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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乐县中安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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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牛的八成是牛客,他们相当于宋代的农业科技人员,他们不仅有属于自己的耕牛还有一身较高的种植技术;那些普通的村民,应该是他们李氏家族的佃户,相当于李氏集团下边的农民工。”
  “哦!我明白了,没想到这李儒还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就跟我们之前酒店那个老板亲戚一样,嘿嘿。”
  南玉听完张恩辟的讲解,这才恍然大悟,接着又联想到之前他所在酒店后厨的一个半吊子厨师,仗着是老板的表亲,平日里跟这个李儒是一样一样的,所以不禁笑出了声。
  “南玉贤弟莫笑,虽然寒舍此时破败了些,但是待过些时日换了银钱,我便在此建一间大宅!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晓得我李世道的威风!”
  原来是不知不觉到了李儒的家门口,李儒以为南玉笑话他的宅子破败,连忙在门口解释。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见南玉还未来得及搭话,不远处巷子里拐出一个人影,只听得那人影说道:
  “哦?不知三叔要在族里显摆甚么威风?”
  李儒寻声望去,看清那人模样,当即大惊!
  “莫不是晟官儿?”
  “哈哈哈,三叔好记性,多年不见,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侄儿。”
  阴影中的那人哈哈一笑,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张恩辟放眼望去,只见这个李儒所谓的侄儿却看起来比李儒年龄还大,不由得暗暗纳闷。
  李晟大约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穿着一身圆领青色的长袍,腰间是一条素色的带子系着,脚下则是一双引人注目的缎步官靴。
  “这莫不是巧,李晟侄儿,三叔正要去城里寻你哩!”
  李晟闻言暗自奇怪,自从自己领了县里户长这份差事以来,这个族里的三叔向来遇见自己都是绕着走,怎地忽然要进城寻自己?
  这时李晟又看见李儒后边立着两个高大的汉子,见外人在场不敢缺了礼数,于是给李儒行礼问道:
  “未知三叔有何事要寻侄儿说话,莫不是族里又有人与恁老难堪?”
  “咳咳,侄儿说的甚话,来来,多年不见,且进屋稍坐歇息,为叔与你有要事相商。”
  李儒老脸一红,见屋外不是说话之地,连忙打开房门招呼外边三人进屋。等进到屋里,先安排李晟在堂屋坐下,便扯着张恩辟二人进了客房,这才关起门来道:
  “真真是鸿运当头,事事顺遂!外边这个侄儿就是县里的户长,自是掌管着这片地界的户籍人口和劳役赋税,最是出息不过,若不是今日凑巧,哪里能够这般容易说上话?你且与我十锭银铤,我自托付他与你周全!”
  张恩辟听完连忙从包袱里取出十五锭官银,一把塞进李儒的手里道:
  “烦劳费心,全都拜托兄长了!”
  李儒用衣摆包好了银子,急忙走出屋去,将到前厅时,想了一想,见四下无人,灯火又暗,偷偷拿了两锭银子塞进墙角的水缸后边,这才急急忙忙到了厅堂。
  等候多时的李晟见无人招呼,更无茶水,有心要走,只是碍着亲戚面子,强自忍耐。又见李儒出来时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心里难免不喜,开口便道:
  “三叔敢是屋里藏了贼,怎地这般仓皇?”
  “贤侄说的哪里话,我李家世代清白,哪里有甚么贼人?”
  “适才我见进屋的那二人,身形壮硕,不知是甚么来历?”
  见李晟主动提起话头,李儒便将怀里的银铤往李晟边的桌子上一倒,只听得哗哗啦啦一阵响动,一堆好大的银子便在桌子上滚动起来。
  “这……三叔这是何意……”
  李晟见到这顿阵仗,也是兀地吃了一惊,连忙向李儒发问。
  “呵呵,贤侄莫惊,且听我道来,屋里的两位汉子都是为叔的客人,这兄弟二人原本是山里修行的隐士……如此这般,还望贤侄看在为叔的面子上周全他二人,这些银两也是那对兄弟送与贤侄打点的花费。”
  仔细听完李儒的言语,李晟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这个三叔,反而是暗自揣摩李儒言语的真假。
  李晟暗道,“甚么隐士之后,莫不是哪座山上贼人的子嗣,以出山落籍为借口,想得个清白良民的身份?这族叔好生糊涂,怎地引这等人与我相见,万一来日惹上官司,我怎生脱得了干系!”
  思前想后,李晟哪敢答应,正要开口回绝,突然看到桌上的银铤型质特殊,连忙拿起一枚看了,只见银铤上的铭文多是“潍州发昌乐昌邑崇宁二年分纱价银“、“权知州事赵公胜非”等字样,不由得心中巨震!
  “怎地都是正经官银,哪家贼人敢捋官府的虎须!我往日里只听人说这周遭的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上的强贼好生大弄,不光打家劫舍,还敢问县里的相公们借粮,这二人莫不是这些大寨里下来的人物!”
  想到此处,拒绝的话语怎么都不敢从嘴里冒出来,转念想到县里州里的官人相公们都不敢招惹的强贼,自己如何能够硬顶,只得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李儒一旁等了半天,见李晟脸色忽而愤怒、忽而铁青、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正在担心事情办砸了,却忽然听到了李晟答应的声音,连忙大喜道:
  “多谢贤侄。多谢贤侄!”
  李晟无力责怪这个不仅一事无成,反而给自家和族里召来祸害的不靠谱族叔,只能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我明天一早就回县里公干,你连夜写好他二人的姓名、年甲、相貌,然后尽快送我家里,其他文书和保人我自与他理会,待到三五日,等县里的相公用罢了印,我便差人送到庄上,不必再进城寻我。”
  说完,也不拿银子,径自低头走了。
  屋里只剩李儒一人发愣,只听得他道:“都道是公人见财,如蝇见血。这个晟官儿莫不是平日里吃了斋念了佛?才几时不见,怎地就变了性?好大银子却恁地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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