  驿尉陆贞六看着存璋,沉声问道:“正月22日,你们兄弟曾经在驿市殴打扈真珠,是也不是?”
  存璋冷笑道:“你如何不问我,他领着那些胡儿是怎么揍我们兄弟的?”
  陆贞六也不着恼,继续说道:“小儿厮斗,那也是寻常,可是据说你要拔刀伤人,这就不寻常了。”
  王恪用扭头看着存璋,凶恶的问道:“有这事么?”
  存璋不怕驿里的官员,可是对养父,那就是老鼠见到猫。见王恪用发问,只得躬身垂首回道:“是有这事,可是进通拦住了我,儿并没有伤他一分一毫。”
  王恪用喝道:“孽畜,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持械伤人,等会儿再剥你的皮。”
  史敬思看着陆贞六,说道:“就算是小儿争斗过分了些,可并非不共戴天,要说半个月以后再去寻仇杀人,这于理不合啊。”
  陆贞六躬身施了一礼,不紧不慢的说道:“史公所言甚是,可是昨日哺食,酒保看到王存璋和扈真珠在酒肆之中饮酒,扈真珠出了酒肆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王存璋是最后见到死者之人,所以下官必须要问上一问。”
  存璋说道:“那胡儿挨了揍,自此不敢出院门,昨日契丹儿李承诲给我带话,说扈真珠要请我吃酒。我也并不想为难他,吃顿酒又有何妨,我就去了。”
  陆贞六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出的酒肆。”
  存璋想了想,说道:“大约戌时时分。”
  陆贞六看着存璋,逼问道:“然后你们去了哪里。”
  存璋不耐烦的说道:“我自然是回沙陀庭了,他去哪里我如何知道,昨夜一直下雨,我可不会去马厩里闲逛。”
  魏振忽然问道:“酒肆里你们说了些什么?”
  存璋笑道:“他说的那些昏话,你还是别问了。”
  王恪用厉声喝道:“说!”
  存璋只得说道:“我以为那家伙只是想出门玩耍,哀求我不要找他麻烦而已。谁知那家伙跟我说,樊氏兄弟多么奸诈,干掉他们一个,汉儿就都老实了,大家踏实过日子岂不是好。”
  陆贞六眉头紧锁,立即问道:“你是说,扈真珠鼓动你去杀人?你是如何回答的?”
  存璋说道:“他吃醉了酒,说的都是昏话,我如何会答应他这等事,我记得还狠狠踢了他一脚,叱骂了他几句。”
  史敬思骂道:“真是一群拷不杀的贼厮鸟,入娘的,应该把你们这些小混蛋全部发配军前效力。”
  陆贞六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经常在市中商议如何杀人么?”
  存璋笑道:“没有的事,好像李承诲跟我说过一次,也是想让我杀樊家人。他还欺哄于我,说什么只要有军功,就能脱罪,他当我是傻子。”
  陆贞六喃喃的说道:“李承诲。。。李承诲。。。他早就有杀人之心,而且他也知道昨日扈真珠在酒肆,大约也知道他何时会出来。”
  存璋大笑道:“你失心疯了吧,他们是一伙胡儿,没有相杀的道理。要说知道扈真珠和我在酒肆的,那可太多了,只要酒保知道了,那整个市肆也就都知道了。”
  陆贞六笑而不答。
  王恪用冷冷说道:“小儿虽然顽劣,但从不说谎话,既然他说没有杀人,那就是没有杀人。请二位再行查访吧,如有需要王氏之处,尽管前来问询就是。”
  见主人下了逐客令,魏振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如此,我等就告辞了。”
  侍从康君立送走了两位不速之客,堂上一片沉寂。虽说沙陀军都是武人,可那是战阵杀人,这看似平和的风谷山驿突然出了命案,让人有种异样的感觉。
  良久,王恪用若有所思的说道:“此事有些邪门,扈氏不过是寒门小儿,能惹上什么厉害人物?”
  史敬思扭头对存璋说道:“我怎么听你的话不尽不实,说,你都瞒了些什么?”
  存璋垂首应道:“只有一件事没跟那两个家伙吐露,最近这些日子,胡儿和汉儿要有一场大斗,以决定哪方占据全部驿市。
  既然胡儿想利用我们兄弟,杀害汉儿中的要紧人物。那樊氏兄弟、王大夯那些人,也有可能想杀害胡儿中的要紧人物,只是这些家伙更聪明,不露口风而已。”
  史敬思诧异的说道:“你是说,这可能是一场小儿凶案?”
  存璋沉声说道:“那樊家人都是狠角色,要说他们敢杀人,我是信的。”
  王恪用却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管谁杀了那孩子,都对我沙陀军不利。”
  史敬思说道:“我相信不是存璋干的,此案和我们沙陀军有何干系?”
  王恪用缓缓说道:“你想过没有,宰相路岩、驸马都尉韦保衡一直忌惮我沙陀军,尤其是,我们和使相康公关系紧密。
  如果康帅未授河东节度使还好,现在康帅掌太原,长安就绝不愿沙陀军掌雁北,以免我们的精兵和太原的财帛结合起来。
  本来我们靠着王贵妃,和内宦魏公杨复恭的提携,大同军节度使已经是十有八九。如果此时我王氏摊上人命官司,长安立即就会有人弹劾我沙陀军跋扈,你以为天子会怎么想?”
  史敬思大惊失色,说道:“你是说,这桩命案牵涉到长安权臣?”
  王恪用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可没有那么说,我只是觉得此事太也凑巧。偏偏在即将拜将的关键时候,凶案出现在王氏身边,怎么说也不像好事。”
  史敬思也面色阴郁,堂上又是一片沉寂。
  良久,王恪用终于转过头,狠狠瞪着存璋和进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的弓马如何了?”
  两兄弟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存璋自从来到风谷山驿,就没有碰过弓马,进通干脆连角弓都拉不满,一旦父亲大人考问,必然都是一顿臭揍无疑。
  果然,王恪用一边用弓弦勒的满是老茧的大手,揍的两兄弟满地乱滚,一边厉声喝骂:“混账东西,天天和市井小儿厮混,半分忙也帮不上,还给家里添了这许多麻烦!入娘的!弓马永远没有长进,如何上阵杀贼,养你们何用?!”
  一顿臭揍,随后喝令堂下武士把两兄弟拖下去,再鞭笞20,不许他们离开沙陀庭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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